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送法師出門,出了大門外就跟法師頂禮。頂禮時就被這位法師喝斥一頓:沙彌不可在路上頂禮。啊!嘗到做沙彌的滋味了。沙彌做錯事情就會有人教你、管你,于是我就想:我當居士的時候,大家都對我很客氣,現在我當沙彌,沙彌是僧團中最小的,小輩,大比丘可以教他、可以罵他,這樣的話那我沙彌就多做幾年,結果這個願一發就做了叁年沙彌。(編案:四十六年九月~四十八年叁月)。
民國四十七年農曆年前,師父律航上人要在汐止彌勒內院過年,我當時是沙彌又是侍者,當然要跟著去。但那時彌勒內院都擠滿了人,不但沒房間,連鋪位都沒有,剛好有一位法師去當兵,我就借用了他的床位;可是快過年了,軍隊也放假,那位法師就回來過年,要睡他的床位,我是小沙彌自然就退出來,沒地方住了。那時還有掃塔茅蓬沒人住,那個掃塔茅蓬就是在慈航菩薩的肉身塔,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是我的大師兄當年做師公的侍者,照顧師公肉身塔,方便每天去打掃塔而住的地方,地方沒多大,只有現在我所住方丈室的一半大,裏面放一個床,一張桌子,桌上有小佛像,這樣而已。後來我師兄離開了,就很久沒人住了,一個房子久沒人住,那鬼就進來住了,一到天黑就鬧鬼,就更沒人敢去住。
現在已經沒有地方住了,大家就提議到掃塔茅蓬住,我因爲是侍者要照顧師父,只好到這個茅蓬去住。當天黃昏時,我師父就叫:“喂!法師們大家都出來呀!送廣化去住茅蓬啊!”大家都說好、好、好,就是沒有一個出門,叫了半天,沒有一個人陪我去。我師父就講話了:“嘿!沒什麼關系,不要怕,沒人去,我送你去。”我說:“您不要去,您老人家不要去。”“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師父不說沒什麼事,我還不曉得,說沒什麼事,我就知道有事,大家都怕被鬼打,所以都不敢去。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只好咬緊牙根去做,不住就只好離開,那我師父就沒人照顧了,于是我師父就送我去。一開門手把都生鏽了,就知道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開門一看,桌子上還有飯碗,碗裏有剩飯,鍋子還有飯。看看床上帳子還沒取下,就可以知道走的很勿忙,一定鬧的很利害,于是我心裏就有准備了。
那天是除夕,打掃廁所、陰溝、廚房,都是我沙彌應該做的事啊!我自己主動去做,做的累的不得了。到下午還想到要給師父洗個澡好過年,于是就照顧我師父洗澡過年;我身上也是髒的,也要洗個澡過年,洗過澡,我把師父換下的衣服用肥皂擦一擦,洗一洗就挂起來;我自己的衣服就沒辦法了,實在沒辦法了,就用腳,踩一踩,拿起扭一扭的勁都沒有了,只得用腳踩一踩,就用勾子挂起了。白天累到這樣,晚上就更沒勁了,到了茅蓬已經是黃昏,打開門,稍微整理一下,就對著供在桌上的佛像,誦《阿彌陀經》,念佛回向,做我的晚課。做完了晚課,一天下來,我已累得不得了,就勿匆忙忙的睡覺,睡覺時,我是盤起腿坐在帳子裏,一手捉著帳子門,一手握拳,心想如果鬼要進帳子嚇我,我就一拳打過去,並大聲念“阿彌陀佛”先嚇他,我先嚇他一跳,那他就不敢再來鬧事了。可是實在太累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等醒來就天亮了。第一天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是年初一,有人來拜拜,來跟我師父拜年,我要招呼客人,忙裏忙外,累了一天晚上回去睡覺,念了《阿彌陀經》、佛號就睡覺,一下子就睡著了。
第叁天是年初二,就比較沒事,所以晚上做完晚課,就接著看《彌陀要解》《圓中鈔》,看得很有勁,正看的入神,不到半小時,桌子下碰!響一下,我看一看沒什麼東西。碰一聲床上響了一下,後來愈碰愈厲害,愈響愈厲害,整個房子天翻地動地響著,我心裏有個底,把經書一放,就開口說:“大家不要鬧,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你們是鬼,你們不講話我也知道你們是鬼,但是我問你們,做鬼苦不苦啊!我代你們講話,“做鬼是苦的,不苦怎麼會做鬼呢。”你們想不想離開這個苦?我幫你們回答:“做鬼那麼苦,當然想要離開,你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們離開呢?”現在有一個可以幫助你們離苦得樂的機會,你們爲什麼不好好把握這個好機會呢?什麼好機會呢?那就是拜我爲師父—“皈依叁寶”。皈依叁寶就不會墜入叁惡道,那麼就可以離開苦了,怎麼這麼傻不曉得拜師父,還在這裏搗蛋,不要看我是沙彌,世上有叁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怕,龍子雖小可怕,沙彌雖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殺人可怕:王子雖小開口殺人,腦袋是會掉下來的,雖然是小孩子不可看輕他。龍子雖小可怕:龍子就是小龍,他雖然小,他可以興雲雨。沙彌雖小可怕:沙彌雖小,但是叁寶之一,可以代替比丘皈依叁寶,可以幫助你們出離叁惡道,我現在是沙彌,可以度你們出叁惡道的機會到了,還不趕快拜師父,還在搗蛋。說到這裏,天下太平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接著說,這裏都是黃泥路,不太會走路,如果讓我摔倒了,我就不來這裏住。從那次以後我走路就從來沒有摔過跌。這就是沙彌度鬼的故事,第二屆學生,其中有一位學生聽了之後,吸取了其中的精華,在臺灣有鬧鬼的地方都請他去,收服了很多鬼。重點那就是降服鬼,不可有鬥他、捉他的心,你凶他比你更凶。
這個故事是從那裏來的呢?我從前看過一本書—大陸上的太湖,那有一個亭子,裏面有一個鬼,鬧的很厲害,去捉鬼的,都被鬼打死了,結果有一位老和尚去,住了一晚上,就很太平了。大家就問老和尚用什麼要領,老和尚就說:我到了那裏鬼出來,准備要跟我鬥,我就同他講:“鬼先生,我不是來同你鬥法的呀!我是來救你的、度你的呀!你爲什麼不好好聽我的話,拜我爲師父呢?還在這裏跟我鬥呀!”這時鬼就心平氣和靜下來,聽我跟他說道理,鬼得度了,不再鬧了,那個老和尚也平安的過一晚上。這個故事寫在一本雜志上我看到,我就得到他的妙法:你對人也是如此,你要好好的對他講,你講凶他比你更凶,你先對他低頭下氣,向他叩頭頂禮,那他就會好好的對你講話,那大家都和平安穩。
民國四十八年我在臺北,我有一位老戒兄聽我講這個故事後,那時他的一位信徒家鬧鬼,請了很多人去捉,結果愈捉愈厲害,愈鬧愈厲害。他就去試看看,念了《阿彌陀經》、往生咒,念完後就說我是來度你的呀!我念《阿彌陀經》度你生西方,念往生咒給你往生,你還在那裏鬧呀!嘿!就這樣好了,就得度了。因爲有這樣的成績,我提出來同大家講一講,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們把握要領,將來有機會好應付。
四、我當鄉長的由來
爲什麼我喜歡聽故事,講故事,這有它的道理在。我在俗時所聽的故事,讓我獲得如何爲人處世的利益;加上出家後所見聞的故事,使我懂得如何從故事中聽出佛法來。所以聽故事,也等于是在聆聽佛法,這具有很大的利益,因此我喜歡聽,進而歡喜講故事給大家聽。
我十八歲參加政治活動—淨鄉委員會。這委員會專門辦理縣、鄉無法解決的問題;而這淨鄉委員會的後臺老板,就是蔣經國先生。因爲後臺很大,別人無法辦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辦。
有一次淨鄉委員會接到一個案子,有一個裏叫做鳥窠裏,裏長很調皮不繳稅收,也不派壯丁。如果潭東鄉去收稅,他就說我是屬潭南鄉管;潭南鄉去收稅金,他就推說屬潭東鄉管轄,大家都很頭疼,只好申請淨鄉委員會處理。那時我任淨鄉委員會的秘書,主任委員剛好不在,接到這個案子,就派四位指導委員去處理調解,如果沒有辦法就把裏長帶回來。四位指導委員去調解,調解不成,將要把他帶出裏的界線時,突然裏長大叫,四周就有很多人拿刀槍出來。裏長接著說:“如果你們不要老命就帶我走,要老命就趕快走”。這四個人沒有辦法就只好回來。回來向我報告上述的情況,看我怎麼處理。我說:“好!明天就看我的。”
第二天,我率領那四位委員一起去處理這件事,每個人都帶一把手槍,外面披著大衣,我的手槍配帶在大衣裏面是看不到,他們四位手槍挂在外面,很明顯看的到。要去之前,先叫人去通報,今天來了一位彭先生,是蔣經國先生派來的;他一聽到是蔣經國派來的嚇了一跳,所以我一到時,就對我很客氣,打躬做揖。“先生打那兒來?”“贛州”“先生貴姓”“彭”。除了一個彭字,不再說話了。他顯得更加慌張,就趕快請我吃飯,辦了一桌酒席,親自爲我倒酒。我吃飯時坐當中,他在我的右邊,這時我故意把手槍從大衣內拿出,“嗯!子彈沒上膛”“啪”一聲,子彈上了膛,再收回大衣內。望一望他臉色已經變成黑了。吃過飯後,我就左看看、右看看,“你的房子做的很好嘛!”他一看到我開口了,趕快過來巴結,心裏想如果能巴結到我,將來還得了,就緊跟在我身邊,介紹他的房子,漸漸向裏莊外走,我以眼示意在村外的四位委員,那四位就圍過來。“我們是好朋友呀!”他牽著我的手說。我順勢一手架住他,一手握住大衣內手槍命令他“走啊!”走到莊裏的界外他不走了。這時我就對他說:“走啊!怎麼不走,你知道我的手槍已經上膛,對准你的心口,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條。”他乖乖走出來,我手一松派四位圍著他,帶回鄉公所,大家“嘩!嘩!發出高興的呼聲:捉回來了!捉回來了!”我怎麼會知道要這樣做呢?這就是聽故事聽來了,我小時候曾聽過我的老師講蔣公的特務人員“戴笠捉韓符琪”那一則故事,是采取先做好朋友再捉的辦法,這次就用上了,所以我十九歲就當上了鄉長,也是這個來由。
五、阿彌陀佛救我(一名:小龍女的故事)
民國七十八年,南普陀第叁屆佛學院時,我因七十七年腦水腫住院,認識了很多臺中榮總的醫生,有一天其中一位周醫生,告訴我他那來了一位小龍女,這位小龍女是龍王第叁公主,已經投胎轉世,我早上八點多在南普陀方丈室與那時的副院長日常法師談話,順便問日常法師下午有沒空一起去看看。我們在南普陀談話,龍王馬上知道立刻到小龍女那裏,對小龍女說:“…
《見賢思齊·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