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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78

  ..續本文上一頁?」曰:「待問即道。」師曰:「何處有無口底佛?」曰:「只這也還難。」師豎拂子曰:「還見麼?」曰:「何處有無眼底佛?」師曰:「只這也還難。」僧繞禅床一匝而出。師曰:「善能只對。」僧便喝。師曰:「老僧不識子。」曰:「用識作麼?」師敲禅床叁下。

  玄都山澄禅師

  興元府玄都山澄禅師,僧問:「喜得趨方丈,家風事若何?」師曰:「西風開曉露,明月正當天。」曰:「如何拯濟?」師曰:「金雞樓上一下鼓。」問:「如何是沙門行?」師曰:「一切不如。」

  嘉州黑水和尚

  嘉州黑水和尚,初參黃龍,便問:「雪覆蘆花時如何?」龍曰:「猛烈。」師曰:「不猛烈。」龍又曰:「猛烈。」師又曰:「不猛烈。」龍便打,師于此有省,即便禮拜。

  黃龍智颙禅師

  鄂州黃龍智颙禅師,僧問:「如何是諸佛之本源?」師曰:「即此一問是何源?」曰:「恁麼則諸佛無異去也。」師曰:「延平劍已成龍去,猶有刻舟求底人。」

  昌福院達禅師

  眉州昌福達禅師,僧問:「學人來問師則對,不問時師意如何?」師曰:「謝師兄指示。」問:「本來則不問,如何是今日事?」師曰:「師兄這問大好。「曰:「學人不會時如何?」師曰:「謾得即得。」問:「國有寶刀,誰人得見?」師曰:「師兄遠來不易。」曰:「此刀作何形狀?」師曰:「要也道,不要也道。」曰:「請師道。」師曰:「難逢難遇。」問:「石牛水上臥時如何?」師曰:「異中還有異,妄計不浮沈。」曰:「便恁麼去時如何?」師曰:「翅天日落,把土成金。」

  呂岩洞賓真人

  呂岩真人,字洞賓,京川人也。唐末叁舉不第,偶于長安酒肆遇鍾離權,授以延命術,自爾人莫之究。嘗遊廬山歸宗,書鍾樓壁曰:「一日清閑自在身,六神和合報平安。丹田有寶休尋道,對境無心莫問禅。」未幾,道經黃龍山,睹紫雲成蓋,疑有異人。乃入谒,值龍擊鼓升堂。龍見,意必呂公也,欲誘而進。厲聲曰:「座傍有竊法者。」呂毅然出,問:「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內煮山川。且道此意如何?」龍指曰:「這守屍鬼。」呂曰:「爭奈囊有長生不死藥。」龍曰:「饒經八萬劫,終是落空亡。」呂薄訝,飛劍脅之,劍不能入。遂再拜,求指歸。龍诘曰:「半升铛內煮山川即不問,如何是一粒粟中藏世界?」呂于言下頓契。作偈曰:「棄卻瓢囊摵碎琴,如今不戀水中金。自從一見黃龍後,始覺從前錯用心。」龍囑令加護,後谒潭州智度覺禅師,有曰:「余遊韶郴,東下湘江,今見覺公,觀其禅學精明,性源淳潔,促膝靜坐,收光內照。一衲之外無余衣,一缽之外無余食。達生死岸,破煩惱殼。方今佛衣寂寂兮無傳,禅理懸懸兮幾絕。扶而興者,其在吾師乎?」聊作一絕奉記:「達者推心方濟物,聖賢傳法不離真。請師開說西來意,七祖如今未有人。」

  明招謙禅師法嗣

  報恩契從禅師

  處州報恩契從禅師,開堂升座,乃曰:「烈士鋒前,還有俊鷹俊鹞麼?放一個出來看。」良久曰:「所以道,烈士鋒前少人陪,雲雷擊鼓劍輪開。誰是大雄師子種,滿身鋒刃但出來。」時有僧出,師曰:「好著精彩。」僧擬伸問,師曰:「甚麼處去也?」僧乃問:「師子未出窟時如何?」師曰:「鋒铓難擊。」曰:「出窟後如何?」師曰:「藏身無路。」曰:「欲出不出時如何?」師曰:「命似懸絲。」曰:「向去事如何?」師曰:「拶。」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還柰何麼?」問:「十二時中如何即是?」師曰:「金剛頂上看。」曰:「恁麼則人天有賴。」師曰:「汝又诳呼人天作麼?」

  普照院瑜禅師

  婺州普照瑜禅師,上堂:「叁十年後,大有人向這裏亡鋒結舌去在。」良久曰:「還會麼?灼然,若不是真師子兒,爭識得上來之機?」時有僧問:「師子未出窟時如何?」師曰:「衆獸徒然。」曰:「出窟後如何?」師曰:「狐絕萬裏。」曰:「欲出不出時如何?」師曰:「當衙者喪。」曰:「向去事如何?」師曰:「決在臨鋒。」僧禮拜,師有頌曰:「決在臨鋒處,天然師子機。颦呻出叁界,非祖莫能知。」

  雙溪保初禅師

  婺州雙溪保初禅師,上堂:「未透徹,不須呈,十方世界廓然明。孤峰頂上通機照,不用看他北鬥星。」僧問:「九夏靈峰劍,請師不露鋒。」師曰:「未拍金鎖前何不問?」曰:「千般徒設用,難出髑髅前。」師曰:「背後礙殺人。」

  湧泉院究禅師

  處州湧泉究禅師,上堂,良久曰:「還有虎狼禅客麼?有則放出一個來。」僧才出,師曰:「還知喪命處麼?」曰:「學人咨和尚。」師曰:「甚麼處去也。」曰:「師子未出窟時如何?」師曰:「抖[口+後]地。」曰:「出窟後如何?」師曰:「蓋天蓋地。」曰:「欲出不出時如何?」師曰:「一切人辨不得。」曰:「向去事如何?」師曰:「俊鹞亦迷蹤。」

  羅漢院義禅師

  衢州羅漢義禅師,上堂衆集,僧才出,師曰:「不是好底。」僧禮拜起,問:「龍泉寶劍請師揮。」師曰:「甚麼處去也。」曰:「恁麼則龍溪南面盡鋒铓。」師曰:「收取。」問:「不落古今請師道。」師曰:「還怪得麼?」曰:「猶落古今。」師曰:「莫錯。」

  羅漢琛禅師法嗣

  清溪洪進禅師

  襄州清溪山洪進禅師,在地藏時居第一座。一日地藏上堂,二僧出禮拜。藏曰:「俱錯。」二僧無語,下堂請益修山主,修曰:「汝自巍巍堂堂,卻禮拜擬問他人,豈不是錯?」師聞之不肯。修乃問:「未審上座又作麼生?」師曰:「汝自迷暗,焉可爲人?」修憤然上方丈請益,藏指廊下曰:「典座入庫頭去也。」修乃省過。又一日,師問修山主曰:「明知生是不生之理,爲甚麼爲生死之所流?」修曰:「筍畢竟成竹去,如今作篾使還得麼?」師曰:「汝向後自悟去在。」修曰:「某所見只如此。上座意旨又如何?」師指曰:「這個是監院房,那個是典座房。」修即禮謝。住後,僧問:「衆盲摸象,各說異端。忽遇明眼人,又作麼生?」師曰:「汝但舉似諸方。」師經行次,衆僧隨從,乃謂衆曰:「古人有甚麼言句,大家商量。」時有從漪上座出衆擬問次,師曰:「這沒毛驢!」漪渙然省悟。

  清涼休複禅師

  升州清涼院休複悟空禅師,北海王氏子。幼出家,十九納戒。嘗自謂曰:「苟尚能诠,則爲滯筏;將趣凝寂,複患墮空。既進退莫決,舍二何之?」乃參尋宗匠,依地藏,經年不契,直得成病入涅槃堂。一夜藏去看,乃問:「複上座安樂麼?」師曰:「某甲爲和尚因緣背。」藏指燈籠曰:「見麼?」師曰:「見。」藏曰:「秪這個也不背。」師于言下有省。後修山主問訊地藏,乃曰:「某甲百劫千生,曾與和尚違背來此者,又值和尚不安。」藏遂豎起拄杖曰:「只這個也不背。」師忽然契悟。後繼法眼住崇壽,江南國主創清涼道場,延請居之。上堂:「古聖才生下,便周行七步,目顧四方,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他便有這個方便奇特。只如諸上座初生下時,有甚麼奇特,試舉看。若道無,即對面諱卻,若道有,又作麼生通得個消息?還會麼。上座幸然有奇特事,因甚麼不知去。珍重!」僧問:「如何是佛?」師曰:「汝是衆生。」曰:「還肯也無?」師曰:「虛施此問。」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汝道此土還有麼?」問:「省要處乞師一言。」師曰:「珍重。」問:「如何是道?」師曰:「本來無一物,何處有塵埃。」僧禮拜,師曰:「莫錯會。」問:「如何是一塵入正受?」師曰:「色即空。」曰:「如何是諸塵叁昧起?」師曰:「空即色。」問:「諸余即不問,如何是悟空一句?」師曰:「兩句也。」問:「牛頭未見四祖時,爲甚麼百鳥銜華?」師曰:「未見四祖。」曰:「見後爲甚麼不銜華?」師曰:「見四祖。」問:「如何是自己事?」師曰:「幾處問人來?」問:「古人得個甚麼即便休歇去?」師曰:「汝得個甚麼,即不休歇去。」問:「如何是學人出身處?」師曰:「千般比不得,萬般況不及。」曰:「請和尚道。」師曰:「古亦有,今亦有。」問:「如何是亡僧面前觸目菩提?」師曰:「問取髑髅。」後人問:「毒龍奮迅、萬象同然時如何?」師曰:「你甚麼處得這個問頭?」問:「忠座主講甚麼經?」曰:「法華經。」師曰:「若有說法華經處,我現寶塔當爲證明。大德講甚麼人證明?」忠無對。﹝法燈代雲:「謝和尚證明。」﹞天福八年十月朔日,遣僧命法眼禅師至,囑付訖,又致書辭國主,取叁日夜子時入滅。國主令本院至時擊鍾,及期大衆普集,師端坐警衆曰:「無棄光影。」語絕告寂。時國主聞鍾,登高臺遙禮,深加哀慕。仍致祭、荼毗,收舍利建塔。

  龍濟紹修禅師

  撫州龍濟紹修禅師,初與法眼同參地藏,所得謂已臻極。暨同辭至建陽,途中譚次,眼忽問:「古人道萬象之中獨露身,是撥萬象不撥萬象?」師曰:「不撥。」眼曰:「說甚麼撥不撥?」師懵然不知。卻回地藏,藏問:「子去未久,何以卻來?」師曰:「有事未決,豈憚跋涉山川。」藏曰:「汝跋涉許多山川,也還不惡。」師未喻旨,乃問:「古人道萬象之中獨露身,意旨如何?」藏曰:「汝道古人撥萬象不撥萬象?」師曰:「不撥。」藏曰:「兩個也。」師駭然沈思,而卻問:「未審古人撥萬象不撥萬象?」藏曰:「汝喚甚麼作萬象?」師方省悟。再辭地藏,觐于法眼。眼語意與地藏開示前後如一。師後居龍濟山,不務聚徒,而學者奔至。上堂:「具足凡夫法,凡夫不知。具足聖人法,聖人不會。聖人若會,即是凡夫。凡夫若知,即是聖人。此兩語一理二義,若人辨得,不妨于佛法中有個入處。若辨不得,莫道不疑好。珍重!」僧問:「見色便見心。露柱是色,如何是心?」師曰:「幸然未會,且莫詐明頭。」問:「如何得出叁界?」師曰:「是叁界則一任出。」曰:「不是叁界又如何?」師曰:「甚麼處不是叁界?」問:「當陽舉唱,誰是委者?」師曰:「非汝不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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