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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205

  ..續本文上一頁珠。大乘小乘,似認橘皮爲猛火。諸人須是豁開胸襟寶藏,運出自己家珍,向十字街頭普施貧乏。衆中忽有個靈利漢出來道:美食不中飽人吃。山僧祇向他道:幽州猶自可,最苦是新羅。」

  雲居悟禅師法嗣

  雙林德用禅師

  婺州雙林德用禅師,本郡戴氏子。上堂:「拈槌豎拂,祖師門下,將黃葉以止啼。說妙談玄,衲僧面前,望梅林而止渴。際山今日去卻之乎者也,更不指東畫西,向叁世諸佛命脈中,六代祖師骨髓裏,盡情傾倒,爲諸人說破。」良久曰:「啼得血流無用處,不如緘口過殘春。」

  萬年道閑禅師

  臺州萬年無著道閑禅師,本郡洪氏子。上堂:「全機敵勝,猶在半途。啐啄同時,白雲萬裏。才生朕兆,已落二叁。不露鋒铓,成何道理?且道從上來事合作麼生?誣人之罪,以罪加之。」上堂,舉幹峰示衆雲:「舉一不得舉二。放過一著,落在第二。」雲門出衆雲:「昨日有人從天臺來,卻往徑山去。」峰曰:「典座來日不得普請。」師曰:「相見不須嗔,君窮我亦貧。謂言侵早起,更有夜行人。」

  中際善能禅師

  福州中際善能禅師,嚴陵人。往來龍門雲居有年,未有所證。一日,普請擇菜次,高庵忽以貓兒擲師懷中。師擬議,庵攔胸踏倒,于是大事洞明。上堂:「萬古長空,一朝風月。不可以一朝風月昧卻萬古長空,不可以萬古長空不明一朝風月。且如何是一朝風月?人皆畏炎熱,我愛夏日長。薰風自南來,殿閣生微涼。會與不會,切忌承當。」

  雲居自圓禅師

  南康軍雲居普雲自圓禅師,綿州雍氏子。年十九,試經得度,留教苑五祀。出關南下,曆扣諸大尊宿。始詣龍門,一日,于廊庑間睹繪胡人,有省。夜白高庵,庵舉法眼偈曰:「頭戴貂鼠帽,腰懸羊角錐,語不令人會,須得人譯之。」複筴火示之曰:「我爲汝譯了也。」于是大法明了。呈偈曰:「外國言音不可窮,起雲亭下一時通。口門廣大無邊際,吞盡楊歧栗棘蓬。」庵遣師依佛眼,眼謂曰:「吾道東矣。」上堂,舉:「僧問雲門:『如何是透法身句?』門曰:『北鬥裏藏身。』」師曰:「南北東西萬萬千,乾坤上下兩無邊。相逢相見呵呵笑,屈指擡頭月半天。」

  烏巨行禅師法嗣

  薦福休禅師

  饒州薦福退庵休禅師,上堂:「風動邪?幡動邪?風鳴邪?鈴鳴邪?非風鈴鳴,非風幡動。此土與西天,一隊黑漆桶。诳惑世間人,看看滅胡種。山僧不奈何,趁後也打哄。瓠子曲彎彎,冬瓜直儱侗。」上堂:「結夏時左眼半斤,解夏時右眼八兩。謾雲九十日安居,贏得一肚皮妄想。直饒七穴八穿,未免山僧拄杖。雖然如是,千鈞之弩,不爲鼷鼠而發機。」上堂:「先師尋常用腦後一錘,卸卻學者胸中許多屈曲。當年克賓維那,曾中興化此毒。往往天下叢林,喚作超宗異目。非唯孤負興化,亦乃克賓受辱。若是臨濟兒孫,終不依草附木。資福喜見同參,今日傾腸倒腹。」遂卓拄杖,喝一喝曰:「還知先師落處麼?伎死禅和,如麻似粟。」上堂:「言發非聲,是個甚麼?色前不物,莫亂針錐。透過禹門,風波更險。咄!」

  龜峰慧光禅師

  信州龜峰晦庵慧光禅師,建甯人。上堂:「數日暑氣如焚,一個渾身無處安著,思量得也是煩惱人。這個未是煩惱,更有己躬下事不明,便是煩惱。所以達磨大師煩惱,要爲諸人吞卻,又被咽喉小;要爲諸人吐卻,又被牙齒礙。取不得,舍不得,煩惱九年。若不得二祖不惜性命,往往轉身無路,煩惱教死。所謂祖祢不了,殃及兒孫。後來蓮華峰庵主到這裏,煩惱不肯住。南嶽思大到這裏,煩惱不肯下山。更有臨濟德山,用盡自己查梨,煩惱缽盂無柄。龜峰今日爲他閑事長無明,爲你諸人從頭點破。」卓拄杖一下曰:「一人腦後露腮,一人當門無齒,更有數人鼻孔沒半邊。不勞再勘,你諸人休向這裏立地瞌睡。殊不知家中飯籮鍋子一時失卻了也。你若不信,但歸家檢點看!」

  長蘆守仁禅師

  真州長蘆且庵守仁禅師,越之上虞人。依雪堂于烏巨,聞普說曰:「今之兄弟做工夫,正如習射,先安其足,後習其法。後雖無心,以久習故,箭發皆中。」喝一喝雲:「只今箭發也,看!看!」師不覺倒身作避箭勢,忽大悟。上堂:「百千叁昧,無量妙門,今日且庵不惜窮性命,只做一句子說與諸人。」乃卓拄杖,下座。嘗頌臺山婆話雲:「開個燈心皂角鋪,日求升合度朝昏。只因風雨連綿久,本利一空愁倚門。」

  白楊順禅師法嗣

  青原如禅師

  吉州青原如禅師,僧問:「達磨未來時如何?」師曰:「生鐵鑄昆侖。」曰:「來後如何?」師曰:「五彩畫門神。」

  雲居如禅師法嗣

  隱靜彥岑禅師

  太平州隱靜圓極彥岑禅師,臺城人也。上堂:「韓信打關,未免傷鋒犯手。張良燒棧,大似曳尾靈龜。既然席卷叁秦,要且未能囊弓裹革。煙塵自靜,我國晏然。四海九州,盡歸皇化。自然牛閑馬放,風以時,雨以時,五谷熟,萬民安。大家齊唱村田樂,月落參橫夜向闌。」上堂:「今朝八月初五,好事分明爲舉。嶺頭漠漠秋雲,樹底鳴鸠喚雨。昨夜東海鯉魚,吞卻南山猛虎。雖然有照有用,畢竟無賓無主。唯有文殊普賢,住,住!我識得你。」上堂,舉正堂辯和尚室中問學者:「蚯蚓爲甚麼化爲百合?」師曰:「客舍並州已十霜,歸心日夜憶鹹陽。無端更度桑幹水,卻望並州是故鄉。」

  報恩成禅師

  鄂州報恩成禅師,上堂:「秋雨乍寒,汝等諸人,青州布衫成就也未?」良久,喝曰:「雲溪今日,冷處著一把火。」便下座。

  道場辯禅師法嗣

  覺報清禅師

  平江府覺報清禅師,上堂,舉:「僧問雲門:『如何是諸佛出身處?』門曰:『東山水上行。』」師曰:「諸佛出身處,東山水上行。石壓筍斜出,岸懸花倒生。」

  何山然首座

  安吉州何山然首座,姑蘇人。侍正堂之久,入室次,堂問:「貓兒爲甚麼偏愛捉老鼠?」曰:「物見主,眼卓豎。」堂欣然,因命分座。

  黃龍忠禅師法嗣

  信相戒修禅師

  成都府信相戒修禅師,上堂,舉馬祖不安公案,乃曰:「兩輪舉處煙塵起,電急星馳擬何止?目前不礙往來機,正令全施無表裏。丈夫意氣自沖天,我是我兮你是你。」

  西禅琏禅師法嗣

  西禅希秀禅師

  遂甯府西禅第二代希秀禅師,上堂曰:「秋光將半,暑氣漸消。鴻雁橫空,點破碧天似水。猿猱挂樹,撼翻玉露如珠。直饒對此明機,未免認龜作鼈。且道應時應節一句作麼生道?野色並來叁島月,溪光分破五湖秋。」

  淨居尼溫禅師法嗣

  淨居尼法燈禅師

  溫州淨居尼無相法燈禅師,上堂,拈拄杖卓曰:「觀音出,普賢入,文殊水上穿靴立。擡頭鹞子過新羅,石火電光追不及。咄!」

  大沩果禅師法嗣

  玉泉宗琏禅師

  荊門軍玉泉窮谷宗琏禅師,合州董氏子。開堂日,問答已,乃曰:「衲僧向人天衆前一問一答,一擒一縱,一卷一舒,一挨一拶,須是具金剛眼睛始得。若是念話之流,君向西秦,我之東魯,于宗門中殊無所益,這一段事,不在有言,不在無言,不礙有言,不礙無言。古人垂一言半句,正如國家兵器,不得已而用之。橫說豎說,只要控人入處,其實不在言句上。今時人不能一徑徹證根源,只以語言文字而爲至道。一句來,一句去,喚作禅道,喚作向上向下,謂之菩提涅槃,謂之祖師巴鼻。正似鄭州出曹門,從上宗師會中,往往真個以行腳爲事底,才有疑處,便對衆決擇。只一句下見谛明白,造佛祖直指不傳之宗,與諸有情盡未來際,同得同證,猶未是泊頭處。豈是空開唇皮,胡言漢語來?所以南院示衆雲:『諸方只具啐啄同時眼,不具啐啄同時用。』時有僧問:『如何是啐啄同時用?』院曰:『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時失。』僧曰:『猶是學人問處。』院曰:『如何是你問處?』僧曰:『失。』院便打。其僧不契,後至雲門會中,因二僧舉此話,一僧曰:『當時南院棒折那!』其僧忽悟,即回南院,院已遷化。時風穴作維那,問曰:『你是問先師啐啄同時話底僧那?』僧曰:『是。』穴曰:『你當時如何?』曰:『我當時如在燈影裏行。』穴曰:『你會也。』」師乃召大衆曰:「暗穿玉線,密度金針,如水入水,似金博金。敢問大衆,啐啄同時是親切處,因甚卻失?若也會得,堪報不報之恩,共助無爲之化。便可橫身宇宙,獨步大方,若跳不出依前,只在架子下。」上堂,拈拄杖曰:「破無明暗,截生死流,度叁有城,泛無爲海。須是識這個始得。」乃召大衆曰:「喚作拄杖則觸,不喚作拄杖則背。若也識得,荊棘林中撒手,是非海裏橫身。脫或未然,普賢乘白象,土宿跨泥牛。參!」上堂:「一切數句非數句,與吾靈覺何交涉?」師曰:「永嘉恁麼道,大似含元殿上更覓長安。殊不知有水皆含月,無山不帶雲。雖然如是,叁十年後趙婆酤醋。」上堂:「宗乘一唱殊途絕,萬別千差俱泯滅。通身是口難分雪,金剛腦後叁斤鐵。好大哥。」僧問:「保壽開堂,叁聖推出一僧,保壽便打,意旨如何?」師曰:「利動君子。」曰:「爲複棒頭有眼,爲複見機而作?」師曰:「猕猴系露柱。」曰:「只如叁聖道,你恁麼爲人,瞎卻鎮州一城人眼。又作麼生?」師曰:「錦上鋪華又一重。」問:「行腳逢人時如何?」師曰:「一不成,二不是。」曰:「行腳不逢人時如何?」師曰:「虎咬大蟲。」曰:「只如慈明道,釣絲絞水,意作麼生?」師曰:「水浸鋼石卵。」問:「叁聖道:我逢人即出,出則不爲人。意旨如何?」師曰:「兵行詭道。」曰:「興化道:我逢人則不出,出則便爲人。又作麼生?」師曰:「綿裹秤錘。」問:「不落因果,爲甚麼墮野狐身?」師曰:「廬山五老峰。」曰:「不昧因果,爲甚疾脫野狐身?」師曰:「南嶽叁生藏。」曰:「只如不落不昧,未審是同是別?」師曰:「倚天長劍逼人寒。」問:「初生孩子還具六識也無?」趙州道:「急水上打毬子,意旨如何?」師曰:「兩手扶犁水過膝。」曰:「只如僧又問投子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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