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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73

  ..續本文上一頁「如何是曉月之程?」師曰:「此是盲龜之意。」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非行不行。」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蚊子上鐵牛。」問:「如何是在匣劍?」師良久,僧罔措。師曰:「也須感荷招慶始得。」問:「如何是提宗一句?」師曰:「不得昧著招慶。」其僧禮拜起,師又曰:「不得昧著招慶,囑汝作麼生是提宗一句。」僧無對。問:「文殊劍下不承當時如何?」師曰:「未是好手人。」曰:「如何是好手人?」師曰:「是汝話墮也。」問:「如何是招慶家風?」師曰:「甯可清貧自樂,不作濁富多憂。」問:「如何是南泉一線道?」師曰:「不亂向汝道,恐較中更較去。」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七顛八倒。」問:「學人根思遲回,乞師曲運慈悲,開一線道。」師曰:「這個是老婆心。」曰:「悲華剖坼以領尊慈,從上宗乘事如何?」師曰:「恁麼須得汝親問始得。」問:「僧甚處去來?」曰:「劈柴來。」師曰:「還有劈不破底也無?」曰:「有。」師曰:「作麼生是劈不破底?」僧無語。師曰:「汝若道不得,問我,我與汝道。」曰:「作麼生是劈不破底?」師曰:「賺殺人!」師拈缽囊問僧:「你道直幾錢?」僧無對。﹝歸宗柔代雲:「留與人增價。」﹞因地動,僧問:「還有不動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動者?」師曰:「動從東來,卻歸西去。」問:「法雨普沾,還有不潤處否?」師曰:「有。」曰:「如何是不潤處?」師曰:「水灑不著。」問:「如何是招慶深深處?」師曰:「和汝沒卻。」問:「如何是九重城裏人?」師曰:「還共汝知聞麼?」上堂次,大衆擁法座而立。」師曰:「這裏無物,諸人苦恁麼相促相拶作麼,擬心早沒交涉,更上門上戶,千裏萬裏,今既上來,各著精彩,招慶一時抛與諸人,好麼?」乃曰:「還接得也無?」衆無對。師曰:「勞而無功。」便升座。複曰:「汝諸人得恁麼鈍,看他古人一兩個得恁麼快,才見便負將去也,較些子若有此個人,非但四事供養,便以琉璃爲地,白銀爲壁,亦未爲貴。帝釋引前,梵王隨後,攪長河爲酥酪,變大地爲黃金,亦未爲足。直得如是,猶更有一級在,還委得麼?珍重!」

  報恩寶資禅師

  婺州報恩院寶資曉悟禅師,僧問:「學人初心,請師示個入路。」師遂側掌示之曰:「還會麼?」曰:「不會。」師曰:「獨掌不浪鳴。」問:「如何是報恩家風?」師曰:「也知阇黎入衆日淺。」問:「古人拈槌豎拂,意旨如何?」師曰:「報恩截舌有分。」僧曰:「爲甚麼如此?」師曰:「屈著作麼?」問:「如何是文殊劍?」師曰:「不知。」曰:「只如一劍下活得底人作麼生?」師曰:「山僧祇管二時齋粥。」問:「如何是觸目菩提?」師曰:「背後是甚麼立地?」曰:「學人不會,乞師再示。」師提拄杖曰:「汝不會,合吃多少拄杖!」問:「如何是具大慚愧底人?」師曰:「開取口,合不得。」曰:「此人行履如何?」師曰:「逢茶即茶,逢飯即飯。」問:「如何是金剛一只箭?」師曰:「道甚麼?」僧再問,師曰:「過新羅國去也。」問:「波騰鼎沸,起必全真,未審古人意如何?」師乃叱之曰:「恁麼則非次也。」師曰:「你話墮也。」又曰:「我話亦墮,汝作麼生?」僧無對。問:「去卻賞罰,如何是吹毛劍?」師曰:「延平屬劍州。」曰:「恁麼則喪身失命去也。」師曰:「錢塘江裏潮。」

  翠峰從欣禅師

  處州翠峰從欣禅師,上堂曰:「更不展席也。珍重!」便歸方丈,卻問侍者:「還會麼?」曰:「不會。」師曰:「將謂汝到百丈來。」

  鹫嶺明遠禅師

  襄州鹫嶺明遠禅師,初參長慶,慶問:「汝名甚麼?」師曰:「明遠。」慶曰:「那邊事作麼生?」師曰:「明遠退兩步。」慶曰:「汝無端退兩步作麼?」師無語。慶曰:「若不退步,爭知明遠?」師乃谕旨。住後,向火次,僧問:「無一法當前應用無虧時如何?」師以手卓火,其僧于此有省。

  龍華彥球禅師

  杭州龍華寺彥球實相得一禅師,開堂日,謂衆曰:「今日既升法座,又爭解諱得,只如不諱底事,此衆還有人與作證明麼?若有即出來,相共作個榜樣。」僧問:「此座爲從天降下,爲從地湧出?」師曰:「是甚麼?」曰:「此座高廣,如何升得?」師曰:「今日幾被汝安頓著。」問:「靈山一會,迦葉親聞。今日一會,何人得聞?」師曰:「同我者擊其大節。」曰:「灼然俊哉!」師曰:「去般水漿茶堂裏用去。」師複曰:「從前佛法付囑國王大臣及有力檀越,今日郡尊及諸官僚特垂相請,不勝荷愧。山僧更有未後一句子,賤賣與諸人。」師乃起身立,曰:「還有人買麼?若有人買,即出來;若無人買,即賤貨自收去也。久立,珍重!」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師曰:「雪上更加霜。」

  保安院連禅師

  杭州保安連禅師,僧問:「如何是保安家風?」師曰:「問有甚麼難?」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豫章鐵柱堅。」曰:「學人不會。」師曰:「漳江親到來。」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師僧頭上戴冠子。」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死虎足人看。」問:「一問一答,彼此興來,如何是保安不驚人之句?」師曰:「汝到別處作麼生舉?」

  報慈光雲禅師

  福州報慈院光雲慧覺禅師,上堂:「瘥病之藥,不假驢駝。若據如今,各自歸堂去。珍重!」問:「僧近離甚處?」曰:「臥龍。」師曰:「在彼多少時?」曰:「經冬過夏。」師曰:「龍門無宿客,爲甚在彼許多時?」曰:「師子窟中無異獸。」師曰:「汝試作師子吼看!」曰:「若作師子吼,即無和尚。」師曰:「念汝新到,放汝叁十棒。」問:「承聞超覺有鎖口訣,如何示人?」師曰:「賴我拄杖不在手。」曰:「恁麼則深領尊慈也。」師曰:「待我肯汝即得。」閩王問:「報慈與神泉相去近遠?」師曰:「若說近遠,不如親到。」師卻問:「大王日應千差,是甚麼心?」王曰:「甚麼處得心來?」師曰:「豈有無心者!」王曰:「那邊事作麼生?」師曰:「請向那邊問。」王曰:「大師謾別人即得。」問:「大衆臻湊,請師舉揚。」師曰:「更有幾人未聞?」曰:「恁麼則不假上來也。」師曰:「不上來,且從汝向甚麼處會?」曰:「若有處所,即孤負和尚去也。」師曰:「秪恐不辨精粗。」問:「夫說法者當如法說,此意如何?」師曰:「有甚麼疑訛?」問:「古人面壁意旨如何?」師便打。問:「不假言诠,請師徑直。」師曰:「何必更待商量。」

  開先紹宗禅師

  廬山開先寺紹宗圓智禅師,姑蘇人也。江南李主巡幸洪井,入山瞻谒,請上堂。令僧問:「如何是開先境?」師曰:「最好是一條界破青山色?」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拾枯柴,煮布水。」國主益加欽重。後終于本山,靈塔存焉。

  傾心法[王+舀]禅師

  杭州傾心寺法[王+舀]宗一禅師,上堂,良久曰:「大衆不待一句語,便歸堂去,還有紹繼宗風分也無?還有人酬得此問麼?若有人酬得,這裏與諸人爲怪笑,若酬不得,諸人與這裏爲怪笑。珍重!」僧問:「如何樸實,免見虛頭?」師曰:「汝問若當,衆人盡鑒。」曰:「有恁麼來皆不丈夫,只如不恁麼來,還有紹繼宗風分也無?」師曰:「出。兩頭致一問來!」曰:「甚麼人辨得?」師曰:「波斯養兒。」問:「佛法去處,乞師全示。」師曰:「汝但全致一問來。」曰:「爲甚麼卻拈此問去?」師曰:「汝適來問甚麼?」曰:「若不遇于師,幾成走作。」師曰:「賊去後關門。」問:「別傳一句,如何分付?」師曰:「可惜許!」曰:「恁麼,則別酬亦不當去也。」師曰:「也是閑辭。」問:「如何是不朝天子、不羨王侯底人?」師曰:「每日叁條線,長年一衲衣。」曰:「未審此人還紹宗風也無?」師曰:「鵲來頭上語,雲向眼前飛。」問:「承古有言,不斷煩惱。此意如何?」師曰:「又是發人業。」曰:「如何得不發業?」師曰:「你話墮也。」問:「請去賞罰,如何是吹毛劍?」師曰:「如法禮叁拜。」師後住龍冊寺歸寂。

  水陸洪俨禅師

  福州水陸院洪俨禅師,上堂,大衆集定,師下座,捧香爐巡行大衆前,曰:「供養十方諸佛。」便歸方丈。僧問:「離卻百非兼四句,請師盡力與提綱。」師曰:「落在甚麼處?」曰:「恁麼則人天有賴去也。」師曰:「莫將惡水潑人好!」

  廣嚴鹹澤禅師

  杭州靈隱山廣嚴院鹹澤禅師,初參保福,福問:「汝名甚麼?」師曰:「鹹澤。」福曰:「忽遇枯涸者如何?」師曰:「誰是枯涸者?」福曰:「我是。」師曰:「和尚莫謾人好!」福曰:「卻是汝謾我。」師後承長慶印記,住廣嚴道場。﹝今法安院。﹞僧問:「如何是觌面相呈事?」師下禅床曰:「伏惟尊體,起居萬福。」問:「不與萬法爲侶者是甚麼人?」師曰:「城中青史樓,雲外高峰塔。」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幽澗泉清,高峰月白。」問:「如何是廣嚴家風?」師曰:「一塢白雲,叁間茆屋。」曰:「畢竟如何?」師曰:「既無維那,兼少典座。」問:「如何是廣嚴家風?」師曰:「師子石前靈水響,雞籠山上白猿啼。」

  報慈慧朗禅師

  福州報慈院慧朗禅師,上堂:「從上諸聖,爲一大事因緣故出現于世,遞相告報。是汝諸人還會麼?若不會,大不容易。」僧問:「如何是一大事?」師曰:「莫錯相告報麼!」曰:「恁麼則學人不疑也。」師曰:「爭柰一翳在目。」問「叁世諸佛盡是傳語人,未審傳甚麼人語?」師曰:「聽。」曰:「未審是甚麼語?」師曰:「你不是鍾期。」問:「如何是學人眼?」師曰:「不可更撒沙。」

  長慶常慧禅師

  福州長慶常慧禅師,僧問:「王侯請命法嗣怡山鎖口之言,請師不謬。」師曰:「得。」曰:「恁麼則深領尊慈。」師曰:「莫鈍置人好!」問:「不犯宗風,不傷物義,請師滿口道。」師曰:「今日豈不是開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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