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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禦選語錄(清 世宗皇帝 選)▪P65

  ..續本文上一頁。十方無路。有人道得。擺手出漳江。師曰。蟄戶不開。龍無龍句。山曰。是你恁麼道。師曰。是即直言是。不是直言不是。山曰。擺手出漳江。山複問。卞和到處荊山秀。玉印從他天子傳時如何。師曰。靈鶴不于林下憩。野老不重太平年。山深肯之。

  瑞岩師彥禅師

  師初禮岩頭。問曰。如何是本常理。頭曰。動也。曰動時如何。頭曰。不是本常理。師良久。頭曰。肯即未脫根塵。不肯即永沈生死。師遂領悟。便禮拜。

  後谒夾山。山問甚處來。曰臥龍來。山曰。來時龍還起也未。師乃顧視之。山曰。炙瘡瘢上更著艾燋。曰和尚又苦如此作甚麼。山休去。

  師問夾山。與麼即易。不與麼即難。與麼與麼即惺惺。不與麼不與麼即居空界。與麼不與麼請師速道。山曰。老僧瞞阇黎去也。師喝曰。這老和尚。而今是甚時節。便出去。

  羅山道閑禅師

  師問石霜。起滅不停時如何。霜曰。直須寒灰枯木去。一念萬年去。函蓋相應去。全清絕點去。師不契。谒岩頭。複如前問。頭喝曰。是誰起滅。師于此有省。

  師在禾山送同行矩長老出門。把拄杖向前面一撺。矩無對。師曰。石牛攔古路。一馬生雙駒。

  保福問。岩頭道與麼與麼。不與麼不與麼。意作麼生。師召福。福應諾。師曰。雙明亦雙暗。福禮謝。叁日後卻問。前日蒙和尚垂慈。只爲看不破。師曰。盡情向汝道了也。福曰。和尚是把火行山。師曰。若與麼。據汝疑處問將來。福曰。如何是雙明亦雙暗。師曰。同生亦同死。福又禮謝而退。別有僧問福。同生亦同死時如何。福曰。彼此合取狗口。僧曰。和尚收取口吃飯。其僧卻問師。同生亦同死時如何。師曰。如牛無角。曰同生不同死時如何。曰如虎帶角。

  玄沙師備宗一禅師

  師福州閩縣謝氏子。少漁于南臺江上。及壯。忽棄舟。從芙蓉山靈訓禅師祝發。芒鞋布衲。食才接氣。宴坐終日。衆異之。初兄事雪峰。既而師承之。峰以其苦行。呼爲頭陀。一日峰問阿那個是備頭陀。師曰。終不敢诳于人。異日峰召曰。備陀頭。何不遍參去。師曰。達摩不來東土。二祖不往西天。峰然之。暨登象骨山。乃與師同力締構。玄徒臻萃。師入室咨決。罔替晨昏。又閱楞嚴發明心地。由是應機敏捷。與修多羅冥契。諸方玄學有所未決。必從之請益。至與雪峰征诘。亦當仁不讓。峰曰。備頭陀。再來人也。

  師辭雪峰雲。啓和尚。人人自由自在。某甲如今下山去。峰雲。是誰與麼道。師曰。是和尚與麼道。峰曰。汝作麼生。師雲。不自由自在。峰雲知。

  雲峰謂師曰。有個南際長老。問無有答不得者。際一日到雪峰。峰令訪師。師曰。古人道此事惟我能知。長老作麼生。際曰。須知有不求知者。師曰。山頭老漢吃許多辛苦作麼。

  師見僧來禮拜。乃曰。禮拜著。因我得禮汝。

  閩王送荔枝與師。師拈起示衆雲。這個荔枝得恁麼紅。這個荔枝得恁麼赤。諸人作麼生會。若道得一色。猶是儱侗。若道是衆色。又落斷常。諸人作麼生。有僧出雲。不可不識荔枝。師自代雲。只是荔枝。

  師一日見叁人新到。自去打普請鼓叁下。請歸方丈。新到具威儀了。亦自去打普請鼓叁下。卻入僧堂。久住來白師雲。新到輕欺和尚。師雲。打鍾集衆勘過。大衆集。新到不赴。師令侍者去喚。新到才至法堂。卻向侍者背上拍一下雲。和尚喚你。侍者至師處。新到便歸堂。久住乃問。和尚何不勘新到。師雲。我與你勘了也。

  韋監軍來谒。乃曰。曹山和尚甚奇怪。師曰。撫州取曹山幾裏。韋指旁僧曰。上座曾到曹山否。曰曾到。韋曰。撫州取曹山幾裏。曰百二十裏。韋曰。恁麼則上座不到曹山。韋卻起禮拜。師曰。監軍卻須禮此僧。此僧卻具慚愧。

  師南遊莆田縣。排百戲迎接。來日師問小塘長老。昨日許多喧鬧。向甚麼處去也。塘提起衲衣角。師曰。料掉沒交涉。

  問承和尚有言。聞性遍周沙界。雪峰打鼓。這裏爲甚麼不聞。師曰。誰知不聞。長慶來。師問除卻藥忌。作麼生道。慶曰。放憨作麼。師曰。雪峰山橡子拾食。來這裏雀兒放糞。

  泉守王公請師登樓。先語客司曰。待我引大師到樓前。便舁卻梯。客司禀旨。公曰。請大師登樓。師視樓複視其人。乃曰。佛法不是此道理。

  師與泉守在室中說話。有一沙彌揭簾入見。卻退步而出。師曰。那沙彌好與二十拄杖。守曰。恁麼即某甲罪過。師曰。佛法不是恁麼。

  上堂。衆集。師將拄杖一時趁下。卻回丈室向侍者道。我今日作得一解。險入地獄如箭射。者曰。喜得和尚再複人身。

  師垂語曰。諸方老宿。盡道接物利生。只如叁種病人。汝作麼生接。患盲者。拈槌豎拂。他又不見。患聾者。語言叁昧。他又不聞。患啞者。教伊說又說不得。若接不得。佛法無靈驗。時有僧出曰。叁種病人。還許學人商量否。師曰許。汝作麼生商量。其僧珍重出。師曰。不是不是。羅漢曰。桂琛現有眼耳口。和尚作麼生接。師曰。慚愧。便歸方丈。

  長慶慧棱禅師

  師往來雪峰玄沙二十年。坐破七個蒲團。不明此事。一日卷簾。忽然大悟。乃有頌曰。也大差。也大差。卷起簾來見天下。有人問我是何宗。拈起拂子劈口打。峰舉謂沙曰。此子徹去也。沙曰。未可。此是意識著述。更須勘過始得。至晚衆僧上來問訊。峰問師曰。備頭陀未肯汝在。汝實有正悟。對衆舉來。師又頌曰。萬象之中獨露身。惟人自肯乃方親。昔時謬向途中覓。今日看來火裏冰。峰乃顧沙曰。不可更是意識著述。師問峰曰。從上諸聖傳授一路。請師垂示。峰良久。師設禮而退。峰乃微笑。師入方丈參。峰曰。是甚麼。師曰。今日天晴好曬麥。自此酬問。未嘗爽于玄旨。

  師與保福遊山。福問。古人道妙峰山頂。莫只這個便是也無。師曰。是即是。可惜許。

  師在西院。問诜上座曰。這裏有象骨山。汝曾到麼。曰不曾到。師曰。爲甚麼不到。曰自有本分事在。師曰。作麼生是上座本分事。诜乃提起納衣角。師曰。爲當只這個。別更有。曰上座見個甚麼。師曰。何得龍頭蛇尾問僧甚處來。曰鼓山來。師曰。鼓山有不跨石門底句。有人借問。汝作麼生道。曰昨夜報慈宿。師曰。劈脊棒。汝又作麼生。曰和尚若行此棒。不虛受人天供養。師曰。幾合放過。

  雪峰問。吾見沩山問仰山。從上諸聖什麼處去。仰雲。或在天上。或在人間。汝道仰山意作麼生。師雲。若問諸聖出沒處。與麼道即不可。峰雲。汝渾不肯。忽有人問汝作麼生道。師雲。但道錯。峰雲。是汝不錯。師雲。何異于錯。

  僧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有願不撒沙。

  保福院從展禅師

  一日長慶謂師曰。甯說阿羅漢有叁毒。不可說如來有二種語。不道如來無語。只是無二種語。師曰。作麼生是如來語。慶曰。聾人爭得聞。師曰。情知和尚向第二頭道。慶曰。汝又作麼生。師曰。吃茶去。

  因舉盤山道。光境俱亡。複是何物。洞山道光境未亡。複是何物。師曰。據此二尊宿商量。猶未得剿絕。乃問長慶。如今作麼生道得剿絕。慶良久。師曰。情知和尚向鬼窟裏作活計。慶卻問作麼生。師曰。兩手扶犁水過膝。

  上堂。有人從佛殿後過。見是張叁李四。若從佛殿前過。爲甚麼不見。且道佛法利害在甚麼處。僧曰爲有一分粗境。所以不見。師乃叱之。自代曰。若是佛殿。即不見。曰不是佛殿。還可見否。師曰。不是佛殿。見個甚麼。

  鼓山神宴興聖國師

  師與據慶相遇次。慶曰家常。師曰。太無厭生。慶曰。且款款。師卻曰。家常。慶曰。今日未有火。師曰。太鄙吝生。慶曰。穩便將取去。

  師問保福。古人道非不非。是不是。意作麼生。福拈起茶盞。師曰。莫是非好。

  師示衆雲。若論此事。如一口劍。時有僧問。承和尚言。若論此事。如一口劍。和尚是死屍。學人是死屍。如何是劍。師雲拖出這死屍。僧應諾。歸衣缽下結束便行。師至晚問首座。問話底僧在否。座雲。當時便去也。師雲。好與二十棒。

  師有偈曰。直下猶難會。尋言轉更賒。若論佛與祖。特地隔天涯。師舉問僧。汝作麼生會。僧無語。乃謂侍者曰。某甲不會。請代一轉語。者曰。和尚與麼道。猶隔天涯在。僧舉似師。師喚侍者問。汝爲這僧代語是否。者曰是。師便打趁出院。

  問東使。只如仰山祗對沩山。于面前與一畫。意作麼生。東使雲。作家麼。師雲。兄真個與麼。作麼生。東使雲。日可冷。月可熱。被師攔胸與一托。

  清源王太尉。問安國了院主雲。劫火洞然。向甚麼處迥避。院主雲。這裏迥避。太尉不肯。自代雲。不迥避。進雲。爲什麼不迥避。太尉雲。他不出頭。迥避什麼。師雲。什麼處見他。道不出頭。

  師因與清源王太尉話次雲。但是世間一切雜學底事。盡是網。太尉雲。只如今還網得也無。師雲。太尉闦。太尉乃展手雲。即今有甚麼。師雲。只這一網亦不少。

  太尉舉南陽喚侍者事。趙州雲。如空中書字。雖然不成。而文彩巳彰。師雲。只如與麼道。是宗國師。不宗國師。太尉雲。宗與不宗。俱是彰也。師雲。只如趙州意旨作麼生。太尉雲。不辜負趙州。師雲。此是句也。趙州意作麼生。太尉雲。作麼。師雲。彰也。趙州意作麼生。太尉無對。

  鏡清道怤順德禅師

  師谒雪峰。峰問甚處人。曰溫州人。峰曰。恁麼則與一宿覺是鄉人也。曰只如一宿覺是甚麼處人。峰曰。好吃一頓棒。且放過。一日師問。祗如古德。豈不是以心傳心。峰曰。兼不立文字語句。師曰。祗如不立文字語句。師如何傳。峰良久。師禮謝。峰曰。更問我一轉豈不好。師曰。就和尚請一轉問頭。峰曰。祗恁麼。爲別有商量。師曰。和尚恁麼即得。峰曰。于汝作麼生。師曰。辜負殺人。雪峰謂衆曰。堂堂密密地。師出問。是甚麼堂堂密密。峰起立曰。道甚麼。師退步而立。雪峰垂語曰。此事得恁麼尊責。得恁麼綿密。師曰。道怤自到來數年。不聞和尚恁麼示誨。峰曰。我向前雖無。如今巳有。莫有所妨麼。曰不敢。此是和尚不巳而巳。峰曰。致使我如此。師從此信入。普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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