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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邪說論▪P16

  ..續本文上一頁當學是觀……一一華上有一玉女,顔色紅輝有過天女,手中自然化五箜篌,一一箜篌,有五百樂器以爲眷屬……于象牙上,諸池玉女鼓樂絃歌,其聲微妙,贊歎大乘一實之道……是名始觀普賢菩薩最初境界。”佛陀又于《般舟叁昧經·行品第二》中說道:“佛言:專念故得往生,常念佛身有叁十二相八十種好。巨億光明徹照,端正無比……”

  既然如此衆多的顯宗經典都在講述觀想滅罪及供養的法門,再將之列爲密宗獨有的“妄想”法恐怕就有失公允,至少也應將其定罪爲顯密共有的“妄想法門”。我們已經領教過先生的密法修養,想來作爲被弟子們稱道的善知識及“深入經藏”的典範,顯教基礎理應具備一點吧,誰知又是這個樣子!

  其實,密宗行者的觀想忏罪絕非如一些人想象的那樣,屬于明知故犯、事後臨時抱佛腳般的投機舉動。他們在守持叁昧耶戒的同時,亦受持嚴格的別解脫戒與菩薩戒。若違反別解脫戒及菩薩戒的戒條,則需要依照羯磨法來忏悔幹淨;至于叁昧耶戒的違犯,則更非僅憑形式上的觀想就能忏悔並恢複好。而觀想忏罪的應用,主要是依四力來清淨阿賴耶識中以往所造罪孽的種子習氣。而 “造惡業已,觀想後就可還債。”這樣輕飄飄的話,經論中從未說過,因爲若屬故意造罪,即便如何觀想,這種投機取巧的忏悔方式也無法使所作罪業徹底消除。

  蕭先生還說“終未見世尊曾說此法”,這也許是孤陋寡聞所致,除了上引教證外,佛陀尚于《禅秘要法經》中闡述過以觀想法消除業障的問題。這種觀想並非一蹴而就,凡夫也不可能借助一次觀想就位登佛地,這其實與念佛求生淨土的道理沒有兩樣。對此感興趣者不妨參閱《禅秘要法經》,以與我們上文的分析互爲借鑒。

  至于“若觀想之事即是真實,可以成真,則觀想能力較強者,亦可藉觀想之法,將他人之福德據爲己有,……”則真正切切是投機心理之絕佳寫照。佛法修證尤重發心,正所謂“虧損失敗我取受,利益勝利奉獻他。”藉觀想之法觊觎他人之福德,此種動機早已違背了佛陀教法。推己及人若從設身處地這方面來講,原本是一褒義詞,但蕭先生此處把骨子裏損人利己、只能導致修行人墮落叁途的惡意妄加在並不具備這一惡意的密法行者身上,就令人不知其用意、本懷、居心爲何了。

  再說“則諸佛亦可觀想其一切弟子皆成究竟佛,則諸弟子不須勤苦修行,只須多多供養于佛,討佛喜歡,由佛觀想弟子已成究竟佛道即可”,這種看法著實有些可笑,因它純屬以凡夫俗子之心態來推測諸佛及菩薩之境界,這樣做的結果與那個流傳頗廣的笑話倒産生了同一效果:一個乞丐極盡夢想之能事,依然無法揣測到國王早餐會吃什麼,恰好此時別人施舍給他半根油條,于是他感慨萬千地說:國王的早餐一定是滿滿一盤油條。上文的論斷便也具有這種乞丐的夢想特質。

  首先,諸佛皆具有如所有智與盡所有智,能現量觀照一切情器世間。具體說來,如所有智是了知諸法本性皆爲空性大平等的智慧;盡所有智可了知顯現的萬法所各自擁有的作用及其差別。因此佛根本無需觀想,在其自現境界中,一切衆生本來是佛,大千世界盡爲清淨刹土。而本具圓滿佛性的衆生,卻由于各自的業力而顯現爲六道凡夫,且因緣果報互不混雜。

  如此說來,有些人可能又要振振有詞地反駁了:既然因果各自承當,誰也替代不了,那麼觀想忏罪或供養又有何用?對此我們回答說:諸法皆依因緣而生,佛陀度化衆生的事業亦不例外。盡管佛的慈悲與智慧無量無邊,但對無緣度化的衆生,他依然不能拔苗助長、越俎代庖般地替其消盡業障、替其成佛。對我們這些修行人來說,值遇佛陀、聞佛說法或有幸生在其教法尚留存于人間之時,都可謂是修行的增上緣,但這些因素都不是起決定作用的親因緣,否則佛陀豈不淪落爲萬能的上帝一類的角色。這一點正如佛自己所說:“吾爲汝說解脫之方便,當知解脫依賴于自己。”在這種情況下,顯密修學者的觀想就絕不會采取懈怠投機的態度,也絕不會只觀想“多多供養于佛,討佛喜歡”,更不會奢望佛陀會觀想自己已成究竟佛道,任何一種真正的觀想修法中都從未有過這些提法。

  不過,這種說法對觀想行者倒構不成任何具本質力量的諷刺,它卻有些誣蔑佛陀的味道洋溢在其中。因人天導師早已斷盡二障,圓滿了福慧二資糧,還要說他貪圖凡夫的供養、討好,這無異于在說佛陀依然擺脫不了庸俗的市儈習氣。佛陀之所以接受各種供養並贊歎其功德,無非是給衆生提供種福田的機會。佛弟子們極盡供養之能事,亦是要借此機會斷除自己對財物的執著,同時與佛結下善緣,于心相續中種下解脫的善根。佛弟子必須以清淨信心憶念佛陀功德,同時祈請諸佛本尊加持自己忏淨業障,靠著諸佛菩薩不可思議的大悲願力,再加自己恒久不退的清淨心念、對十方叁世佛陀堅定不二的誠摯信仰與祈禱、對自己所造罪孽的真誠、痛切忏悔以及永不再犯的勇氣與實際保證,最後再加對萬法本性的理性認識與次第增進的實修體驗,一個修行人絕對可與諸佛的無緣大悲相應,並決定得到他們的加持,自己的罪障雲何不能忏悔幹淨?如果將罪孽當成實有不滅的實體,則佛陀也成帶罪之身。當親因緣與增上緣互相合和而發生作用的時候,相應之果報一定現前(當然其中亦需要等無間緣、所緣緣等條件聚合)。這個道理原本也不難理解,何以一應用到密宗的觀想法門上,蕭先生就不以其爲准繩了呢?在他眼中,密宗弟子各個善于鑽營算計,只知超捷徑、走旁門。在這種偏見誤導下,他甚至把佛陀也當成了與密法行者沆瀣一氣的一丘之貉,居然在收了他們的供養後欣欣然歡喜無比。這樣看來,是否只有先生一人秉公執法,嚴厲追討衆生所欠下的一切業債,並永遠都把這些罪過實執起來?

  有一則事例非常耐人尋味,從中即可讓人品味出因緣的複雜、信心的重要以及上師的功德,而後兩者對觀想的成功與否無疑有著重要影響。

  阿底峽尊者的上師仁慈瑜伽上師有次在講法時,發現一人正用石塊打狗,上師便喊著“痛啊痛”而後就栽倒在法座上,而那條被打的狗卻安然無恙。于是有弟子就認爲上師喊痛純屬假裝,上師知曉他們心中都作何想,便將背部展示給他們看——與那條狗遭受擊打的部位相同的地方已高高腫起。上師的的確確是在代狗遭受石塊的痛擊!由此我們可以看出,這位修行人真的能以自他相換的觀想法門代某些衆生受苦,但他卻無法使因緣不具的另一類衆生相信他的所作所爲,最後只有露出背部才能讓這些人相信事實的力量。不過,無數密宗修行人以觀想法而忏清罪業並迅速積累起廣大資糧的事實,可能依然無法使蕭先生相信與面對,那就只有等到某一天,當他也不得不用到此觀想法門以忏罪積福時,那時再請先生給衆人講一講觀想的切身體會吧。

  先生不僅認爲觀想忏罪無異于自欺欺人,同時也認定觀想供養亦達不到供養的作用。照這種觀點來看,似乎佛只接受真實供品,除此之外的一切幻化供品皆拒不納受。但稍一思索大家就會發現,此種論調明顯與我們上文引用的所有經教直接違背。若此說成立,則供品真實,所供之佛亦需真實才符合邏輯。若不如是,則以真實供品供養木雕、泥塑之佛像,真實供養之功德又從何而來?但一個明顯的事實卻是,所謂“真實”的釋迦牟尼佛早已于兩千多年前示現涅槃了,若不對著泥雕木塑的佛像供養,後人就無法行一切供養之行爲。而每一個在佛像前獻上供品的人,我想也 包括蕭 先生在內,恐怕絕不會以爲自己是在給一塊木料或一團泥巴奉上供養,哪個不是把眼前的佛像觀想爲真實的佛陀本身?這不是觀想又是什麼?如果我們可以把顯現上非真實的佛像觀想爲真實的佛陀,與之相同,人們又爲何不可以把觀想的供品供養給諸佛菩薩?他們不可思議的功德力量難道還不能接受我們以誠心觀供的一切物品?如果不能觀想供養的話,就請給大家再找出一位真實的佛陀來,以作衆人供養的對境。

  況且幾乎所有的經論都強調供養十方一切佛的功德與必要,而對所有凡夫而言,別說十方諸佛,我們連一個佛都不可能現量目睹,僅能憑意生定解而觀想供養。不這樣做,衆生何時才能斷盡貪欲,並迅速圓滿成佛所需之資糧?我們眼前有現成的供品,同理,十方世界中皆有無量無邊之供品,行者以意觀而供養諸佛,必然應理。既然萬法皆由心造,那麼以幻化的心再幻化出無數供品供養並非實有的、特異于衆生的佛陀,這在教理上決定行得通。

  不僅觀想供佛,隨喜功德、回向功德以令衆生皆入佛道等行爲都可爲行者帶來無邊利益。若非如是,則前文所引經典盡皆變成妄語。

  蕭先生又講:“如是“供佛”若真實能供佛者,則八地菩薩之二大無量數劫勤苦修諸叁昧,即屬多余……”這依然是以凡夫之心揣議聖者之行。不論顯密,其經典中都講述了觀想供佛原本就屬真實供佛之舉,但卻從未有任何一部經論提到過八地菩薩只需觀想供佛即可替代兩大阿僧祇劫之勤苦修行這一觀點。又比如真實念經、真實禮拜、真實布施、真實愛語、真實同事、真實利行、真實持戒等一切真實行持,大小乘經論中都廣宣了它們的種種功德利益。若按照先生的觀點進行推理,則只要行持如上所述之任意一種行爲,自此之後便不再需要精勤修持別的任何善行,因此種修行已是真實修行之故,已能以此功德上供下施、自利利他之故。但我想這種觀點除了蕭先生本人認可以外,讀者在所有的顯密經論中都不可能找到類似的教證理證。“實際理地不著一塵,萬行門中不舍一法”的修行理念,才是菩薩應共同遵守的實修准則。況且不說八地菩薩,位登初地之後,其成佛時間便不可一概而論。老是用兩大阿僧祇劫的統一時間去硬性要求所有根性不同的修行人都一一就範,未免太生搬硬套了一些。這種錯誤其實與只抓一種所謂的真實修法、不及其余的做法性質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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