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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33

  ..續本文上一頁向甚麼處去?」婆曰:「蓦直去。」師便去。婆曰:「好個師僧又恁麼去。」師歸院謂僧曰:「臺山婆子爲汝勘破了也。」﹝玄覺雲:「前來僧也恁麼道,趙州去也恁麼道,甚麼處是勘破婆子處。」又雲:「非唯被趙州勘破,亦被這僧勘破。」﹞問:「恁麼來底人,師還接否?」師曰:「接。」曰:「不恁麼來底,師還接否?」師曰:「接。」曰:「恁麼來者從師接,不恁麼來者如何接?」師曰:「止!止!不須說,我法妙難思。」師因出,路逢一婆。婆問:「和尚住甚麼處?」師曰:「趙州東院西。」婆無語。師歸問衆僧:「合使那個西字?」或言東西字,或言棲泊字。師曰:「汝等總作得鹽鐵判官。」曰:「和尚爲甚恁麼道?」師曰:「爲汝總識字。」﹝法燈別衆僧雲:「已知去處。」﹞問:「如何是囊中寶?」師曰:「合取口。」﹝法燈別雲:「莫說似人。」﹞有一婆子令人送錢,請轉藏經。師受施利了,卻下禅床轉一匝。乃曰:「傳語婆,轉藏經已竟。」其人回舉似婆。婆曰:「比來請轉全藏,如何只爲轉半藏?」﹝玄覺雲:「甚麼處是欠半藏處,且道那婆子具甚麼眼,便與麼道。」﹞因僧侍次,遂指火問曰:「這個是火,你不得喚作火。老僧道了也。」僧無對。複筴起火曰:「會麼?」曰:「不會。」師曰:「此去舒州,有投子和尚,汝往禮拜,問之,必爲汝說。因緣相契,不用更來。不相契卻來。」其僧到投子,子問:「近離甚處?」曰:「趙州。」子曰:「趙州有何言句?」僧舉前話。子曰:「汝會麼?」曰:「不會,乞師指示。」子下禅床,行叁步卻坐。問曰:「會麼?」曰:「不會。」子曰:「你歸舉似趙州。」其僧卻回,舉似師。師曰:「還會麼?」曰:「不會。」師曰:「投子與麼,不較多也。」有新到謂師曰:「某甲從長安來,橫擔一條拄杖,不曾撥著一人。」師曰:「自是大德拄杖短。」﹝同安顯別雲:「老僧這裏不曾見恁麼人。」﹞僧無對。﹝法眼代雲:「呵呵。」同安顯代雲:「也不短。」﹞僧寫師真呈。師曰:「且道似我不似我?若似我,即打殺老僧。不似我,即燒卻真。」僧無對。﹝玄覺代雲:「留取供養。」﹞

  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庭前柏樹子。」曰:「和尚莫將境示人?」師曰:「我不將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庭前柏樹子。」問:「僧發足甚處?」曰:「雪峰。」師曰:「雪峰有何言句示人?」曰:「尋常道盡十方世界,是沙門一只眼。你等諸人,向甚處屙?」師曰:「阇黎若回,寄個鍬子去。」師謂衆曰:「我向行腳到南方火爐頭,有個無賓主話,直至如今無人舉著。」上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才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老僧不在明白裏,是汝還護惜也無?」時有僧問:「既不在明白裏,護惜個甚麼?」師曰:「我亦不知。」僧曰:「和尚既不知,爲甚道不在明白裏?」師曰:「問事即得,禮拜了退。」別僧問:「至道無難,唯嫌揀擇。是時人窠窟否?」師曰:「曾有人問我,老僧直得五年分疏不下。」又問:「至道無難,唯嫌揀擇。如何是不揀擇?」師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曰:「此猶是揀擇。」師曰:「田庫奴甚處是揀擇?」僧無語。問:「至道無難,唯嫌揀擇。才有語言是揀擇。和尚如何爲人?」師曰:「何不引盡此語。」僧曰:「某甲秖念得到這裏。」師曰:「至道無難,唯嫌揀擇。」問:「如何是道?」師曰:「牆外底。」曰:「不問這個。」師曰:「你問那個?」曰:「大道。」師曰:「大道透長安。」問:「道人相見時如何?」師曰:「呈漆器。」上堂:「兄弟若從南方來者,即與下載;若從北方來者,即與上載。所以道,近上人問道即失道,近下人問道即得道。」師因與文遠行,乃指一片地曰:「這裏好造個巡鋪。」文遠便去路傍立曰:「把將公驗來。」師遂與一掴。遠曰:「公驗分明過。」

  師與文遠論義曰:「鬥劣不鬥勝。勝者輸果子。」遠曰:「請和尚立義。」師曰:「我是一頭驢。」遠曰:「我是驢胃。」師曰:「我是驢糞。」遠曰:「我是糞中蟲。」師曰:「你在彼中作甚麼?」遠曰:「我在彼中過夏。」師曰:「把將果子來。」新到參,師問:「甚麼處來?」曰:「南方來。」師曰:「佛法盡在南方,汝來這裏作甚麼?」曰:「佛法豈有南北邪?」師曰:「饒汝從雪峰、雲居來,只是個擔板漢。」﹝崇壽稠雲:「和尚是據客置主人。」﹞問:「如何是佛?」師曰:「殿裏底。」曰:「殿裏者豈不是泥龛塑像?」師曰:「是。」曰:「如何是佛?」師曰:「殿裏底。」問:「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師曰:「吃粥了也未?」曰:「吃粥了也。」師曰:「洗缽盂去。」其僧忽然省悟。

  上堂:「才有是非,紛然失心,還有答話分也無?」僧舉似洛浦,浦扣齒。又舉似雲居,居曰:「何必。」僧回舉似師。師曰:「南方大有人喪身失命。」曰:「請和尚舉。」師才舉前話,僧指傍僧曰:「這個師僧吃卻飯了,作恁麼語話。」師休去。問:「久向趙州石橋,到來只見略彴?」師曰:「汝只見略彴,且不見石橋。」曰:「如何是石橋?」師曰:「度驢度馬。」曰:「如何是略彴?」師曰:「個個度人。」後有如前問,師如前答。又僧問:「如何是石橋?」師曰:「過來!過來!」﹝雲居錫雲:「趙州爲當扶石橋,扶略彴?」﹞師聞沙彌喝參,向侍者曰:「教伊去。」者乃教去,沙彌便珍重。師曰:「沙彌得入門,侍者在門外。」﹝雲居錫雲:「甚麼處是沙彌入門,侍者在門外,這裏若會得,便見趙州。」﹞問:「僧甚麼處來?」曰:「從南來。」師曰「還知有趙州關否?」曰:「須知有不涉關者。」師曰:「這販私鹽漢。」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下禅床立曰:「莫只這個便是否?」師曰:「老僧未有語在。」問菜頭:「今日吃生菜,吃熟菜?」頭拈起菜呈之。師曰:「知恩者少,負恩者多。」問:「狗子還有佛性也無?」師曰:「無。」曰:「上至諸佛,下至蝼蟻,皆有佛性,狗子爲甚麼卻無?」師曰:「爲伊有業識在。」師問一婆子:「甚麼處去?」曰:「偷趙州筍去。」師曰:「忽遇趙州,又作麼生?」婆便與一掌,師休去。師一日于雪中臥,曰:「相救!相救!」有僧便去身邊臥,師便起去。問:「如何是趙州一句?」師曰:「老僧半句也無。」曰:「豈無和尚在?」師曰「老僧不是一句。」師問新到:「曾到此間麼?」曰:「曾到。」師曰:「吃茶去。」又問僧,僧曰:「不曾到。」師曰:「吃茶去。」後院主問曰:「爲甚麼曾到也雲吃茶去,不曾到也雲吃茶去?」師召院主,主應喏。師曰:「吃茶去。」

  問:「二龍爭珠,誰是得者?」師曰:「老僧祇管看。」問:「空劫中還有人修行也無?」師曰:「汝喚甚麼作空劫?」曰:「無一物是。」師曰:「這個始稱得修行,喚甚麼作空劫?」僧無語。問:「如何是玄中玄?」師曰:「汝玄來多少時邪?」曰:「玄之久矣。」師曰:「阇黎若不遇老僧,幾被玄殺。」問:「萬法歸一,一歸何所?」師曰:「老僧在青州作得一領布衫,重七斤。」問:「夜生兜率,晝降閻浮,于其中間,摩尼珠爲甚麼不現?」師曰:「道甚麼?」其僧再問。師曰:「毗婆屍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問院主:「甚麼處來?」主曰:「送生來。」師曰:「鴉爲甚麼飛去?」主曰:「怕某甲。」師曰:「汝十年知事作恁麼語話?」主卻問:「鴉爲甚麼飛去?」師曰:「院主無殺心。」師拈起缽曰:「叁十年後若見老僧,留取供養。若不見,即撲破。」別僧曰:「叁十年後敢道見和尚?」師乃撲破。師在東司上,見遠侍者過,蓦召文遠,遠應諾。師曰:「東司上不可與汝說佛法。」僧辭,師問:「甚麼處去?」曰:「雪峰去。」師曰:「雪峰忽若問和尚有何言句,汝作麼生秖對?」曰:「某甲道不得,請和尚道。」師曰:「冬即言寒,夏即道熱。」又曰:「雪峰更問:汝畢竟事作麼生?」僧又曰:「道不得。」師曰:「但道親從趙州來,不是傳語人。」其僧到雪峰,一依前語秖對。峰曰:「也須是趙州始得。」﹝玄沙聞曰:「大小趙州敗阙也不知。」雲居錫雲:「甚麼處是趙州敗阙,若檢得出,是上座眼。」﹞

  問:「如何是出家?」師曰「不履高名,不求苟得。」問:「澄澄絕點時如何?」師曰:「這裏不著客作漢。」問:「如何是祖師意?」師敲床腳。僧曰:「秖這莫便是否?」師曰:「是」。即脫取去。問:「如何是毗盧圓相?」師曰:「老僧自幼出家,不曾眼花。」曰:「豈不爲人?」師曰:「願汝常見毗盧圓相。」官人問:「和尚還入地獄否?」師曰:「老僧末上入。」曰:「大善知識爲甚麼入地獄?」師曰:「我若不入,阿誰教化汝?」

  真定帥王公攜諸子入院,師坐而問曰:「大王會麼?」王曰:「不會。」師曰:「自小持齋身已老,見人無力下禅床。」王尤加禮重。翌日令客將傳語,師下禅床受之。侍者曰:「和尚見大王來,不下禅床。今日軍將來,爲甚麼卻下禅床?」師曰:「非汝所知。第一等人來,禅床上接。中等人來,下禅床接。末等人來,叁門外接。」因侍者報大王來也,師曰:「萬福大王。」者曰::「未到在。」師曰:「又道來也。」師到一庵主處,問:「有麼?有麼?」主豎起拳頭。師曰:「水淺不是泊船處。」便行。又到一庵主處,問:「有麼?有麼?」主亦豎起拳頭。師曰:「能縱能奪,能殺能活。」便作禮。問僧:「一日看多少經?」曰:「或七八,或十卷。」師曰:「阇黎不會看經。」曰:「和尚一日看多少?」師曰:「老僧一日秖看一字。」

  文遠待者在佛殿禮拜次,師見以拄杖打一下曰:「作甚麼?」者曰:「禮佛。」師曰:「用禮作甚麼?」者曰:「禮佛也是好事。」師曰:「好事不如無。」上堂:「正人說邪法,邪法悉皆正。邪人說正法,正法悉皆邪。諸方難見易識,我這裏易見難識。」問:「如何是趙州?」師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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