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算什么,不能称为魔;世间所谓的附体也不是真正的魔,你如果让它安心住下来,那也是修行大悲菩提心很好的一个对境。真正的魔是什么呢?就是对宁玛巴的教法生不起信心,认为它不殊胜。由于他自己未能体验到其中所蕴藏的真正意义,就好像从来没有尝过糖,就根本不知道糖的甜味一样,如果通过自己的智慧真正抉择,或亲身体会到如此殊胜妙法的真正意义,就绝对不会轻易弃之不顾的。
由于自己的智慧不稳固而导致相续产生“宁玛巴教法不殊胜”等邪见的人,应该闻思无垢光尊者、荣索班智达的教典,若能对其中所阐述的教义细致入微地分析思维,相续中不如理的想法决定可以遣除。因此,真正的魔,就是闻思不精进、对上师和佛法经常生邪见,而身体生病、心情不好或者生活上的种种违缘根本不是魔,世间一切法都是有为的,有为法遇到外缘时必定会出现迁变以致毁灭,对此没有必要执著。对宁玛巴教法生起邪见甚至毁谤,这就是真正的魔,但通过闻思经典续部以及荣索班智达的各大讲义,不但魔众会全部远离,而且能够成熟自相续坚定不移的智慧,这是非常重要的。
荣索班智达在《黑蛇比喻》中也说无上大圆满最为殊胜,比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其形象现于水中,有些人将水中毒蛇的影像执著为真正的毒蛇,心中产生极大恐惧,希望能够远离;有些人认为影像虽然不是毒蛇,但仍会危害自身;另有人则认为,影像确实不会伤害自己,但也不敢接触,因为看上去非常可怕,与毒蛇没有差别;有一种人认为,这只是毒蛇影像,没有必要害怕,于是壮着胆子与之接触;还有部分人对此无取无舍,既没必要与之接触,也不用对其惴惴不安。
论中讲到五种人,其中第一种对毒蛇影像产生极大恐惧心理者比喻小乘见解,小乘行人认为烦恼必定应该舍弃,否则会障碍自身解脱;第二种虽了知为影像但认为会伤害到自己,以此比喻中观对于烦恼的认识,他们认为烦恼实际是不存在的,但名言中仍然存在危害;第三种虽了知为影像却不敢接触比喻外续部,他们知道烦恼无自性,却也不敢直接享用,通过种种方法将其转为道用;第四种稍有胆怯之心却敢于接触比喻无上瑜伽,他们认为烦恼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于是鼓起勇气将其转为道用;而大圆满则将烦恼了知为无取无舍,自然安住时烦恼也会无碍清净,这就是指第五种人。
荣索班智达通过上述五种比喻,已经说明了声闻乘、中观乘、外续部、无上瑜伽以及大圆满对于烦恼是如何认知的。实际黑蛇的影像无利无害,任其安住于本处根本不会伤害我们,同样,按照大圆满的修法自然安住或直观烦恼的本性,烦恼也会自然清净进而消失。《入大乘论》中,以两个顽童将红色物品抛于牛奶中作为比喻,也对有关这方面的道理作了宣讲。
《黑蛇比喻》以及《入大乘论》确实特别殊胜,1978年法王如意宝给众弟子传过一次,其中所讲对治烦恼的方法,与小乘或中观的对治方法完全不相同,确实唯有大圆满才能真正转烦恼为智慧。
现在汉文方面,麦彭仁波切和无垢光尊者的教言相对比较齐全,而荣索班智达的论典确实稍有欠缺。实际上,荣索班智达对宁玛巴教法来说恩德非常大,而且很多传承也是通过他传下来的,但他的很多作品由于某些历史原因已经失散了。
“法贤”实际是弥勒菩萨亲自授记的,在《经庄严论》中也已直接提出,虽然宁玛巴如此承许,但格鲁派等其他宗派对此承认与否却很难断定,因为类似情况非常多,比如“善慧”,格鲁派弟子认为是对宗喀巴大师的一种授记,但其他宗派论师认为:善慧非常多,不一定就是指宗喀巴大师。因此,其他宗派不一定承认,而且“法贤”以藏文也有很多方法可以解释。堪布根华在讲义中确实说是弥勒菩萨亲自授记的,法王如意宝在印度传讲《宝解宝灯论》时也作了如是宣说。
壬三(大圆满超胜他法之理)分二:一、若属心心所则相违;二、彼之正行尤为殊胜。
癸一、若属心心所则相违:
然而见解之正行,片面偏执现空等,
如是此义宣说为,心与心所之行境,
不可言说作所说,故与智者密意违。
无上大圆满是一切智慧之行境,也是圣者各别自证之行境,一般凡夫人的心和心所无法衡量,它是大圆满的真正正行。
而片面耽著心较强的人将大圆满本来觉性的智慧看作仅仅是显的部分,或唯是单空,如此宣说已经将大圆满的实相与智慧划分于心与心所的范畴,若果真如此,凡夫也可以轻而易举获得定解。但这是不合理的,倘若将如佛陀智慧波罗蜜多一样本无言说的境界安立为有言说,则与诸高僧大德及历代大成就者的真实密意直接相违。
显宗所说的智慧波罗蜜多实际是不可思议智慧之行境,并非心和心所的行境,但个别人将其推向于心与心所,比如格鲁派瓦蒙格西认为大圆满只是细微心所的一种境界。麦彭仁波切在《三本性论》中对这种观点着重作了破斥,说他们完全未能理解大圆满本来智慧的究竟密意,如果将大圆满的智慧归于心与心所则不合理,显宗智慧波罗蜜多的境界亦是不可思议的智慧行境,若将其执为心与心所而安立为有言说,则不仅相违于诸多教证、理证,而且已经与诸佛菩萨的密意完全背道而驰了。
对于宁玛巴的续部以及窍诀方面的教言一定要多加闻思,对大圆满的见解、境界真正有所认识,否则对宁玛巴的教义并未了解,却一味地说“除显宗外不可能有再高的见解”,这样以“不可能”无法解决决断性的问题。尤其依靠教证理证阐述时,首先应该了解对方宗派的观点,对方的密意尚未做出细致分析而妄加评说的话,那如同向空中射箭般,有何意义呢?这种辩论或立宗的方式,在智者面前根本无有立足之地。不论是金刚道友之间互相探讨,还是宗派与宗派的辩论,对方的观点如果还没有分析清楚就根本不具足对对方发出太过的资格。
所以将大圆满片面耽著为有言说或者安立为心与心所的行境,既不相合经论教义,也与诸高僧大德所证之真实境界相违,千万不要如此承认。
在修行的最后阶段需要不观察直接安住,但在这一层次上也有许多不同的安住境界,比如中观离一切戏论的安住、密, 宗不可思, 议的境界。下面就是密宗不可思议阿底约嘎的超胜境界,若能获得此种境界则不必再再观察增加分别念。
因为阿底约嘎即,现空不可思议智,
是故绝对已超离,不清净之分别心。
有人将大圆满自然本智的无上境界宣称为极其细微的分别意识,这种说法实际并不合理,由此会导致将非言说的境界推向言说之境的过失。
真正大圆满阿底约嘎的见解是怎样的呢?它不唯是显现也不仅是空性,而是现空双运、以凡夫分别念无法思维言说的不可思议的智慧,依靠语言、行为等根本无法揣度。
现在没有得到密宗大圆满殊胜境界的个别人,认为这样的智慧不合理,但对密法一无所知而唯依虚妄分别心妄言加以评论是绝对无有立足之地的,实际阿底约嘎的真正境界并非分别心所能衡量,它是现空不可思议的智慧,是殊胜的觉空本智,已经完全超离不净杂染分别心的范畴。凡夫分别心毕竟是心与心所,毕竟是具足能取、所取的分别念,真正无以言说的大圆满殊胜境界则已彻底远离一切心与心所等分别心,若仅以分别心即将大圆满的境界妄自安立为“不合理”,此人必定会以其愚蒙无知而贻笑于大方!
所以说,未了知其真实本体而妄生邪见是绝对不合理的。显宗经典也多以“不可思议智行境”、“无可言思波罗蜜”等语表达诸佛菩萨所证悟的超胜境界,阿底约嘎的真正见解是不可思议的智慧境界,对此不必产生任何疑惑之心。
阿底约嘎中的“约嘎”有瑜伽之义,很多上师将“阿底”释为明点,也即明点瑜伽,因最后抉择唯一究竟的法身,法身唯一生一明点,以此说明阿底约嘎以分别念根本无法衡量。
癸二、彼之正行尤为殊胜:
抉择本净空性分,即是直断之见解,
抉择任运而自成,身及智慧之自性,
内明童子瓶佛身,起信光明之顿超,
二者亦非为各体,本净自成双运智。
麦彭仁波切于此对真正大圆满的正行通过简单明了的语言作了直指。
大圆满见解,也即阿底约嘎的不可思议智慧,大致来分,有直断和顿超两种。以前去五台山时遇到一和尚,他以前可能在上师面前听过藏传佛教的一些名词,然后他遇到我们时一直说藏传佛教中最高的法就是“嘎达”和“托噶”,一开始都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藏语,因为直断与顿超在藏文中分别称为“嘎达”和“托噶”。
为什么称为直断呢?上师法王如意宝和麦彭仁波切均著有许多有关直断方面的教言,即一切不清净分别念,依靠上师窍诀于短时间当中直接断除,获得真正的自然本智,有关这方面的窍诀称为直断,也叫“嘎达”。
从顿超而言,若以显宗或其他密宗修法,必须经过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获得究竟果位,但以阿底约嘎所说的顿超修法,依靠其不共的看式或坐式,以自身具足如来藏或自然本智之本体,不需经过地道之次第,通过顿超方式很快就可以照见自心本来面目,这种修法即是顿超,也叫“托噶”。
此处对直断与顿超的具体修法并没有讲。未得过大圆满灌顶或者即使得过灌顶却没能修完五十万加行的人,一般来讲不能听受这种甚深修法。本论对于具体的修法,如以何种坐式、何种看式或者直断如何观修等都没有详细阐述,但从理论角度对上述殊胜修法的大概框架已经作了清晰介绍。
心是本来清净、与智慧的本体无二无别的,若从本来清净这一层面进行抉择,即将其称为直断之见解,也即对于自心的究竟本来面目,通过上师窍诀直接了认其空性离一切戏论的清净分,故而称为直断见解。
真正来讲,五身、五智等一切功德以童子瓶佛身 的形象,于每个众生相续中以任运自成的方式自然圆满具足,此时,通过坚定不移的信心可以无碍照见光明,这就是光明顿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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