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四加行修滿了十萬遍,是否就圓滿了呢?
修持加行是爲了積聚功德及忏淨罪障。只要你還有罪障或未具足一切功德,就永不能說修滿了加行。
有些行者由于受過了某些誓戒,必須發願修滿十萬遍四種加行。在修滿十萬後,只能說戒誓已做滿完成,並不是修持加行已經圓滿。即使你明天就會成佛,今天仍需勤修加行。
在精進修持忏罪時,有時會反複發吉祥的夢兆,這是表示忏罪之修持有了一定的小成績,及隨後再作主體的修持時便容易成就,並不表示已完成忏罪修持。
附:有些同門修持無上瑜伽密,要恒常觀察自身爲本尊,所以便認爲捐血是 “出佛身血”,這是一種正確觀念嗎?
修無上瑜伽密時,行者修持自身爲本尊觀,但這不代表你真是本尊,所以捐血並不存在“出佛身血”的問題。捐血是一種身布施善行,如果能令他人救活過來,更是無畏布施善行,與“出佛身血”並無關連。即使佛陀捐血救人,他與爲他抽血的人都並非“出佛身血”。“出佛身血”的定義不是這樣的。何況你並不是本尊,只是在修持觀想自己是本尊,當然不存在問題。
捐血救人是一種大善行。善行只會帶來利益,不可能帶來傷害,這是很基本的因果教法。身布施更能積廣大功德,尤其能令父母及祖輩帶來利益。捐血並無 “出佛身血”的憂慮,唯一的憂慮源出于你的執戀自己。問以上問題的人沒有修持無上瑜伽密的基本資格,因爲他對基本佛理及密法皆未認識,更缺乏了修密法的基礎——對衆生的慈悲心。如果有慈悲心,便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如果真正有慈悲心,即使對自己有害,他仍會毫不猶豫地捐血利生。
附:爲什麼在藏傳佛教中,有很多樣子很凶惡的塑像?
這些樣子像是很凶惡的形相,稱爲“忿怒相”,分爲兩種性質完全不同的類別。第一種爲本尊,他們是佛陀的化現,例如怖畏金剛是文殊師利(即諸佛之智慧化相)之化相,馬頭明王是觀音大士(即諸佛之慈悲心化相)之忿怒化相等;第二種是護法。護法分爲世間護法及出世間護法兩類;世間護法本來是“非人”、魔衆或龍族等衆生,後被佛法折服而信皈叁寶,或被曆代大師鎮伏而以誓言縛之,他們雖是世間衆生,卻有一定能力護持叁寶及修持佛法的行者;出世間護法是諸佛的忿怒現相,這些護法亦肩負護持叁寶及奉持佛法的行者,爲行者賜予修持順緣,除摧修持道上之逆緣與障礙。怙主瑪哈卡那(Mahakala)及吉祥天母(Palden Lhamo)俱爲出世間護法。
現岔怒相的本尊及護法性質不同,與修行者的關系亦不相同。他們示現忿相,表義降伏煩惱及障礙,並非對衆生示現忿怒。他們的外相表現忿怒相,但體性卻爲諸佛之慈悲心,並非世俗的嗔恨心。
附:爲什麼藏傳佛教常用以人骨製成之法器?
佛法教示無常之理。這些人骨法器,是爲了讓真正發心修行的人常常憶記生死無常,努力于佛法上之修持。佛教的僧人,有些會發願終生住在冢林中,這也是爲了常常憶記生死無常而培養出離心及精進的緣故。在傳統的寺院中,在僧寮浴室內也會塗繪骷髅圖像,其目的也是令人常念生死無常。在藏傳佛教及印度的密法傳承中,有一種稱爲“斷”(chod)的施身法門。這種法門要用人骨法器,如骨笛等,也要在冢間修持,是一種能迅速地切斷我執的法門。
憶記生死無常是精進修持的原動力。它有六個殊勝益處:
(一)它是最有利益的修持;
(二)它令修持變得有大力量;
(叁)它引領修行者發起真正修持的心;
(四)它支持修行者精進修持;
(五)它推動修行者達至最終成就;
(六)它令修行者臨終無悔及安樂。
一般的藏傳佛教徒並不需要用到人骨法器。大修行者所用的人骨法器,也並非隨便買來或以殘忍的方式得來的,必須是以其他修行人生前發願,在死後把骨頭送贈作修行用途的才可采用。
附:爲什麼漢地一般都說有十八羅漢,西藏卻說只有十六位?
羅漢既不是十六位,也不只十八位。羅漢的梵文爲Arhat,是證道的聖者。在佛陀在世的時代,單只一座說法中所聞法而頓證羅漢境者已遠超于十八位,所以世界上是有很多位羅漢的。
衆多的羅漢中,有十六位相當于是領袖的。他們曾經遊化很多國土,更受恭請而在漢地結夏。在漢地時,有一位漢僧是他們的施主,另有一位俗家人充當他們的侍從,所以後來有一種演算法把這兩位元也算進去,成了十八位。在藏地,我們是不計算上述這兩位的,所以只有古印度經典中所述之十六羅漢與其廣大眷屬。
有時在博物館中,我們會看到古印度的佛畫,有時會見到十六羅漢壇城圖。在這些古畫中,釋迦牟尼居壇城中央,外圈是十六羅漢坐蓮瓣上,最外面是四大天王。在西藏的佛畫中,也是十六羅漢圍繞本師而坐,但有時也會把漢僧施主及侍從畫在壇城外方,卻沒有十八羅漢在壇城內的例證。
有關十六或十八羅漢的典故,佛經上有提及。市面上有一些傳說的書刊,內裏寫的是民間傳說,並不一定與佛教曆史相符。
附:爲什麼在西藏有“天葬”這種殘忍的葬禮呢?
天葬不是藏傳佛教的葬禮,但並非不符佛法思想的。
人在死後,剩下來的肉身只不過是廢物,不論你以火焚、土葬、水葬或天葬的方式去處理都是一樣的。在心識離開身體後,自然會因業力所主而投身六道中的其中一道,生前的肉身留著也沒有任何用處。
反正在死後身體便一無用處,西藏人選擇在死後再作一次布施,把肉身施予鳥類或其他動物,這對自己並無損失,又是一種布施善行,更解決了殉葬的問題。
你覺得天葬十分殘忍,只因你執戀于肉身,其實天葬與火葬分別不大,卻能積布施之功德。
有些電視紀錄片說:“西藏人認爲鹫鳥在吃了死者肉後,便把亡者帶往天上的淨土。”,這是想當然的漢人創作。西藏人進行天葬是要作布施及天然條件因素,並不以爲此舉會令亡者“升天”。
在其他國家與地區,進行天葬是不合社會風氣及環境條件的,臨終捐贈器官比天葬來得更有意義。
附:在海外常常有人自稱“黑教唯一傳人”,到底黑教是否正信佛法呢?
在佛法未傳入西藏以前,早已有了曆史悠久之民間信仰。這種原始的信仰被統稱爲“苯教”(Bonpo,亦譯作“本教”及“苯波教”等),崇拜的是天、地、土、河、龍神及魔靈等,對善神供養祈福,對惡靈供養以祈免災。這種信仰,與世界各地的古文化中之原始信仰大致是一樣的,與佛法毫無關連。這種信仰被某些人稱爲“黑教”,其實它又再分爲“白苯”及“黑苯”兩種。在佛法傳入西藏以後,苯教業已式微,至今苯教信衆並不太多。苯教在後期亦吸收了很多佛法的概念,成了與佛法之外型有點兒相似的信仰,而且漸漸也增補了一些模仿抄襲佛法的教義。在某些邊遠地區,一些佛教寺院也吸收了部份苯教的原始色彩,總括來說,佛法是佛法,苯教是原始民間信仰,二者是並無關連的。改頭換面後的苯教,外在上看來有點似佛教,但內容卻完全相異。苯教在吸引了佛法之外型後也皈依“叁寶”,但其“叁寶”並非佛、法、僧;其教義也述及其祖師有示現、成道開示及示滅等事業,但卻並非在說本師釋迦牟尼;其經典也刻意模仿叁藏佛法,甚至也有類似六字大明咒等咒句,其僧人的打扮及戒修也近乎佛教但細節卻不一樣。現今在西藏仍有一些苯教徒及寺院,在川北一帶,苯教仍是頗爲盛行的。雖然我們並不歧視其他信仰,但卻斷不可把它們與佛法混淆不清。自稱“黑教唯一傳人”的人,是否真的有苯教傳承不得而知,但絕對不是“唯一傳人”,在川北一帶隨街都看得到苯教的出家人。藏傳佛教主要分爲格魯派、薩迦派、甯瑪派及迦珠派,此外還有以前的卡登派等一些單獨存在的派別。苯教的修行人有些的確也有少許法術能力,但卻與正信佛法完全無關。
附:聽說西藏的苯教法力很大,是真有其事嗎?
西藏的苯教、雲南地區的苗族及世界各地的古文化中,都有類似的原始信仰。這些都屬于外道,並不是佛教或佛法。這類大自然信仰,透過祭祀山神、地神、河神、龍族及“非人”等,的確有一些有限的神變能力。在古印度及古西藏,這些外道的力量是頗大的。在佛經中也有記述佛陀以佛法智慧及神通變化降伏外道的史迹。在近代,卻較少聽到外道術士示現其大神變。外道所修的並不是佛法,也不符佛法,即使他們有少許的神變能力,卻不是佛教弟子值得去羨慕追求的。外道修行人的能力,在最終也不過如世俗學問般失去,並不會利益來生。佛教修的是內心,其利益是利及來生的,也澤及一切有情衆生。
附:我想了解一下藏傳佛教的教育製度。
弘揚佛法不僅表現在單純地大興建築以及召開各種佛教會議,也不僅表現在各式各樣的形象佛法的推廣上。把人們用于世間瑣事的心引向佛法的智慧,使之能真正了解佛教的真理,這才算作最大也是最有價值的弘法利生之行爲。
對所有法師而言,給弟子進行灌頂、加持或皈依,這些都可謂是善事。但在當前這樣一個很多人都不信因果,因而衆人競相肆無忌彈地廣行惡業的社會大環境下,對衆生進行正規、清淨、正宗的佛教教育就顯得尤其關鍵。
藏傳佛教的教育之始,大約可追溯至西元八世紀中葉。隨著藏王赤松德贊迎請蓮花生大師入藏,並在如今的山南建成桑耶寺,藏族子弟就開始陸陸續續出家爲僧。從此之後,以寺廟爲大本營的佛教教育、修行基地即告成形。不僅寺院教育在前弘期有所發展,而且分科教學在這一時期內也初具規模。進入後弘期以後,寺廟作爲教育基礎的地位就更顯重要了,同時,以《釋量論》、《現觀莊嚴論》、《入中論》等論典命名的各種專科講經院也更加蓬蓬勃勃地遍地建立起來。薩迦貢嘎堅贊還著有《智者入門》一書,論述了講、辯、著叁個方面的理論,內中也涉及到了藏傳佛教的教育理念與實施措施,爲寺院教育的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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