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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宝灯论新月释——下▪P30

  ..续本文上一页有水,都可以取之洗浴、解渴。反之若不了知此自执境,则不可能达到上述目的,如果以人趣以外的所见为量而告知前方有甘露,则人去了后怎么找也只能找到水,不可能找到甘露。故观待人为正量的水是有其意义的。此是以人为例,其余众生都可类推。

  由此可明显看出,六道众生各自的正量在世俗中有其作用。

  庚二、他宗不能成立正量

  因此相对于人或天道,六道众生的共同所见境可以说是水或甘露:

  是故所谓一水者,观待人见而安立,

  观待天人于甘露,作为见基而执著。

  是故所谓之水,观待人道之所见而言,可以安立为六道之共同所见或见基;而观待天人,六道之共同所见或见基则可安立为甘露。

  此处之“是故”,有些藏文版本的颂词中为“譬如”,但讲义都作“是故”,从上下文意义上看,也应作“是故”。由上述六道众生观待各自的正量在世俗中有其不欺的作用,因此相对于人的个体来说,执著水为六道有情共同所见之见基,比如以人所见之水,在饿鬼前可现为脓血,天人前现为甘露等,但这仅能适用于人道。同样,相对于天人来说,执著甘露是六道众生共同所见之见基,但这也仅能适用于天人,余此类推。

  关于世俗唯由观待方才成立,上文已有多处述及,如“是由观待假立外”、“是故成立观待量”、“无待唯性不成量”等等。

  或问:既然世俗法都属假立的缘起法,无有实质,那为何水在人类前不现为甘露和脓血呢?答:正因是假立缘起,所以在人类前必现为水相,因为观待人类业力的因缘而现为水之故。如是天人前现为甘露,也是因为天人之业力较人的业力轻使然。由此也可知外境中本无水或甘露,只是众生依业力习气深浅而现出种种虚幻之相,犹如幻师幻化出的象、马等等,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看到不依赖人的业力而另外单独存在的外境。

  对这些金刚句认真闻思、仔细揣摩后,自己的认识层次会有很大的提高,即使尚未按此修行,在日常生活中也能有力地对治烦恼,倘若见一贪欲之境,如果有闻思后的坚定信解,不用忆念或稍作忆念即可了知这贪欲之境本来无有,只是自己无明习气的幻化而已,这样自然淡化了对其执著,如果再增上修持有所证悟,则能自然安住于本来具足的实相中,如冰融化为水,不净的轮回显现自然消于法界的大清净显现之中。

  全知麦彭仁波切在《时轮金刚讲义》中说:他人说自己头在痛时,如果听信了此话,则好象真的感觉有头痛,这样稍长一段时间后,头真的能痛起来。这便是邪见增益的结果,我们修学佛法,正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我们身体不适时,应把闻思的定解应用到实际中,深刻了知这仅是无明习气的假立幻化,并不真实,这样重病也会减轻甚至痛苦消失。反之,自己忧心忡忡,执为实有,忘记了闻思时所得的如意宝,则不但会痛苦不堪,还会病上加病。真正由闻思获得了定解,并能完全用于生活中的人,自然能感受到集谛即道谛,苦谛即灭谛,而轻松地证悟成就。因此我们初学者,一方面应为日后的修行、证悟认真闻思,确立正见,以佛菩萨的金刚智慧遣除自己认识上的疑惑,不可马虎,虚度人生;另一方面要在这基础上,将闻思所获得的定解应用到日常的行为中,闻思一个用一个,闻思两个用两个,边学边修,学以致用,这才是真正的学法人,能很快感受安乐,不久必定获得成就,广弘佛法。这两点缺一不可,缺少第一条,则不论住了多少山洞,修了多少苦行,其知见与见解之层次只会停留在平凡人或外道的层次上,对解脱无有实义,于修行无益。若缺少第二条,不以修行为目的去指导闻思,入海算沙,皓首穷经而于修行亦无裨益。

  到此仙人正面回答了他宗关于量与非量的疑惑,下面从反面论述,若水等不是观待人等而安立为六道之共同所见,则无法建立量与非量:

  水见脓水甘露时,三者并非聚一处,

  其中一者亦非量,除此之外见余法,

  以量无法成立之,所见三者皆无故。

  水观待人、饿鬼、天人而分别见为水、脓、甘露时,水与脓、甘露三者并非聚合为一体,三者中的任一者若不观待亦不能以量成立为共同所见;除此三者之外的其它法,亦不能以量成立为共同所见,因为见基本不存在,所见中脓等三者本无有之故。

  “水见脓水甘露时”,这是宗喀巴大师不了义的观点,因部分弟子执为了义,故进行分析,以解疑惑。宗喀巴大师在晚期的论著中说:六道众生共同所见之境是水,这水在外境中不依观待,而是独立、实有、不空地存在。六道众生以水为近取因,以第一刹那的各自习气为助缘,从而第二刹那在众生前现出了脓血、水、甘露等所见,如人以水为近取因,以第一刹那的无明习气为助缘,而于第二刹那见到了水,饿鬼也是以水为近取因,以第一刹那的无明习气为助缘,而于第二刹那见到了脓血,天人所见的甘露也是如此。仙人于是从总体与个体以及他法三个方面分析,认为第一:这三者并不能聚集到一体上,因为脓血只在饿鬼前成立,人与天人不能见到,水也只在人前成立,其余众生不能见到,甘露只在天人前成立,其余众生也不能见到,故这三者不能聚集到一体上,既然不能聚集到一处,自然也不可能有以三者为一体所成的正量。第二:单独的个体(如脓血等)在其余众生前不能成立,故三者中任何一者也不能称为正量。第三:除了这总体与个体两个方面以外,其余所见到的外境(如宝瓶等),更无法成立为正量。因此从这三方面观察,没有一法可以成立为正量。

  下面进一步分析,发太过:

  人见此水若非水,余法为水非理故,

  水名应成永无有,彼等之宗建立量,

  亦是将成不应理。

  如是人所见到的水如果不是水,余法为水也不应理,则应成即使水之名称也不存在。如是之宗派所建立的诸量根本上就不应理,同样,非量之安立也不应理,在世俗中也无法进行取舍了。

  如此则会导致“水名应成永无有。”此句有二解:所知万法中没有水这一外境,更何况水之名称;不但名言谛中,即如胜义谛中也不存在水,更何况水之名称,这显然堕入了断见。由此可见,认为非观待、非假立的六道众生共同所见境是水而建立起的正量与非量不合理。

  此上从正反两方面回答了他宗关于“若问于此量非量,如是区分不合理”的疑惑。

  庚三、自宗能成立正量之理

  分三:一、暂时成立二量;二、最终成立一量;三、自宗不共特法是安立大清净法性

  辛一、暂时成立二量

  分二:一、见不清净世俗的观现世量;二、见清净世俗的净见量

  壬一、见不清净世俗的观现世量

  下面阐述自宗对世俗中正量的论述:

  是故暂短惑乱因,其未所染诸根境,

  此乃务必立为量,如水阳焰以为水。

  是故,未被外内暂短惑乱因所染六根所见的外境必须安立为正量,如正常眼根所见之水;反之则为非量,如有胆病之人将白海螺见为黄海螺,以及把阳焰见为水等。

  以上分析了世俗之中量与非量的标准,得出自宗的结论:即在世俗中,未被内外暂短惑乱因所染之诸根(如人清净之六根)以及此诸根所对之境(如人正常六根所感之六尘)应被确立为正量。虽然诸根与暂时的惑乱因均为无明的幻化,但清净的诸根可以无欺地感受世俗外境,暂时的惑乱因所染的诸根则更为惑乱虚妄,在名言中也无法正确感受外境,故应远离。如正常的眼根与其所见的白色海螺应立为正量,而有翳的眼根及其所见的黄色海螺则应为非量。又如人把水见为水是正量,把沙漠中的阳焰见为水则为非量。在《入中论》中关于世俗之正量与非量也有类似之教证:“有患诸根所生识,待善根识许为倒,无患六根所取义,即是世间之所知,唯由世间立为实,余即世间立为倒。”

  以上分析了在世俗中,针对六道众生各自个体时量与非量的区分,下面从六道相互之间的角度,揭示出各道之间业障相对清净者,其所见之量应成正量;业障相对不清净者为非量,法王如意宝指出这是从修行角度出发而作的分析:

  故暂饿鬼以业障,清净水亦见脓水,

  尽障方见真水故,观待人见是为量。

  饿鬼由业转变故,暂时建立水为量。

  是故,饿鬼以往昔业力之障,把清净的水见为脓水,待其业障清净后,方才见为水,故而观待人所见的正量——水,饿鬼由业障将其转变而见为脓水,所以观待业障较重之饿鬼,人所见之水应为暂时正量。

  饿鬼在暂时受饿鬼之痛苦果报时,以业障深重之故,把人所见的净水见为脓水,待其饿鬼的业障消尽,上升到人道时,所见之脓血自然变现成真正的水,虽然如上所说,脓血相对于饿鬼来说应成正量,但饿鬼众生与人相观待而言,人的眼识及人所见的水应立为暂时正量,饿鬼的眼识及其所见的脓血应暂时立成非量。其余各道之间的比较也都可依例推出。例如:“故暂人类以业障,清净甘露亦见水,尽障方见甘露故,观待天见是为量,人类由业转变故,暂立甘露为正量。”

  由此可见,在六道众生中,相对而言,地狱众生的眼识及其所见的铁水最为非量,渐次而上,天人的眼识即其所见的甘露最为正量。而且间接说明了菩萨见水为玛玛革佛母,较天人所见之甘露,更为正量,但这仍然不是最究竟之所见,最究竟的正量则是断尽了二障、圆满了二资粮的佛陀以智慧所照见的明空无二的法界。下面有广述。

  壬二、见清净世俗的净见量

  下面阐述凡以习气之所现,均不能成立为正量:

  究竟理证观察时,彼等习气之显现,

  余者清净所化前,水亦能见刹身故,

  如是不能决定为,惟有人见即为量。

  以理证来究竟观察时,六道众生之所见乃是其各自习气之显现,因其他已断除迷乱习气的圣者,把人所见之水见为清净之刹土,及玛玛革佛母之身像故,人所见之水若不观待,则不能决定为唯一之正量。

  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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