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法正宗記》叁 ▪第2页
..續本經文上一頁以大法眼付囑大迦葉。迦葉入定而付我大師慶喜。以至于我。我今以授于汝。汝善傳之。勿使其絕。聽吾偈曰
非法亦非心 無心亦無法
說是心法時 是法非心法
已而尊者往隱于罽賓之象白山。欲以禅寂。自居未幾。會于定中乃見鞠多五百弟子慢而不恭。遂往正之。既至會鞠多不在。即坐其座。鞠多之徒不測其何人。皆憤然不伏。遂馳報鞠多。鞠多還見其師遽禮之。而其徒慢意尚爾。尊者乃以右手上指。即有香乳自空而注。遂問鞠多曰。汝識之乎。曰不測。鞠多即入叁昧觀之。亦不能曉。乃請之曰。是瑞事果何叁昧耶。尊者曰。是謂龍奮迅叁昧。如是五百叁昧而汝皆未之知。複謂鞠多曰。如來叁昧辟支不識。辟支叁昧羅漢不識。吾師阿難叁昧而我不識。今我叁昧汝豈識乎。是叁昧者。心不生滅。住大慈力。遞相恭敬。其至此者乃可識之。而鞠多弟子既見其神奇。皆伏而悔謝。和修複爲說偈。而教之曰
通達非彼此 至聖無長短
汝除輕慢意 疾得阿羅漢
鞠多諸徒。以是皆得證四果。尊者尋超身虛空。作一十八變。以叁昧火而自焚。是時也當此周宣王之世也。鞠多乃以其舍利。建寶塔于迦羅山勝處。與人天共其供養
天竺第四祖優波鞠多尊者傳
優波鞠多尊者。吒利國人也。亦曰優波崛多。亦曰邬波鞠多。姓首陀氏。父曰善意。年始十七。會尊者商那和修。至其舍化導。因從之出家。至二十乃證道成阿羅漢。遂廣遊化。初至摩突羅國說法。其衆翕然大集。而所聞者皆得證道。方尊者說法之時。諸天雨華地祗皆現。雖魔宮亦爲之動。而波旬憂之。遂來作難。以其魔力屢化花與玉女。欲亂其聽法者。尊者即入叁昧。察其所以。魔乘其在定。持璎珞辄縻其頸。尊者定起。知魔所爲。乃取人狗蛇叁者之屍化爲花鬘。命波旬以軟語慰之曰。汝與我璎珞甚爲珍惠。吾有花鬘以相奉酬。魔大喜。乃引頸受之。即複爲叁者。腐屍臭穢。魔甚惡之詞于尊者曰。何用屍而相加乎。尊者曰。汝以非法之物。欲亂我道衆。吾以是物應汝之意。又何厭乎。魔于是盡自神力而不能去之。即升六欲天告諸天主。又詣梵王求其解免。天各謂曰。彼十力弟子所作神變。豈我天屬而能去之。波旬曰。其將柰何。梵王曰。汝可歸心尊者。必得除之。乃爲說偈。教其回向曰
若因地倒還因地起。離地求起終無其理。波旬禀其言。下天複趨于尊者。禮悔懇至。尊者曰。先聖命我降汝。雖然汝以是遷善乃得事佛。不墮惡趣。魔聞喜之曰。尊者蓋爲我致大饒益。願爲去此腐屍。曰汝于正法不娆害否。波旬曰。伏而奉教。不敢爾也。尊者即爲釋之。因謂波旬曰。汝嘗睹如來。今可試現示我瞻之。魔曰。現固不憚。願尊者不必致禮。即入林間化爲如來。而奇相俨如。與其侍從自林而出。尊者一見。其心忻然。若真睹大聖。不覺體自投地。乃即禮之。魔不勝其禮。戰掉自失。及尊者拜起。不複見適尊儀。波旬自禮足尊者。而說偈曰
稽首叁昧尊 十力大慈足
我今願回向 勿令有劣弱
後之四日。波旬大領天衆複來作禮。贊歎而去。然尊者化導。而後聖因其所證者最多。初每度一人則以一籌置于石室。其室縱十八肘廣十二肘。而籌盈之。昔如來嘗記。尊者當爲傳法四世之祖。謂其雖無相好而所化度如如來之日無異。至是而大聖之言驗矣。最後乃有長者子。曰香衆。從尊者固求出家。尊者問之曰。汝身出家。心出家耶。香衆曰。我來出家。非爲身心。曰不爲身心。複誰出家。曰夫出家者無我我故。無我我故即心不生滅。心不生滅即是常道。諸佛亦常。心無形相其體亦然。尊者曰。汝當大悟。心自通達宜依佛法僧紹隆聖種。即爲披剃。受具足戒。仍告之曰。汝父嘗夢金日而生。汝以是可名提多迦。尋謂之曰。如來以大法眼藏次第傳受以至于今。今複付汝。聽吾偈曰
心自本來心 本心非有法
有法有本心 非心非本法
既而超身太虛。示十八變。複其座跏趺而化。當此周平王之世也。多迦乃以室籌而阇維之。收其舍利建塔供養
評曰。他書列鞠多之事甚衆。此何略乎。曰此蓋務其付受之本末耳。夫如來之後。其化導得人。唯鞠多尊者最爲多矣。然其事迹之繁。吾恐雖竹帛不可勝載。而孰能盡書。若室籌者聊志其得聖果者耳。未必極其所化
天竺第五祖提多迦尊者傳
提多迦尊者。摩伽陀國人也。其姓未詳。初名香衆。少時會鞠多尊者盛化于摩突羅國。因從其出家。以應對詣理。鞠多器之。則與落發受具。始尊者生時。其父嘗夢金日自舍而出。灼然照曜天地。複有寶山與日相對。而山之頂流泉四注。至是鞠多尊者乃爲解之曰。寶山者。吾身也。流泉者。法無盡也。日從屋出者。汝入道之相也。其照曜天地者。汝智慧之發晖也。因易今之名。梵語提多迦。此曰通真量。蓋取其夢之義也。然如來昔嘗記之。及此皆驗。尊者得其師之說。忻然奉命遂禮之。乃以偈贊曰
巍巍七寶山 常出智慧泉
回爲真法味 能度諸有緣
鞠多尊者亦以偈而答曰
我法傳于汝 當現大智慧
金日從屋出 照曜于天地
既而尊者以法自務遊化。尋至中印度。會其國有大仙者八千人。其首曰彌遮迦。聞之遂帥衆詣尊者。而禮之曰。念昔與尊者同生梵天。我遇阿私陀仙。授之仙術。而尊者證果。乃得應真。自是分離已更六劫。尊者曰。仙者所指。誠如其言。然汝之務仙。終何所詣。曰我雖未遇至聖。然私陀尊仙嘗記之曰。卻後六劫。當因同學得無漏果。今之相遇豈不然耶。尊者曰。汝既知爾。便可出家。仙法小道。非能致人解脫。吾久于化導。亦欲休之。汝果趣大法。豈宜自遲。遮迦喜其言。即求出家。是時遮迦之衆。見其尊仙如此皆慨之。謂多迦何足師者而從之出家。尊者遂知衆心龃龉。欲其信之。即放光明超步太虛而若履平地。乃以所化寶蓋覆其仙衆。複有香乳自其指端而注。乳間現蓮。蓮間化佛。仙衆視其神變非常。遂率服皆求出家。尊者受之。因謂雖然汝屬宜正念依佛。使僧威儀自然而成不須工爲。仙衆如其言。而須發果自除去。袈裟生體。尋得戒皆成四果聖人。尊者尋獨命遮迦曰。昔如來以大法眼密付大迦葉。展轉而至于我。我今付汝汝當傳持勿絕。聽吾偈曰
通達本心法 無法無非法
悟了同未悟 無心亦無法
偈已。尊者起身太虛。呈十八變。用火光叁昧而自焚之。是時也當此周莊王之世也。彌遮迦與衆收其舍利。建塔于班茶山。而供養之
天竺第六祖彌遮迦尊者傳
彌遮迦尊者。中印土人也。未詳姓氏。既與其神仙之衆。皆師提多迦尊者。得度而證聖果。遂以其所得之道。遊化諸方。一日至北天竺國。俄見其城堞之上有瑞雲如金色。乃顧謂左右曰。此大乘氣也。茲城當有至人與吾嗣法。及入其國至市。果有一人。持酒器逆遮迦而問之曰。尊者何方而來。欲往何所。答曰從自心來。欲往無處。又曰。識我手中物否。答曰。此是觸器而負淨者。又曰。尊者其識我否。答曰。我即不識。識即不我。遮迦複謂之曰。汝可自道姓氏。吾則後示本因。其人遂說偈。而答之曰
我今生此國 複憶昔時日
本姓頗羅墮 名字婆須蜜
尊者聞之。乃悟其緣。謂婆須蜜曰。吾師提多迦嘗言。如來昔遊北天竺謂阿難曰。此國吾滅後叁百余年。當有聖人。姓頗羅墮。名婆須蜜。出爲禅祖當第七世。斯如來記汝。汝應出家。其人遂置器禮于尊者。傍立而言曰。我思往劫。嘗爲施者。獻一如來寶座。彼如來記我曰。汝于賢劫當得佛法爲第七祖。今之所會乃其緣也。尊者大慈。幸見度脫。尊者即爲其剃度。以圓戒德。尋命之曰。我方老邁。將般涅槃。如來正法眼藏今以付汝。汝當傳之無使斷絕。聽吾偈曰
無心無可得 說得不名法
若了心非心 始解心心法
偈已。尊者即入師子奮迅叁昧。騰身太虛高七多羅樹。卻返其座。化火自焚。而天人悲恸。哀感天地。其時當此周襄王之世也。婆須蜜乃收其舍利。以七寶函貯之。建塔置其上層。而供養之
天竺第七祖婆須蜜尊者傳
婆須蜜尊者。北天竺國人也。姓頗羅墮。常衣淨衣持酒器。遊處裏巷而吟嘯自若。人頗不測。或謂其狂。及遇彌遮迦尊者。明其夙緣。遂投器即從之出家。尋得付法。及遮迦滅已。乃廣其教化。至迦摩羅國。方大爲勝事。遽有一智士。趨其座前自謂。我名佛陀難提。今與尊者論義。須蜜曰。仁者論即不義。義即不論。若擬論義終非義論。難提以其義勝。甘心服之。遂告曰。我願求道。預甘露味。尊者乃與度之。特命四果聖人爲其受戒。未幾乃命之曰。如來正法眼藏今以付汝。汝其傳之慎無斷絕。聽吾偈曰
心同虛空界 示等虛空法
證得虛空時 無是無非法
已而須蜜超身呈十八變。乃入慈叁昧以趣寂定。是時釋梵與諸天衆皆來作禮。而說偈曰
賢劫聖衆祖 而當第七位
尊者哀念我 請爲宣佛地
須蜜定已七日。以是乃出而示衆曰。我所得法而非有故。若識佛地離有無故。語已複入寂定示涅槃相。天衆聞法皆喜而禮之。遂散其天花。其時當此周定王之世也。難提即其本座建寶塔。以秘其全體
天竺第八祖佛陀難提尊者傳
佛陀難提尊者。迦摩羅國人也。姓瞿昙波氏。生時頂有肉髻。光彩外發。性大聰明。文字能一覽悉記。年十四乃慕出家。專以梵行自修。及婆須蜜尊者來其國。難提一旦就之發問。遂伏其勝義。則依之爲師。尋得付法。亦領徒廣務遊化。初至提伽國。先是其國有毗舍羅家生一子。號伏馱蜜多。年已五十。而口未嘗言。足未曾履。父母不測其何緣。皆爲憂之。或以問其國之習定業者。定者不能決。謂其父母曰。將有大士傳佛心印。非久至此。汝可問之。及尊者入國。過毗舍羅之門。俄見有白光發其舍上。尊者指之謂其衆曰此家當有聖人。口無言說。真大乘器。不行四衢。知所觸穢。是必嗣吾大隆教化。其所度者當有五百成聖果者。又曰。其光上貫者。表其承我而得法。其光下燭者。表其所出得人。然其所出之者。號脅比丘。心大如地。當繼我爲第叁世也。于是毗舍家主。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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