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论》中云:“大圆心部窍诀义,各诸大德所修持,道果息灭大手印,无二中观等异名,实上离心智慧故,一切皆为许相同。”又在与沙格西的《辩论书》中说:“是故殊胜义之本性中,前后智者成就同密意,如能建立雪域持教众,无需辩论依法获安乐。”由此可见各大宗派的圣者论师们所许观点的究竟密意都是等同无别的,并且各派大成就者皆为同一佛的化身,诸大论师皆于各自了义的诸论部中亦如是说过。请详阅于《定解宝灯论·新月释》的第一品与第四品中习知。是故应该以理正解各宗派建立观点的密意是圆融无违的,否则,若偏袒执著者,容易造成诽谤圣者大德与谤弃正法的严重过患,甚至连皈依戒亦会破毁。乔麦仁波切在《极乐愿文》中云:“诽谤诸菩萨之罪,较杀三界有情重,发露忏悔无义罪。”故应以正念心信解大乘教法。《宝性论》云:“虽近恶知识,恶心出佛血,及杀害父母,断诸圣人命,破坏和合僧,及断诸善根,以系念正法,能解脱彼处”。何者依止恶友及恶知识而嗔恚佛陀,以致恶心出佛身血、杀害父母罗汉破和合僧,彼者若能正思法性系念于心,必定能获得解脱,何人意嗔圣法则永无解脱的机会,有智之士应当善加取舍实为重要。
宁玛派依靠正确了义的教理来评析格鲁派所许的观点:宗喀巴大师在后期著作中,以大悲心为初学者示以暂无自性的单空见解,在修行上教以执著空性而修的原因,是很多初学者对密续部、般若经及中观论典中所说远离四边八戏的大空性,尚未以理伺察抉择产生殊胜的定解,仅于口中说远离四边八戏的大空性,仍然不能摧毁其相续中对万法产生的实有执著。如果将与空性双运一味的光明执为实有法,则易落入邪道。为免误入歧途等弊端,宗喀巴大师以愍念众生的大悲心在《辨了不了义论》、《入中论善解密意疏》、《中论释·理海》等论典中宣说了真实胜义谛乃为单空,并着重强调在修行时不能远离对单空的执著等方便理论及其修要,如是善导众生乃为彼之密意所在。其观点虽如上述有不可思议的必要性,然而彼之部分弟子却认为大师后期著作中的观点对利根者亦是最为究竟了义的,因此对这一类有偏执的学者,应用教证、理证来予以遮破。
这里尚需注意的一点是,在以教理评析各大宗派的观点时,切莫理解是对破宗喀巴大师等个人进行破斥,而是在评析彼等观点有了义与不了义的差别,因为彼诸观点皆为诠释佛陀暂时与究竟的密意而安立,所以都是承认、弘扬,并不是在破斥佛陀的密意。比如内道的大小乘虽然互相暂有辩驳等破立,但都异口同声地承许佛陀为人天导师、三界怙主,故绝对不是在破斥,而是在不同的角度抉择了佛陀暂时与究竟的密意。
首先以教证来破析他宗承许应成派不破现法仅立单空的观点。如《般若十万颂》云:“须菩提,若对微如毫端的名相产生执著,亦不得究竟佛果。”《般若摄颂》亦云:“虽说五蕴空,菩萨勇士者,尚行相状故,未信无生故。”即证悟世俗五蕴法仅于胜义中是空性,并非般若的究竟见解。若以胜义理论抉择法界大空性时,不能遮破六识、八识面前的世俗现法者,那么彼识岂非应成正量,此许显然与佛经相违。《三摩地王经》云:“眼耳鼻非量,舌身意亦非,若诸根是量,圣道复益谁。”对方回辩说:若连宝瓶等现法亦遮破了,应成世俗中根本无瓶等现法的过失。驳斥曰:此回辩妨难之理不成立。因为此与抉择法界空性毫无关系,法界本性中本无二谛分别,大平等性故,更不可能存在宝瓶等现法。月称论师在本论自释中云:“问曰,以无胜义生故,虽破他生,然色受等法是现比二量所得,应许彼等之自性是从他生,若不许尔,如何说有二谛,应唯一谛,故定有他生。答曰:此实如是,于胜义中非有二谛。经云:“诸比丘,胜谛唯一,谓涅槃不欺诳法。一切诸行皆是虚妄欺诳之法”。”为此皆需以胜义理论来彻底打破六道众生三门所境的一切现法,以致天翻地覆之际才能接近圣者不共的境界。《入二谛经》云:“天子,若胜义中,真胜义谛是身语意所行境性者,则彼不入胜义谛数,成世俗谛性。天子!于胜义中,真胜义谛超出一切言说,无有差别,不生不灭,离于能说、所说、能知、所知。天子!真胜义谛超过具一切胜相一切智境,非如所言真胜义谛。一切诸法皆是虚妄欺诳之法。天子!真胜义谛不能显示,何以故,以一切能说、所说、为谁说等法,于胜义中皆是无生,诸无生法不能宣说无生之法。”此外佛陀复于诸多显密的经续教典中皆曾如是宣说。
再以他宗自己亦承认最为了义的中观论典之理来进行破析。龙树菩萨在《赞不可思议论》中云:“若谁分别空性,其分别心亦皆空性。”又于《赞缘起论》中云:“究竟本性中无舍亦无立。”若以他宗的观点而言,世俗不清净的实有法应该遣除,单空应该建立,如是则与龙树菩萨的观点成现量相违。又于《中论》中云:“何者耽余法,有实或无实,彼等佛教中,并未见真谛。”如是直接指出了谁者执著世俗中显现的有为法或胜义中许为单空的无为法,皆未现证真实胜义谛。又于《回诤论》中云:“我无承认故,我即为无过。”月称论师在《显句论》中直接引用此颂义来讲述了不分二谛、亦不承认世俗现法为实有的了义观点,如是大中观虽无任何承认,但亦无任何过失。如此不承认现、空、有、无等诸边的宗派最为究竟了义,均无任何过失。如《中观四百论》云:“有非有俱非,诸宗皆寂灭,于中欲兴难,毕竟不能申。”有、无、二俱、非二俱等诸边皆已寂灭,对寂灭一切边戏的空性深义欲兴诘难诤论者,毕竟不能真实申辩,仅仅是分别妄心而已。尽管不承许世俗法,但承许单空者亦不是大般若的究竟观点。如《中论》云:“大圣说空法,为离诸见故,若复见有空,诸佛所不化。”《六十正理论》亦云:“自性不生故,为何有生法?”月称论师于其注释中解释说:“地大等自相不生,既无自生亦不可能从水的湿性中产生,亦就没有他生,地大本即空性故。”(颂词中说自性不生,注释中释为自相不生,何为自相不生?即地大等不生。)如是在以理论抉择胜义空性时直接明显地遮破了世俗现法,而他宗却认为地大等现相不能破,只须要说实有空。此许观点依据上述的教证是难以得到成立的,因为上述的教证中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尚未如是宣说故。月称论师又云:“如果认为即使自性不生,世俗中色受有生。呜呼!此诚误入歧途也。”亦就是说认为诸法在胜义中无生、世俗中有生,而且不破现法,这样分开二谛的观点在究竟上实属极微细的邪见。本论云:“若谓自相依缘生,谤彼即坏诸法故,空性应是坏法因,然此非理故无性。”若是分开二谛,世俗谛中真能成立有自相的缘起生法,那么菩萨入根本慧定现证空性的智慧岂非应成毁坏诸法之因。实则不然,诸法决定无有自性,既不分开二谛,亦不应单独承许世俗现法。总之,凡是持胜义理论面前不破世俗现法的观点,绝非印度中观应成派自宗的真实观点,唯是自之臆宗而已。
在破析他宗时必须要了知的,那就是他宗有些论师说:应成派自宗所建立不共的世俗谛,即是唯一分别心假名安立的显现法,非以胜义理论衡量抉择为无有,其本非抉择世俗宝瓶等之有境(智慧,而是抉择胜义的有境智慧)故,应该说以胜义理论没有找到而承许不存在堪忍实有之法。比如眼识见不到声音,并不是将声音衡量为无有,否则应成诽谤世俗缘起的因果法。因此若以胜义理论抉择时不分二谛,将一切显现法衡量为无有,则有堕落断见的极大过患。答曰:为了随顺众生而于名言中安立道中观时应分二谛,但上述的他宗若以胜义理论来抉择世俗谛则极不应理,此等不分二谛的理论上已述讫。宁玛派的单秋论师在重复他宗的观点时,被全知麦彭仁波切用以利剑般的理论遣荡无余。全知麦彭仁波切在《遣除单秋疑惑论》中说:“有谓以胜义理论观察的无堪忍与以胜义理论观察的找不到,此二即一义。其实所谓的找不到,并不是以胜义理论衡量而否定为无有,比如眼识见不到声音,并非将声音衡量为无有,同样圣者智慧不衡量有生灭的瓶等诸法,亦并不是将瓶等否定为无有,彼(圣智)本非瓶等生灭法的有境故。破曰:如汝此言,无疑应成智者的可笑处,因为仅以找不到而谓证悟胜义之无者,应成前所未曾有过的极奇观点,彼非彼之行境故,不能以找不到而断定为无有。比如以手摸寻不到蛇,并不能引起无有蛇的定解,以耳未能衡量到色法,以此亦不能引起没有色法的定解,同样以胜义理论观察找不到宝瓶等法,未找到不能否定其于胜义中没有。法称论师云:没有见到并不能断定为无有,即使汝等用胜义理论来观寻时,仍然未能找到,便认为其非胜义理论所衡量的宝瓶等处,以此而谓彻底理解了中观宗义之言诚为欢喜(讥笑)。我宗承许胜义理论所衡量的二谛中无生及无本体,与月称菩萨所云:“二谛俱无自性故,彼等非断亦非常”、“如石女儿自性生,真实世间俱非有”、“虽以七相推求彼,真实世间俱非有,若不观察就世间,依自支分可安立”之理是相同的。如汝所说之理类推,外道顺世派观察前后世尚未找到,似乎亦应成见到了前后世的空性。若谓,彼等非以胜义理论观察。驳曰:仅以胜义理论观寻未能找到,衡量不了无遮空性汝已承认故。”
复次,通过理证简单评析他宗所许“柱以柱不空”与不破现法的观点同样属不了义类。全知麦彭仁波切在《众论难题释》中指出,这种“彼以彼不空”的理论在二谛中皆无必要。
首先,从世俗谛而言,此许观点存在着三大过失。一是用处不对:因为现在是抉择胜义谛的时候,勿须用来分析名言谛,不应说东扯西,否则文不对题;二是没有必要:说柱子依然存在,只是柱子上没有别的东西,就好象柱子上没有宝瓶等道理人人皆知,勿须专门费力去分析;三是字句相违:因为“彼以彼不空”其不空即是实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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