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經:“……風不吹、火不燃、水不流、箭不射、懷妊不産,乳不構(構,取乳)、日月若出若沒、若明若暗不可知?”
持此種觀點者,並不是“不可知論”的一種,而是主張任何東西有一個固定的總量,我們眼中所見或知覺所感知的,都是總量的一部分而已。比如說風本身是恒定的,也是固定不變的;而地表上所吹的風,只不過是這種恒定總量之風的一分子罷了。此外像火、水甚至是箭,都可以這麼理解。他們還甚至認爲,女人本來是不生孩子的,乳房本是不會産生乳汁的;女人之所以生孩子和産生乳汁,那也只是孩子總量與乳汁總量的一分子。這種觀點看上去有點滑稽,近似于奇談怪論,但是在古印度哲學高度繁榮的時代背景下,也占據著一定的信仰市場。
165經:“……此大梵自在,造作自然,爲衆生父?”
這是一種“尊佑論”,即認爲大梵天爲萬物之主創者,爲自在造作的唯一主神,他是一切衆生之父。此乃爲邪見之一,爲世尊批駁的諸多邪見的重點之一。
166經:“……色是我,余則虛名;無色是我,余則虛名;色非色是我,余則虛名;非色非無色是我,余則虛名;我有邊,余則虛名;我無邊,余則虛名;我有想、多想、無量想,我一向樂、一向苦,若苦、樂、不苦不樂,余則虛名?”
167經:“……色是我,余則妄想;非色、非非色是我,余則妄想。我有邊,余則妄想;我無邊,余則妄想……”
以上二經爲典型的“常我論”。以自我爲中心,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今,均很有市場。
168經:“……我世間常、世間無常、世間常無常、世間非常非無常;世有邊、世無邊、世有邊無邊、世非有邊非無邊;命即是身、命異身異;如來死後有、如來死後無、如來死後有無、如來死後非有非無?”
關于世間是常的還是無常,以及如來滅後歸處問題,這些都是佛陀所“無記”的範圍。在“十四無記”中,對此已有闡述。
169經:“……世間我常、世間我無常、世間我常無常……世間我苦非自非他無因作?”
此處所講的就是“自作、他作、自他作、無因作”的一些問題,亦爲邪見之一。
170經:“……若無五欲娛樂,是則見法般涅槃;若離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入初禅乃至第四禅,是第一義般涅槃?”
此經所述,若以斷除五欲娛樂(即所謂“五欲功德”,即由五根而引發的五種欲望),便認爲是證得涅槃,乃是一種邪見;若以四禅爲涅槃,亦爲一種無知、不究竟的邪見。
171經:“……若粗四大色斷壞、無所有,是名我正斷;若複我欲界斷壞、死後無所有,是名我正斷;若複我色界死後斷壞、無所有,是名我正斷;若得空入處、識入處、無所有入處、非想非非想入處,我死後斷壞、無所有,是名我正斷。”
所謂“正斷”,爲“解脫”的同義詞,即方法正確,並通過自己的精勤努力而斷除煩惱。而此處四個“正斷”,都是一種自以爲是的、極其淺薄的無知愚見。不要說了除欲界、色界的煩憂離,即便是證得了四無色定的高妙境界,也同樣不能把生死問題徹底斷除。
上述經典都較爲短小精焊,主要是破外道的各種邪見而立。(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