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行菩提心学处分二:愿菩提心学处,行菩提心学处。
愿菩提心学处分三:修自他平等菩提心,修自他相换菩提心,修自轻他重菩提心。
修自他平等菩提心:我们无始以来漂泊于此轮回大苦海中的因,即是无有我而执著我,无有自己而执著自己,唯一珍爱自己。所以应如此观察:现在一切时处自己唯一希求安乐而不希望感受一点点痛苦,甚至自身被小小的刺儿刺痛或被一个火星烫伤也觉得片刻难忍,并且口中喊着“痛啊、痛啊(啊哟哟)”而无法忍耐。背上若被小虱子叮咬也会立即生起猛烈嗔恨心,伸手抓搔着捉住它,放在一指甲上,另一指甲用力挤压,虽然虱子已经死了,却因为余怒未消而仍然以手指反复磨擦。本来当今大多数人认为杀虱子没有罪过,但实际上这种杀虱子(行为)完全是以嗔心引起的,因此是堕入众合地狱的无倒之因。对于自己来说,这种微小的痛苦也无法忍受却反过来损害其他众生,给他们造成巨大的痛苦,这实在应深感惭愧。三界轮回所有的这些众生也是同样。希望自己获得所有安乐而不希望遭受丝毫痛苦,(这一点)与自己完全相同。虽然他们希求安乐、不愿受苦,但却不知修持安乐之因——十善业,反而唯一精勤于痛苦之因——十不善业,因此所想与所行背道而驰。再三观修:唯有被痛苦所逼的这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没有一个未曾做过自己的父母亲。我如今由具足法相的殊胜上师摄受,已趋入正法之门,并且懂得了利害之差别,所以应当对为愚昧无知所困的一切老母众生与自己无有区别地慈爱救护,忍耐他们的邪行与偏执,即应修持亲怨平等。凡希望自己随时随地拥有利乐之事,也希望其他众生同样拥有;为自己获得安乐精勤努力,为他众获得安乐也应如是精勤;自己连细微的痛苦也要努力舍弃,也应同样尽力解除他众的细微之苦;自己如果因享受幸福安乐、受用等而喜悦,对于他众拥有幸福快乐受用也应同样从内心生起欢喜。总而言之,应当看待三界一切众生与自己毫无差别,之后唯一致力于成办众生暂时与究竟安乐之事。仲巴思那坚格西问单巴桑吉尊者:“请您开示一句教言,概括所有的法要可以吗?”尊者回答:“您自己希望怎样,其他众生也希望那样,所以,如此修持(自他平等心)吧!”我们应当根除珍爱自己、嗔恨他众的贪嗔恶心,平等对待自己与他众。
修自他相换菩提心:亲眼目睹遭受病痛、饥渴等痛苦的众生,或者于自前观想一为痛苦所逼迫的众生之后自己向外呼气时,观想自己的安乐、善妙、身体、受用以及善根等犹如脱下衣服给其穿上般地施予他,向内吸气时,观想他所有的一切痛苦一并吸入体内而自己承担,由此他已离苦得乐。此施受法应从一个众生到一切众生之间次第观修。在实际生活中自己遇到不如意及痛苦时也应同样观想三界轮回之中有许许多多感受如此痛苦的众生,所有这些众生是多么可怜,愿他们的一切痛苦成熟于我的身上,所有的这些众生都能离苦得乐,内心深处如是反复观修。如果自己享有幸福快乐等,则观想:以我的这份安乐愿所有众生获得安乐。此自他相换菩提心是所有趋入大乘道者所应修持的无倒究竟精要,相续中生起一次此菩提心也能清净多生累劫的罪障,圆满广大福德智慧资粮,可从恶趣、邪见之处获得解脱。从前我等大师(释迦牟尼佛在因地时)转生于地狱拉马车时,与同伴嘎玛热巴一同拉地狱的马车,因它们俩力气很小拉不动马车,狱卒们便用炽燃的兵器捶打、猛击它们,极其痛苦。当时它想:我们俩拉马车也无法拉动,与其共同感受痛苦,不如我独自拉车承担痛苦,让它获得安乐。于是它告诉狱卒们:“请将同伴的绳子拴在我的颈项上,由我单独拉马车。”狱卒愤怒地说:“众生感受各自的业力谁有办法改变。”说完又用铁锤击打它的头,结果以其善心力,它从地狱转生到天境。经中说这是世尊利他的开端。
此外,世尊曾经转生为商主匝哦之女时,也是因相续中生起自他相换菩提心而立即从恶趣的痛苦中解脱。即从前有位匝哦施主,他所生的儿子都夭折了,一次又生了一个儿子,为了使他生存下来而给他取名为匝哦之女(此属印度一种民俗,为使自己的孩子活下去便取不好的名字或取女人等名)。一次施主去大海中取如意宝,结果船毁人亡。儿子长大后问母亲:“父亲是什么种姓?”母亲想:若如实告诉他,他定会去大海中取宝(而一去不复返)。于是便妄说:“你的父亲是卖粮的种姓。”所以他也去卖粮食。每天赚得四元钱(四个嘎夏巴,嘎夏巴——印币名)孝敬母亲。卖粮食的同行们对他说:“你不是卖粮食的种姓,经营粮食是不合理的。”而禁止他卖粮食。他返回家中又问母亲:“父亲是什么种姓?”母亲告诉他说:“是卖香的种姓。”他又去卖香,每天赚得八元钱供养母亲。那些卖香的人又同样禁止他卖香。母亲又告诉他说:“父亲是卖衣服的种姓。”他又去卖衣服,每天赚得十六元钱交给母亲,卖衣服的人又禁止他卖衣服。母亲又告诉他:“你是卖珍宝的种姓。”于是他又经销珍宝,每天赚得三十二元钱也供养母亲。后来,当地的其他商人告诉他:“你是从大海中取宝的种姓,所以应去从事自己种姓的事业。”他回到家中对母亲说:“我是商人种姓,所以要去海中取宝。”母亲说:“虽然你是商人种姓,但你的父亲和祖辈们全部是因为去大海取宝而丧命的,如果你去也定会一命呜呼,所以不要去,在本地经营买卖吧。”但他执意不听,准备了去大海时所用的一切资具。临行时母亲不放他走,一边扯着他的衣服一边哭泣。他怒气冲冲地说:“我今去大海取宝之时,你却这样不吉祥地哭哭涕涕。”说完用脚猛踢母亲的头,然后便走了。在海上(航行过程中)船只毁坏,他们所有的人沉入海中,大多数人都已命绝身亡。他抓住一扁木而漂到一个海岛上,那里有一欢喜城,他来到庄严、悦意的珍宝宫殿,出现四名美丽天女,铺设柔软座垫,供上三白三甜。他准备出发时,她们告诉他:“如果继续前行,你不要向南方走,否则会有灾难出现,很危险。”但他没有听,前往南方,来到比前面欢喜城更为庄严的具喜城,有八名美貌天女如前一样恭敬承侍,并对他说:“不要朝南方走。否则会有灾难。”但他还是不听,继续向南方走,到达比具喜城更圆满的香醉城,有十六名美女前来迎接承待,又告诉他:“不要向南方走了,否则有大难临头。”但他仍然向南方走去。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白色城堡——梵师城堡,有三十二位美丽天女迎接他,铺设柔软座垫,供上三白三甜,对他说:“住在这里吧。”但他却想走,临行之时天女们又告诉他:“如果您非要前行,千万不要再向南方去,否则定会大难临头的。”但他无论如何仍想向南方走,便继续向南方走去。到了一座高入云霄的铁建筑门前,有一赤目凶恶的黑人手持长长的铁棒,他问黑人:“这屋里有什么?”黑人沉默不语。他到近前去,结果看到有许多同样的人,吓得他毛骨悚然,口中喊着:“罪过罪过,真地出现灾难了。”他一边想一边走进那座建筑物中,(屋内)一人正遭受着铁轮在头部旋转的痛苦,白色的脑浆四处喷射,他问:“你造了什么业?”那人回答:“我曾经用脚踢母亲的头现在感受此业力的异熟果报,你为什么不在梵师城中享受幸福快乐,反而来此自讨苦吃呢?”他想:那么说我也同样是由这种业力牵引而到这里的。紧接着从空中传来“愿束缚者得解脱,愿解脱者受束缚”的声音,于是铁轮降到他的头上,他也如前一样白色脑浆四处喷射,感受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以此为缘,他对如自己一样的一切众生生起了猛烈悲心。他想:在此轮回中还有许许多多象我一样用脚踢母亲的头而感受此种痛苦的众生,愿所有这些众生的痛苦都成熟于我的身上,由我一人来代受,愿其他一切有情,生生世世不再感受这样的痛苦!这样想后,铁轮立即抛到空中,他从痛苦中解脱而在空中七肘高处享受无比的安乐。
这样的自他相换菩提心是修持菩提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究竟正法,所以往昔噶当派的格西们也将此自他相换作为修行的核心。从前,已精通诸多新旧派教法以及因明经论的恰卡瓦格西,一次到甲向瓦格西家中,看到他的枕边有一个小经函,便打开翻阅,其中看到了一句“亏损失败我取受,利益胜利奉献他”(顿时生起强烈信心),他甚觉此为希有之法,于是问:“这是什么法?”甲向瓦格西告诉他:“这是朗日塘巴尊者所造《修心八颂》(中第五颂的后半偈)。”“谁有此窍诀的传承?”“朗日塘巴尊者本人有。”他立即想去求此法,便前往拉萨。(到拉萨后)数日中他一边转绕(觉沃佛像一边打听消息)。一天傍晚,从朗塘地方来了一位麻风病患者,(恰卡瓦格西向他询问朗日塘巴尊者的消息)。他告诉格西:“朗日塘巴尊者已圆寂了。”他问:“谁是尊者的继承人呢?”“向雄巴格西与多德巴格西,但他们二人关于谁作法主之事意见不一。”实际上,他们二位格西并非是为争取自己作法主发生争执意见不合,而是互相推让法主之位。向雄巴格西对多德巴格西说:“您年长,(经验丰富、德高望重)请您作法主,我会象恭敬朗日塘巴尊者一样恭敬承侍您的。”多德巴格西说:“您年轻有为,学识渊博,理应主持寺庙。”二位格西本来互相观清净心,但是恰卡瓦格西却误解为:他们既然为继承上师的法位而不和,那他们肯定没有此法的传承,现在谁还会有此法的传承呢?格西到处寻问。有人告诉他夏RA瓦格西有真正的传承(他便前去拜见)。当时夏RA瓦格西正为数千僧众传讲众多经论,恰卡瓦格西听了几天,但他所求的法却只字未宣。他想:不知这位格西到底有没有此法的传承,应当问明,若有则住,若无则应离开。一日,夏RA瓦格西绕塔时,他来到格西面前,将自己的披单铺在地上,请求夏RA瓦格西在此稍坐片刻,有一问题请教。格西说:“尊者,您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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