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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氏稽古略》

「史傳部」經文2037卷49頁碼:P0737
元 覺岸編

  《釋氏稽古略》四 ▪第10页

  

  ..續本經文上一頁。憫汝等障重故垂方便化汝耳。宜善思因免墮苦海。語已飛空而去。自此陝右奉佛者衆。泉州粲和尚贊曰。豐姿窈窕鬓欹斜。賺殺郎君念法華。一把骨頭挑去後。不知明月落誰家(觀世音菩薩感應傳)

  清涼國師 清涼大統國師澄觀。始見于則天萬歲通天元年。至順宗在東宮之時。聞法解悟。以心要問于國師。師答之。略曰。至道本乎其心。心法本乎無住。無住心體靈知不昧。性相寂然包含德用。迷現量則惑苦紛然。悟真性則空明廓徹。雖即心即佛唯證者方知。然有證有知則慧日沈沒于有地。若無照無悟則昏雲掩蔽于空門。若一念不生則前後際斷。照體獨立。物我皆如。直造心源無智無得。然迷悟相依真妄相待。若求真去妄如棄影勞形。若體妄即真似處陰影滅。若無心忘照則萬慮俱捐。若任運寂知則衆行爰啓。放曠任其去住。靜鑒覺其源流。語默不失玄微。動靜未離法界。言止則雙亡知寂。論觀則雙照寂知。語證則不可示人。說理則非證不了。是以悟寂無寂真知無知。以知寂不二之一心。契空有雙亡之中道。帝之元和四年五月。敕有司別鑄金印。加清涼國師號僧統國師。主教門事。帝問師曰。華嚴所诠何謂法界。師曰。法界者衆生身心之本體也。從本以來虛明廣大唯一真境而已。無有形貌而森羅大千。無有邊際而含容萬有。昭昭于心目之間而相不可睹。晃晃于色塵之內而理不可分。非徹法之慧目離念之明智。不能見自心如此之靈通也。故世尊初成正覺歎曰。奇哉一切衆生。具有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證得。于是稱法界性。說華嚴經。全以真空簡精。事理融攝周遍凝寂。帝聽于玄談。廓然自得(舊唐書師文集。開成叁年入寂)

  護國真身佛骨 己亥元和十四年正月。帝遣中使杜英奇。持香華往鳳翔府法雲寺護國真身塔所。請釋迦文佛指骨入內。帝禦安福門迎拜留禁中供養。叁日五色光現。百僚稱賀。曆送諸寺。釋部威儀太常長安萬年音樂。旌旛鼓吹偉盛殊特。刑部侍郎韓愈上表陳谏引古言今。稱帝壽國祚之不延永。帝大怒。以表示宰輔。將抵以死。裴度崔群爲解之貶潮州刺史。愈倒郡之初。以表哀謝勸帝。東封泰山。久而無報。郁郁不樂。聞郡有大顛禅師。道德名重。以書招之。叁招而大顛至。顛之言論超勝。留數十日。或入定數日方起。愈甚敬焉。師辭去。愈祀神海上。乃登靈山造師之廬。問曰。弟子軍州事繁省要處乞師一句。師良久不顧。公罔措。時叁平爲侍者乃敲床一下。師雲作麼。平雲先以定動。後以智拔。公乃拜叁平而謝曰。和尚門風高峻。愈于侍者處得個入路。師問愈曰。子之貌郁然似有不怿何也。對曰。愈之用于朝享祿厚矣。一旦以忠言不用。竄逐八千裏。播越嶺海喪吾女孥。毒霧瘴氣日夕發作。今黜于無人之地。其生讵可保乎。愈之來也道出廣陵廟而禱之。幸蒙其力而卒以無恙。以主上有中興之功已奏章道之。使東巡泰山奏功皇天。倘有意于此。則庶幾召愈。述作功德而薦之郊廟焉。愈早夜待之而未至。冀萬一于速歸。愈安能有怿乎。顛曰。子直言于朝也。忠于君而不顧其身耶。抑尚顧其身而強言之以徇名耶。言用則獲忠直之名。享報言之利。不用而逐事之必至。何介介于胸中哉。苟患乎逐則盍勿言而已。吾聞之爲人臣者不擇地而安。不量勢而行。今子遇逐而不怿。趍時而求徇。殆非人臣之正也。且子之死生禍福豈不懸諸天乎。子姑自內修而外任命可也。彼廣陵其能福汝耶。主上以奸臣負國而討之不暇。僅能克乎。而瘡痍未瘳。方此之際。而子又欲封禅告功以騷動天下。而屬意在乎己之欲歸。子奚忍于是耶。且夫以窮自亂而祭其鬼。是不知命也。動天下而不顧以便己。是不知仁也。強言以幹忠遇困而抑郁。是不知義也。以亂爲治而告皇天。是不知禮也。而子何以爲之。且子之遭黜也所言何事。愈曰。主上迎佛骨入大內。愈以佛者夷狄之法耳。叁代無佛而年祚永久。晉宋梁魏事佛不夭則亂。愈恐主上惑于此。是以不顧其身而斥之。顛曰。若是則子言謬矣。佛也者覆天人之大器也。其道則妙物而爲言。其言則盡性命之理。其教則舍惡而趍善。去僞而歸真。其視天下猶父之于子也。而子毀之。是猶子而刃父也。吾聞。善觀人者觀其道之所存。而不較其所居之地。桀纣之君。跖蹻之臣。皆中國人也。然不可法者以其無道也。舜生東夷。文王生西夷。由余生于戎。季禮出于蠻。彼二聖二賢豈可謂之夷狄而不法乎。今子不觀佛之道。而徒以爲夷狄。何言之陋也。子以上古未有佛而不法耶。則孔孟生衰周。而蚩尤瞽叟生上古矣。豈可舍衰周聖賢而法上古凶頑哉。子以五帝叁王之代未有佛而長壽也。外丙二年。仲壬四年。何其夭耶。書無逸曰自時厥後亦罔或克壽。或十年或四五年也。以漢晉之間人主夭且亂。則漢明爲一代之英主。梁武壽至八十六。豈必皆夭且亂耶。愈曰。余謂佛者口不道先王之法言。而妄倡乎輪回生死之說。身不踐仁義忠信之行。而詐造乎報應禍福之故。無君臣之義。無父子之親。賊先王之道。愈安得默而不斥之乎。顛曰。甚哉子之不達也。有人于此。終日數十而不知二五。則人必以爲狂矣。子之終日言仁義忠信。而不知佛之言常樂我淨。誠無以異也。且子誦佛書。其疑與先王異者可道之乎曰愈何暇讀彼之書。顛曰。子未嘗讀佛之書。則安知不談先王之法言耶。無乃以嘗讀孔子之書而遂疑彼之非乎。抑聞人以爲非而遂非之乎。苟以嘗讀孔子之書而疑彼之非是舜犬也。聞之以爲非而遂非之是妾婦也。昔舜畜犬。犬所見者惟舜。一日堯過而吠之。非愛舜而惡堯。以所常見者舜未嘗見堯也。又聞。女子之嫁也母送之。巨往之汝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然則從人者妾婦之事。安可從人之非而不考其所以非之者乎。夫輪回生死非妄造也。此天地之至數。幽明之妙理也。以物理觀之。草木根荄槁而複生。則其往複又何怪焉。孔子曰。原始要終。故知死生之說。莊子曰萬物出于機入于機。賈誼曰。化爲異類兮又何足患。此皆輪回之說。不俟于佛而明也。焉得謂之妄乎。且子又以禍福報應爲詐造。此尤足見子之非也。夫善惡之報皆神理自然之應。易曰。積善有余慶。積惡有余殃。又曰。鬼神害盈而福謙。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此皆報應之說也。唯佛能隱恻乎人之禍福。是以彰明較著言其必至之理。使不自陷乎此耳。豈詐造哉。又言。佛無君臣之義父子之親。此固非子之所及也。事固有在方之內者。有在方之外者。方之內者衆人所共守之。方之外者非天下之至神莫之能及也。故聖人之爲言也。有與衆人共守而言之者。有盡天下之至神而言之者。彼各有所當也。孔子之言道也極之則無思無爲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此非衆人所共守之言也。衆人而不思不爲。則天下之理幾乎息矣。佛與人臣言必依于忠。與人子言必依于孝。此衆人所共守之言也。及其言之至則有至于無心非唯無心也。則有至于無我非唯無我也。則又至于無生矣。則陰陽之序不能亂。而天地之數不能役也。則其于君臣父子固有在矣。此豈可爲單見淺聞者道哉。今吾告汝。以佛之理蓋無方者也。無體者也。妙之又妙者也。其比則天也有人于此。終日譽天而天不加榮。終日诟天而天不加損。然則譽之诟之者皆過也。夫自漢至于今曆年如此其久也。天下事物變革如此其多也。君臣士民如此其衆也。天地神明如此其不可誣也。而佛之說乃行于中無敢議而去之者。此必有以蔽天地而不恥。關百聖而不慚。妙理存乎其間然後至此也。子盍深思之乎。今吾告汝。以學者必考乎道之遠者焉。道之遠則吾之志不能測者矣。則必親夫人之賢于我者。彼之賢于我者以此爲是矣。而我返見其非則是我心有所未盡知者也。是故深思彼之所是。而力求之則庶幾乎有所發也。今子屑屑于形器之內。奔走乎聲色利欲之間。少不如志則憤郁悲躁。若將不容其生。何以異于蚊虻爭穢壤于積[葶-丁+呆]之間哉。于是愈瞠目而不收。氣喪而不揚。茫然有若自失。逡巡謂大顛曰。言盡于此乎。顛曰。吾之所以告子者。蓋就子之所能而爲之言。非至乎至者也。曰愈也不肖。欲幸聞其至者可乎。顛曰。誠爾心盡爾性。窮物之理極天之命。然後可聞也。爾去吾不複言矣。愈趍而出(韓子外傳)

  八月。帝與宰臣語。及愈有可憐者。授袁州刺史。複造顛廬施衣二襲而請別曰。愈也將去師矣。幸聞一言卒以相愈。顛曰。吾聞易信人者必其守易改。易譽人者必其謗易發。子聞吾言而易信之矣。庸知複聞他說不複以我爲非哉。遂不告。愈知其不可有聞。乃去至袁州。孟簡尚書知愈與大顛遊。以書抵愈嘉其信向。愈答簡書稱。大顛頗聰明識道理。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不爲事物侵亂。雖不盡解其語要。且自胸中無滯礙。因與之往還也(韓子文集)潮州靈山大顛禅師。諱寶通。潮州揚氏子。嗣南嶽石頭希遷禅師。遷嗣吉州青原行思。思嗣六祖大鑒禅師。是年柳子厚卒

  庚子元和十五年正月庚子帝崩。閏月皇太子即位于太極殿

  穆宗

  諱恒。憲宗第叁子。元和七年立爲皇太子。在位四年壽叁十歲 長慶(四)

  辛醜長慶元年叁月。廬龍節度使劉總舉幽燕二十余郡歸朝乞爲僧。诏賜僧衣號大覺大師。署所居第爲報恩寺(唐史)

  壬寅長慶二年叁月。帝遣左街僧錄靈阜。赍诏起汾州無業禅師赴阙。阜至宣诏畢稽首曰。主上此度恩旨不同。願師起赴。師笑曰。貧道何德累煩人主。汝可先行吾即往矣。遂沐浴敷座。告門人慧愔等曰。汝等見聞覺知之性與太虛同壽。一切境界本自空寂。迷者不了即被境惑。一爲境惑流轉不窮。常了一切空無一法當情。是諸佛用心處。言訖端坐至中夜而逝。阜回奏其事。帝欽歎久之賜谥大達國師。師蒙憲宗兩朝敬重。凡叁诏不赴。師商州(今陝西安西路雍州之域)杜氏子。嗣馬祖(傳燈)

  十月帝幸善因寺。施僧缗錢一百萬。十一月诏立景王湛爲皇太子(唐書)

  癸卯長慶叁年八月。帝幸長慶宮。遇持缽僧施絹叁百匹(唐書舊史)

  湖東寺如會禅師入寂。壽八十。韶州人。嗣馬祖一禅師(傳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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