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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燈會元(宋 普濟 著)▪P94

  ..續本文上一頁曰:「待汝移卻石耳峰,我即向汝道。」﹝歸宗柔別雲:「且低聲。」﹞

  仁王緣勝禅師

  池州仁王院緣勝禅師,僧問:「農家擊壤時如何?」師曰:「僧家自有本分事。」曰:「不問僧家本分事,農家擊壤時如何?」師曰:「話頭何在?」

  青原下十世

  天臺韶國師法嗣

  永明延壽禅師

  杭州慧日永明延壽智覺禅師,余杭王氏子。總角之歲,歸心佛乘。既冠不茹葷,日唯一食。持法華經,七行俱下。才六旬,悉能誦之,感群羊跪聽。年二十八,爲華亭鎮將,屬翠岩參禅師遷止龍冊寺,大闡玄化。時吳越文穆王知師慕道,乃從其志,遂禮翠岩爲師,執勞供衆,都忘身宰。衣不缯纩,食無重味。野蔬布襦,以遣朝夕。尋往天臺山天柱峰,九旬習定,有鳥類斥鷃,巢于衣褶中。暨谒韶國師,一見而深器之,密授玄旨。仍謂師曰:「汝與元帥有緣,他日大興佛事。」初住雪窦,上堂:「雪窦這裏,迅瀑千尋,不停纖粟。奇岩萬仞,無立足處。汝等諸人,向甚麼處進步?」僧問:「雪窦一徑,如何履踐?」師曰:「步步寒華結,言言徹底冰。」師有偈曰:「孤猿叫落中岩月,野客吟殘半夜燈。此境此時誰得意?白雲深處坐禅僧。」忠懿王請開山靈隱新寺,明年遷永明大道場,衆盈二千。僧問:「如何是永明妙旨?」師曰:「更添香著。」曰:「謝師指示。」師曰:「且喜沒交涉。」僧禮拜,師曰:「聽取一偈:欲識永明旨,門前一湖水。日照光明生,風來波浪起。」問:「學人久在永明,爲甚麼不會永明家風?」師曰:「不會處會取。」曰:「不會處如何會?」師曰:「牛胎生象子,碧海起紅塵。」問:「成佛成祖,亦出不得。六道輪回,亦出不得。未審出甚麼處不得?」師曰:「出汝問處不得。」問:「教中道,一切諸佛及諸佛法,皆從此經出,如何是此經?」師曰:「長時轉不停,非義亦非聲。」曰:「如何受持?」師曰:「若欲受持者,應須著眼聽。」問:「如何是大圓鏡?」師曰:「破砂盆。」師居永明十五載,度弟子一千七百人。開寶七年入天臺山度戒約萬余人。常與七衆授菩薩戒,夜施鬼神食,朝放諸生類,不可稱算。六時散華行道,余力念法華經,計萬叁千部。著宗鏡錄一百卷,詩偈賦詠凡千萬言,播于海外。高麗國王覽師言教,遣使赍書,敘弟子之禮。奉金線織成袈裟、紫水精珠、金澡罐等。彼國僧叁十六人,皆承印記,前後歸本國,各化一方。開寶八年十二月示疾。越二日焚香告衆,跏趺而寂。塔于大慈山。

  長壽朋彥禅師

  蘇州長壽院朋彥廣法禅師,永嘉秦氏子。僧問:「如何是玄旨?」師曰:「四棱塌地。」問:「如何是絕絲毫底法?」師曰:「山河大地。」曰:「恁麼則即相而無相也。」師曰:「也是狂言。」問:「如何是徑直之言?」師曰:「千迂萬曲。」曰:「恁麼則無不總是也。」師曰:「是何言欤?」問:「如何是道?」師曰:「跋涉不易。」

  大甯可弘禅師

  溫州大甯院可弘禅師,僧問:「如何是正真一路?」師曰:「七顛八倒。」曰:「恁麼則法門無別去也。」師曰:「我知汝錯會去。」問:「皎皎地無一絲頭時如何?」師曰:「話頭已墮。」曰:「乞師指示。」師曰:「適來亦不虛設。」問:「向上宗乘,請師舉揚。」師曰:「汝問太遲生!」曰:「恁麼則不仙陀去也。」師曰:「深知汝恁麼去。」

  五雲志逢禅師

  杭州五雲山華嚴院志逢禅師,余杭人也。生惡葷血,膚體香潔。幼歲出家,于臨安東山朗瞻院,依年受具,通貫叁學,了達性相。嘗夢升須彌山,睹叁佛列坐。初釋迦,次彌勒,皆禮其足。唯不識第叁尊,但仰視而已。釋尊謂之曰:「此是補彌勒處師子月佛。」師方作禮,覺後因閱大藏經,乃符所夢。天福中,遊方抵天臺雲居,參國師,賓主緣契,頓發玄秘。一日入普賢殿中宴坐,倏有一神人跪膝于前。師問:「汝其誰乎?」曰:「護戒神也。」師曰:「吾患有宿愆未殄,汝知之乎?」曰:「師有何罪?唯一小過耳。」師曰:「何也?」曰:「凡折缽水,亦施主物。師每傾棄,非所宜也。」言訖而隱,師自此洗缽水盡飲之,積久因致脾疾,十載方愈。﹝凡折退飲食,及涕唾便利等,並宜鳴指,默念咒,發施心而傾棄之。﹞

  吳越國王向師道風,召賜紫衣,署普覺禅師,命住臨安功臣院。上堂:「諸上座舍一知識,參一知識,盡學善財南遊之式樣,且問上座,只如善財禮辭文殊,擬登妙峰谒德雲比丘,及到彼所,何以德雲卻于別峰相見?夫教意祖意,同一方便,終無別理。彼若明得,此亦昭然。諸上座即今蔟著老僧,是相見是不相見,此處是妙峰,是別峰?脫或從此省去,可謂不孤負老僧。亦常見德雲比丘,未嘗刹那相舍離,還信得及麼?」僧問:「叢林舉唱曲爲今時,如何是功臣的的意?」師曰:「見麼?」曰:「恁麼則大衆鹹欣也。」師曰:「將謂師子兒。」問:「佛佛授手,祖祖傳心。未審和尚傳個甚麼?」師曰:「汝承當得麼?」曰:「學人承當不得,還別有人承當得否?」師曰:「大衆笑汝。」問:「如何是如來藏?」師曰:「恰問著。」問:「如何是諸佛機?」師曰:「道是得麼。」上堂,良久曰:「大衆看看。」便下座。上堂:「古德爲法行腳,不憚勤勞。如雲峰叁到,投子九上,洞山盤桓往返,尚求個入路不得。看汝近世參學人,才跨門來,便要老僧接引,指示說禅。且汝欲造玄極之道,豈同等閑?而況此事亦有時節,躁求焉得?汝等要知悟時麼?如今各且下去,堂中靜坐,直待仰家峰點頭,老僧即爲汝說。」時有僧出,曰:「仰家峰點頭也,請師說。」師曰:「大衆且道,此僧會老僧語,不會老僧語?」僧禮拜,師曰:「今日偶然失鑒。」有人問僧:「無爲無事人,爲甚麼卻有金鎖難?」僧無對。師代雲:「只爲無爲無事。」僧問:「教中道,文殊忽起佛見法見,被佛威神攝向二鐵圍山,意旨如何?」師曰:「甚麼處是二鐵圍山?」僧無語。師曰:「還會麼?如今若有人起佛法之見,吾與烹茶兩瓯,且道賞伊罰伊,同教意不同教意?」開寶四年,大將淩超于五雲山創院,奉師爲終老之所。師每攜大扇乞錢,買肉飼虎。虎每迎之,載以還山。雍熙二年示寂,塔于本院。

  報恩法端禅師

  杭州報恩法端慧月禅師,上堂:「數夜與諸上座東語西話,猶未盡其源。今日與諸上座大開方便。一時說卻,還願樂也無?久立,珍重!」僧問:「學人恁麼上來,請師接。」師曰:「不接。」曰:「爲甚麼不接?」師曰:「爲汝太靈利。」

  報恩紹安禅師

  杭州報恩紹安通辯明達禅師,上堂,僧問:「大衆側聆,請師不吝。」師曰:「奇怪。」曰:「恁麼則今日得遇于師也。」師曰:「是何言欤!」乃曰:「一句染神,萬劫不朽。今日爲諸人舉一句子。」良久曰:「分明記取。」便下座。上堂:「幸有樓臺匝地,常提祖印,不妨諸上座參取。久立,珍重!」僧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一切處見成。」曰:「恁麼則亘古亘今也。」師曰:「莫閑言語。」

  廣平守威禅師

  福州廣平院守威宗一禅師,本州人也。參天臺國師得旨,乃付衣法。時有僧問:「大庾嶺頭提不起,如何今日付于師?」師提起曰:「有人敢道天臺得麼?」上堂:「達磨大師雲:『吾法叁千年後,不移絲發。』山僧今日不移達磨絲發。先達之者,共相證明。若未達者。不移絲發。」僧問:「洪鍾韻絕,大衆臨筵,祖意西來,請師提唱。」師曰:「洪鍾韻絕,大衆臨筵。」問:「古人雲,任汝千聖見,我有天真佛。如何是天真佛?」師曰:「千聖是弟。」問:「如何是廣平家風?」師曰:「誰不受用?」上堂:「不用開經作梵,不用展鈔牒科,還有理論處也無?設有理論處,亦是方便之談。宗乘事合作麼生?」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未曾有人答得。」曰:「請師方便。」師曰:「何不更問?」

  報恩永安禅師

  杭州報恩永安禅師,溫州翁氏子。幼依本郡彙征大師出家。後唐天成中隨本師入國,忠懿王命征爲僧正。師尤不喜俗務,擬潛往閩川投訪禅會,屬路歧艱阻,遂回天臺山結茅。尋遇韶國師開示,頓悟本心,乃辭出山。征聞于王,王命住越州清泰,次召居上寺,署正覺空慧禅師。上堂:「十方諸佛,一時雲集,與諸上座證明,諸上座與佛一時證明,還信麼?切忌蔔度。」僧問:「四衆雲臻,如何舉唱?」師曰:「若到諸方,切莫錯舉。」曰:「非但學人,大衆有賴。」師曰:「禮拜著。」問:「五乘叁藏,委者頗多。祖意西來,乞師指示。」師曰:「五乘叁藏。」曰:「向上還有事也無?」師曰:「汝卻靈利。」問:「如何大作佛事?」師曰:「嫌甚麼!」曰:「恁麼則親承摩頂去也。」師曰:「何處見世尊?」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過這邊立。」僧才移步,師召曰:「會麼?」曰:「不會。」師曰:「聽取一偈:汝問西來意,且過這邊立。昨夜叁更時,雨打虛空濕。電影忽然明,不似蚰蜒急。」開寶七年示疾,告衆言別,時有僧問:「昔日如來正法眼,迦葉親傳,未審和尚玄風,百年後如何體會?」師曰:「汝甚麼處見迦葉來。」曰:「恁麼則信受奉行,不忘斯旨去也。」師曰:「佛法不是這個道理。」言訖跏趺而寂。阇維舌根不壞,柔軟如紅蓮華,藏于普賢道場。

  光聖師護禅師

  廣州光聖院師護禅師,閩人也。自天臺得法,化行嶺表。國主劉氏創大伽藍,請師居焉,署大義禅師。僧問:「昔日梵王請佛,今日國主臨筵,祖意西來,如何舉唱?」師曰:「不要西來,山僧已舉唱了也。」曰:「豈無方便?」師曰:「適來豈不是方便?」問:「學人乍入叢林,西來妙訣,乞師指示。」師曰:「汝未入叢林,我已示汝了也。」曰:「如何領會?」師曰:「不要領會。」

  奉先清昱禅師

  杭州奉先寺清昱禅師,永嘉人也。忠懿王召入問道,創奉先居之,署圓通妙覺禅師。僧問:「如何是西來意?」師曰:「高聲舉似大衆。」

  紫凝智勤禅師

  臺州紫凝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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