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之缘,就一定可以斩断轮回之根。因此,所有闭关者都应立即出关、专志听法,一切费用均由拉丈匡佐支付。”当时,尊者在夏鲁前后共住了约一个月,对不同根基的众生广宣佛法,利益了无量有情。
每当有人在无著菩萨面前诋毁、诽谤自宗及相关传承时,他总要借此教导弟子们说:“别人若对我们的传承及上师或自己进行诽谤,我们大家应该对其所说深表赞同。当我们说他说的都没错时,对方也就无话可说了。这样一来,大家也就不会再以嗔恨心焚毁自他相续,我们也可借机成为忍辱者。”他边说边发誓言道:“众中若有怒目者,难忍恶语频相向,羞愧难当头低垂,愿能忆念所发愿。”一见到那些对佛法及众生有害的人,有人就忍不住嗔心顿起,且愤愤不平地说:“他们这样做也太不应理了。”尊者闻言总会劝诫他们说:“这些人其实非常可怜,对他们一定要格外慈悲。”他并且说道:“损害我与我方者,损害佛法及众生,见闻忆此野蛮众,尤应发起慈悲心。名利赞誉若有利,即应饶益不吝惜,不能即以猛悲心,尽将安乐回向彼。”尊者有时又会说:“每当有人当面对我们说粗话或肆意诋毁时,此时如果我们不开腔答话,对方也就不会生起嗔恨心,我们自己当然也就成了无有任何过失的安忍行者。别人加害自己时,若以牙还牙,则双方都变成了有过失之人。”
无论从尊者言行举止的哪一方面考察,整个大地上都没有可与之媲美者。他的美名随风传遍四方,就连汉地的许多大皇上都对他恭敬有加,比如黄贴泽。另外,印度、尼泊尔、亚匝、阿里等邻近国家和地区执掌政权的显要人物也纷纷以信函等方式对尊者迭加赞叹“释迦佛之补处、大教主渥东无著菩萨……”云云。他们请大菩萨惠赐教言,尊者便通过信函往来对之加以开示,众求教者个个皆以恭敬心顶戴奉行。他的诸大弟子中具有名望者为:蒋阳顿有坚赞、法王索南坚赞、德些·索南罗珠兄弟、达文格些儿·更嘎仁钦坚赞、达文格些儿·更嘎朗碧坚赞等萨迦派之祖师传人,以及遍知大堪布香秋泽睦、智者贡秋坚赞、大成就者琼波瓦,还有前藏帕摩竹、达隆、采巴、嘉麻瓦等地的高僧大德及诸大仁波切等。总之,前后藏地区的所有大善知识、大成就者、具足清净戒律及智慧等功德者,皆汇聚于尊者座下。除此以外,前后藏的名门望族、持政权贵、达文格些儿、司德儿、各大长官、达文夏等政界要员、掌政显赫也都对尊者恭敬顶礼,供养不辍。这位一代高僧就像如意宝一般,能使一切所欲无勤满足;他还无碍具足知晓过去未来之神通;并面见了如秋日夜空中之繁星那样多的本尊尊颜;已获得尽所有智与如所有智……虽功德巍巍、无与伦比,但他却从未生起过贡高我慢之心。他自己亲口说过:“远离亲友之恭敬,舍弃别众之承侍,上中下类任接触,一律顶戴极为要。”又云:“在我们这些修行人中,若因自己所具的智慧、弘法利生之功绩、戒律清净等功德而生傲慢心,并开始欺侮比自己低下之人、与平等于己者横生竞争、嫉妒比自己强者,这就说明佛法根本未融入我们的心相续。这就如良药反变成鸩毒一般;又似魔鬼在东方,我们却向西方扔食子。”
尽管人们都对他生欢喜心,并勤于供养,但他对世间妙欲却一点儿也不贪执,不论众人以何食物供奉,他只管直接享用,从不妄加评论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只要能下肚即可,故而众人都觉得侍奉他非常容易。他自己也说:“海中大鱼被钩牵,自己贪欲引至此,若未贪心求饵食,铁钩何能穿上颚。依凭顺缘入轮回,贪执妙欲所导致,断除妙欲之贪心,顺境亦为道助缘,无执妙欲极为要。”他又说:“我们这些修行人从最初开始学习时,即未生起过积累财产的念头,故现今生活得非常幸福、满足。”
无著菩萨在行布施波罗蜜时,将身体、受用全盘施舍,毫无保留地尽皆布施给众生。在罗果日地方,有一羸弱、长期患病、无衣无食之人,尊者碰到后就将自己化缘所得的一头骡子可驮动的糌粑全部布施给他,随后并且对别人说道:“我给他糌粑时,他对我说:“现在,死亡之魔已消散灭尽了。”他边说边哭,样子十分可怜。”萨迦地方有一乞丐濒临死亡,尊者担心在他未死之前可能先被饿狗吃掉,于是便给了一位舍世者一些犒赏,烦他保护那位乞丐一个晚上,结果,那乞丐当晚安然死去。尊者后来对人讲:“这两次布施尽管所施财物很少,但我内心却十分满足。”
某次在讲经说法时,适逢有个新来的人向尊者化缘,大菩萨便把他叫进屋,指着屋子里的东西对那人说:“你自己需要什么可随意拿走。”那人最终拿走了一绪边褥子。又有一次,有人前来索要东西,尊者还是让那人自己进屋挑选,最后,他把菩萨一个用餐的小盘子拿走了,除此之外,菩萨还把自己的衣服也一并送与他。另外,像游学辩经者等人前来时,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相送,他就会把窗帘扯下来送给他们。甚至有一次当尊者没有东西可送与一化缘者时,他竟将传法时所用的绪边褥子给了那人。他的上师发现后,就用一斗粮食又将那块褥子换了回来,并对尊者说:“褥子只有一个,怎能把这个也布施给他人!”到泽东时,碰到一名为宁玛华的僧人,不幸大氅被盗贼偷去了,他正为此事伤心难过。刚好菩萨有两个大氅,立刻毫不犹豫地将其中一个送给了他。等索南扎巴大堪布来到渥东早晚讲经时,他也前去听闻,结果因只有一个大氅而感到寒冷异常。本想向上师借,又害怕遭上师骂,故只得打消了这一念头。
在尊者求学期间,尽管糌粑等口粮并不多,但只要一来乞丐,他便会从小盘子里一点一点舀出糌粑给他们。别人劝他道:“再这样布施下去,你自己就没什么可糊口的了。”他听后只是淡淡地回答说:“没有就没有吧,以后再想别的办法。”他即如是宁肯自己受苦受穷,也不舍弃对乞丐及贫穷者的布施之心。在悟启时,有次侍者不在身边,一下来了三十多个人化缘,他便把身著的半月形披风以及糌粑全给了他们。后又来了一化缘者,他先把氆氇送给他,接着马上自责道:“我明明还有更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布施呢?”于是就又把大氅交给了那人。过了一年,那人再次前来索要,尊者便以氆氇衣服相赠。一次,侍者不在家,乞丐又来到家中乞讨,这次确实没什么东西可送的了,他便将一个山羊皮做的火皮筒施与了他。
前文已讲过,无著菩萨在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严格闭关、足不出户,等他出关后,便开始为悟启地方的僧俗信众传讲发菩提心及修行法门,还有《本师传》、《菩萨地论》等法要,当时,缤纷花雨似白雪一般从天而降。一次,在传讲《入菩萨行论》时,天人花雨也如前次一般纷然飘落。后来,前藏地区的德色地等官员亦纷纷前来迎请尊者广施法雨。
在尊者六十七岁那年的正月十六日,他又对华登、曲米、夏鲁等地的僧人及信众广行法布施。接着,又与大堪布布敦仁波切一道前往仁琫地区,途中,因侍者喂给一只母犏牛的食物太多,以致它最终病得奄奄一息。布敦大堪布以念诵忿怒本尊咒语等方式为它广作加持,但收效甚微,最后,那只母犏牛还是慢慢咽了气。菩萨见状,不由悲从心起,他一边捧着母牛的头,一边哽咽说道:“我的老母亲实在是太可怜了。”布敦仁波切在一旁劝阻说:“上师,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尊者悲痛地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里。”他边说便悲哭不已。布敦仁波切不禁感慨万分地说:“这头母犏牛的福报真大啊,作为旁生,能积累如此大的福报资粮,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色德·香秋坚赞后将尊者迎请到西竹殿堂,途经仁琫时,他突然在无人告知的情况下指着远处说道:“紫红色的度母天然身像应该是在那座山的前面吧!”平常,随从人员从未向尊者指指点点那些看不见的地方。后在色德及其眷属的陪同下,尊者开始云游四方,有次在离桑耶寺尚有两天路程的一处地方,他指着远处虚空中的一朵白云问道:“白云所在的地方都有什么?”向导回答说:“白云的下面就是桑耶寺。”菩萨感慨道:“是啊,那就是桑耶寺,真是太令人深感稀有了。”旁边一名为云丹渥的阿阇黎不由问道:“到底有什么呢?”尊者回答他:“有原因啊!(此句句意不明)”色德在将尊者迎请到乃东以后,一直对其恭敬承侍,广行供养,视其为如意宝般,并不断祈请尊者传法。大菩萨便对乃东以及昌珠寺、泽当寺等地及寺庙的僧俗民众广施法雨。此时,罕见难睹的天人花雨再次降下,众人见后自然皆生大信心,尊者也同时利益了无量无边之有情,一些即将遭杀的人也趁此机会得到了解脱。五个月过后,他又来到拉萨,并为觉沃佛像贴金,且大量供灯,为佛法能长住世间及广泛利益众生而广作祈祷。拉萨附近以及各地披着袈裟的大智者纷纷聚集到尊者身边,就如夜空中繁星拱月一般,同时,许多在家人也汇拢在他周围。大菩萨对他们同样传授了发菩提心等法门,现场也出现了花雨纷坠的景观,所有在场人众个个皆生起无比的信心,尊者又一次将无量众生安置于解脱成熟道上。在贡唐、桑德、苏果、聂塘等地讲经说法时,天人花雨也接连落下。当时凡亲眼目睹者都对大菩萨生起不退净信,他亦将他们全部安置于利乐之道上,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慈敦仁耶有次在尊者面前曾问起过:“您在桑浦以及其他地方讲经说法时,天空中所降下的花雨没有在拉萨讲经说法时降下的花雨精彩、绚丽,这是为什么?”尊者回答说:“看来此为圣地之加持力所致。”当色德又将尊者迎请到雅隆地方时,一名为当些望西之人将自己的房屋、财产悉数供养给尊者;桑丹寺的色德则继续承侍无著菩萨,大菩萨又在泽塘等地的善知识及信众中广转*轮。他曾对色德说过:“我不需要财物方面的任何供养,不要向僧人们索要钱财等物及征派乌拉,这样做对佛法只有害处,故万不可再如此行事了。”其后,当他在桑耶等地广转*轮时,每每在传法之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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