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如果別人的夢境都爲顛倒夢想的話, 那 先生對自己的夢境又該做何定論呢?假如密宗上師的一切,包括眠夢都一無是處,唯有蕭先生的一切,包括眠夢才可稱之爲千真萬確、足資擔當衡量准繩的話,則這種兩面邏輯之典型性恐怕應算前無古人了。當所有密宗修行人的征 相都被 先生一筆抹煞之後,一個想當全世界佛教徒的大法王、大仁波切、大活佛、大金剛上師的狂人夢想就已清晰浮現在一切明眼者的目前。不過,若要論顛倒夢想的話,怕是沒有比這個夢想更顛倒的了。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真正的英雄確實可以打敗天下無敵手,一人稱雄世界;但言語的巨人往往都是些行動的矮子,還沒等他整裝待發、收拾舊山河,因果輪回可能就已將其吞沒。空口大白話泛不了幾個浮沫,大浪淘沙終會將其席卷而去,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到底誰是弄潮兒,誰是未離想陰之個人欲望膨脹者吧。
把修行者的見修行果完全建立在夢境的有無上,此種觀點無論如何都無法安立。如果證悟與否的標准只有一個——離不離夢境,那麼《十地經》中也不會說證得極喜地之菩薩可以自己所證功德之妙力,于一刹那間震動百世界這一征相,所有的得地菩薩我們也都可以“無有夢眠”這一句話而一筆代過,《華嚴經》中也大可不必浪費筆墨如是描述得地菩薩的種種境界:“則得百叁昧,及見百諸佛,震動百世界,光照行亦爾。”
特別是對真正的聖者而言,有夢無夢皆是戲論,先生怎能糊塗到把戲論當真的地步呢?生活中我們都有這樣的經驗,對普通凡夫來說,夢中往往無法做主,各個皆以假當真;不過醒來後一般都會了知夢境之不實,從而不會再去強烈執著,否則就會被人們當作白日做夢的典範而恥笑不止。蕭先生在看待別人的夢境時倒是非常果敢,不分普通人與大成就者、有無執著、有無實義的區別,全體批倒、一概斥之爲想陰作亂,頗有一副快刀斬亂麻的氣概;但在論及自己的夢境時,就有點戀戀不舍了。此中詳情,讀者在其著作中當可一目了然。如果先生是想給後人留一些催眠術研究的資料,那倒也無可厚非,不過我們卻猜測先生此舉的目的當不在這裏。
也曾研讀過先生的《狂密與真密》一書,看過後最清楚的印象便是——非蕭平實自宗之一切派別皆屬狂的、愚癡的、不究竟的、邪的、引人墮地獄的、只能吸引劣根者的……,不過當一個人的判斷標准只剩下夢時,人們早已爲這種人准備好了最恰當的修飾語:狂人癡夢。
蕭先生還把龍欽巴尊者判爲常見外道,我想這一結論的得出可能是因爲先生不懂藏文,同時又不閱尊者著作的緣故,因此才會對尊者的觀點知之甚少。其實尊者對中觀的見解主要集中在《如意寶藏論》、《宗派寶藏論》等論典中,如果能透過其文字表象進入尊者真正想要表達的領地,我們就會發現,他對一切常斷邊執都加以了最究竟、最徹底的遮破。既不承認常有法之存在,亦不像先生認爲的那樣因怕墮入斷滅之境地就又將所謂的明覺執爲常有。蕭先生在《宗門法眼》中對尊者的破斥,誠可謂是完全落入文字相以致言不及義。而祖師大德早就說過:依文解義,叁世佛冤。不僅如此,先生還特別喜歡帶著自己的主觀意願去讀解別人的著作(包括經論)。這樣做的結果又應驗了另一句金玉良言:離經一字,允爲魔說。二毒兼具,叫人如何敢相信你對尊者的讀解!
這裏不妨舉一個先生所推崇的玄奘大師的例子,希望衆人能多少了解一點言語道斷以及望文生義的內在關聯。
當年外道與佛教大德辯論時曾提出:“既然證道者已能所雙亡,那他又如何確認自己已經證道?”玄奘法師對此則回答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此一句話使得外道不得不折服。不過後人又有問曰:“冷暖且不問,如何是自知的事?”由此觀之,如果將佛法修證的體驗完全放到哲學的思辯領域之中,則這樣的探討將永無止期,因學者們只耽著于文字所表達的觀念故,兼以妄念又無窮,這樣的“研究”當然就沒有終結之時。
蕭先生一方面只從文字入手讀解經文以及祖師密意,另一方面又死死抱住自己的夢中境界去批駁別人的眠夢情況,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讓人感到滑稽可笑、矛盾百出。盡管你在一本又一本的著作中不是罵這個是斷見,就是斥責那個爲常見,但在你的批駁對象的言行中,還很少出現如你這個審判者這般前後互相抵觸、標准雙重的笑話與漏洞。順便說一點,對于藏傳佛教諸高僧大德的證悟與否,作爲凡夫的我們,主要應從其授記、事業、功德、著作等修爲,再加修行、日常生活及往生時的各種不虛瑞相來比量推知。如果這些都不能作爲判斷標准的話,恐怕只剩下蕭先生那自以爲堪與“量士夫” 比肩的“無漏睡眠定”才能照見大千世界的真僞妍媸吧。
談到大成就者的顯現,不管他現睡眠相或精進相,就與不能單從文字衡量經文之義一樣,我們同樣不能只依憑其外在示現而任意褒貶,因爲一個人的內證境界有時會與他的外表相差極其懸殊,原因即在于他得隨順衆生的緣故。就像已證得無上正等正覺的佛陀,還要在世人面前示現托缽乞食、示疾問藥、最終涅槃等生存狀態一樣,這並不意味著佛陀還有欲界凡夫的習氣,還留有色身之障,也會死亡。如果這樣理解佛陀,那就表明我們還未曾進入到佛法的真實天地中來。再比如佛陀有時也會嚴厲斥責違犯戒律的弟子,某些人要是看到這種景觀的話,會不會自以爲發現了天大秘密似的到處給人宣揚說:佛原來是有自相嗔心煩惱的啊!如果說菩薩“以時寢息,當願衆生,身得安穩,心無動亂”也是未離想陰,未是見道的話,則佛菩薩的修證境界肯定比不上常坐不臥、不食不眠的苦行外道了。
讀過《普門品》的人都知道,觀世音菩薩以大慈大悲之心隨緣救度各類有緣衆生,衆生應以何身得度者,菩薩即現何身前往救度,從佛陀乃至天龍、夜叉、阿修羅、人非人、乾達婆等。非觀世音菩薩一人如是,一切佛菩薩莫不如是。當他們化現爲旁生、屠夫、妓女時,其所作所爲不僅與佛法毫不沾邊,更明顯違背戒律規則。但有誰能說他們無慚無愧、無慈無悲、貪心猛厲呢?同樣,密宗祖師爲調化不同根基之衆生,時而現出睡眠相以接引群迷根本就不足以大驚小怪。他們的睡眠是清淨光明的禅定休息,還是在入定中救度地獄衆生,詳情我們並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則是肯定的,即這種睡眠絕對不是凡夫煩惱習氣的現前。
也許是密宗紅、白、花、黃等教派的高僧大德于久遠之前打斷了蕭先生“覺囊法王”的美夢,才使得他一直到現在都耿耿于懷,並以不斷指責別的教派的大成就者皆未離眠夢之方式,來發泄當初自己的黃粱美夢被打碎之憤恨吧。
我這樣說並非是以惡意誹謗的方式對蕭先生譏諷謾罵,時代畢竟已前進到了二十一世紀,語言上的文明禮貌我這個愚昧之人多少也還懂得一點。可能愛開玩笑吧,有時在不經意間也許冒犯了先生也未可知。如果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那麼請允許我在這裏誠摯地向衆人表達我的忏悔之意。
但有句話還是想說出來,蕭先生的年齡也不小了,人生短暫、恍如白駒過隙,不多的生存時日中,我們是應該繼續廣造惡業,還是及早忏悔、痛自悔過?至于善業惡業的劃分界線,我想唯一的依靠處只能是教證理證。包括我說的這些話,你如果不願接受,反駁的依據還得從教證理證中來。
再說一遍,人最珍愛的莫過于生命,而人身萬一失去,再想重新撿起時怕不會像撿一件破爛那樣輕而易舉。所以懇請一切人,特別是生命旅途已走到暮年階段的人,都應該好好愛惜、善加利用自己的生命時光。而在一切能使人身萬劫不複的因素中,謗法、謗僧的罪報是最可怕也是最致命的。
蕭平實說:密宗之密續,大約可以分爲“經典”與“續”二類。經典者,如《大正藏》密教部之《大日經——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金剛頂經——金剛頂一切如來真實攝大乘現證大教王經》、……《蘇悉地羯羅經》、《妙臂菩薩所問經》等,皆是天竺“佛教”晚期之密宗祖師所集體創造,經過長期之結集而後出現于人間,讬言龍猛菩薩開南天門鐵塔所取出之毗盧遮那佛所開示者;叁乘佛經中並未有如是預言故,彼諸密經所說皆與叁乘經典之法義抵觸故,皆與解脫道及佛菩提道互相抵觸故,……續部則屬密宗之祖師所造者,譬如《聖毗盧遮那現正覺續》、《四金剛座續》、《中觀寶燈》、《中觀義集》、《中觀要訣》、《薄伽梵母般若波羅蜜多要訣現觀莊嚴論慧燈鬘釋》、《菩提道燈釋》、《廣釋菩提心論》、《入中論》、《入中論釋》、《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略論》、《密宗道次第廣論》、《入二谛》、……《菩薩寶鬘》、《入菩薩行》、……《金剛亥母成就法》、……《寶性論》、《甘露密論》、《根本續》、《授記密意續》……等,以及《大正藏》密教部中之種種念誦法與儀軌等。要而言之,舉凡密宗祖師所造、關于密宗道之修行理論與實務之著作,不論是否讬言爲“佛”所說之經,皆屬于密續,……
答:看來我們還得一如既往地繼續糾正蕭平實先生屢屢再犯的常識性錯誤,此處的錯誤則是指先生把密宗經續的含義徹底、完全地理解錯了。所謂的續,指的就是密宗經典,而且只指經典,根本就不可能包括論典在內。因爲其內容講的是密乘法義,爲區別于顯宗經典,藏文《大藏經》中就將其列爲續部,比如釋迦牟尼佛親口宣說的《時輪金剛續》、《密集金剛續》等。蕭先生自創的“經典與續”二分法,的確是前無古人之創舉,如果不懂裝懂、貌似權威也可以被稱作創舉的話。至于《大日經》、《金剛頂經》、《蘇悉地經》等唐密典籍,可能是爲了隨順當時的翻譯慣例,故才被冠以經名;而藏密曆來都把經與續分得很清楚,從未將二者混淆起來。
先生還將這些續部典籍定義爲天竺“佛教”晚期,密宗祖師集體創造,經長時間結集而後才出現于人間,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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