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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03

  ..續本文上一頁是學人師也。」師曰:「今日向弟子手裏死。」問:「如何是和尚密作用?」師拈棒,僧轉身受棒,師抛下棒曰:「不打這死漢。」問:「如何是谛實之言?」師曰:「舌拄上腭。」曰:「爲甚麼如此?」師便打。問:「如何是大悲境?」師曰:「千眼都來一只收。」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手忙腳亂。」問:「不著聖凡,請師答話。」師曰:「好。」僧擬議,師便喝。

  淄州水陸和尚

  淄州水陸和尚,僧問:「如何是學人用心處?」師曰:「用心即錯。」曰:「不起一念時如何?」師曰:「沒用處漢。」問:「此事如何保任?」師曰:「切忌。」問:「如何是最初一句?」師便喝,僧禮拜。師以拂子點曰:「且放。」問:「狹路相逢時如何?」師便攔胸拓一拓。

  魏府大覺和尚法嗣

  廬州大覺和尚

  廬州大覺和尚,僧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爲甚麼鳥獸銜華?」師曰:「有恁麼,畜生無所知。」曰:「見後爲甚麼不銜華?」師曰:「無恁麼,畜生有所知。」

  澄心旻德禅師

  廬州澄心院旻德禅師,在興化遇示衆曰:「若是作家戰將,便請單刀直入,更莫如何若何?」師出禮拜,起便喝,化亦喝。師又喝,化亦喝。師禮拜歸衆。化曰:「適來若是別人,叁十棒一棒也較不得。何故爲他旻德,會一喝不作一喝用。」住後,僧問:「如何是澄心?」師曰:「我不作這活計。」曰:「未審作麼生?」師便喝。僧曰:「大好不作這活計。」師便打。問:「如何是道?」師曰:「老僧久住澄心院。」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破衲長披經歲年。」問:「露地不通風時如何?」師曰:「漆。」問:「既是澄心,爲甚麼出來入去?」師曰:「鼻孔上著灸。」僧禮拜,師便打。

  竹園山和尚

  荊南府竹園山和尚,僧問:「久向和尚會禅,是否?」師曰:「是。」僧曰:「蒼天!蒼天!」師近前,以手掩僧口。曰:「低聲!低聲!」僧打一掌,便拓開。師曰:「山僧招得。」僧拂袖出去,師笑曰:「早知如是,悔不如是。」問:「既是竹園,還生筍也無?」師曰:「千株萬株。」曰:「恁麼則學人有分也。」師曰:「汝作麼生?」僧擬議,師便打。

  法華和尚

  宋州法華院和尚,僧問:「如何是佛?」師曰:「獨坐五峰前。」問:「如何是初生月?」師曰:「不高不低。」曰:「還許學人瞻敬也無?」師曰:「叁日後看。」問:「如何是法華家風?」師曰:「寒時寒殺,熱時熱殺。」曰:「如何是寒時寒殺?」師曰:「叁叁兩兩抱頭行。」曰:「如何是熱時熱殺。」師曰:「東西南北見者嗤。」問:「學人手持白刃,直進化門時如何?」師曰:「你試用看。」僧便喝。師擒住僧,隨手打一掌。師拓開曰:「老僧今日失利。」僧作舞而出。師曰:「賊首頭犯。」

  灌溪閑禅師法嗣

  魯祖教禅師

  池州魯祖山教禅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今日不答話。」曰:「大好不答話。」師便打。問:「如何是雙林樹?」師曰:「有相身中無相身。」曰:「如何是有相身中無相身?」師曰:「金香爐下鐵昆侖。」問:「如何是孤峰獨宿底人?」師曰:「半夜日頭明,日午打叁更。」問:「如何是格外事?」師曰:「化道緣終後,虛空更那邊。」問:「進向無門時如何?」師曰:「太鈍生!」曰:「不是鈍生,直下進向無門時如何?」師曰:「靈機未曾論邊際,執法無門在暗中。」問:「如何是學人著力處?」師曰:「春來草自青,月上已天明。」曰:「如何是不著力處?」師曰:「崩山石頭落,平川燒火行。」

  紙衣和尚法嗣

  鎮州談空和尚

  鎮州談空和尚,僧問:「如何是佛?」師曰:「麻纏紙裹。」問:「百了千當時如何?」師和聲便打。問:「格外之譚,請師舉唱。」師曰:「隘路不通風。」曰:「莫只這便是也無?」師乃噓噓。

  際上座

  際上座,行腳到洛京南禅,時有朱行軍設齋,入僧堂顧視曰:「直下是。」遂行香,口不住道,至師面前,師便問:「直下是個甚麼?」行軍便喝。師曰:「行軍幸是會佛法底人,又惡發作甚麼?」行軍曰:「喚作惡發即不得。」師便喝。行軍曰:「鈎在不疑之地。」師又喝,行軍便休。齋退,令客司:「請適來下喝僧來。」師至,便共行軍言論,並不顧諸人。僧錄曰:「行軍適來爭容得這僧無禮?」行軍曰:若是你諸人喝,下官有劍。」僧錄曰:「某等固是不會,須是他晖長老始得。」行軍曰:「若是南禅長老,也未夢見在。」僧問:「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師曰:「龍騰滄海,魚躍深潭。」曰:「畢竟如何?」師曰:「夜聞祭鬼鼓,朝聽上灘歌。」問:「如何是上座家風?」師曰:「叁腳蝦蟆背大象。」

  南嶽下七世

  南院颙禅師法嗣

  風穴延沼禅師

  汝州風穴延沼禅師,余杭劉氏子。幼不茹葷,習儒典,應進士。一舉不遂,乃出家,依本州開元寺智恭披削受具,習天臺止觀。年二十五,谒鏡清。清問:「近離甚處?」師曰:「自離東來。」清曰:「還過小江也無?」師曰:「大舸獨飄空,小江無可濟。」清曰:「鏡水秦山,鳥飛不度。子莫道聽途言?」師曰:「滄溟尚怯艨艑勢,列漢飛帆渡五湖。」清豎拂子曰:「爭奈這個何!」師曰:「這個是甚麼?」清曰:「果然不識。」師曰:「出沒卷舒,與師同用。」清曰:「杓蔔聽虛聲,熟睡饒谄語」師曰:「澤廣藏山,理能伏豹。」清曰:「舍罪放愆,速須出去。」師曰:「出去即失。」便出,到法堂乃曰:「夫行腳人,因緣未盡其善,不可便休去。」卻回曰:「某甲適來,辄陳小騃,冒渎尊顔,伏蒙慈悲,未賜罪責。」清曰:「適來言從東來,豈不是翠岩來?」師曰:「雪窦親棲寶蓋東。」清曰:「不逐忘羊狂解息,卻來這裏念篇章。」師曰:「路逢劍客須呈劍,不是詩人莫獻詩。」清曰:「詩速秘卻,略借劍看。」師曰:「縣首甑人攜劍去。」清曰:「不獨觸風化,亦自顯颟顸。」師曰:「若不觸風化,爭明古佛心?」清曰:「如何是古佛心?」師曰:「再許允容,師今何有?」清曰:「東來衲子,菽麥不分。只聞不已而已,何得抑已而已。」師曰:「巨浪湧千尋,澄波不離水。」清曰:「一句截流,萬機寢削。」師便禮拜。清曰:「衲子俊哉!衲子俊哉!」

  師到華嚴,嚴問:「我有牧牛歌,辄請阇黎和。」師曰:「羯鼓掉鞭牛豹跳,遠村梅樹觜盧都。」師參南院,入門不禮拜。院曰:「入門須辨主。」師曰:「端的請師分。」院于左膝拍一拍,師便喝。院于右膝拍一拍,師又喝。院曰:「左邊一拍且置,右邊一拍作麼生?」師曰:「瞎院便拈棒。」師曰:「莫盲枷瞎棒,奪打和尚,莫言不道。」院擲下棒曰:「今日被黃面浙子鈍置一場。」師曰:「和尚大似持缽不得,詐道不饑。」院曰:「阇黎曾到此間麼?」師曰:「是何言欤?」院曰:「老僧好好相借問。」師曰:「也不得放過。」便下參衆了,卻上堂頭禮謝。院曰:「阇黎曾見甚麼人來?」師曰:「在襄州華嚴與廓侍者同夏。」院曰:「親見作家來?」院問:「南方一棒作麼商量?」師曰:「作奇特商量。」師卻問:「和尚此間一棒作麼商量?」院拈拄杖曰:「棒下無生忍,臨機不見師。」師于言下大徹玄旨,遂依止六年,四衆請主風穴。又八年,李史君與阖城士庶,再請開堂演法矣。

  上堂:「夫參學眼目臨機,直須大用現前,勿自拘于小節。設使言前薦得,猶是滯殼迷封。縱然句下精通,未免觸途狂見。應是從前依他作解,明昧兩歧,與你一時掃卻。直教個個如師子兒,吒呀地哮吼一聲,壁立千仞,誰敢正眼觑著?觑著即瞎卻渠眼。」時有僧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即便戳瞎。」曰:「戳瞎後如何?」師曰:「撈天摸地。」師後因本郡兵寇作孽,與衆避地于郢州,谒前請主李使君,留于衙內度夏。普設大會,請師上堂。才升座,乃曰:「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去即印住,住即印破。只如不去不住,印即是,不印即是?還有人道得麼?」時有盧陂長老出,問:「學人有鐵牛之機,請師不搭印。」師曰:「慣釣鯨鲵澄巨浸,卻嗟蛙步驙泥沙。」陂伫思,師喝曰:「長老何不進語?」陂擬議,師便打一拂子,曰:「還記得話頭麼?試舉看。」陂擬開口,師又打一拂子。牧主曰:「信知佛法與王法一般。」師曰:「見甚麼道理?」牧主曰:「當斷不斷,反招其亂。」師便下座。至九月,汝州大師宋侯舍宅爲寺,複來郢州,請師歸新寺住持。至周廣順元年,賜額廣慧。師住二十二年,常余百衆。

  上堂,僧問:「如何是佛?」師曰:「如何不是佛?」曰:「未曉玄言,請師直指。」師曰:「家住海門洲,扶桑最先照?」問:「朗月當空時如何?」師曰:「不從天上輥,任向地中埋。」問:「古曲無音韻,如何和得齊?」師曰:「木雞啼子夜,刍狗吠天明。」

  上堂,舉寒山詩曰:「梵志死去來,魂識見閻老。讀盡百王書,未免受捶拷。一稱南無佛,皆以成佛道。」僧問:「如何是一稱南無佛?」師曰:「燈連鳳翅當堂照,月映娥眉頤面看。」問:「如何是佛?」師曰:「嘶風木馬緣無絆,背角泥牛痛下鞭。」問:「如何是廣慧劍?」師曰:「不斬死漢。」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天魔膽裂。」曰:「磨後如何?」師曰:「軒轅無道。」問:「矛盾本成雙翳病,帝網明珠事若何?」師曰:「爲山登九仞,撚土定千鈞。」問:「千木奉文侯,知心有幾人?」師曰:「少年曾決龍蛇陣,老倒還聽稚子歌。」問:「如何是清涼山中主?」師曰:「一句不遑無著問,迄今猶作野盤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鶴有九臯難翥翼,馬無千裏謾追風。」問:「未有之言,請師試道。」師曰:「入市能長嘯,歸家著短衣。」問:「夏終今日,師意如何?」師曰:「不憐鵝護雪,且喜蠟人冰。」問:「歸鄉無路時如何?」師曰:「平窺紅爛處,暢殺子平生。」問:「滿目荒郊翠,瑞草卻滋榮時如何?」師曰:「新出紅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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