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科学,不是西洋最新的科学。从化学来讲:凡一物质,皆从分子而成,分子由原子而成,一地球可算出由若干原子构成。而最新发明原子,亦由电子构成,如八大星行围绕太阳一般,空隙比实际多;又进而发明量子,成为无质的力。从前化学、物理分开,到此分不开了。这种力、也可说他是精神的,而近于佛学的一种议论。又在物理上的相对论,以空间、时间、主观各种关系成为某一物象。譬如一张桌子,立在各方面所看不同,这是近于佛学的缘成论。再就生物学讲:最近广东中山大学教授罗广廷试验的结果,把达尔文的进化论根本推翻,而近于佛法的业感论。所以、现在最新的科学,已不是唯物的,而是与佛法相符了;然佛法历万古而常新,亦非新时代的科学所能及!
二 从国难救济中来建设人间佛教
今天继续讲明佛教徒在救济国难中,应当如何来建设人间佛教。讲到国难,我们中国在近几年来,真是很可哀痛的!所谓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相继而来,自从日本的侵扰,内匪外寇,交迫尤甚。关于国民救难之中,我昨晚曾讲过,佛教教人报恩的第三项,就是报国家恩。国家能为人民拒外寇而平内匪,现在国家处灾难之中,凡是国民各应尽一分责任能力,共想办法来救济个人所托命的国家,在佛法即所谓报国家恩。
甲、国难中勿徒逞悲愤 在受强暴侵略的严重国难中,凡有人心者,当然有悲痛之情,愤激之气。但是专发挥悲痛而纵愤逞激,悲观之极而作中国必亡论,以个人之哀痛而影响他人同陷悲观,无益而反有损。何况人在这种愤激之中,往往不顾一切,欲作不量力的孤注之一掷,则个人牺牲而同时亦损失了国家的元气,不能发展。若能各尽各人的力量,从实际上坚忍耐劳去工作,那就不会没有办法的。
乙、想免灾难要省过修德 在佛教的因果业报上讲:要晓得这种天灾人祸,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土中生出来的,或漠不相关的他人给与我们的,灾难的果报,皆各人自造,或我们共作业因所致,在佛法称为别业、共业。别业、是个人自心所造之业,共业、是多数人心理共同所造成之业。要清本正源的拔济灾难,须要各人反省过愆,而勇于进修业德。“业”、就是平常所谓行为,就是各人的身、语、意所作出的行为。古人谓“吾日三省吾身”,所以我们要常常反省,而见到自己有过处。如一日一月一年前所作的罪过,乃至十年二十年前所作的罪过,能知而改悔,此即消极的不作恶;而在积极为善,则各人若要无灾难,安乐康宁,就要各人去作各种善良的行为,在中国称善行为德。由修德行善之结果,社会自然安宁,所谓“ 自求多福”,便造成自己和国家之幸福了。
丙、安分尽职为救国基础 现在要救国难,而国是什么呢?就是有领域,有组织,有秩序的团体,而需要其分子之各尽其能,各安其分。大凡灾难之起源,皆由内患而生。如人身体中之内四大有一不调,乃招外感而致病。现在救国声中,高呼安定人心,安定社会,倘若不各自安分,反扰乱于他,则必荒废其职责,且妨害他人之业务。例如国防军队,能安其国防,军队之克尽他的国防职,便不会有不抵抗而放弃东北,国难即无从发生了。在普遍全国的农、工、商、学、政、法等各尽其职,各安其分,然后国家的组织方能坚固,社会的秩序方能安定;必如此乃可有进行各种救国事业的基础,而尽国民应尽之职。
丁、剿匪先得民心归顺 现在有匪,各省区的人民,都在颠沛恐慌中,而且时时牵动全局,故必先安内乃能攘外,剿匪成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了。但是站在剿匪方面的人,必令匪区外或匪区中的人民,不受匪的各种诱惑或胁迫、或蹂躏,然后才能认识剿匪的军政是确实与匪不同,而真能拯民于水火而登衽席的,方能使民心信仰归顺,断绝匪源,使匪渐灭。如剿匪方面反不如匪,反使民心增加怨怒,被匪引诱,则不但不能剿,反从人民中另制出新的匪来,那就危险极了!故剿匪的人,要发佛菩萨的大慈大悲、救世救民的愿心,都要能牺牲自己,而勤劳辛苦的去作救人工作,先取得民心的归顺,进使被匪诱胁的从众亦来归顺,则匪不剿而自灭了。
戊、有攻人杀器不如有保民防具 剿匪是对内的,而对外当然也不能不重国防。
然以外寇用海、陆、空杀器、毒气等等来侵虐我们,主张我们也须有攻人的杀器毒气等等去报复。譬如有一种毒气施放出来,能使汉口全市的人畜一点钟内都死干尽,连空中飞鸟也不能存留一个,故有许多人也要去制造毒气施放。但制造毒气去杀人,不如制造防御的面具来保民;因为你杀来,我杀去,究竟不是做人的道理。然我们也不能不抵抗的让人来攻杀,所以中国在战国时代,亦因各国互相争斗残杀,即有一位墨子主张非攻,制造防御器具,而讲求抵抗技术。如要塞炮台的防守,使外寇的兵舰不能来损害我们,以及抵抗飞机的来袭,而多置高射炮等。从前我听到德国回来的朋友讲:谓德国时常试演新发明的毒气,人民走路,常带著三四种防毒的面具。这种防毒面具一带上面时,所放的毒气,便不能为害了。故我们不要跟著人去学制造攻人的杀器,使国民成为互相屠杀的一架杀人机器。无论如何,须改变方法,如墨子非攻而注重防守的方法。当时曾有人要攻城,墨子谓你如何攻,我即如何守,结果使攻者失败而去。所以、这不是空谈的事。我们中国既然并不想做帝国主义去侵略人,所以我们最需要的,即是自救自立。若能从防攻止攻方面占胜,则不但我们的国难可以自救自免;且可为全世界开辟出一条光明的坦道啊!
己、生产教育先要有生产计划 中国三十年来所办的教育感到不适用,学风之败堕,已至无可讳饰。而现在谋中国今后教育的改良者,大抵谓须趋向增加生产能力的教育。我亦觉到需要有生产教育,但此须先有生产的计划,使生产为国民实际所需要的东西,其结果乃不但人民富裕,而国家亦增强盛。否则,势必闹成现在各国的经济恐慌。现在各国的经济恐慌,与我国不同,我国是民穷财尽,生产不够;而各国是生产过剩,市场停滞。此即生产无计划,不恰合世人、或国民所需要的缘故。如现时美国将成船的牛乳倾入海中,成堆的谷麦付之一火,而一方面依然有几百万、上千万的失业广大群众;故此无计画的投发财机会的生产,是陷入困难的。若知办生产教育而不知生产的所需要,则将来结果亦必演成国内国外的经济恐慌。故有生产的教育,先须有生产的计划。
庚、复兴农村要注重俭朴勤劳 中国几千年来都是以农立国的,故十之七八尽是农民,若农村破产,则都市中一切繁荣亦皆不能保,故救济农村,在目前是非常的要务。但救济农村的人,须要先能注重俭朴勤劳。以农村败坏的原因,皆由都市生活一天比一天的繁华,而农村中稍有知识财产人民皆被指为土豪劣绅,赶出农村,齐集到都市中。这样一来,农村成为无主脑的僵尸,无有统治的活力,唯剩空壳的躯干而已!因此少数的共匪,即易从中破坏占领为匪区。因此复兴农村,需要有知识、有财力的人回到农村里去。但都市生活过惯的人,在乡村便不能与农民同甘苦,故须把奢华堕逸等习气除去,而能俭朴勤劳,这样的回乡村去方能有益。假使不是这样,那末回到乡村去,不但不能复兴农村;且把农村最后的基础也摧毁了。因过惯都市生活的一个人消费,超过农村的数十人,这样的人去一个人,必定反增加农民的负担,而为复兴的障碍。故复兴农村须政府的不扰民,而负其保安的责任,更要有能俭朴勤劳的人去领导。
辛、施政要立诚为公 施政、非单在文章上做得好,唯一的条件即要立诚;而诚即言行一致。发号施令等等,必立诚乃能生效力,使社会人民皆能切实的奉行。否则,虽放言高论,仅在文章做得好看,尽管张布告,贴标语,而效果终是没有。故中国古书上说:修辞立其诚。为政之要,固不单在立诚,然立诚在今日政治信用破坏后,是起死回生的救命针。讲到为公,我记得孙中山先生讲过:“政治就是管理众人的事”,所以政事是众人公共的事。虽也是可附带著解决个人的生活问题,或达到名利的欲望,但从政的第一要义,必须要有为公共的心,为国家或社会公共的利害是非而去作事。所以、中国古来往往借口亲老家贫而做官──为政,此即不对:因政是公共的事业,虽然可附带解决个人的生活,而不能以此为目的。中国人不能有为公的心,而为私的心发展过甚,此即为政治腐败、人民困厄的总病根。所以要救国自强,须从施政皆为公起。
壬、单在政体上争亦庸人的事 “单在政体上争,亦庸人的事”,这是英国某诗人的一句话。英国人与法国人性情不同:法国每有建树事业,先须详细的计画,然后施诸行事;英人则反此,而他们皆从实际方面做起,等到事体实现之后,理由即从事实产生。如英国是立宪最先的国家,但其宪法却是著名无条文的,这种性质颇与中国国民性相同。现在中国因国难的救济,而又争论到政体上去,反而生出许多纠纷。今各国如英、美、法为民治政体的国家,义大利、德国是一党专政的政体,俄国是无产专政。或有谓中国必须即行英、美、法的政体方能救国,或要学苏俄先经过大破坏;或谓中国今在国难的时候,须学义大利等的办法 ; 而国民党所施的,则先党治而后民治。其实所要的,乃在能如何切实的去实行各种救国的事,不是在政体上作种种空论。
三 从世运转变中来建设人间佛教
今日讲从世运转变中来建设人间佛教。世运转变,即全世界的趋势已有了一种转变。在这种转变之中,不要再跟在人家的后面走,故须趋向最前面,作世界的领导者,因此而建设人间佛教。但人间佛教的意思,已在第一日讲过:人间佛教,并非人离去世界,或做神奇鬼怪非人的事。即因世人的需要而建立人间佛教,为人人可走的坦路,以成为现世界转变中的光明大道,领导世间的人类改善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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