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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讲记 上册▪P8

  ..续本文上一页非普通的凡夫,这些高僧大德一定是有他们的密意,否则不会如此,而高僧大德们的辩论也是凡夫无法想象的。大家在学习、辩论过程中千万不要说“他们的宗派不好”、“他们的观点不究竟”等,以此造下恶业,尤其舍法罪是非常可怕的。法王如意宝晚年时,显现上也经常说:“我年轻时非常喜欢辩论,在这个过程中造了不少恶业。”在座的四众弟子有些也非常喜欢辩论,从一方面来讲也很好,但如果不懂辩论方法,可能会变成“吵架”,这就没有太大意义了。

  对于某些说法所宣示的道理应该彻底精通,如此既可以增长智慧也能够帮助修炼自心,同时若能了知辩论方式,以清晰的思路打开自他二者的智慧,之后与世间人辩论也会轻而易举。因此,大家一定要观清净心,虽然对方所承许的暂时观点存在不合理之处,但应了知这并非此宗最究竟的观点,仅是为了度化部分根基而暂时如此抉择而已。

  世俗说柱有即可,为何言彼彼不空?

  如果仅是担心世俗中会有柱子不存在的过失,那你只需直截了当地说“世俗中柱子有,胜义中柱子空”就可以了,为什么一定要说“柱以柱不空”?

  这里并非单单对柱子、瓶子进行辩论,而是以“柱子”、“瓶子”为例进而对万法如理抉择的一种辩论,对此应如实了知。

  若说此二是一义,其实并非一意义,

  对方说,“世俗中柱子有”与“柱子不以柱子空”二者的意义毫无二致,完全相同,故说“柱以柱不空”亦未为不可。

  所谓柱子已存在,与柱有柱不相同,

  所谓的“世俗中柱子存在”,与“柱以柱不空”、“以柱有柱”等说法迥然有别。

  为什么呢?世俗中有柱子这一点,一般人以根识即可现见,对此何者也不必遮破,释迦牟尼佛也说:万法于名言中存在。

  如果说“柱以柱不空”、“柱以柱存在”,这显然说不通,必定导致下文所说之过失。

  后者实际已承认,存在能依及所依。

  “柱以柱不空”或“柱子有柱子”的这种说法,间接已经承认了它们之间存在能依所依的关系,虽然他们口头上不会承认,但事实如此也不得不承认。为什么这样说呢?世俗中柱子有,原本以一个“柱子”表示即可,而你们却说“柱以柱有”,这样一来,出现了两个“柱子”,其中一者是能依,一者为所依,这又有何必要呢?实在是多此一举。

  胜义柱子不存在,何言柱以柱不空?

  世俗言说柱柱子,两次重复文法误。

  格鲁派个别大德认为“柱子不以柱子空,柱子以其成实空”,所谓成实,也即唯一的意识法。何为唯一意识法?麦彭仁波切在《中观庄严论释》中说:“如果存在一个真实独一的法,则十方三时的无量诸识只能唯一缘它……到最后,连认知这个所谓的“唯一”、与其本身异体的有境也需化为乌有。”即是说,若柱子无实,则各人所见皆不相同,形形色色的显现十分合理;反之,若柱子成实,则一切识唯缘此成实法,如此下去,则形态各异的诸多显现均成子虚乌有。中观应成派通过理证推断时也说成实法根本不可能存在,如《中观四百论》云:“若有任何法,都不依他成,可说为实有,然彼皆非有。”因此,麦彭仁波切说:“万法若有一成实,诸所知成永不现,万法无一成实故,无边所知了分明。”

  对方说:“柱子以柱子不空,柱子以实法空。”其实所谓成实之法于名言中也不能存在,因此遮破时,只需说“所见的柱子不是实有之法”、“所听到的声音不是实法”,根本没必要转弯抹角,从其他处找一个实法来破,然后说自己已经遮破了柱子。

  麦彭仁波切从词句和意义上均如此遮破的原因是什么呢?一切众生最初产生我和我所的执著时,即是依靠万法本身产生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产生我执和我所执的因不是柱子,而是除柱子以外的实有。麦彭仁波切着重遮破的原因即在于此。

  若是对柱子本体不遮破而去破除其上的实有,不要说中观应成派,即使中观自续派也不会如此承认。中观自续派认为名言中自相成实,但他们所说的成实也是指柱子本身,并不是除柱子以外存在的另一个实法。因此,这种观点确实值得观察,这并不是小问题,否则麦彭仁波切不会于多部论典中进行破斥。这也并非某某小僧人在辩论场合中无意间说错话导致的,此观点于宗喀巴大师的《善解密意疏》、《中论释·理证海》中均十分明显。

  麦彭仁波切口口声声说所破不是宗喀巴大师,但却以大师所说教义作为对境进而遮破,这难道不是在破宗喀巴大师吗?

  对于这一问题,麦彭仁波切在其他注疏中也曾做过论述,他说:宗喀巴大师证悟文殊菩萨的究竟密意后做了《三主要道论》,其中抉择最后见解时根本未承许实空。因此,大师暂时抉择单空是有一定密意的,那是不是不能观察呢?可以观察。对此,即使佛陀也是开许的,针对佛陀的不了义经典,后学者应进行观察,也可以说“此经典应如何解释,否则有什么样的过失”等等。如此观察的过程中,并不是在遮破释迦牟尼佛的观点,而是在解释佛经的密意。同样,这里并非针对宗喀巴大师的观点进行遮破,实际上,宗大师暂时抉择的实空,若以《般若经》及龙猛菩萨的究竟观点来衡量,根本无法进行诠释,因此,我们将其解释为不了义,只是针对个别众生暂时承许而已,如此宣说无有任何过失。但后来格鲁派的个别大德认为:宗喀巴大师的最究竟观点即是单空,而将《金鬘论》等论典抉择的观点一概判为不了义。持此种观点者,并未了达宗喀巴大师的究竟密意,对此应予以严厉遮破。

  此颂从胜义谛和世俗谛两方面进行观察,何为胜义?何为世俗?比如白天一切所做都是真实的,而晚上做梦是虚假不实的,二者观待而言,白天是胜义,晚上是世俗。同理,众生现在正在做梦,现在所有的显现都是假的,如幻如梦,所以是世俗;若能精进修持证悟实相本义,此时则称为胜义,因此,二谛的范围是比较广的。总的来讲,衡量胜义谛的智慧称为胜义量,而衡量世俗假法的智慧则是世俗量。

  大家首先应该分清楚什么是胜义量,什么是世俗量。当然,麦彭仁波切在后文说:“纵经百年勤思维,若无宿修成熟因,具大智慧极精进,然却不能通达也。”前世未积累资粮、不具足缘分的人,对大中观、大圆满等名词即使花上一百年的时间研究也不见得精通。其实与即生潜心研究也应该有关系,宗喀巴大师传记中说:从16岁开始学习和研讨中观,40岁时做了一部有关中观的论典,此书圆满完成后,于自相续中才真正生起了中观的境界。宗喀巴大师显现上也是经过数十年的精进努力才生起真正中观的境界,作为凡夫人,不要认为就像大活佛灌顶一样在几小时中就可生起如此殊胜的境界,所谓的闻思修并非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的事情,藏传佛教个别僧人的闻思精神非常值得我们学习,他们从来没有“我马上得到什么什么境界”的想法,而是始终持“活到老、学到老”的态度努力闻思,力求断除自相续的各种增益。因此,不要因为不懂而放弃中观方面的闻思修行,应经常观想、反复思维,中观的境界才会逐渐生起来。

  “胜义柱子不存在,何言柱以柱不空?”你们所讲的“柱以柱不空”根本没有必要,从胜义角度观察时,可以直接说明胜义中柱子不存在,就像中观自续派那样加一些鉴别。中观应成派抉择圣者根本慧定时根本不会如此加鉴别,虽然应成派在辨别后得时也会加鉴别,但这并非应成派自宗。

  因此,若于胜义中观察,只需直截了当地说胜义中柱子不存在,因以胜义量观察时,柱子的一点一滴也不存在,远离一切戏论,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说柱以柱不空?这种说法实在无有任何必要。

  “世俗言说柱柱子,两次重复文法误。”若认为世俗中柱子不能空,故此承许柱以柱不空。既然如此,那你只要说世俗中柱子有,没必要“柱子、柱子”重复两次,这样说既不符合简单的语法,也不相合世俗人们的语言习惯,即使幼稚园的小朋友也不会如此宣说。

  在藏传佛教的一些辩论场所,不论格鲁派还是宁玛巴,对“柱以柱不空的究竟密意何在”这一问题辩论的都是比较多的。一般来讲,对于一个宗派的说法,作为凡夫人很难了知,但通过麦彭仁波切的抉择,我们只需说:胜义中柱子不存在,名言中柱子有。没必要千方百计地做文字游戏,反而使自己的过失更大。

  壬三、自许相违:

  若自不以自身空,自存在时以他空,

  所破他法若无有,则违所许自不空。

  汝宗认为:自本体不空,于自法存在的同时以他法来空。这样的他法即使牧童也不会对其产生执著,那对此进行破斥有何必要呢?我们破斥的目的,就是要遣除众生相续中的实有执著,而众生对柱子以外的实体是否会出现执著呢?根本不会。就连牦牛也只是对草和水的本体产生执著,见到草就会吃、见到水就会喝,除此以外,它们根本没有执著草、水以外的另一个实体,既然如此,遮破这样一种实体到底有什么用呢?不具任何实义。

  对方反驳说:不是这样,法自己的本体是空的。如此一来,岂不与你们自宗所许相违了嘛,原本承许“自体不空以他法空”,现在又反过来说“柱子本体空”,当然,此观点与佛经密意及诸高僧大德们的说法十分相合,但与汝等自宗很明显地出现了自相矛盾的局面,你们如此反复的究竟密意到底何在?

  在这里,可以自然而然地了知,格鲁派的观点确属他空派,前面也说过:格鲁派是词句上的他空,觉囊派是意义上的他空。为什么说他们是词句上的他空呢?真正来讲,其实他们内心也许并不承认他空,格鲁派非常重视第二转*轮的教义,但词句上确实出现了他空的说法,因此,从见解来说,格鲁派已经成了他空派。后来有些高僧大德也说:瓶子以瓶子不空这种说法,实际就是他空,除此之外,再没有另外的他空了。

  这样的辩论,并非由贪执自宗嗔恨他宗所引发,而是非常公正、平和的一种辩论。在辩论过程中,我们也应详细观察,究竟应该从哪方面断除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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