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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布阿琼仁波切密传▪P2

  ..续本文上一页得比较重视,他对我说:“你快去把帽子和经函拿回来。”我于是立刻赶到昨晚放帽子和经函的地方,结果却发现那块石头上的帽子和经函已了无踪影…… 以上是我回顾童年生活(所能想起的)若干经历,下面讲一讲我自己是如何依止善知识的:

  我的(根本)上师龙多丹毕宁玛纽西龙多,在华智仁波切群星般的弟子中就如同明月一样卓尔不群。无论智慧、大悲心、加持力乃至证悟的体验,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相比。在匝多巴地区的传说里有种说法:“假如没有纽西龙多,华智仁波切的法脉将不复存在!”他在二十八年的岁月里一直作为华智仁波切的侍者,于仁波切面前广泛闻思显密经论,从而获得了深广殊胜的法要。尤其是大圆满秘密心滴窍诀的究竟法要:现量直指超越所知、自然安住的智慧——本净直断和直指三身道显的法门——光明顿超,华智仁波切以似瓶而泄的方式使他圆满获取。

  得到教法后,他并未仅仅停留在徒托空言的层次上,而是通过教证和理证,依闻所生慧将文词彻底辨清;又依思所生慧对内义如理加以抉择;之后便依闻思所得之定解前往寂静山林中真修实证,从而断除了所有的疑惑,达到了能以自相续与续部金刚语校对(融会相应)的水平。文波·丹增诺若、滚确俄赛及美囊根索,还有那塔活佛等人,他们几位原本都曾于华智仁波切座前发愿要倾其一生在囊亲热沃切地方过苦修生涯,然而仁波切非但没有开许,还向他们人人都交代了一个任务:滚确俄赛被安排去佐钦寺当堪布;文波·丹增诺若被派遣到格芒寺;其他三位(包括龙多上师)则需回到各自家乡,分别建立一所修行的道场。从那以后,我的恩师就依照华智仁波切的要求来到了这里,常住炯巴沟。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时光讲述《入菩萨行论》,接着又花了三年时间讲解《三大休息》,前后总共享了十三年的时间讲经说法。他偶尔会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十三年中,我因讲经说法而令分别念起伏不断,致使修行无有大的进展。假如我从一开始就专修大圆满法,可能现在已有一定的见修成就了吧!”

  上师在几年内未曾接受过一丁点儿供养,在竹庆寺他一共住了九年,其间所收到的信财,前后七次全部尽数赠给了寺院。他完全遵循了噶当派大德的清净轨范,实与仲敦巴尊者无二无别。有一次他告诉我:“我曾在佐钦雪山中闭关三年,当时的生活条件极为艰苦。那时的佐钦拉丈也不像现在,(收入)十分拮据,修行所需的资具非常乏少,恩师阿哦(华智仁波切)也没赐予我什么。就这样度过了三年的岁月。当时,自己穿的是破旧的坎肩和三法衣,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衣物;而坐垫也就是一块石头。三年闭关结束以后,我去拜见阿哦仁波切,他关心地询问我:“生活是否很艰难?”我回答说:“生活是有点儿苦,但因这是对您的供养以及(祈请)门杰南克多杰上师长久住世的缘起,因此我的内心充满喜悦!”阿哦仁波切听后就说:““修士若未毁誓言,鬼神前来奉物资。”这两句话是不是专为你这样的修行者而说的?”不过对鬼神如何供养的情况却未详加讲述。之后,他继续讲道:“如今有许多人虽然听闻了一些佛法,然而(他们)却不注重真正地实修。倘若能切实修持,那么肯定会有所证量。上等修行者天天都在进步;中等修行者则月月进步;下等修行者也会年年进步。如果要修行就一定得掌握重点,修行若无进展,则跟没掌握要点脱不了干系。仲敦巴尊者曾经说过:“轮番地行持闻思修,乃修行之关要。””

  为此,阿哦仁波切每次在讲完若干修法课程后,都会命令弟子们去长时修持实践。有一段时间,我们住在过窝尔玛,母亲每逢打酥油时总会单独留出一小块,待到积攒了一大块后就托人捎给我。我便将其供养给上师阿哦仁波切以供他吃糌粑时食用,当他发现这整块酥油是由(很多)小块合成时,思考了片刻后就突然问我:“你供养的酥油像大黄的茎秆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把实际情况禀告了上师,于是他就说:“这是你母亲的心血,我怎么敢消受呢?”

  有一天,阿哦仁波切问我:“你想念母亲吗?”我回答道:“不怎么想。”上师这时就教诲我说:“这是因你慈悲心没修好的缘故,(从现在起,)你去前面那片杨树林中专心修持七天知母、念恩等七种菩提心的修法。”

  依照上师的教言,我用了七天时间专心修持知母、念恩等七种菩提心的修法。结果在心相续中,自然就生起了真实无伪的慈悲心和菩提心。回到上师座前,我汇报了七天修法的经历,上师听后高兴地说:“是啊,倘若真正修行的话,应该会有收获,那是自然的事情。以前我经常告诫你不要接受信众的财物,但这一次你大可放心地接受供养,然后回家去探望你的母亲。”

  阿哦仁波切的母亲去世时,我参加了超度仪式,从而得到了一匹马和十两银子的报酬。加上从扎其卡到德格银龙一路募化到的若干条砖茶和几头牦牛,耗尽精力仅得到这么一点财物,我全都孝敬了母亲。世间的财物,当你专门去寻求时,(可能)怎么找都找不到;而当你不要它们的时候,它们偏偏(自动)寻上门来……

  有一次,我到一处名为叶烈的道场去观看新取伏藏——宝瓶修法的法会。当时看到许多喇嘛身上都有智慧神降临,(他们)跳来跳去的。晚上回到住所后,上师招呼我过去并问道:“讲一讲今日的见闻吧,他们在那边干什么?”我就把当天的所见所闻叙述了一遍,上师随即说道:“嗯,你看到的是有心识的东西在跳,这并不奇怪,没有心识的东西有时也会跳。”我就此问题又询问上师:“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告诉我说:“我曾修持过十三尊坛城,在诵修“若派金刚橛”时,坛城上面就有一尊红铜金刚橛在跳来跳去。”

  我感到好奇,就问上师:“这意味着什么?”他说:“不知道。”我继续问他:“那么这尊金刚橛如今还在您这里吗?”他回答说:“我早就把它供养给伏藏大师索甲(仁波切)了。他开取伏藏时挥舞金刚橛,戳击岩石就像扎入泥土里一般。听说他后来将这把金刚橛送给了贡觉地方康萨家的人。””

  以上所述,为上师龙多丹毕宁玛仁波切口述给我的有关他本人的一些回忆。

  记得在我5岁时,父亲带我到上师(龙多仁波切)那里求加持。他见到我后很高兴,当即就赠给我一个涂漆的小木碗,碗里装满了黑白葡萄和糖果,又赐予了长寿丸和金刚结,还回赠了哈达。之后又给我摸顶加持,末了则亲自交代我父亲说:“这孩子长大后,要让他到我这里来求法。”临走时又对我说了些祝福的吉祥话语。

  我有一个叔叔叫香切,上师当时在道场里私下对他说:“我今天见到的这个孩子非同寻常。”叔叔香切(回来后)就将上师仁波切的话转达给我父亲,他还说:“你要精心照料他长大,务必格外关注孩子的卫生状况。以前无论在什么时候,上师对任何身份的人都不做任何评价,但对这个小孩却显得非常特殊,因此值得我们注意。”

  我17岁时就念诵了一遍《大般若经》,并因而对空性之义生起了极大的欢喜心。当读到经典里面“以幻对幻起执著”等文句时,感觉一切显现均无实有,皆如梦似幻。那年的前半个冬天,内心生起了远离一多边执的境界,从而更加使我坚固了无论何时何地“人我”与“法我”都根本无存的定解,对儿时月称菩萨所说的“眼耳鼻非量,色声意亦非……”等缘起无自性的道理,也有了稳固的定解。每当自己安住于此种境界时,能执之心首先中断,面前仅剩淡淡的显现。不久后,那淡淡的显现也自然消失,在自性空明的境界中,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接下来,连空荡荡的感觉也消失殆尽,心与空二者融合一味,如水溶于水般无二无别。处于此种境界中,不再生起任何分别念。如果从中回到世俗粗大的心态时,则觉得一切显现都变得如梦幻般无有实体,除了偶尔会产生少许执著心之外,几乎已没有了分别执著的念头。

  我以此推断,在那些得地圣者菩萨们的心相续中,不会存在持续不断的执著心,但也并非根本不生执著心,这是我个人(对此问题)的看法。这种空性的无分别心现量,与后来27岁时获得“觉性如量相”时显发出的能所实相觉性智慧和妙理智慧的现量有很大差别。通过自己的亲身体验,就能很清楚地了知这一点。因为(入定时)有不同的现量(空性的现量和智慧的现量),所以(在出定时),消除烦恼障的力量和择法觉支的智慧力量就有明显的差别。

  这是针对当前有些人所持有的显密见道和证悟之智慧完全一致的说法,而特意做的简略开示。

  9月初,上师准备在班玛日托地方传讲《普贤上师言教》。由于我家住在绰玛地区,距离上师的道场非常遥远,因而消息传来得比较晚。有一天突然接到上师的来信,(看完后)我立即赶赴上师传法的地方。等我赶到时,上师已讲完前一部分,正准备传讲《行菩提心》这一章节。我请求上师能允许自己参加闻法,他说:“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但你似乎并未收到,不过我还是开许你可以听讲。”

  第二天早上,我供养了上师三枚银元,还有一盘酥油和奶渣,然后就来到传法处等候闻法。在当天的传法快要接近尾声时,上师讲到了一句颂词:“发心非要生心乃关要。”他把这句话反复念诵了好几遍,接着说道:“阿兹(稀奇)!今天传讲到这里下课,缘起非常好。”他当时显得十分欢喜(,讲完这句话后,就结束了当天的授课)。

  剩余的内容,上师在一个月内传讲完毕。这期间,他每天上课时都要补讲一下前面我未曾听到的内容,《发菩提心》以下的章节内容,我都作了笔录。《普贤上师言教》传完以后,我去请教上师,下一步该如何修持。上师说:“你以前既然没有得到前行教法,那么我现在就开始给你传授,下一步你必须修一次五十万加行。本来按次第进行修法会比较好,但现在根据你的情况,这个冬天你就先念金刚萨埵百字明。至于如何诵修,我会一点一点地教给你。”

  此后,上师开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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