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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慕已久的地方

  仰慕已久的地方

   紮西持林寂靜地是我仰慕已久的地方。多年以來我一直在尋找適合安住修行的地方。前年春節前,希阿榮博上師給我的短信這樣寫道:“連綿的雀兒山雪峰是我送你的哈達,玉隆拉措的聖水是我給你的甘露,色達佛學院和劄熙寺佛學院的僧衆是我給你修行的助道友,紮西持林閉關中心是我給你修行的地方,德格草原上的鮮花是我給你的祝福。”當時我就發願:將來一定去紮西持林。

  

   有關紮西持林的資料,我在網站上看到一些。丹增嘉措活佛在《紮西持林寂靜地贊頌文》中說:“奇哉瞻州屋脊謂多康,一處聖地樂苑玉隆闊,猶如天界降臨于人世……”若不是親臨其境,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聖地的善妙,語言再優美也無法准確表達。

  

   二零零七年國慶節過後,我特別安排出時間去拜見希阿榮博上師並朝拜紮西持林。高居士和我一道在成都的一家醫院裏見到了上師。

  

   有叁年沒有見面了,希阿榮博上師還是那樣慈祥,那樣甯靜。上師用眼睛瞪著我看,而我卻不敢直視,莫明其妙地躲避著上師的目光。後來反觀自心,知道其中的原因是:往昔自心長期處在陰暗的角落,不夠光明磊落,不夠坦蕩,因爲有自私的緣故,總在自我封閉。當上師的目光直透自己心扉的時候,不自覺地又在逃避。蓮花生大士的《中有教授解脫密要》中說:“諸佛菩薩的光明極其明亮,六道衆生之光較暗淡,中陰身畏懼佛菩薩的亮光,卻喜歡六道的暗光,故趨于輪回不得解脫。”中有有四種:死位中有、法性中有、投生中有、生時中有。現實生活中的我們都處在生時中有。要想得到解脫,不要等到死亡的時候,活著的時候必須努力。

  

   上師特別忙,他要照顧的衆生很多,他見我沒有什麼問題了,就照顧別人去了。的確,現在我的問題不是很多,似乎沒什麼疑問了,這也許是經過幾年聞思修的結果。

  

   我堅持要去紮西持林,去聖地是我這次出發的一個主要目的。上師很慈悲,給山上的師父通了電話,安排我們上山。

  

   從成都出發,坐了兩天汽車,中途住兩宿,第叁日我們到了紮西持林。

  

   湛藍的天空上飄著朵朵白雲,碧綠的河水嘩嘩地流淌著。下了班車,有幾個少年瞪著大大的眼睛瞧著我們,這種純潔帶著好奇的目光很久沒有見到了。擡眼望去,一大片粉紅的經旗在微風中起伏波動,山坡上有經堂和木屋。沒錯,那就是紮西持林了。

  

   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欣賞眼前的美境:雀兒山的雪峰依然可見,玉隆拉措(湖)卻被郁郁蔥蔥的山林遮住了,從山下潺潺清澈的溪流可以想象出玉隆湖的秀美。

  

   零六年春節至今一年半的時間過去了,感覺好像一刹那似的,正如一位師兄的詩雲:“時逝同雁過,穹山細雨中,蒼天輝落盡,夜幕降在坡。”今天天氣特別好,該是山神歡迎我們的到來。天空中的白雲呈蓮花狀層層湧出,這景象也是少見的。地上草坪上仍留有朵朵的小花,紮西持林陽光明媚。

  

   一切都是分別念在作用,而分別念卻是不可靠的,現實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值得深思。一個出家人問:“你在五明佛學院聽色達堪布的課嗎?”“色達堪布”這個名字很生疏,忘了他是誰,有好幾年的時間一直聽索達吉堪布的課,忽然我想起他所說的“色達堪布”就是大恩上師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世間的言語確是在虛妄錯亂當中進行交流的,如果沒有共同的習氣,雙方怎麼可能互相交流呢?往往說者自認爲說了某件事,而聽者卻理解爲另一件事。

  

   高居士告訴我:他見到山坡上許多白衣人跪著,一大片,另有一位身形高大者穿彩色服飾。他說得很真切,不容你不信,但我看不到。那種境象是外境實有的嗎?若外境中有,我怎麼看不見?應當是他自心幻現。自心幻現也是有某種原因的。

  

   其實,現實中的一切事均是如此,各自因業不同而顯現不同的外境,共業顯現共同所見的境,均是緣起幻現,哪裏有一點真實!《楞嚴經》雲:“隨衆生心,應所知量,循業發現。”

  

   我急切地去朝拜覺沃佛像,在我心目中這尊佛像與拉薩大昭寺中的覺沃佛具有同等的加持力。佛堂很莊嚴,佛前供了一個大曼紮盤、兩只大大的酥油燈,以及很多淨水。我燃香禮拜,站起來的時候,見覺沃佛嘴角露出安詳的微笑,我的心很踏實。隨後兩天裏雖然拉肚子,頭有點暈,高山反應,但內心一直很踏實穩當,我認爲這也是覺沃佛給的加持,拉肚子也是給自己消業。

  

  

  

   經堂旁有一座裝有很多轉經輪的建築,中間一只大的轉經輪約有十米高,直徑有叁米左右,幾位婦女從早到晚都在轉,口中不停地誦咒。門前山坡上的瑪尼石堆已有相當規模,堆積成長約六十米的一道石壁。轉經輪與繞瑪尼堆,頂禮觀瞻中無不感受觀音心咒巨大的加持力。

  

   我記得臨行前希阿榮博上師特別交代說:“看看我的書和閉關房。”上師的書在哪兒?我問這裏的師父。在我想象中是那些塞滿書架的藏文《大藏經》,我曾在色達上師房間見過。在紮西持林,我只見到一個小房間中放著兩本書,各有幾十冊,其中一本是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著的《佛教的見地與修道》。我再次問過從達師父,得到的回答是:就是這些。于是,我取了兩本書,決定好好看一看。

  

   《佛教的見地與修道》的確是本好書,正如譯者陳冠中先生所說:“既適合初學者,也能使資深的佛教學者感到驚心動魄、充滿挑戰;非佛教徒的讀者看了也可以激蕩腦力。”全書分兩章,第一章:正確的見地;第二章:道。從目錄中看,第一章似乎只是講了幾個概念,而細細地看去,卻使我驚訝不已,這幾個概念搞明白了決定可以獲得正確的見地。

  

   見地是什麼?“簡單地說,見地就是你如何看待事物。不論覺察到了沒有,我們都有某種見地,也就是我們心中對于事物是如何如何的一種看法,這使得我們能夠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來看待這個世界。”

  

   “根據佛陀的教法,一件事物可以從兩種觀點來分析:它的顯現以及它的本性。每件事都包含這兩面,連你正在看的這本書也不例外。因爲你所受到的影響,所以它顯現爲一本書,對于一只小蟲子而言,它可能顯現爲一種食物。因爲所受到的影響不同,所以它的顯現也就不同。與這共存的另一真理,則是超越一切影響的本性。”我深深地被書中的內容所懾服,這裏不能多講,要講也只能是做蔣揚欽哲仁波切的傳話筒。

  

   兩天後我們下山了,看著路邊清澈的溪水內心略有遺憾,這次沒有見到希阿榮博上師在山上的閉關房,也沒有去看玉隆拉措神湖。層層山巒不斷掠過,雀兒山的雪峰越來越遠,最後在視野中消失了,所留下的只有腦海中的回憶。我在尋找著永恒。全知麥彭仁波切在《釋量論大疏》中有這樣的金剛句:“五根與五根識全部毀壞的時候,意識還存在;意識的粗大部分已經滅完了,意識的細微部分還存在;意識的細微部分滅完了,但光明的心一直存在著。”

  

   這心性的光明也是我仰慕已久的,雖然與我不曾分離,我卻因粗大的分別妄念而不自覺知,何時妄念息滅,光明心性得以現前?!

  

   生生世世不離師,恒時享用勝法樂,

   圓滿地道功德已,唯願速得金剛持。

  

   作者:紮西慈誠

   2007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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