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了知。”
上述中观二派诸多暂时的辩难处与究竟密意一味之观点等,是印藏诸大论师们尚未系统讲到的,因此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文殊上师欢喜教言论》中说:“仅以自力难以如实地解说此等甚深义理,但我唯依成就者具德荣素班智达与大法王无垢光尊者善说的教证义以及持明传承上师的加持力,而今才如实地解说了此等关要。如云:虽许广泛宣说者,知受深义者极少, 若有明智贤舌般,当受极深妙法味。又云:现量确定正理之窍诀,此乃文殊欢喜之雷声,未能辨别宗派如睡眠,遇此胜理刹那而惊醒。”
全知麦彭仁波切以其不共深邃的大圆满金刚智慧,根据印度中观二派暂时互为辩驳的论典,真实地揭示了彼诸暂时的差异以及究竟上的一味无别,此于印藏历史上亦尚属首次。
如是以胜义理论抉择了人我、法我等诸法是般若大空性,对此若仅仅停留在依闻思的智慧或文字般若来遣除疑惑、生起中观正见尚不足够,因此凡欲消除业障、遣除实执种子、调伏烦恼相续,获得真实解脱者尚需进一步实修涵摄一切禅定的止观双运之殊胜法要,才能促使已生起的中观正见增胜、稳固,以致获得一切智智果位。
第三、在正见的基础上修习空性法要分二:止观双运之义,修法次第。初者分解说四门:分别止观之定义,止观摄一切定,修习止观双运之利益,修习止观双运之必要。
分别止观之定义(体相):“止”梵语音为“奢摩他”,义为寂止。所谓的寂止,是指心不外散,亦不往内昏沉、掉举,极为清晰的一心专注某一所缘境,如是寂然不动之心为寂止。“观”梵语音为“毗钵舍那”,义为胜观。所谓的胜观,是指观察法性的妙慧与现见法性之无漏智慧为胜观,亦就是在寂止的基础上了认诸法本性的无漏智慧。宗喀巴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说:佛陀的经典、至尊弥勒与无著菩萨等诸论典,以及其余修习次第等诸论典中所广泛抉择的止观相,都是一心专注某一所缘境的本性,刹那亦不散乱为寂止;以甚深正理于所知法的本义作相应抉择而认知本性的妙慧为胜观。止观的详细修法在《解深密经》、《菩提道次第广论》、《大幻化网光明藏论》等论中有详明的广述。
止观摄一切定:譬如一棵大树,其枝叶花果虽然繁多,但总以树根为本,如是佛经中说大小乘虽有无量的三摩地,然其根本总摄于止、观之中。如《解深密经》云:“如我所说,无量声缘、菩萨、如来有无量三摩地,当知一切皆此所摄。”是故欲求正定者,切莫寻求无边差别门,应当恒求一切等持总摄的止、观而修学。如莲花戒论师在三次第修习之下篇次第修法中云:“世尊虽说诸菩萨之无边等持差别,然止观二品皆能周遍一切三摩地,故应说止、观双运转为道用。”中篇次第修法中亦云:“由此二品能摄一切三摩地,是故诸瑜伽师应当恒时修习止观。”
修习止观双运之利益:小乘、大乘、世间、出世间的一切功德皆依止观而生。如《解深密经》云:“慈氏!若诸声闻、若诸菩萨、若诸如来,所有世间及出世间等一切善法功德,当知皆依止、观所得之果。”
修止观双运之必要:倘若仅修寂止或胜观任一尚不足够,故当止观双修,比如在夜间为赏视壁画而燃亮灯烛,若灯明亮、无风扰动,方能明见壁画诸像。若灯不明或有风动,则不能明见一切色像或见亦模糊不清。如是为观甚深义故,亦需定解真实义之无倒妙慧与心一缘安住,不被分别业风所扰动者,方能明见真实本性。若仅于心不散乱而无分别定住,无有了达真实性之妙慧,则脱离了明见实性之眼目,如是虽于三摩地数数熏修,但终不能现证真实本性。若仅有了认法性之妙慧,不具备无所动摇的坚固禅定,亦不能真实明见诸法本性,如于浑浊的水中不能彻见水底一样,故止观双运至关重要。莲花戒论师在中篇次第修法中云:“唯观离止如风中灯烛,瑜伽心境散乱不坚住,不生明了智慧之光明,是故止观双修至关要。”《大般涅槃经》云:“唯诸如来遍见一切,止观双运故,由寂止力强,犹如无风灯烛,如是诸分别风不动于心。由胜观力强故,永断一切诸恶见网,不为一切分别恶见所伏。”《月灯经》云:“由止力无动,胜观如山王。心无散乱,安住所缘,乃为修习
寂止之相。证无我义,断我执等一切恶见,不为分别业惑所动,如须弥山王,乃为修习胜观之相。应当了知是此二差别之果相也。
二者(修法次第)分二:寂止修法、胜观修法。初者分三:前行、正行、利益。
一.前行:诸瑜伽士在修止的正行前应修六种速成寂止之因。
住顺缘处:即住于具五功德处。弥勒菩萨在《经观庄严论》中云:“具慧修行处,易得贤善处,善地及善友,瑜伽安乐具。”易于获得即无勤劳之丰衣足食;处所贤善,即无猛兽等凶恶众生及怨敌的居处;地上贤善,即无引生疾病之地;道友贤善,即良师益友并戒见相同;具善妙相,即昼无人流往来,夜静声寂。大法王无垢光尊者等对此归纳,主要即行者对所住的地方生起欢喜心,增上修法之功德等为顺缘处。
少欲:不贪求众多上妙衣服等事。
知足:虽得微少粗弊衣等常能知足。
断诸杂务:断除买卖贸易等世间行业,或于在家众与出家众亦不能过于密切亲近,或行医业算卜及星相等皆当舍弃。
清净尸罗(戒律):于别解脱律仪及菩萨戒行均能严持不犯,于自性罪、佛制罪等一切学处等禁行皆无毁犯,设因放逸偶犯少许,速生追悔之心,依四种对治力进行如法忏悔,令得清净。
断除贪欲等诸恶寻思:有者因贪欲等招来杀身、捆缚之祸,及因贪业当来堕落恶趣等险难处有众多过患。又于生死中爱与非爱等事均为无常毁灭的本性,决定无有久留之时,终将必定分离,是则对此无常刹那生灭之法何值于贪恋呢?故当勤于断除贪嗔痴等诸恶寻思之分别欲念。上述二至六者于无著菩萨的《声闻地论》等中有详明广述,此处仅为摄要略述。
在修行时如果自心于外特别散乱、难以收摄之时,应当在自己的面前安置一尊庄严的佛像,双目注视着佛像。这样专注时,若心还是外散,则当一心思维佛的三十二相、八十随好等殊胜功德。如是令分别心暂得收摄,如果仍有少许分别妄念生起之时,则当专注于佛的顶髻与心间的卐字或任一佛的种子字。同时还应思维,佛陀为利众生曾发殊胜大愿,在六度万行的过程中为成办度化众生的广大事业而经受了无量苦行,最后降魔、成道、转殊胜*轮等,如是思维后,分别心暂时被收摄住了。尔时若心又往内昏沉、掉举,则当采用另一种方法来进行调治,即观想自身内外以及屋内都充满了光明,或于自己的心间观想一个白色的A(阿)字发出白光,以此观想就能遣除昏沉与掉举。
在如是修习时当依毗卢七法。首于柔软舒适的坐垫上安住下来,双足金刚跏趺,跏趺坐者能令身门速得轻安等有五种功德;眼目微闭,垂视鼻端;脊椎端直,身体不能过于前屈、后仰,应当适中而端身正念,端正身者,令不生起昏沉、掉举、睡眠;肩臂平齐而住;头部微俯,不能过于低昂或歪斜一方;舌抵上腭,气息缓慢,出入自然,渐至微细无声;手结定印。毗卢七法如应地作好后,开始修皈依、发心。
皈依:皈依是佛法的基础,能启开正法之门,既是每一位佛弟子入门的基本法则,亦是趣入佛门时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大乘者非以获得世间圆满与自我安乐、自我解脱为皈依的目的,而是为救度一切众生离苦得乐、发心成佛,为了成佛首先皈依。皈依的对境是上师三宝,皈依之本体是内在的一种殊胜决心,谓从今以后直至菩提间纵遇命难亦不舍离上师三宝,决心以佛陀为自己的导师、教法证法为所修之道、僧众为助道之友、上师为究竟怙主,如是发自内心诚敬地皈依上师三宝。
发心:菩提心是一切大乘的基础,亦是区分大小乘的根本差别之一。菩提心的基础又是四无量心。其分为愿心与行心两种。若于寂静处观修自他平等、自他相换、自轻他重等,以善心观念一切众生离苦得乐,甚至获得解脱成佛之究竟安乐,为愿菩提心的学处。进而以六度、四摄广行饶益众生的一切事业,为行菩提心的学处。
首先,略述对治贪嗔痴等粗相烦恼的修法。诸佛菩萨及诸大恩上师,以愍念众生之大慈大悲心,于大小乘的经论以及修法窍诀的法要中宣说了许多摄于止观中“寂止”的殊胜修法,以此便能摧伏(压制)五毒的粗相烦恼。
对治贪欲心之修法分三:不净观,丑陋观,白骨观。
不净观者:若于某一身体生起贪欲等执著时,则当了知身体是三十六种不净物组合而成的,所谓三十六种不净物即牙齿、头发、指甲、皮肉、骨浆、脓血、肝胆、肺肠等等。并于七孔排泄出来的诸如眼眵、口涎、鼻涕、屎尿等亦是臭秽不堪的种种不净物,如是以致数数观修。又为调治以致寂灭对色、形、触、供奉等贪著心,首于尸陀林及棺材中那沉静不动的尸体作推理、观察,则知自他身体悉皆无别,如是了知、数数作意观修后,能对治无明妄心等贪欲执著。
丑陋观者:分别有浮肿、虫噉、皮肉变紫、青瘀、紫黑色、腐烂、脓烂、皮肉零落之骨架、肢体分离的九种观想法。凡是对引生贪欲的身体观想为浮肿、虫噉等陋恶相,以此能有力地遣除粗相的触受贪执;又复观想皮肉变紫、青瘀、紫黑色而流溢脓血,如是观修后能遣除对肤色的贪执;又复观想皮肉坠落时的腐烂、脓烂及皮肉零落之骨架与肢体分离等,能有力地对治于形体生起的贪执心。
白骨观:若于色、形、触等耽著不舍而深生欲恼者应修白骨观,因为白骨观是贪欲心最有力的对治法。《俱舍论》第六品云:“为通治四贪,且辨观骨锁,广至海复略,名初习业位。除足至头半,名为已熟修。系心在眉间,名超作意位。”在四生中的胎生本性乃为骨体,故为寂灭贪执肉体之心应修白骨观。在如是修习时,首先观想足趾、眉间、额间的皮肉脱落,露出白骨,心专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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