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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的聲音▪P2

  ..續本文上一頁如何面對?這一世的選擇會對“臨命終時”産生什麼影響?安然還是黯然?在看到這篇具有極大加持力的開示前,我甚至沒有聽過“出離心”這個詞,看不到自己的問題,當然更體會不到那種喜悅和安樂。即便偶有一絲的疑惑,也很快被選擇“逃避”時的心情所遮蔽。而這種逃避只不過是另一種執迷,這種執迷讓自己又偏離到了“人生苦短,只爭朝夕去打拼”的世間法則中。不但沒有升起清明的覺察,反而讓自己深陷其中。總是覺得自己應該抓取更多,凡是能讓自己與衆不同,顯示自己有水平有能力的東西,一概不想放過。將“命自我立”錯誤地看成了“抓取”法則,並貪戀這種成就,而不是通過“命自我立”來“超越輪回,獲得解脫”。

   在文章結尾處,第一次看到了大恩上師希阿榮博堪布的名字,由文章想到作者,心裏也第一次升起看到一個名字而産生的異樣感覺。上師這些簡樸的教言就是讓我重獲新生的甘露。

   “人生若只如初見,當時只道是尋常”,執著于去搶,去爭,樂此不疲。“珍寶人生”就這樣在一次次習慣性的選擇中偏離了應有的方向,就這樣毫無實義地白白浪費了幾十年。如果沒有聽聞上師的教言,恐怕在生命終結的那一天,必定徒勞慨歎“只是當時已惘然。”

   那天下班開車回家,道路依舊擁擠不堪,試著按照上師教言,站在車流之外看車中的自己。這天開車沒搶道,沒罵人,沒按喇叭,每當情緒升起,就觀察、自嘲,在前所未有的輕松中開回了家。妻子問我看了沒,我跟她說寫的很好,自己就像個小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所改變。然後就問她:

   “堪布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是太明白,堪布好像就像大學裏的教授”。

   “哦,藏地的師父們現在可以寫出這麼親切、優美的文字?”

   在一些疑惑,一絲不可言說的挂礙中,時光荏苒,繼續偷偷溜走,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春天。在這個春天,當我讀完《次第花開》,一切由此繼續著新的變化。

  像往常一樣回到家中,妻子很高興地說在網上買了幾本書,上次看到的文章已經集結成冊了。我看她買了一摞書,就隨意答了一句,“別買這麼多書,看雜了不好,當心走火入魔”。習慣于思考如何完成客戶的咨詢報告,與專業無關的書籍,似乎都提不起興趣。

   此前雖已心動,但今仍未行動。這本《次第花開》就這樣放到了一段時間,也一直沒有開始閱讀。直到那個周末,本來都是睡懶覺的,那天也不知道爲什麼,很早就醒了。隨手從那一堆書裏面抽出一本,哦,竟然就是《次第花開》,而書的作者正是大恩上師,合著前面的一絲“好奇”,夾著這本書,到樓下院子裏的座椅上翻看起來,這一翻就是大半個上午。

   接下來幾天心思一直都離不開這本書,這次不似上次那樣的“翻江倒海”。漸次看完,心緒豐滿而平靜,上師的言教娓娓道來,如涓涓細流,在心間舒緩流淌;又如春日喜雨,潤物無聲。讀到後面,又像是跟隨上師來到了寂靜地,就像藍藍的天空中總飄著的那朵潔白的雲,甯靜、悠遠,結著淡淡的憂傷。

   當年辭掉外企的工作後,再次走入學校參加MBA課程班的學習,在朋友的介紹下隨便找了一份工作。懷揣著文憑改變命運的夢想,一邊工作,一邊學習,一邊開始執著地參加MBA的聯考,全力以赴考了兩年,沒有任何結果。時間到了, “而立之年”。這一年也沒怎麼複習,抱著考不過就算了的想法,大概複習了一下就再次參加了全國聯考,這一次居然通過了,不可思議!然而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是在意,它就離你越遠。你覺得隔著一層紙,卻似隔著千裏。

   這一年女兒也出生了!“雙喜臨門”,有了這一次考研的經曆,有了家庭新的成員,心態似乎有了一些改變。現在看來這種改變只是讓自己心靈得到暫時的平靜,如果不是值遇大恩上師,看起來並不會特別穩固。

   當時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運氣好,便辭去了臨時的工作,跟幾個朋友開始創辦自己的企業,開始了新的“抓取旅程”。

   記得有一年去重慶開辟新的戰場,春節剛過就獨自開車前往重慶。車過龍泉山,窗外低矮的山丘頂部還殘留著難得的積雪。綠色、黃色和白色躍入車前,又在窗邊漸次退去。手握方向盤,心裏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憂傷。眼前的一幕竟然和86年從新疆再次回四川的情形如此相似。那次是坐著父親趕的牛車,送我去搭車前往烏魯木齊。9月的新疆五彩缤紛,近處的楊樹和遠處的胡楊黃綠交替,遠處的天山結著千年的白雪。看著兩旁遠去的行道樹,遠處的山峰,夕陽下的雲天,淡藍,高遠。但此時的我,再也沒有心情看風景,心裏從此結下淡淡的惆怅。我的夥伴們,我要走了,去另一個地方,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而哪裏才是我前進的方向?這一生何處才得安生?

   發動機轟鳴,小車箭一般前行。多年的心緒這一刻湧現出來,漂浮,堆積,越來越厚,仿佛要壓跨車輪。我想久遠以來,一定有一些是很難了知的東西在心底萦繞,欲說還休,一定有一些記憶在心底深藏,等待有人來開啓!心懷迷惑,壓抑著,變幻著,抓取著,漂泊者,渴望著。就像詩人美妙的文句,如何讓我遇見您,在輪回中最美麗的時刻,爲此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在您駐世轉*輪的那一刻,讓我們圓滿相遇。哦,無上的佛陀啊,是哪一世的虔誠感動了你?您化現爲上師來開啓這塵封的記憶?

   回憶皈入佛門的曆程,說起來也是不可思議。五年前妻子從峨眉山遊玩,從伏虎寺帶回來幾本普及佛教的書。清理房間時候,剛好有人來收廢品,隨手就扔出門外,准備當廢品處理了。妻子發現後,又撿了回來。

   “這是我請回來的書,你幹嘛給我扔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書,拿來幹什麼?”

   就是這樣簡短的幾句話,也許是因爲在扔法本的時候,手接觸過法本,就此結下一絲因緣。之後的一天也是臨近下班,也是頭昏腦脹地在網頁上搜索資料,正准備關掉一頁錯誤顯示的網頁時,網頁上的播放器傳來一曲清涼的樂曲,優美的樂音攝人心魄,一股股清流緩緩流動,頓時像是找到了什麼,一下來了精神。急切想知道唱誦的內容,查找到文字內容後知道這是《佛說阿彌陀經》的唱誦,對照妙音又反複聽了幾遍。經中描繪的西方極樂世界,“彼佛國土,常作天樂,黃金爲地。晝夜六時,雨天曼陀羅華。......微風吹動諸寶行樹,及寶羅網,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種樂,同時俱作。”這是很等悅意的世界啊!

   當時心有所思之後,好像又說不出,但從此心裏開始有主動了解這個“彼佛國土”的念頭。後來得一位已皈依朋友的助緣,被一些違緣纏繞的妻子先行皈依。冬日的成都飄著漫天大霧,我也陪她去了,在霧中等待。聽不懂首座師的念誦,看著妻子磕頭的身影,心緒複雜,矛盾,糾結。就像這冬日裏濃濃的白霧,看不清“諸佛菩薩,在水一方”。迷惑,忙忙碌碌中,一年眼看過去了,在妻子的建議下抽空閱讀了《了凡四訓》,才發現其實佛教不是認爲的那樣消極,還是首先講“命自我立”。這似乎爲努力抓取的我找到了理論上的借口,就這想著,在妻子皈依後的次年,依然是在冬天,這次是在她陪的陪伴下,我皈依。

   被凍僵的身體,在聽不懂的梵唱中迷迷糊糊磕頭,心懷無記,皈依儀式便結束了。皈依證上,第一次看到了五戒十善業。皈依後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有一茬沒一茬地抄寫《佛說阿彌陀經》,《心經》,在QQ上變幻著唯恐不能引起別人不注意的簽名,偶爾做一下義工,還到處炫耀。新鮮勁一過,又加上對同行道友的一些行爲的不理解,覺得前路依然迷茫,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依舊是盲目抓取,超越輪回的意念都還不甚強烈,更不要說實質性的聞思修了。

   有一次義工輔導課後,與一位師兄同道回家,師兄問我是否做功課,我一愣,啊?做什麼功課? 言談中,他說“前兩年剛皈依後,天天打坐,念經,事業很順利,在外資企業找到了工作,收入也很好,這兩年好像忽然不行了,很久沒有打坐,念經了。這個周末要好好念念經”我很詫異,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有些迷惑,有些失望!

   後來工作之余也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裏,試圖想明白這些問題。臨命終時,這一切會不會“入土爲安”呢? 我所居的這個世界,是佛菩薩遍覆的那個叁千大千世界嗎?如果是,那麼佛又在哪裏? “出廣長舌相”應該是何種模樣?菩提道上到哪裏去?如何才能去?如何開始?我與誰在同行?難道佛子行的全部就是抄抄經書,聽聽佛經,尋找新的寺院拜佛菩薩? 那種一曝十寒的聞思,不可能想明白,只能讓自已越想越迷糊。一些身邊看似很小的事情,又爲我帶來越來越多的迷惑。感覺自己從一團迷霧出來,又進入更大的迷霧中。

   雖有迷霧,但當時我想不管怎樣,首先還是要選擇持守善心吧,不僅僅是對家人,對身邊的人,對客戶,也要對陌生人,至少不能因自己的不善行爲,讓別人對佛子,進而對佛法産生負面的認識。再後來,開始陸陸續續從寺廟結緣了很多法本和光碟。大多數基本上看過就忘了,現在想起來有兩件事倒是記憶深刻。一件事情是海濤法師在臺灣帶領信衆放生,一件事是法師皈依DB法王。爲何要放生,皈依的時候不是只說了不殺生嗎?已有成就的法師爲何會去皈依雪域法王?那該是怎樣的情形?他都是老師了,還要再去皈依?那麼我這個剛取得入學資格,還沒開始上課的學生呢?前途......?雪域佛教到底有何神奇,上師又是什麼? 哦,徹底暈了,如何才能穿越這重重迷霧?!

   幸運的是在這個快要被迷霧撕碎、研磨,吞噬的季節,遇到了上師那篇《走出修行的誤區——出離心》,遇到了《次第花開》,遇到了菩提洲,遇到了《喜樂的曼達拉》,見到了大恩上師,久遠以來層層纏繞,欲說還休的迷霧仿佛開始慢慢消散,那盞靠一點點善念護持,已經很微弱的心燈找到了新的希望,心靈激蕩,心路共鳴、重新綻放光芒。

   現在想起來那些層層的迷霧,其實還是因爲最初自己只是將皈依看成了一個裝飾品,甚至有趕時髦的卑劣想法。“抓取”的習性需要用這個“飾品”來裝點那顆虛榮、脆弱的“自我”,甚至是成了自己造惡業的擋箭牌,保護傘。這種發心導致自己不但沒有卸下世間的“包袱”,反而在本來就已經不堪重負的自我上又增加了一個新的“包袱”。這樣的情形,誰都難以獲得真正的安樂。而上師的教言直指核心,一步步將這些幾十年的包袱層層卸下,讓自己看清楚那顆千瘡百孔,極度脆弱的心,讓它不再負累重重,之後又慈悲地在上面次第施以甘露妙藥,慢慢的讓這顆心重新恢複活力和他本來的面目。這就像一個快注滿渾水的玻璃杯,內外都變成了渾濁的顔色,這時候不管你注入什麼水,剛開始都會更加攪渾杯子裏的水,不管多久也很難徹底改變那些濁色。要想找回杯子和水本來的顔色,最好的辦法就是倒空,洗淨,重新注滿清水。如果不能一次倒空,也要持續注入清水,循環若幹次才能看到些許的清淨。直到“把那些黏著的、捆著的,都徹底解脫了”。

   那時雖然還未依止上師,但上師的加持力已然注入了每一個字,心隨上師,恰似已被上師慈悲攝受。《無盡藏》不但讓我了解了那段曆史,增上了信心,也讓我第一次看到法王的名號,也第一次感念到法王如意寶的慈悲,感歎自己的福報實在太淺,法王住世期間,雖近在咫尺,自己無福得見。讀到《回憶上師》的時候,一開始就被上師回憶法王吟唱的那首短歌牽動,淚水一如開閘的河流,哪裏還能止住,完全忘了是在公共場合!我想以我現在的“知行”,還不能完全感受到上師對法王的那份“感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從那時起,自己時常都會在腦海裏時時浮現上師慈悲的身影,獨處的時候,會愣在那裏,放任淚水濕潤了雙眼,像是一個遠行的遊子終于找到,回到自己的生生父母的身邊,你的悲傷,你的快樂,除了上師,無人知!

   合上書,總覺得心裏空蕩蕩的,無依無靠,像在廣袤原野上的一只羔羊,空白的只有一個小點。一遍又一遍,翻開又合上。後來開始在菩提洲上下載《次第花開》中已經翻錄成聲音的部分內容,在手機裏,車上,電腦中,便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反複聽聞大恩上師的言教。隨後幾天,又開始播放和下載《喜樂的曼達拉》。

  那段時間最惬意的事情就是盼望著早點下班,不用加班,不用寫PPT,吃完晚飯,趕緊邊散步邊戴著耳機聽《次第花開》和《喜樂的曼達拉》。整個人時時被這美文環繞,心情怡悅,仿佛又略帶幾分憂傷。

   在讀完第一遍《次第花開》的時候,喜悅的情緒便開始傳染給家人。一家叁口隨後開始共同聽聞《次第花開》,到後來的《喜樂的曼達拉》,差不多一上車就開始反複聆聽,有時也通過手機播放。大家邊聽邊分享自己的感受,那時候還不滿十歲的女兒也不再搶著聽自己喜歡的音樂。她的記憶力非常好,很多時候,讀誦的聲音還未出來,只是聽到一點前奏音樂,她就可以提前說出這一段要講的時間。“藏曆木狗年……”,聽到上師回憶法王的時候,也煞有介事,感慨地說“堪布對他的老師真是感情深厚啊!”

   從《家鄉》,《喇榮》,《堪布》,再到《前行》,《弘法》,剛開始是從頭到尾,依序而聽,順序不對的時候,還停下來查找。多聽幾遍以後,差不多從任何地方開始聽,都能馬上融入那一幕幕感人的場景中。從錯阿鄉到紮熙寺,從玉隆闊到喇榮山谷,從高原到平原,從內陸到沿海,從新加坡到澳大利亞。內容豐富,字字矶珠,畫面生動,循循傳出,清晰,歡喜、親切,恍若已置身清淨刹土!

   “循聲”追隨希阿榮博上師的足迹,淚水裏流淌的不只有憂傷,也是心相續中對上師極大信心,在這個細微層面,這是上師加持的歡喜淚水,上市賜予的解脫甘露!哦,慈悲的上師啊……,如何才能見到您,皈依您?!才能在您高高的法座下恭敬頂禮,供養,皈依!

  (未完待續)

  紮西甯瑪

  2011年9月6日

  

《花開的聲音》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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