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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禅▪P27

  ..續本文上一頁師父在外面護著,包括居士的護持。有這麼個機會,我們還在這裏挑別人打呼噜啦,或是身子不正啦等等。這是我們沒有受苦,要是受點苦你就知道,這可來得太不容易了。另外呢,就是雜念紛飛,本來我們總愛往外看,原先就是雜念紛飛。說“我不坐的時候沒有那麼多雜念”,那是不對的。你不坐,永遠不知道你雜念紛飛;等你坐的時候,就知道雜念紛飛了。所以這是最關鍵的地方。

  很多人坐禅的時候,就以爲:“我一坐禅反而妄想多了,不坐禅就沒有妄想。”他不知道他原先就和妄想是一家,坐禅等于有了一面鏡子,來發現了妄想。本來是個好事,但是他就不肯,就是認識到這個問題,也不敢面對現實,他以爲雜念反來影響他。實際上,這時正好是去掉妄想最好的機會。越是這樣發現了妄想,就好像找出了毛病,我就越要在妄想中坐。

  你今天不妄想紛飛嗎,那我明天還坐,到時候非得把妄想一點點滅掉不可,一定要把妄想坐沒了。坐沒了不就是對治嗎,你上哪兒找去?所以說,那個禅啊,都是硬坐出來的,不是一坐那兒就沒有妄想了。

  “昏沈掉舉”,昏沈掉舉是我們正念不足,這是一個關鍵。另外呢,你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比如說,你脖子要貼在衣領上,脖子後面要貼著後面衣領上;如果你腰挺不直,你就靠墊子,一下子挺起來。這時你就想:這個修行來之不容易,在了生死這塊兒,我要把它做好。昏沈掉舉馬上就沒有。

  它不是事實,因爲昏沈掉舉不是事實。如果一困了的時候,稍微昏沈一點,這都可以理解。對于這件事情,我們就是沒有把它看得很正確,比如說昏沈、掉舉,我們也要在這上用功,首先要把它,像你說的——你躺下好幾天,爲什麼要躺下好幾天呢?就想把這個心平靜下來,是不是?想把它調整過來,所以說,你用躺的方式或吃藥的方式,想把它控製住。而它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同樣也需要一種昏沈和掉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它必然要帶來這個副作用。雖然昏沈掉舉,但是他終歸是在那兒坐著,你知道吧,同樣也會完成這個什麼呢?就是這個打坐的過程。

  如果天天要那麼有精神,那不是咱的修行方式。那得什麼樣呢?一天那得睡十個小時覺,或是十二叁四個小時覺,還得吃飽飽的。坐那塊兒,只能坐一支香、兩支香,多坐一點兒他都坐不了。因爲啥呢?他這個妄想比你的還厲害,只不過他睡不著了,坐那塊兒還像回事。

  所以說,昏沈掉舉是一種暫時的現象,這個很正常。過去有句話,你在鬧市精進佛也擔憂,在山林裏睡大覺佛也放心。就這句話,你看你在禅堂,你昏沈掉舉啊,也算修行。如果你要說:“這時間我也不坐,我上外面去溜達,省得昏沈掉舉。”那佛都擔心,你就在外面怎麼精進,也和這是兩個概念。他終歸是敢走這條路,已經在這走了,在坐禅了,知道嗎?只不過坐得不好。就怕你坐都不敢坐,他昏沈掉舉的和那個不坐的是兩個概念,你知道嗎?昏沈掉舉只是一個過程。

  另外我們可以參話頭,先慢慢對治這些事情,不可能沒有掉舉昏沈。雖然不是個好事,但對我們來講,要從某個角度講,比不坐要強得多得多。它也是修行中的一個過程,得慢慢克服,人不可能老是精神下去,得一點點來。只要能坐得住,那說明心還是老實,你能睡著覺,那都算老實。甯可在叢林睡大覺,不上小廟瞎胡鬧。是吧?你看他昏沈掉舉,他在道上,你看你沒在那兒坐,在那屋裏休息,實際已經離開道了,這不一樣。

  四、打坐如何克服昏沈

  選自《二〇〇九年叁月爲海城道源寺尼衆開示》

  “打坐如何克服昏沈”哪,這個問題就得長久地來做——得多打坐。只要定力增加了,它就不昏沈;定力不增加,它就昏沈。外面的妄想打得越多,打坐的時候昏沈就越厲害。你看,不打坐,唠閑嗑的時候挺精神,一打坐,昏沈就特別厲害。就是他把精神都浪費在其它方面上了,到真正用功的時候,他就沒有定力了,所以就産生昏沈。

  要克服昏沈,第一個就是如何增加定力,不能光在打坐的時候增加定力。應該平時不聞、不看、不去感覺,這就是爲打坐增加定力,昏沈自然就要輕。另外,打坐時臀下面要墊得高一點,稍高一點,墊完了以後腰能挺起來,這樣的話,它也能減少昏沈。再一個是少吃,吃得過多也昏沈,這也是一個現象。

  要想克服昏沈,這裏有很多方法。如果多誦戒,它也可以減少昏沈。特別是誦《金剛經》,它也會克服昏沈。主要是要有一個了脫生死的心,他就可以克服昏沈。但昏沈也不是一下就能克服的,必須得長久地去做功夫才能達到。

  五、打坐時昏沈怎麼辦

  選自《二〇一〇年二月爲海城道源寺尼衆開示》

  打坐確實會出現昏沈,我們應該用各種方法來調解。說用盡方法,其實還是沒用盡,你不信,如果一個警察在後面拿槍指著你,看你還昏沈,敢嗎你說?不敢!你看弄個挺厲害的狗擱你那兒趴著,或一條蛇在跟前,我看你昏沈?絕對不會昏沈。就是說昏沈其中有一個什麼呢?就是生死心不切,你看警察擱那兒,說:“你要動一下我就給你斃了!”你看說什麼他也不動,他再也不昏沈了。要是狗在後面咬怎麼辦?他也不敢動;怕蛇咬——“這要是鑽到我衣服袖裏,你說多難受啊!”所以說,他說什麼也不敢動,因爲它涉及到生死問題,所以他就不敢動。爲什麼我們老昏沈,就是生死心不切,這是一個問題。

  再一個,方法用得不得當,這就是說有時擱那兒一坐,第一個念頭“我得休息休息”,他把打坐當成休息了,心裏沒有想克服昏沈的意念,所以他一下就昏沈了,這是一個。有的也采取了很多方法,還昏沈,這時可以坐高一點,把身子勒住。因爲把座兒稍微墊高一點,把身子先從頭部開始勒,用意念勒,頭正梗直,下颌微收,稍微收一點。然後手這麼一放,把腰固定住,就像板兒固定住了,最後腿這塊兒把它盤好,像個石頭坐那塊兒,把它勒成一個圈。最後把身心放下,就不容易倒,也不容易昏沈了,這也是很好一個辦法,最起碼能維持很長時間。

  但關于昏沈還有一種說法,說少吃可以減少昏沈,這也確實存在,少吃食物。因爲食物裏特別是面食,面食面包含有5-羟色胺,這個5-羟色胺本身就像一種催眠劑、鎮靜劑似的,所以吃完了容易昏沈。所以世間人爲什麼晚上強調不吃飯呢?有的瘦,晚上就吃飯,吃完了過不了幾天肯定就是個大胖子。

  談到昏沈我還想起一個事來,有一個師父,出家二十多年了。打了幾個般舟七?打了九個。九十天一個七,打了九個般舟七,差一個十個,五年打了九個般舟七,非常精進。有時候打到半道不合適了,有坐著、有跪著或其他方式,馬上就舍去,完了再重新打。腿腫得很厲害,但非常好。他跟我說過那麼一個事,他說:“我爲了克服昏沈啊,我就吃菜不擱油。吃白食啊,不擱油。所以說現在一點油膩不能進,很少能進,到你這兒來,我這破例了,吃點帶油的菜,原來不吃這個。”

  你們大家說這種說法對不對啊?

  弟子:對。

  對。還有沒有說的?

  弟子:……

  她說,《金剛總持論》說不吃油鹽醬醋爲外道法,咱先不談這些事。我跟他講這麼個事,我說:“昏沈確實是不應該的。但是呢,你如果不吃油鹽醬醋,首先不吃鹽和油,本身是先分別,心先分別食物有個好和壞。由于這個分別,而好像達到了一種清醒的狀態,但這個清醒的狀態並非是真清醒。”

  佛法修行的根本是以什麼爲標准呢?是以心不動、不分別爲根本。他分別在先,以爲食物會克服自己的昏沈,所以說對食物就産生了分別。産生了分別以後,他的修行就在分別的基礎上去修。所以說苦修確實苦修,但是爲什麼最後的成就不像想象得那麼好?首先毛病就出在分別這塊兒上了。

  我跟他講:“甯可昏沈我也不分別,昏沈我可以慢慢克服。但分別心起來,那是沒法克服的,所以說不能因小失大,一念分別就會到叁惡道裏去了。”分別心在修行中至關重要,爲什麼《金剛經》講“應無所住生其心”?“應無所住”是什麼意思?就是不分別叫“應無所住”,它就能生其心,如果你分別了,這個心就不會出現了。不管你昏沈不昏沈它也不會出現了,所以說首先是不分別,再慢慢地在這個基礎上想法去消除這個昏沈,這才是對的。

  不能再要求食物是什麼樣的、什麼條件,能用和不能用,除了佛戒內規定的,其他的不能再分別。有的人就出現這毛病了——我現在修行了,我今天覺得胃不太舒服,師父能不能給我做點面片?明天給我做點這個,後天做點那個。行,這倒是可以照顧,你要是病重了可以照顧。後天就又提出別的了,在這裏就鼓搗起來了,所以最後就影響了你的結果。

  你說這個師父不努力嗎?非常努力,我閉關前就認識了,你想九個般舟七,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苦行。就我都不敢下這個決心,也想打般舟七,還沒敢下定決心打九個般舟七。確實很殊勝,努力地實踐,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結果?就是說把分別的東西還當成寶貝了,你說多可惜!我爲什麼跟你們講這個事?就是讓大家一定要警惕,不分別才是最殊勝的,在這個基礎上再調治昏沈問題,這個很重要。

  換句話說,我甯可用不分別這個心去幹嗎呢?去馬上死掉,也不爲了分別而存在,這是修道的精神。你要掌握這個標准的話,修道無往而不利,是不是?爲什麼我們很多的人就是——我也出家了,師父你告訴的東西我也去做了,我也去努力了,但是爲什麼我現在的成就就是不理想呢?就是你這個分別心還存在著,留有余地,雖然這個地方沒在,但在別的地方分別了。一個衣服你也分別好和壞;吃飯也分別“給我沒給我”;哪個好吃、不好吃;別人先給了,我怎麼後給了;給多給少了等等。上廁所也搶著位置,沒有啥不分別,到處都分別。雖然你在這兒修,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很難成就。

  成就的根本你給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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