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以叫戒相。
資持記問:事鈔“隨戒釋相篇”中以戒本爲相,爲什麼與這裏所說不同?答:這裏是約“行”而說明的,事鈔是就“法”而辨別的。行也必須循順于法,法就是行的軌律;鈔文說:“動則稱法”就是一切時一切處隨所施造,都合于“法”,這不是很明顯地說明了法、行的關系了麼!
弘一律祖說:戒相有二種意義:一、約行爲相,二、以法爲相,行事鈔標宗顯德篇中,約行爲相,就是這裏引的略文。行事鈔隨戒釋相篇中,以法爲相,“南山律在家備覽”的持犯篇就是引據它而闡述。
一、總說忏悔
印度語“忏摩”,義譯“悔往”。忏悔,是華梵雙舉。它的意義是:不造新罪。忏是止斷未來的過惡,悔是羞恥已往的錯誤。
做一個人總難免錯誤,已結成罪過,就應當忏除。忏除後,身心就能夠清淨,使自己和集體都得到愉快安樂。薩婆多論問:“何法重于地?何法高于空?何法多于草?何法疾于風?”答:“戒德重于地,我慢高于空,煩惱多于草,心念疾于風。”這說明從前造罪過,由于心念;而用心念追悔,翻成自新;因爲罪果假因緣而生,在忏悔中如能認識到妄念本無自體,緣生也無有自性,那麼犯相便成無據,罪根也就掘出了。所以,如果能追思所犯,深悔前非,面對諸佛菩薩或清淨大衆僧團的勝緣、披盡肝膽地忏悔,必能消滅或淨化了罪因,不使結成後果。
如果犯了過失,不知追悔,若果是無法逃避;所謂有智慧的人,他是不隱覆自己錯失而能對人坦白。涅槃經說:“犯四重者,生報即受。若披法服猶未舍遠,常懷慚愧,恐怖自責,其心改悔,生護法心,建立正法,爲人分別、我說是人,不爲破戒。若犯四重,心無怖畏慚愧發露。于彼正法,永無護惜建立之心,毀呰輕賤,言多過咎,若複說言,無佛法僧,並名趣向一闡提道。雲何是業能得現報,不未來受?請忏悔發露,供養叁寶,常自呵責;以是善業,今世頭目等痛,橫罹死殃鞭打饑餓。若不觀身無常,名不修身;不觀戒是善法梯嶝,名不修戒;不觀心躁動製伏,名不修心;不觀智慧有力能斷(惑業)名不修慧。不觀身戒、心、慧,增長地獄......”即生報、後報。這是忏悔的與不忏悔的對比說明,真能忏悔就是犯了四重都不名破戒,不忏悔是趣向一闡提;並說明了忏悔能夠轉重報爲輕受的。
二、忏悔化製二教的通局
佛教導全體佛教徒的法門叫“化教”,如經論等。化教中的忏法:一、通于理忏與事忏二種;二、通被在家出家教徒;叁、通大小乘;四、忏所犯罪通叁世;五、忏所犯罪時總牒出身叁、口四、意叁的十業;這是化教的忏法的五種通義。
佛指導出家教徒的生活規律叫做製教;即所製的各種戒律。製教的忏法:一、若論律藏,局于小宗;二、局于出家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彌、沙彌尼五衆;叁、因由犯于所受的某一戒,所以忏的行事,局于違犯所受的某一戒;四、受戒時過去所犯的一般錯誤已忏悔清淨,所以現時忏悔也只局于受戒以後的“現犯”;五、受的一一戒都具有名、種、相,忏悔時也局于某戒的名種相,不比化教的忏法通牒十業;這是製教忏法的五種局義。
上面簡略舉出五通、五局的意義,說明了化教與製教的業法是大有不同的。
叁、別說理事二忏
化教通忏的理忏與事忏也有所區別。一、理忏是智慧銳利的人,觀察罪性本空,念念之間遣除虛妄的業因、業果。這是用觀照的智慧,推窮起惑造業的本性,明見真理,罪因、罪果因此得以伏止與息滅,智生妄淨,稱爲理忏悔。二、事忏是智力鈍的衆生,由于執著顛倒,妄念翳覆本心,隨境纏縛,動則易起妄行,必須在另一環境下如法忏悔。就是安處嚴淨道場中,通過各種儀式,稱歎虔仰叁寶,或用禮拜,或借誦持旋繞,竭誠緣想叁寶勝境的種種力量,涕泣陳情,忏悔所犯的罪。這樣忏悔,隨業的輕重、定不定的區別,以忏悔的功德,使受報方面得以減輕或消滅。
現時造業既有輕重、定不定的區別,經過忏悔,就發生一種在受報上能夠轉重爲輕,轉輕爲無的作用。
問:修理忏人,還須要禮拜誦經嗎?答:事忏理忏有四種料揀如下:一、得理失事,謂一心禅觀,外缺莊嚴,如有目無足,不能前進。二、逐事迷理,謂計功分課,不了真理,如有足無目,不知所從。叁、事理雙運,謂目足相資、萬行圓修,必至解脫彼岸。四、理事俱昧,謂盲而無足,愚癡惰慢,終無出離時期。
理忏、事忏,雖然各立,但修者不能偏棄;空有雙融,是真修習。所謂“實際理地,不受一塵;佛事門中,不舍一法。”諸佛菩薩累劫的熏修,曆代祖師終身的淨行,不是沒有理論和依據的。佛說世間有二健兒,一謂慚愧,一即忏悔。唯有慚愧的人才能真正忏悔;唯有成了佛的人才不犯罪,此外只有輕重之分,不論任何人都應當每日檢點自己的生活,慚愧與忏悔。唯有忏悔,才能使我們個人的生活在日新進益中,才能使我們的集體生活恒常保持清新愉快的活力。
, , , , 理”,在于這些文義中了!
二、受隨同異
甲、釋兩名
業疏問:什麼叫受、隨?答:受戒,首先受戒人的發願,加上授、受的緣境——各種條件,納法在心(心境相應)叫受。就這受得的無作戒體,能夠防止過失,所以叫做戒。這是說在壇場上發起了願心,願意攝持戒法,尚沒有去實際行動。
業疏又說:既然發了願心,那就要盡形壽以來,隨著有戒的境界上,都警察(能防)護持(能持),不能妄有毀失。——這是戒義。使行動與願心相齊等,這是隨義。因此所行的叫隨戒,——這是合名。受是局限于清淨的,如果兼了染、那就不成事;而隨是通于持犯的,持犯都依于受——這是雙判通局。
業疏問:願行相依,猶如車輪和鳥翅的不可缺一,持是可以順于受的,犯怎麼可以叫隨?答:隨有兩種,是持犯的不同,都從受後而生的。行包括善惡,都由于受的原故,持犯相從,因此名叫隨戒。
業疏問:無作,是戒的範圍所收;“隨作”,是屬于後時的緣護,只應該叫做“善”,怎麼可以叫戒?答:戒是警心,受的作與無作,隨的作與無作,都無不是警心。得始終隨緣具足的攝護,願行相資的成就,使得方便圓滿——該周法界的戒德,不容有一些欠缺。——這是通示戒的意義。要從初心的“受作”,到最後以行副願的“隨作”,都符合戒禁,順于本受,所以叫戒。隨作,由于境界周遍法界,不名獨善。——這是正答所問。
乙、辨同異
1、解二作
先釋二名
業疏說:什麼叫二作?一、受中作戒;例如當迎請戒師和叁法未曾完畢以前,運動的方便,就叫做“作”。這正作的時候,就是心防于過境,就叫做“戒”。二、隨中作戒;已受戒後,依境起行,爲護攝本受的原故,名叫隨。于一切境上,起了護持,順于本受的心願,名叫“作”;因爲不作不有,要由作才能生起隨行,正對境而護持攝受。所以叫“戒”。濟緣記的解釋。特別精要易記,受作:運動叫“作”,防過叫“戒”。隨作:起護叫“作”,對持叫“戒”。 正辨同異
業疏說:前面所說的二作——受作、隨作,有五同,四異。五同是:一、名同,都名叫作戒。二、義同,都在防止過失。叁、體同,都是以色心爲體。四、短同,只局限于色心運動的時間,不通其余時間,是說時短相同。五、狹同,只就善性方面。
業疏又說:四異:一、總別異:受作能“總斷”過失罪惡,由心起願,遍一切境界,普願遮止防範。隨作“別斷”過失罪惡,因隨行隨境而生。境通于色心,色通于情非情境,心則局限于有情,這樣,不能盡緣,就是心所及的地方,方才有行生;這行就叫隨作。因爲心是不能兩緣,境是不能頓現的。二、根條異:受是行的根本;隨在受後而生,是受的枝條。叁、懸對異:懸指受體,受作是開始登臨壇場,尚沒有罪過,但可以“懸”遠地預爲遮止約束。隨作,是對境起“對”治力,嚴加防止,由于有了現防的對治力才不毀犯。四、一多異:受作,以一品爲定。因發的那一品心,就定于那一品戒。上中下品,義理上不可同時。隨作可以多品。因境有優劣,心有濃淡,所以隨境對之而起心的有輕有重。
資持記說:第四種所說受一品,可能産生這樣問題:多宗是可以如此,成宗戒能夠重受,那裏可以說一品爲定呢?答:雖然開許重受,而叁品不能俱受。又問:如果這樣,無作爲什麼受分叁品?答:無作不是色心的原故;雖有叁品,增還是一體。作是色心,縱然增爲叁品,前後還是各異,所以說沒有多品。
弘一律祖引拾毘尼義鈔中二作五同四異的文,列表很簡明,請參閱備覽。
2、解二無作
先釋二名
業疏說:什麼叫做受無作,就是行者願于惑、業有了斷其相續的意思。因爲無始的妄習,隨念會起,難以隔斷;所以對著受戒時的強勝因緣——人法等境,發心受戒、護戒,自發地說出求戒的言詞,這是主因。行叁法的時候,動發了戒業的作用,業力成就了在受者身心中從來沒有的力量,這是助緣,這些緣、業,就是行願的根本,叫受無作。隨無作,叁法受過的一剎那以後,能隨境起對治防護作用叫作戒;等到作戒息止,而也就成就了另一種作用的力量,這種業用就叫隨無作。
正辨同異
業疏說:現在來詳細分析二業——受無作,隨無作的五同:一、名同:同稱無作,都是“業”的任運而起。二、義同:都是防止身口七支的過失。叁、體同:前面說過的叁宗,如實法宗,二種無作都是色;如假名宗,二種都是非色非心;如圓教宗,二種都是心種。四、敵對同;受體,盡形壽爲期的注意過惡的防止(即隨行),保護受體,就是本體有防止過惡的功能;這功能能夠充實隨行,隨行又能護本體,這是互相依持的。靈芝律祖說:受體的本身沒有自防過失和錯誤的功能,所以要靠隨行。譬如戈矛雖然鋒利,要有持用的人才可起臨陣陷敵的作用,所以說受無作和隨行是互相依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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