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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23

  ..續本文上一頁:「初叁。」師曰:「叁十年後,但道只這是。」乃告寂。谥弘覺禅師。

  疏山匡仁禅師

  撫州疏山匡仁禅師,吉州新淦人。投本州元證禅師出家。一日,告其師,往東都。聽習未經歲月,忽曰:「尋行數墨,語不如默。舍己求人,假不如真。」遂造洞山。值山早參,出問:「未有之言,請師示誨。」山曰:「不諾無人肯。」師曰:「還可功也無?」山曰:「你即今還功得麼?」師曰:「功不得即無諱處。」山他日上堂曰:「欲知此事,直須如枯木生花,方與他合。」師問:「一切處不乖時如何?」山曰:「阇黎,此是功勳邊事。幸有無功之功,子何不問?」師曰:「無功之功,豈不是那邊人?」山曰:「大有人笑子恁麼問。」師曰:「恁麼則迢然去也。」山曰:「迢然非迢然,非不迢然。」師曰:「如何是迢然?」山曰:「喚作那邊人,即不得。」師曰:「如何是非迢然?」山曰:「無辨處。」山問師:「空劫無人家,是甚麼人住處?」師曰:「不識。」山曰:「人還有意旨也無?」師曰:「和尚何不問他?」山曰:「現問次。」師曰:「是何意旨?」山不對。洎洞山順世,弟子禮終,乃到潭州大沩,值沩示衆。曰:「行腳高士,直須向聲色裏睡眠,聲色裏坐臥,始得。」師出問:「如何是不落聲色句?」沩豎起拂子。師曰:「此是落聲色句。」沩放下拂子歸方丈。師不契,便辭香嚴。嚴曰:「何不且住?」師曰:「某甲與和尚無緣。」嚴曰:「有何因緣,試舉看。」師遂舉前話。嚴曰:「某甲有個話。」師曰:「道甚麼?」嚴曰:言發非聲,色前不物。」師曰:「元來此中有人。」遂囑香嚴曰:「向後有住處,某甲卻來相見。」乃去。沩問嚴曰:「問聲色話底矮阇黎在麼?」嚴曰:「已去也。」沩曰:「曾舉向子麼。」嚴曰:「某甲亦曾對他來。」沩曰:「試舉看。」嚴舉前話,沩曰:「他道甚麼?」嚴曰:「深肯某甲。」沩失笑曰:「我將謂這矮子有長處,元來只在這裏。此子向去,若有個住處,近山無柴燒,近水無水吃。」師聞福州大沩安和尚示衆曰:「有句無句,如藤倚樹。」師特入嶺到彼,值沩泥壁,便問:「承聞和尚道,有句無句,如藤倚樹。是否?」沩曰:「是。」師曰:「忽遇樹倒藤枯,句歸何處?」沩放下泥槃,呵呵大笑,歸方丈。師曰:「某甲叁千裏賣卻布單,特爲此事而來,和尚何得相弄?」沩喚侍者,取二百錢與這上座去。遂囑曰:「向後有獨眼龍爲子點破。」在沩山次日,上堂,師出問:「法身之理,理絕玄微,不奪是非之境,猶是法身邊事,如何是法身向上事?」沩舉起拂子。師曰:「此猶是法身邊事。」沩曰:「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師奪拂子,折折擲向地上,便歸衆。沩曰:「龍蛇易辨,衲子難瞞。」後聞婺州明招謙和尚出世,謙眇一目,徑往禮拜。招問:「甚處來?」師曰:「閩中來。」招曰:「曾到大沩否?」師曰:「到。」招曰:「有何言句?」師舉前話,招曰:「沩山可謂頭正尾正,只是不遇知音。」師亦不省。複問:「忽遇樹倒藤枯,句歸何處?」招曰:「卻使沩山笑轉新。」師于言下大悟。乃曰:「沩山元來笑裏有刀。」遙望禮拜,悔過。招一日問:「虎生七子,那個無尾巴?」師曰:「第七個無尾巴。」香嚴出世,師不爽前約,遂往訪之。嚴上堂,僧問:「不求諸聖、不重己靈時如何?」嚴曰:「萬機休罷,千聖不攜。」師在衆作嘔聲,曰:「是何言欤?」嚴聞便下座。曰:「適對此僧語必有不是,致招師叔如是,未審過在甚麼處?」師曰:「萬機休罷,猶有物在。千聖不攜,亦從人得。如何無過?」嚴曰:「卻請師叔道。」師曰:「若教某甲道,須還師資禮始得。」嚴乃禮拜,蹑前問。師曰:「何不道肯諾不得全。」嚴曰:「肯又肯個甚麼?諾又諾于阿誰?」師曰:「肯即肯他千聖,諾即諾于己靈。」嚴曰:「師叔恁麼道向去,倒屙叁十年在。」師到夾山,山上堂。師問:「承師有言,目前無法,意在目前。如何是非目前法?」山曰:「夜月流輝,澄潭無影。」師作掀禅床勢。山曰:「阇黎作麼生?」師曰:「目前無法,了不可得。」山曰:「大衆看取,這一員戰將。」師參岩頭,頭見來,乃低頭佯睡。師近前而立,頭不顧。師拍禅床一下。頭回首曰:「作甚麼?」師曰:「和尚且瞌睡。」拂袖便行。頭呵呵大笑曰:「叁十年弄馬騎,今日被驢撲。」回谒石霜,﹝機語具石霜章。﹞遂歸故裏,出主藍田。信士張霸遷問:「和尚有何言句?」師示偈曰:「吾有一寶琴,寄之在曠野。不是不解彈,未遇知音者。」後遷疏山。上堂:「病僧鹹通年前,會得法身邊事。鹹通年後,會得法身向上事。」雲門出問:「如何是法身邊事?」師曰:「枯樁。」曰:「如何是法身向上事?」師曰:「非枯樁。」曰:「還許某甲說道理也無?」師曰:「許。」曰:「枯樁豈不是明法身邊事?」師曰:「是。」曰:「非枯樁豈不是明法身向上事?」師曰:「是。」曰:「只如法身,還該一切也無?」師曰:「法身周遍,豈得不該?」門指淨瓶曰:「只如淨瓶,還該法身麼?」師曰:「阇黎莫向淨瓶邊覓。門便禮拜。師問鏡清:「肯諾不得全,子作麼生會??」清曰:「全歸肯諾。」師曰:「不得全又作麼生?」清曰:「個中無肯路。」師曰:「始惬病僧意。」問僧:「甚處來?」曰:「雪峰來。」師曰:「我已前到時,事事不足,如今足也未?」曰:「如今足也。」師曰:「粥足飯足?」僧無對。﹝雲門代雲:「粥足飯足。」﹞有僧爲師造壽塔畢,白師。師曰:「將多少錢與匠人?」曰:「一切在和尚。」師曰:「爲將叁錢與匠人,爲將兩錢與匠人,爲將一錢與匠人?若道得,與吾親造塔來。」僧無語。後僧舉似大嶺庵閑和尚,﹝即羅山也。﹞嶺曰:「還有人道得麼?」僧曰:「未有人道得。」嶺曰:「汝歸與疏山道,若將叁錢與匠人,和尚此生決定不得塔。若將兩錢與匠人,和尚與匠人共出一只手。若將一錢與匠人,累他匠人眉須墮落。」僧回如教而說。師具威儀望大嶺作禮,歎曰:「將謂無人,大嶺有古佛放光,射到此間。雖然如是,也是臘月蓮花。」大嶺後聞此語,曰:「我恁麼道,早是龜毛長叁尺。」僧問:「如何是諸佛師?」師曰:「何不問疏山老漢。」僧無對。師常握木蛇,有僧問:「手中是甚麼?」師提起曰:「曹家女。」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尺五頭巾。」曰:「如何是尺五頭巾?」師曰:「圓中取不得。」因鼓山舉威音王佛師,師乃問:「作麼生是威音王佛師?」山曰:「莫無慚愧好!」師曰:「阇黎恁麼道即得,若約病僧即不然。」山曰:「作麼生是威音王佛師?」師曰:「不坐無貴位。」問:「靈機未運時如何?」師曰:「夜半放白牛。」問:「如何是一句?」師曰:「不道。」曰:「爲甚麼不道?」師曰:「少時輩。」問:「久負不逢時如何?」師曰:「饒你雄信解拈槍,比逐秦王較百步。」曰:「正當恁麼時如何?」師曰:「將軍不上便橋,金牙徒勞拈筈。」問:「如何是直指?」師曰:「珠中有水君不信,擬向天邊問太陽。」冬至上堂,僧問:「如何是冬來意?」師曰:「京師出大黃。」問:「和尚百年後向甚麼處去?」師曰:「背抵芒叢,四腳指天。」師臨遷化,有偈示衆曰:「我路碧空外,白雲無處閑。世有無根樹,黃葉風送還。」偈終而逝,塔于本山。

  青林師虔禅師

  青林師虔禅師,初參洞山,山問:「近離甚處。」師曰:「武陵。」曰:「武陵法道何似此間?」師曰:「胡地冬抽筍。」山曰:「別甑炊香飯供養此人。」師拂袖便出。山曰:「此子向後,走殺天下人在。」師在洞山栽松次,有劉翁者求偈。師作偈曰:「長長叁尺余,郁郁覆青草。不知何代人,得見此松老。」劉得偈呈洞山,山謂曰:「此是第叁代洞山主人。」師辭洞山,山曰:「子向甚麼處去?」師曰:「金輪不隱的,遍界絕紅塵。山曰:「善自保任!」師珍重而出,洞山門送,謂師曰:「恁麼去一句作麼生道?」師曰:「步步踏紅塵,通身無影像。」山良久,師曰:「老和尚何不速道!」山曰:「子得恁麼性急?」師曰:「某甲罪過。」便禮辭。師至山南府青锉山住庵。經十年,忽記洞山遺言,乃曰:「當利群蒙,豈拘小節邪?」遂往隨州,衆請住青林,後遷洞山。凡有新到,先令般柴叁轉,然後參堂。有一僧不肯,問師曰:「叁轉內即不問,叁轉外如何?」師曰:「鐵輪天子寰中旨。」僧無對。師便打,趁出。僧問:「昔年病苦,又中毒藥,請師醫。」師曰:「金錍撥破腦,頂上灌醍醐。」曰:「恁麼則謝師醫。」師便打。上堂:「祖師門下,鳥道玄微。功窮皆轉,不究難明。汝等諸人,直須離心意識參,出凡聖路學,方可保任。若不如是,非吾子息。」問:「久負不逢時如何?」師曰:「古皇尺一寸。」問:「請師答話。」師曰:「修羅掌于日月。」上堂:「祖師宗旨,今日施行。法令已彰,複有何事?」僧問:「正法眼藏,祖祖相傳,未審和尚傳付何人?」師曰:「靈苗生有地,大悟不存師。」問:「如何是道?」師曰:「回頭尋遠澗。」曰:「如何是道中人?」師曰:「擁雪首揚眉。」問:「千差路別,如何頓曉?」師曰:「足下背骊珠,空怨長天月。」問:「學人徑往時如何?」師曰:「死蛇當大路,勸子莫當頭。」曰:「當頭者如何?」師曰:「喪子命根。」曰:「不當頭者如何?」師曰:「亦無回避處。」曰:「正當恁麼時如何?」師曰:「失卻也。」曰:「向甚麼處去?」師曰:「草深無覓處。」曰:「和尚也須堤防始得。」師拊掌曰:「一等是個毒氣。」

  白水本仁禅師

  高安白水本仁禅師,因設先洞山忌齋,僧問:「供養先師,先師還來也無?」師曰:「更下一分供養著。」上堂:「老僧尋常不欲向聲前色後,鼓弄人家男女。何故?且聲不是聲,色不是色。」僧問:「如何是聲不是聲?」師曰:「喚作色得麼?」曰:「如何是色不是色?」師曰:「喚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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