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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澤——一個少年的佛緣

  恩澤——一個少年的佛緣

  頂禮恩師希阿榮博大堪布!

  

  那一日,閉目坐在經堂的香霧裏,回想起希阿榮博上師對我點點滴滴的恩澤,不禁淚如雨下。

  

  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就備受關愛。在家裏有家人疼著,在幼兒園有老師和阿姨寵著。也許是因爲從小就生活在蜜罐裏,少了風雨,少了磨煉,讓我變得比同齡人更爲驕傲、自私、任性和懶惰。

  

  後來上了小學,雖然老師仍對我關懷備至,但是卻開始爲我不善的人際關系而擔心。因爲成績而爭吵的事情不計其數,甚至有一次在宿舍大打出手,導致左眼角受傷。我經常打電話給我的母親,在電話裏向她哭訴,她總會歎氣,然後叫我心胸放寬一點,我也答應著,可一吵架便忘記了母親所有的教育。我恐懼周日返校的時刻,在家裏吵鬧、哭泣,不願意去學校。同學們對我心懷不滿,不太敢與我交往,所以我沒有一個真正的好朋友,大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獨往獨來,很覺孤單,也滿腹委屈,不懂事的我並不明白自己的錯誤。這種情況持續了四年的時間。

  

  初見希阿榮博上師是06年的冬季,我剛滿9歲,與上師的邂逅,無疑像一堆篝火,在這個冷得出奇的冬天,直暖人心。母親驅車帶我去上師的住處,一路上爲我講述上師的事迹,神色溫和,帶著些感動與崇敬。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看見母親如此甜的笑容了。

  母親也許屬于人們所說的那種好勝女子,家裏人常常開玩笑說,我的要強大概是從她那兒遺傳的,她從小就在軍人家庭裏長大,做起事來雷厲風行,不苟言笑。而如今,她變得溫潤起來,能讓她變成這樣的力量必是來自強有力的人物。

  那日下午上師因事外出了,我與母親便在大豐等候。直到臨近半夜才見到上師回來,有些疲憊,可神色卻透著慈祥。上師看見我,讓我到他那裏去,然後將我抱在懷裏。母親向上師說明了我的情況。上師只是微笑不語,將寬厚的手置于我的頭頂爲我加持,並囑咐我好好學習,臨走前還送我一串念珠。那些小珠子在燈光下有著別樣的光澤。在那幾個小時裏,我的心有了難得的清淨,心情也格外的好,仿佛空氣裏都有了喜悅的味道。直到後來,當我驚訝于自己的變化時,才把它與這次經曆聯系起來。心中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07年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夏日裏,我同父母一起來到紮西持林這片聖潔的土地。一路上,滿腦子裏想著那首詩句“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爲觐見,只爲貼著你的溫暖”,我突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10歲的自己,有幸在紮西持林皈依佛門。

  那是一個萬裏無雲的日子,自己在覺沃佛殿堂裏受皈依戒。在希阿榮博上師手指打響的那一刻,我似乎看見了自己與那個任性、傲慢的小女孩形象決絕的身影,心頭湧起了空前的感恩之情,激動的淚水有點濡濕了我的眼睛。也許,從那一刻起,我真正渴望虛心下來,心無旁骛地學習和修持,做一個人淡如菊、溫潤如茶的人。

  

  08年的汶川大地震,對于11歲的自己而言,無疑是一場死亡的體驗。那日,我們正在上課,當班主任老師將課文標題寫在黑板上後,突然發生了猛烈震動。年輕的班主任一時間沒有反應出是什麼情況。突然,一位同學喊道:“地震了!”大家一下子慌了神,傻了眼,老師也大喊一聲:“趴下。”所有人都瑟瑟地抖著身子,縮在桌子下面,只有我們的老師,一個人冒險走出教室,去查看情況。她並未因此走掉,過了幾秒,她又折返回來,疏散著她的學生,眼睛裏充滿了對她的學生深深的愛意。我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祈禱上師的加持,並下意識沈著地走在隊伍的最後。我的班主任驚訝地看著我,試圖將我拉到她的前面,我只記得當時我對老師說:“沒關系的,你走前面,我不怕。”如此的行爲,讓一向有些怯懦的自己吃驚。

  當我們到達操場時,所有人才舒了一口氣。雖然自己在成都上學而感到強烈震感,但所幸並沒有受傷。只是自己心有余悸地記得,在地震那一刻,周圍人的嘶叫聲混雜著眼淚,展現出了對死亡的恐懼,以及在死亡面前的無助。家長們都蜂擁而來接他們的孩子,眼裏充滿了對孩子的緊張與擔心,有些家長更爲此急紅了眼,潤濕了眸。我走過一個班的隊伍前,看見一對父母抱著他們的孩子埋頭哭泣,這時,在我身邊的一位同班同學告訴我說,正在哭泣的這位同學的家住都江堰,在他的父母來接他的路途上,他們家的房子轟然坍塌,家裏兩位年邁古稀的老人被埋在了廢墟下,再也醒不來了。我意識到了什麼叫做無常,悄悄別過臉去,不想讓他人看見我的淚水。在這次地震中,太多太多的人失去了那些與他們朝夕相處、對他們關心備至的至親。我了然了無常,明白了它的力量,不禁感歎生命的短暫與爲人的悲哀。

  

  09年,當自己再次來到紮西持林,看見上師因病痛日益消瘦和蒼老的面龐時,眼淚不自覺地落下。自己當下便決定磕大頭,繞紮西持林一周,給上師作法供養。上師欣然答應並對我說:“這是個很好的消除業障的機會,真是太好了,弟子。”

  後來的一天,我冒著小雨,匍匐在山間。因爲在家裏從未磕頭的原因,疲勞使我試圖放棄,母親卻在旁邊爲我打氣。她走路在前,我磕頭在後,我自己磕不動了,她就停下來,陪著我,接連不斷地持咒,微笑不語。後來幾次,我又試圖放棄,可她只是叫我堅持。這時,我看見一個身影朝我走來,穿著紅色袈裟,不高的個頭,莊嚴的面龐上,卻散發著一種親和力。哦,是土登喇嘛。母親好奇地問他:“希阿榮博上師在山下講課,你爲何不去攝像?”他只是笑笑,輕描淡寫地回答:“山下的攝像已經有師兄去了,我來陪丹丹,今天緣起很好,磕頭一定要圓滿,不要破壞緣起。”我的心被感動和感激填滿,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土登喇嘛老是走到離我很遠的地方,然後向我招手,大聲說:“磕到這裏來!”

  或許源于上師的加持,又或許源于土登喇嘛的關心和母親的陪同,我漸漸丟掉了放棄的想法,一鼓作氣磕起頭來。快到大門的時候,下午叁點已過,母親這時告訴我,上師已在覺沃佛殿前的草地上等候我多時。我突然泣不成聲,憑借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咬牙磕到上師面前。上師張開他那溫暖且擁有力量的手臂抱住我,我在上師的懷裏嚎啕大哭。上師微笑而又溫柔地安撫我道:“你這次消了很多業,你長大了,弟子。”突然母親欣喜地手指天空,我擡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如錦緞般的彩虹,它的光芒籠罩著整個紮西持林。

  

  2010年11月10日,希阿榮博上師的生日,全國很多上師的弟子都來成都參加放生,我借助這個機會有幸拜見了上師。上師見著我以後,只是說:“你必須要好好學習。”我有些慚愧,因爲自己到了青春期,有一些習慣和思想的不良苗頭逐漸顯露了出來。此時此刻,跪在上師面前,我的臉如火一般燒灼。而上師並無責備我的意思,只是慈悲地爲我講述道理。我無地自容。我暗自承諾絕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回想從06年冬到如今的人、事、物,自己的成長之路上那不可磨滅的痕迹,是一直就陪同著我的上師的加持。上師一直就在我的身邊。無論何時何地,當自己懷著對希阿榮博上師教化的感念時,深吸一口氣,豁然發現,空氣中帶有上師溫暖的氣息。

  

  紮西巴姆

  201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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