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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178

  ..續本文上一頁此立宗風。』後平禅師致書雲:『去夏讀臨濟宗派,乃知居士得大機大用,且求頌本。』余作頌寄之曰:『吐舌耳聾師已曉,捶胸只得哭蒼天。盤山會裏翻筋鬥,到此方知普化手顛。』諸方往往以余聰明博記,少知余者。師自江西法窟來,必辨優劣,試爲老夫言之。」大慧曰:「居士見處,與真淨死心合。」公曰:「何謂也?」大慧舉真淨頌曰:「客情步步隨人轉,有大威光不能現。突然一喝雙耳聾,那吒眼開黃檗面。」死心拈曰:「雲岩要問雪窦,既是大冶精金,應無變色。爲甚麼卻叁日耳聾?諸人要知麼?從前汗馬無人識,只要重論蓋代功。」公拊幾曰:「不因公語,爭見真淨死心用處。若非二大老,難顯雪窦馬師爾。」公于宣和四年十一月黎明,口占遺表,命子弟書之。俄取枕擲門窗上,聲如雷震。衆視之,已薨矣。公有頌古行于世,茲不複錄。

  法雲杲禅師法嗣

  洞山辯禅師

  隨州洞山辯禅師,上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鑽天鹞子遼天鹘。不度火,不度水,不度爐,離弦箭發沒回途。直饒會得十分去,笑倒西來碧眼胡。」

  慧海儀禅師

  東京慧海儀禅師,上堂:「無相如來示現身,破魔兵衆絕纖塵。七星斜映風生處,四海還歸舊主人。諸仁者,大迦葉靈山會上,見佛拈華,投機微笑。須菩提聞佛說法,深解義趣,涕淚悲泣。且道笑者是,哭者是?不見道,萬派橫流總向東,超然八面自玲珑。萬人膽破沙場上,一箭雙雕落碧空。」上堂,舉:「沩山坐次,仰山問:『和尚百年後,有人問先師法道,如何祗對?』沩曰:『一粥一飯。』仰曰:『前面有人不肯,又作麼生?』沩曰:『作家師僧。』仰便禮拜。沩曰:『逢人不得錯舉。』」師曰:「自古及今,多少人下語道,嚴而不威,恭而無禮,橫按拄杖,豎起拳頭。若只恁麼,卻如何知得他父子相契處?山僧今日也要諸人共知,莫分彼我,彼我無殊。困魚止泺,病鳥棲蘆。逡巡不進泥中履,爭得先生一卷書。」

  西蜀銮禅師

  西蜀銮法師,通大小乘。佛照謝事,居景德,師問照曰:「禅家言多不根,何也?」照曰:「汝習何經論?」曰:「諸經粗知,頗通百法。」照曰:「只如昨日雨,今日晴,是甚麼法中收?」師懵然。照舉癢和子擊曰:「莫道禅家所言不根好!」師憤曰:「昨日雨,今日晴,畢竟是甚麼法中收?」照曰:「第二十四時分,不相應法中收。」師恍悟,即禮謝。後歸蜀居講會,以直道示徒,不泥名相,而衆多引去。遂說偈罷講曰:「衆賣華兮獨賣松,青青顔色不如紅。算來終不與時合,歸去來兮翠霭中。」由是隱居二十年,道俗追慕,複命演法。笑答偈曰:「遁迹隱高峰,高峰又不容。不如歸錦裏,依舊賣青松。」衆列拜悔過。兩川講者爭依之。

  泐潭准禅師法嗣

  雲岩天遊禅師

  隆興府雲岩典牛天遊禅師,成都鄭氏子。初試郡庠,複往梓州試,二處皆與貢籍。師不敢承,竄名出關。適會山谷道人西還,因見其風骨不凡,議論超卓,乃同舟而下,竟往廬山,投師剃發,不改舊名。首參死心不契,遂依湛堂于泐潭。一日,潭普說曰:「諸人苦苦就准上座覓佛法。」遂拊膝曰:「會麼?雪上加霜。」又拊膝曰:「若也不會,豈不見幹峰示衆曰:『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師聞脫然穎悟。出世雲蓋,次遷雲岩。嘗和忠道者牧牛頌曰:「兩角指天,四足踏地。拽斷鼻繩,牧甚屎屁!」張無盡見之,甚擊節。後退雲岩,過廬山棲賢,主翁意不欲納。乃曰:「老老大大,正是質庫中典牛也。」師聞之,述一偈而去。曰:「質庫何曾解典牛?只緣價重實難酬。想君本領無多子,畢竟難禁這一頭。」因庵于武甯,扁曰「典牛」,終身不出。塗毒見之,已九十叁矣。上堂,卓拄杖曰:「久雨不晴,劄,金烏飛在鍾樓角。」又卓一下曰:「猶在殼。」複卓曰:「一任衲僧名邈。」上堂:「馬祖一喝,百丈蹉過,臨濟小厮兒,向糞埽堆頭拾得一只破草鞋,胡喝亂喝。」師震聲喝曰:「喚作胡喝亂喝,得麼?」上堂:「象骨輥毬能已盡,玄沙斫牌伎亦窮。還知麼?火星入褲口,事出急家門。」上堂:「叁百五百,銅頭鐵額。木笛橫吹,誰來接拍?」時有僧出,師曰:「也是賊過後張弓。」上堂:「寶峰有一訣,對衆分明說。昨夜叁更前,烏龜吞卻鼈。」至節,上堂:「晷運推移,日南長至。布裈不洗,無來換替。大小玉泉,無風浪起。雲岩路見不平,直下一錘粉碎。」遂高聲曰:「看腳下!」上堂,舉梁山曰:「南來者與你叁十棒,北來者與你叁十棒。然雖與麼,未當宗乘。後來琅玡和尚道,梁山好一片真金,將作頑鐵賣卻。琅玡則不然,南來者與你叁十棒,北來者與你叁十棒。從教天下貶剝。」師拈曰:「一人能舒不能卷,一人能卷不能舒。雲岩門下,一任南來北來,且恁麼過,蓦然洗面摸著鼻頭,卻來與你叁十。」上堂:「日可冷,月可熱,衆魔不能壞真說。作麼生是真說?初叁十一,中九下七,若信不及,雲岩與汝道破:萬人齊指處,一雁落寒空。」病起,上堂,舉馬大師日面佛、月面佛。後來東山演和尚頌曰:「丫鬟女子畫蛾眉,鸾鏡臺前語似癡。自說玉顔難比並,卻來架上著羅衣。」師曰:「東山老翁滿口贊歎,則故是點檢將來,未免有鄉情在。雲岩又且不然,打殺黃莺兒,莫教枝上啼。幾回驚妾夢,不得到遼西。」

  叁角智堯禅師

  潭州叁角智堯禅師,上堂:「捏土定千鈞,秤頭不立蠅。個中些子事,走殺嶺南能。還有薦得底麼?直饒薦得,也是第二月。」

  慧日雅禅師法嗣

  九仙法清禅師

  隆興府九仙法清祖鑒禅師,嚴陵人也。嘗于池之天甯,以伽梨覆頂而坐。侍郎曾公開問曰:「上座仙鄉甚處?」曰:「嚴州。」曰:「與此間是同是別?」師拽伽梨下地,揖曰:「官人曾到嚴州否?」曾罔措。師曰:「待官人到嚴州時,卻向官人道。」住後,上堂曰:「萬柳千華暖日開,一華端有一如來。妙談不二虛空藏,動著微言遍九垓。笑咍咍,且道笑個甚麼?笑覺苑腳跟不點地。」上堂,舉睦州示衆曰:「汝等諸人未得個入頭處,須得個入頭處。既得個入頭處,不得忘卻。老僧明明向汝道,尚自不會,何況蓋覆將來?」師曰:「睦州恁麼道,意在甚麼處?其或未然,聽覺苑下個注腳。張僧見王伴,王伴叫張僧,昨夜放牛處,嶺上及前村。溪西水不飲,溪東草不吞。教覺苑如何即得?會麼,不免與麼去。」遂以兩手按空,下座。僧問:「如何是奪人不奪境?」師曰:「惺惺寂寂。」曰:「如何是奪境不奪人?」師曰:「寂寂惺惺。」曰:「如何是人境兩俱奪?」師曰:「惺惺惺惺。」曰:「如何是人境俱不奪?」師曰:「寂寂寂寂。」曰:「學人今日買鐵得金去也。」師曰:「甚麼處得這話頭來?」

  覺海法因庵主

  平江府覺海法因庵主,郡之嵎山朱氏子。年二十四,披缁服進具,遊方至東林谒慧日。日舉靈雲悟道機語問之。師擬對,日曰:「不是!不是!」師忽有所契,占偈曰:「岩上桃華開,華從何處來?靈雲才一見,回首舞叁臺。」日曰:「子所見雖已入微,然更著鞭,當明大法。」師承教,居廬阜叁十年,不與世接,叢林尊之。建炎中盜起江左,順流東歸,邑人結庵命居,缁白繼踵問道。嘗謂衆曰:「汝等飽持定力,無憂晨炊而事幹求也。」晚年放浪自若,稱五松散人。

  龍牙言禅師法嗣

  洞山擇言禅師

  瑞州洞山擇言禅師,僧問:「如何是十身調禦?投子下禅床立,未審意旨如何?」師曰:「腳跟下七穿八穴。」

  文殊能禅師法嗣

  德山瓊禅師

  常德府德山瓊禅師,受請日上堂,曰:「作家撈籠不肯住,呼喚不回頭。爲甚麼從東過西?」自代曰:「後五日看。」

  智海清禅師法嗣

  四祖仲宣禅師

  蕲州四祖仲宣禅師,上堂:「諸佛出世,爲一大事因緣。祖師西來,直指人心是佛。凡聖本來不二,迷悟豈有殊途?非涅槃之可欣,非死生之可厭。但能一言了悟,不起坐而即證無生;一念回光,不舉步而遍周沙界。如斯要徑,可曰宗門。山僧既到這裏,不可徒然。」乃舉拂子曰:「看看!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若凡若聖,是人是物,盡在拂子頭上一毛端裏出入遊戲。諸人還見麼?設或便向這裏見得倜傥分明,更須知有向上一路。試問諸人,作麼生是向上一路?」良久曰:「六月長天降大雪,叁冬嶺上火雲飛。」

  幹峰慧圓禅師

  泉州幹峰圓慧禅師,上堂:「達磨正宗,衲僧巴鼻堪嗟。迷者成群,開眼瞌睡。頭上是天,腳下是地。耳朵聞聲,鼻孔出氣。敢問雲堂之徒,時中甚處安置?還見麼?可憐雙林傅大士,卻言只這語聲是。咄!」

  大沩樁禅師法嗣

  中岩蘊能禅師

  眉州中岩慧目蘊能禅師,本郡呂氏子。年二十二,于村落一富室爲校書。偶遊山寺,見禅冊,閱之似有得。即裂冠圓具,一缽遊方。首參寶勝澄甫禅師,所趣頗異。至荊湖,谒永安喜、真如诘、德山繪,造詣益高。迨抵大沩,沩問:「上座桑梓何處?」師曰:「西川。」曰:「我聞西川有普賢菩薩示現,是否?」師曰:「今日得瞻慈相。」曰:「白象何在?」師曰:「爪牙已具。」曰:「還會轉身麼?」師提坐具,繞禅床一匝。沩曰:「不是這個道理。」師趨出。一日,沩爲衆入室,問僧:「黃巢過後,還有人收得劍麼?」僧豎起拳。沩曰:「菜刀子。」僧曰:「爭奈受用不盡!」沩喝出。次問師:「黃巢過後,還有人收得劍麼?」師亦豎起拳。沩曰:「也只是菜刀子。」師曰:「殺得人即休。」遂近前,攔胸築之。沩曰:「叁十年弄馬騎,今日被驢子撲。」後還蜀,庵于舊址。應四衆之請,出住報恩。上堂:「龍濟道,萬法是心光,諸緣唯性曉。本無迷悟人,只要今日了。」師曰:「既無迷悟,了個甚麼?咄!」上堂,舉:「雪峰一日普請般柴,中路見一僧,遂擲下一段柴,曰:『一大藏教,只說這個。』後來真如哲道:『一大藏教,不說這個。』據此二尊宿說話,是同是別?山僧則不然。」豎起拂子曰:「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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