..续本文上一页处处都它的功用(当然就一定包括了这个五蕴的“我”)。所以它是“如来”。它“功用”的另一面就是第八识。
比如,一个人刚见了另一个人之“当下”(见客观环境、自然风光亦复如是),不依经验与思维,第一印象即会莫名地喜欢或讨厌或没有什么感觉,这乃由第八识起用,八识起用什么呢?既有过去的“资讯”,也有现在的“资讯”,因为它可以贮藏一切,也能释放一切。由于八识有“隐性”一面,以至于有时当下之思维(明意识)无法认证和不能认证,所以我们常不能自知,故感性地以什么“缘份、感觉、莫名其妙”等模糊字眼,来描述这些感性的情形。要不,就是事后还会不自觉或自觉地上升到理性,讲一堆振振有词实又似是而非的理由。种子熏现行,现行熏种子。内外交熏,这是八识的本然性质(详见佛门唯识理论)。
什么是四大呢?有人错误地认为四大是酒、色、财、气,这同佛教的四大并不相干。佛学认为,人的生命除了“八识”这种精神构成外(心法),其他均是与此“内因”相应的缘起,还有四种构成我们身根的物质属性的东西:地、水、火、风(与外部物理世界的物质属性一样)。所以它又叫内四大,我们修行就得靠这个四大构成的血肉之躯(色身)。宇宙万物则为外四大,佛教认为内、外四大原本是一体的,都是色法。诚如一个瓶子(人身)里的空气与它之外广大无边的空气是一体一样。一般来说,内四大与外四大相和谐、协调时人的身体就比较健康。这同道家讲人体为小宇宙,身体之外是大宇宙,自性、它性都是一回事是一个道理。
所以,人的内四大在命终时要随肉身溃散。这个肉身的物质相状将会不复存在了,但生命与存在本身之“属性”不会消失,它会变个方式“起用”,即会有另一种存在方式与之相应(可惜我们尚不能亲自体认)。我们这个五蕴、四大属性的生命又被佛门称之为假和幻化之身,有的修行人还戏称它为“臭皮囊”和“色壳子”。不过,众生因为五蕴而执著于有“我”,因此修行却非得依幻修真不可,所以这个“幻”也是假名,是说人的身体是修行的一个暂时而必要的“场所”。色法与心法是一体两面。我们正因为有这五蕴之身,才会有“我”之生命活动,才会觉得“我”不完美,想修行,想自主生死,想解脱自在,想得到智慧与觉悟。但生命与存在的本相,却又是从体证“无我”开始的,为什么“无我”呢?因为五蕴“我”是缘起的产物,是真如实相的妙有,是第八识的妙用,是大空性,并非有一个独立而恒常的本体是“我”。
因此,佛门常讲到的“四大皆空”或“无我”一类字眼,现在想起来,我们就好理解的多了。“我”就是万法之中的“法”,万法都是大空性,“我”是真如依缘起的“产物”,其形态方式自有升灭,绝没有一个恒常不变的、独立之本体的“我”可以执取和贪著。当然,在佛门中,有时初学者予此前提,为了更好地培养菩提心、慈悲心而引发的一种“无我”之观照也叫“无我”。但“无我”并非是否定“我”的生命现象、功能和活动。大家要明白这一点。
一个人真的彻底证得“无我”,即是指“人无我”和“法无我”两种结果。没有自己与他人之别叫人无我,万法亦无我,无主、客之别,无有一个实有不变的事物为“我”执取即法无我。我们如此地“无我”,即能转识成智。
讲无我不是指消失,实则上无我即是无不我,诚如“瓶子”碎了,里面的空气“归位”于本然之广大无边的空气。那个瓶子是五蕴“我”,是色身,瓶子里的空气同样是真如自性,起用则是第八识。而“我”之一切与瓶子之内外原本一体无二,一切都是真如实相显出的妙有、妙用。再者,佛门还有“同体大悲”之说,这是悲智双运,这个“同体”即是指无我和自他不二,并非否定或回避“我”这么一回事的现象与功能之存在,诚如一滴水溶进大海并未消失一样。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常识,我多叨念了几句,是希望大家不要依这些概念名相钻了牛角尖,从而误解了佛学。
佛门常讲佛法是心法,修来修去,我们都是在“心识”上做文章。进一步讲,一个人上天入地、成为不同的生命形态,以及修证佛学层次的高低、乃至成佛,全在于“心识”的层次与状况。佛教里没有宿命,没有断灭,因为这个“第八识”是一切之根本,与真如实相实是一体两面,所以它才能熏,又能贮藏和起用一切资讯,它体性不变,功用却是无常之流动,境与识由此流动而对应、互动,从而发生知觉和分别。所以,“第八识”既不是万物万有一个简单且实有的什么“本体”,也不是所谓的五蕴“我”之一成不变的“灵魂”。它既是主观能动的,含藏了“方法种子”,同时又接受一切识境相对时之资讯薰染。无始无终。说白了,“第八识”同样是“无常”的。
我们生命的存在方式,也不过是“第八识”的一种器具或“产物”。所以“人”也属于万物,其身心形态只是一个全息的点,与一切空间和万物相应,“归位”时即是证得菩提,拥有彻底圆满之智慧觉悟。那么,究竟是什么障碍了这个归位呢?是“业障”,是我们以为五蕴之“我”为实有或断灭,“我”与万物相离,从而有了一切身、口、意的造作及诸结果(佛门称为业因、业果),并一直奉持为这个五蕴“我”服务,生生世世都为那一个一时的五蕴“我”折腾不已,习性深重难返,从而遮蔽了这个本然就有的智慧觉性,当然我们就不能归位不能证得菩提了。佛门的修行,无一不是为了减少这些影响我们“归位”的障碍,以佛门的术语来讲就叫做“消除业障”(又称“消业”)。
我们应该明白,这个不过百十来年的五蕴“我”是真如起用的结果,诚如月亮在千江水中之“倒影”,而“真月亮”即是真如,其他均是幻化的影子,“千江有水千江月” 即是五光十色的一切妙有、妙用,它固然绚丽多姿,但无“真月亮”之能映、能照之“属性”,以及千江水之诸多缘起即是没有。因此,佛门绝不否定一切妙有、妙用,只是要我们依法体认一切妙有和妙用,即不能将千江月当成实有和恒在。不过,以真月亮比喻如来实相仅是一种迫不得已之假言,因为并没有一个离开了千江月而独立实有的“真月亮”。一切都是它,性相一如,都是它的“用”与“显”,其间并无一个幻影与实物的二元对立问题,初学之人一定要懂得解悟这一点。
进一步说,我们误将千江月以为是实有和恒在的“错误”,以及我们体认千江月乃一月的“体认”,两种都是真如佛性、八识之体现,关键我们不能证得“识”与智的一体,所以“识”就是虚妄和无明的根源,故才有五蕴“我”的一切业障。但是,这个业障也还是大空性,当心识净化空了,一切都会归位,转识成智后一切无不是菩提。所以佛门才讲,烦恼即菩提,魔障即菩提。
关于存在与生命,一切恒定不变的宿命观及本体灵魂轮回,以及自以为“唯物主义”的断灭之见,都是被佛家所否定的谬见。
最后,借本章节的内容作为铺垫,我希望初学者在实际用功时能专一地精进于自己的法门,但同时在心态上予他人所修之法门要尽量不生差别心,更不要实行谤毁。否则,我们往往由此造了严重口业自己还不能及时觉知。
真如即是一切,万法平等不二,一切活只有相应与不相应之说,绝无优劣与高下之别。既然我们与万物万有都衍生于“实相”,那么一切生命与存在同“实相”就是一体的,它们就并不相对立。所以予胜义谛之中,万有万物及五蕴“我”及一切皆是真如实相的妙用和显现。一切都是“这个”。诚如《楞严经》中云:“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虚空大地,咸是妙明真心中物。”所谓佛法,即是关于一切生命与存在的万法。《金刚经》云:“一切法都是佛法”。《圆觉经》上也说:“智慧愚痴,通为般若。菩萨外道所成就法,同是菩提。无明真如,无异境界。诸戒定慧及淫怒痴,俱是梵行”。
当然,于此大家也别误读了经义。因为从世俗谛来讲,我们凡夫所修持的法都是有为法。只有明心见性之后的圣人们才会渐渐生出相应的“无为法”。所谓“有为法”,则是指意识心均有“作意”的成份,有相应的针对性,有取与不取之分别,是为了对症下药。比如儒家的“非礼勿视”就是有为法,而当我们“见诸相非相”,对境无心则又变成了无为法。法的取与不取在于“心”,在于我们是否需要它。由于众生执取于有“我”,所以佛法才依这些不同的“我”相应而生。五蕴“我”自是有分别识,遇境起执有染,业障与习气使“心”不能“无住”(“住”即驻,有停留、染著、执取之意)。故又得依所取之方便法、有为法而行持用功。所谓不取之法,并不是不好,仅是指与“我”不相应的法。是无益于“我”达成“无我”、转识成智及智慧解脱的“法”。
所以,在未明心见性之前,须得以所取的“有为法”有的放矢地来“薰染”我们的心识,纠正我们的不良习性,使之不断净化。诸行无常,万法本空,予法不说断灭。法无定法,都是缘起的产物,法是相对的,因材施教的,一个人“心”真正无住了,一切法予他才真正平等无二,那才是无为法。此前,我们则应常“住”于清净法(假言),当心识被洗涤薰染得差不多了,最后才能连清净也不住,那才成就得了“我”。
因此,于日常修行之中,具体行持什么法门,我们自是要专心深入,予其他一切法却都要平等视之。因为,我们的不取法或不相应法在别人那儿有可能是很殊胜的方便法,不要一概而论。尤其在佛门密法中,在高层次的某些修法之中,有一些法门是不容疑谤的。譬如人参也不是处处行大补,而砒霜也不处处是毒,关键在于“用”时是否相应。一切法以摄心为根,心无所住为本,并不在于表面之事相与观念,万法都乃大空性,是法法性平等。我们作为门外汉,无知者,未饮水则不言水,千切不要加以谤毁。
所谓修行,它就是我们根尘相对时的那个“当下…
《佛学的真实面目 (妙泽居士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