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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念之道 大念處經析解與問答▪P20

  ..續本文上一頁,造成身體動作的心包括四種名蘊,總共是五蘊。行走時他觀照五蘊、五蘊的因,及觀照五蘊與其因無常、苦、無我的本質。阿難尊者整夜精進地如此觀照。

  由于一心想在隔天叁藏結集開始之前證悟阿羅漢果,所以阿難尊者非常精進地修行。但是由于精進根太強,因此他無法達到更高的成就。于是他放松身心,准備躺下來休息一下。在躺下的時候,他仍然觀照著行法無常、苦、無我的本質。由于他將精進稍微放松,所以精進根與定根達到平衡,結果他在躺下的動作中證悟了阿羅漢果。

  在阿難尊者五根成熟而且平衡的時候,他觀照任何一種行法爲無常、苦或無我都足以證悟阿羅漢果,因爲他之前已經有系統地詳細觀照無數次了。當禅修者有系統地觀照十一種五蘊爲無常、苦、無我,達到行舍智的階段之後就可以任選某一種行法來專注觀照,直到證悟涅槃。例如他可以專注觀照任何一種禅那名法爲無常、苦或無我。如此觀照時就有可能證悟涅槃。阿難尊者的情況就是如此。

  此外還有摩诃提舍長老(Mahatissa)的故事。有一天,長老在入村托缽的路上遇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因爲與丈夫吵架而離家出走。她在路上遇到摩诃提舍長老,並且故意對長老發出大笑來勾引他。長老聽到笑聲,就擡頭去看,正好看見那女人的牙齒。見到牙齒之後,長老就作意白骨觀,因而見到那女人只是全副的白骨。然後他轉回來專注于自己的白骨爲不淨,很快速地達到初禅。從初禅出定之後,他觀照初禅名法爲無常、苦、無我。他就這樣在路上證悟了阿羅漢果。爲什麼他能如此快速地證果呢?因爲他已曾修行白骨觀很久的時間,白骨觀就是他的根本業處。他已曾以白骨觀的初禅爲基礎而觀照名色法及其因爲無常、苦、無我無數次,而且多次達到行舍智。因此在路上遇到那女人時,觀照任何一種行法爲無常、苦或無我都足以使他證悟聖果。

  大家應當效法這兩位尊者在四威儀中修行的典範。

  乙、四威儀(iriyapatha)

  接著,佛陀要解釋在行、住、坐、臥這四種威儀當中如何培育正念。

  「再者,諸比丘,行走時比丘了知:『我正在行走。』站立時他了知:『我正站立著。』坐著時他了知:『我正坐著。』躺著時他了知:『我正躺著。』無論身體處在那一種姿勢,他都如實地了知。」

  這是修行四威儀的開始階段。關于「行走時比丘了知:『我正在行走。』」這句經文,即使是豬、狗、貓等畜生,當牠們行走時,牠們也了知自己在行走。但是這裏所教導的不是這種了知,因爲這種了知不能去除認爲有衆生存在的邪見,也不能去除我想,既不是禅修的法門,也不是培育念處的方法。爲什麼呢?因爲在牠們行走時,牠們無法以觀智照見究竟名色法及其因,也無法觀照它們無常、苦、無我的本質。

  然而,此比丘的了知能去除認爲有衆生存在的邪見,也能去除我想,既是禅修的法門,也是培育念處的方法。爲什麼呢?因爲當他行走時,他能以觀智照見究竟名色法及其因,並且能觀照它們無常、苦、無我的本質。

  注釋以叁個問題加以解釋:「誰在行走?行走是誰的?行走爲何産生?」這些問題涉及禅修比丘對行走的了知。

  以下是這些問題的說明:誰在行走?沒有衆生或人在行走。行走是誰的?不是任何衆生或任何人的。行走爲何産生?由于心理活動而生起風界(風大)的擴散作用,該擴散造成行走。所以比丘了知:當「我要行走」這樣的念頭生起時,它會産生許多風界特盛的色聚。風界的擴散作用産生身表(kaya vibbatti身體的動作),而使身體向前移動稱爲行走。

  我要進一步解釋:在行走的時候有兩種色法,即帶動的色法與被帶動的色法。「我要行走」這個心能産生許多色聚。一秒鍾內有數萬億個心生起,每一個心能産生許多色聚,每一個色聚中都有八種色法,即地界、水界、火界、風界、顔色、香、味、食素。在這八種當中,風界特別強盛。那個風界産生身表,而依照禅修者的意願使身體動作。由「我要行走」這個心所産生的色法是帶動的色法。

  被帶動的色法有四類,即業生色、由其它心産生的心生色、時節生色與食生色。如此,帶動的色法與被帶動的色法中都有心生色。爲什麼呢?詳細說明如下:只有意門心路過程心才能産生帶動的色法;五門心路過程心與有分心不能産生帶動的色法,而只能産生被帶動的色法。例如在行走的時候,同時你也可以看見顔色、聽到聲音、嗅到氣味、嘗到滋味、感到觸覺。眼、耳、鼻、舌、身這五門心路過程的心能産生許多心生色聚,有分心也能産生許多心生色聚,每一粒心生色聚含有八種色法,這些色法都是被帶動的色法。

  舉個譬喻來說:假設這裏有一條河流。如果你將樹葉放在河水上,它就會向前流去。然而樹葉不會自己向前流,只因爲被水流帶動而向前流去。業生、心生、時節生與食生這四類色法好比是河水上的樹葉,由「我要行走」這樣的心産生的心生色法好比是水流。帶動的心生色法持續地生起、移動時,被帶動的四類色法也隨著移動。然而,這只是依照世俗谛的言語所作的解釋。依照究竟谛而言,每個色法一生起後就立即壞滅,根本沒有時間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但是由于帶動的心生色法中風界所産生的身表,新生起的四類被帶動色法不會在舊色法的地方生起,而會在新的地方生起,因此人們産生色法移動的錯覺。

  在這裏,帶動與被帶動的色法是色蘊,「我要行走」這樣的心包含四種名蘊,總共是五蘊。

  如果想在行走時以觀智照見五蘊,你就必須有系統地修行四界分別觀。首先,在你開始經行之前,先站在經行道的起點。如果你的定力夠強,那麼你可以先站著入定,例如進入安般初禅乃至第四禅。出定之後,以那樣的定力爲基礎,你應當有系統地修行四界分別觀。見到色聚之後就分析它們,並且有系統地辨別帶動與被帶動的色法。能辨別這兩種色法之後,就起步慢慢地行走。然後也要觀照「我要行走」那樣的意門心路過程。在那心路過程中有一個意門轉向心及七個速行心。意門轉向心裏有十二個名法,每一個速行心裏有叁十四、叁十叁或叁十二個名法。這些名法是四種名蘊,帶動與被帶動的色法是色蘊,總共是五蘊。行走的時候你必須有系統地觀照這五蘊。能觀照五蘊之後,還必須觀照五蘊的因。然後必須觀照五蘊及其因爲無常、苦、無我。若能如此觀照,那麼你的觀智就能去除認爲有衆生存在的邪見,並且能去除我想。這就是在行走時修行念處的禅修方法。

  站立等其它姿勢也以同樣方法來解釋:禅修者了知:當「我要站立」這樣的心生起時,它會産生許多風界特盛的色聚。風界會産生身表,而使身體由低下的姿勢豎直起來,這稱爲站立。當「我要坐下」這樣的心生起時,它會産生許多風界特盛的色聚。風界會産生身表,使下半身彎曲而上半身豎直,這稱爲坐下。當「我要躺下」這樣的心生起時,它會産生許多風界特盛的色聚。風界會産生身表,使身體水平地伸展或橫臥,這稱爲躺下。在所有這些姿勢中,你都必須觀照五蘊及其因,然後觀照它們爲無常、苦、無我。如此你就能去除認爲有衆生存在的邪見,並且能去除我想。這就是在四威儀中修行念處的禅修方法。

  在這裏,「誰在行走?」是未事先分辨促成原因與所生動作而提出行走動作之作者的問題。這是借著否定「作者有我」來指出純粹只有行走的現象而已。換句話說,「誰在行走?」這個問題期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因爲根據《阿毗達摩藏》(Abhidhamma),沒有作者或行走者,只有依靠因緣而生滅的名色法而已。這種名色相續生滅的現象稱爲行走,沒有誰在行走。

  因此大家必須了解:在行走時,如果你不能照見究竟名色法,而只是注意身體的移動,那是不夠的,那不是禅修的方法。關于站立、坐著、躺著時的修行方法也是同樣的道理。

  第二個問題是「行走是誰的?」借著這個問題,注釋者以不同的方式來說明相同的道理。在分辨促成原因與所生動作之後,顯示根本沒有作者存在。

  第叁個問題是「行走爲何産生?」這是尋找行走動作之真正原因的問題,從而否定有行走者存在的觀念。

  這裏顯示出:行走是由于因緣和合而造成的單純移動現象,除了那現象之外沒有任何人或衆生存在。行走並不被歸因于如此的錯誤推理:「我與心接觸,心與感覺器官接觸,感覺器官與目標接觸。」

  「由于心理活動而生起風界的擴散作用」等這些話是用來證明行走純粹只是名色生滅的現象而已。若能如此觀照,你就做到了經文中所說的:「行走時他了知:『我正在行走。』」

  借著提到心理活動,注釋者排除風界的擴散作用與無生命物的關聯。借著提到風界的擴散作用,他排除産生言語動作的心理活動。他借著心理活動與風界作用來解釋身體的動作。

  注釋裏談到「我要行走」這個心會産生風界。而疏鈔則解釋說:「心會産生風界」是指心會産生風界特別強盛的一群色聚。根據這個解釋,我們可以了解:「我要行走」這個心並不只是産生風界而已,而是産生了許多色聚。爲什麼呢?因爲名色法都不會單獨生起,只會成群地生起。由此可知:「我要行走」這樣的心産生許多含有地、水、火、風、顔色、香、味、食素這八種色法的色聚,而其中的風界特別強盛。依照世俗谛來說,這種風界能造成身體向前移動;然而依照究竟谛來說,風界使新生起的究竟色法在新的地方生起,而不在舊色法的地方生起。行走的時候,你必須照見這樣的本質。

  在這裏,「風界」是主要的因素,而不是唯一的因素。否則,動作中就不可能有所造色與身表存在了。

  了解上面所說行、住、坐、臥是緣生之法的人能以如此的態度來探究:「所謂『衆生行走』、『衆生站立』乃是根據世俗言語而說的,事實上並沒有衆生行走或站立。說衆生行走或站立就像在說『牛車行走』、『牛車站立』一樣,事實上並沒有行走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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