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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邪說論▪P7

  ..續本文上一頁人人手中都沒有一分錢,這樣的人即就是湊足一千個,依然湊不出一分錢。“綜合見性說”的漏洞也就在這裏。

  另一方面,根據《俱舍論》的觀點,眼識的産生需要具備叁點條件:外境、眼根以及作意。刹那間具足這叁點,隨後眼識便告産生。如果如來藏要見如來藏的話,那麼它又是如何作意的?最後再強調一點以正視聽:按照因明的觀點,五根識皆爲現量親見、親聞、親觸等,若肉眼能見,當爲現量了了而見。但佛陀在經典中早已說得清清楚楚,十地菩薩都不可能現量了了親見佛性。既如此,凡夫雲何得以憑肉眼就親見佛性?

  既無教證,也無理證,看來我們又得問一句老話了:這到底是在闡發經義,還是在大肆宣揚自己的分別念?

  蕭平實說:有謂《大智度論》所說:“因緣所生法,我說即是空,亦名爲假名,亦名爲中道。”乃是說緣起性空,謂緣起性空即是中道。然而此種解釋乃依二乘法而解釋龍樹菩薩之中道,實非中道,何以故?以緣起性空所顯一切理,皆依有爲法之現象界而言;現象界之一切有爲法悉皆不離緣起性空,是則一切皆屬無常,終歸于空無;此則無性,不名空性,名爲無常性;既性無常,不名中道,此非大乘《大般若經》、《大般涅槃經》、《楞伽經》、《楞嚴經》、《圓覺經》、《維摩诘經》、《法華經》所說之中道也。

  答:蕭平實先生認爲緣起性空非爲大乘中道、人們錯解了《大智度論》以及龍樹菩薩之密意,對此可破斥如下:

  般若經典、《大智度論》所闡釋的皆爲大乘緣起性空之成佛之道,非爲成就聲緣羅漢之二乘法。般若經中一再強調:從色乃至一切智智,萬法皆無實有性,都爲本體不恒存的自性空,萬法之自性當下即是空性。對此,《大智度論》引用佛語已將這一觀點表達得異常清楚:“舍利弗,色、色相空,受、想、行、識、識相空;檀波羅蜜、檀波羅蜜相空,乃至般若波羅蜜亦如是。內空、內空相空,乃至無法有法空、無法有法空相空。四念處、四念處相空,乃至十八不共法、十八不共法相空。如法性、實際不可思議性,不可思議性相空。叁昧門、叁昧門相空,陀羅尼門、陀羅尼門相空。一切智、一切智相空,道種智、道種智相空,一切種智、一切種智相空。”《中論》中同樣直接指出一切法本來爲空的道理:“如來所有性,即是世間性,如來無有性,世間亦無性。”《回诤論》中亦雲:“我無承認故,我即爲無過。”這些經論統統都在表明:不僅有爲法是空性,即就是無爲法,包括如來藏、佛之功德、 涅槃等,其本體依然爲空,但在顯現上則恒常具有、無欺存在。

  不過蕭先生卻似乎不這樣認爲,在其所著的《狂密與真密》一書中,先生即如是論述道:“當知一切有情所知之心及覺知性,皆不能外于名色而獨存;能外于名色及一切法而獨自存在之心,唯有第八識如來藏(此識于凡夫及解脫道之有學位中名爲阿賴耶識,無學位中改名爲第九識異熟識,佛地改名爲第十識無垢識,亦名真如。未至佛地之前一切位中總名如來藏)可以離于一切法而單獨存在,其余一切識皆不能外于諸法而單獨存在。”且不說在這幾句話及先生的所有著作中一犯再犯的將如來藏不加任何區分地等同于阿賴耶識這類錯誤,單就其認定如來藏或阿賴耶識可離于一切法而單獨存在這一觀點即可看出:蕭先生顯然堅定地認爲如來藏或阿賴耶是實有的,因只有實有法才談得上不觀待一切因緣。如果我們沒有歪曲平實先生原意的話,則以下結論的推出當屬必然之結果:這種將如來藏或阿賴耶識當成不依賴于任何外在之法的實有存在,與外道所謂的常有不變的“神我”實無絲毫本質差別!盡管先生拼盡全力、毫不“嘴”軟地痛斥別宗,特別是密宗的某些宗派爲常見外道,奈何自己的觀點卻真正與常見外道不謀而合,這多多少少會讓人産生一種看某些人自扇其臉的感覺。執著了如來藏或阿賴耶的實有,然後再來大談中道,這無論如何都有點自相矛盾的味道。因所謂中道必須破除一切邊執,牢牢執著如來藏的實有之人,又怎可能了知諸佛菩薩宣講中道的密意?雖說在《邪見與佛法》中,先生曾懇請諸方大德“莫因愚之舉陳“如來藏實有”,便責愚爲“執著如來藏”,愚意乃在辨正此第八識實有,教化佛門中之斷滅論者回心,純爲佛教正法著眼,無著可言。”但我們還是要責其執著如來藏,因只要承認法界中有不空的成實法,對此法的執著便決定無法消除。既如此,中道又從何談起?只有破除了一切法的實有,包括如來藏或阿賴耶識的本體實有,中道才有可能現前——如果說中道有密意的話,恐怕這才是它本具的密意。若非如是,則以上經論應在破除了一切法的成實性之後,再來安立阿賴耶識、如來藏的成實性,如此方才符合他本人對龍樹菩薩密意的“挖掘”——“龍樹此偈乃闡釋大乘般若空性,非謂五陰及諸現象界之空相;乃謂如來藏之中道空,非謂二乘法中緣起緣滅之空相。真實中道觀者真如佛性也,……以此智慧而斷遍計執性。于一切緣起緣滅之依他起性中,證得如來藏之非有非無中道空性——圓成實性;方符龍樹此偈本旨、真實證驗中觀,不墮二乘無常法中,……”不過,不論是般若經還是龍樹論,在破析了萬法實有、建立了真實中道之後,都沒有再提出過存在一個不空的阿賴耶識或如來藏的觀點。順帶說一句,看來先生始終不解佛陀于第叁轉*輪期間所安立的如來藏之“有”,與第二轉*輪期間所破除的萬法之“有”到底有何區別,一如先生籠統地將如來藏與阿賴耶識劃上等號一樣。

  另外,若按照蕭先生的論斷來分析,則斷除了遍計執即爲非有,而留下緣起緣滅的依他起則謂非無,如此即成爲四邊戲論中的第四邊“非有非無雙俱邊”。這樣一來,不僅這兩邊戲論未被斷除,而且依此理推之,有邊、無邊的執著也未被放下,這就直接與《中論》中的論述“諸法實相者,心行言語斷,無生亦無滅,寂滅如涅槃。”相違背,這又如何能被稱之爲中道?

  下面再從蕭先生的諸多文章中摘取一例,以令大衆更進一步理解先生眼中的中道或曰空究竟是何景觀。

  先生曾把如來的解脫空理解成如“人去樓空的村莊、枯竭的河川、瓶中無水,並非沒有了村莊河川瓶子,由于其中已經虛無了,所以說是空。”依憑《楞伽經》的論證,我們就可以知道他所謂的“解脫空”與說經堂裏沒有人、馬上沒有牛一樣,都是最低劣的一種空。此經中雲:“大慧,譬如鹿子母舍,無象馬牛羊等,非無比丘衆而說彼空,非舍舍性空,亦非比丘比丘性空,非余處無象馬,是名一切法自相,是名彼彼空。彼彼空者是空最粗,汝當遠離。”既然此經中已經明白揭示了空的真實含義,如果再按照蕭先生的論述看待佛陀的解脫,則有無上正等正覺之佛陀所證悟的竟然是最低劣的空這種過失!可能在某些人的心目中,法界當中依然存有不滅的山川河流與瓶子吧。

  如來根據不同衆生的根基而分別闡揚了八萬四千法門,其叁轉*輪的究竟密意依然是針對所化衆生的不同根性而相應施與了義或不了義之教授。只有在理解了這個大前提下,我們才有可能既不割裂叁轉*輪的整體性,又能清楚了知究竟說法與不究竟說法之間的區別,從而力斷籠統含混、斷章取義或張冠李戴、錯雜混亂等過失。我們必須了解,第二轉與第叁轉*輪既本體相通,同時又反體有別,只有這樣才能把如來藏與空性完美地統一起來,否則都不可能達于中道。

  個別人總是要把緣起性空當成空無之斷滅來理解,但這兩者之間實有天大的差別。空無之斷滅是謂先有後無;而緣起之萬法其本性就是空性,正因爲空所以才可依各種因緣而得以顯現。認爲緣起緣滅是無常性、非中道的觀點是否是真正的斷滅見,智者當以經教自己衡量,因緣起緣滅闡發的恰恰就是遠離有無執著的中道觀。解釋般若經典及龍樹之論的意旨,如果只憑借凡夫的分別念,最後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師心自用、難以契入佛經堂奧。對于無師自通之人的那些未經過印證的種種說法,我們只可以一家之言、一得之見待之,真要奉之爲聖旨,那就只能說明自己眼界太狹窄了。

  蕭平實說:密法是將印度教的教法及印度教性力派邪說與“佛法修證果位”的名相混合起來的一個宗教。

  答:密法是純正清淨的佛法,絕非附佛外道。談到密法的來源,大量的經教都指出:一部分密法內容是釋迦牟尼佛住世時親口宣說,比如于印度南方哲蚌米積大塔處宣說《文殊真實名經》、《時輪金剛續》等,又在烏仗那國宣說《密集金剛》等續部經典;還有一些則是釋尊以不同身相、不同方式在不同刹土爲不同的所化衆生分別敷演的。這些在別的刹土被佛陀宣講過的密宗妙法,其後又通過種種方式輾轉流傳至人間。其中關于五持明于佛涅槃若幹年後從某位菩薩那裏接受普賢如來于法界所傳密法的內容,以及佛陀在某些經典中授記蓮花生大師將于未來出世廣弘密法的具體經過、細節,還有多種密法傳承次第的分別介紹,我們會在下文或者別的一些專著中行文描述,這裏就不再展開論述了。

  將密法定義爲是一種印度教、性力派邪說再加佛法修證果位的名相混合而成的大雜燴,這種說法的得出想必是對密宗知之甚少的結果。這也情有可原,因藏文《大藏經》中多達二十余函的密續只有少數被翻譯成漢文,而系統、全面、客觀、正確介紹密宗的論典與著作也少見問世。因此對一個或許多不懂藏文的人來說,缺乏對藏傳佛教的了解也並不爲過。但無知不應該成爲值得炫耀的資本,如果把因無知而得來的偏見再當作真理到處宣揚,這種做法就有些令人生厭了。

  僅僅只是聽說了一些雙運、護摩、降服等對普通人來說似乎略顯陌生的名詞,從而就把密宗與在其論典中也出現過這些名相的印度教劃上等號,這種論調恐怕有失偏頗。非常明顯的一個例證是,佛陀在叁轉*輪的過程中,特別是在宣說小乘及大乘顯宗的時候,都曾用過一些外道同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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