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經藏實修實證
—傳喜法師納涼開示
2009-09-05
生無病難苦 死能生淨土
燥熱如果是一種業力的話,我們大家心靜下來,那這個業力就會改變,這也是依報隨著正報轉。我們這樣納涼的話,覺得身心的火氣慢慢慢慢地退散了,滲透出一種清涼的生命的喜悅。如果就在這種喜悅當中,心髒停止跳動了,所謂的死去了,融在這個裏面,那將是很幸福的。
反過來你看,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的死亡都是很痛苦的。哦,那個四大消融的時候,我們說餓鬼的苦,你看人死的時候,像不像餓鬼?口中噴著火,身上抽筋,抓心撓肺的。
很多弟子有時候跟我講,我有一個目標,我想念佛,修到以後預知時至。有這樣的目標很好,師父也有一個目標:修行人應該身無災難病苦,死能往生淨土。活著就不會有災難病苦,走的時候就自在的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我師父一生當中也是爲了這樣一個目標。
需要有一個目標的,沒有目標的話,像世間人沒有目標,最後就是這樣的結果,手忙腳亂的。所以這個修行啊,真的要自己修行,要有把握,這個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師父常常講一句話,“有道無道自己知道。”
他常常講靈岩山有位大修和尚,在靈岩山寺邊上有個茅蓬,大修和尚就住在這個茅蓬裏,他早早做了一個棺材,石頭做的棺材,放在茅蓬邊上,棺材兩邊刻上字,其中有一句是“自修自了自安排”。
印光大師晚年在靈岩山的時候,也感招了好幾位有德行的出家人,以大師的德,他們能夠做到這樣自修自了自安排。上面一句叫“無大無小無內外”,下面一句“自修自了自安排”。這個很重要的,所以我師父另外有一句話叫:除了生死事大外,其他都是好商量。
參話頭與淨念相繼
修行是很嚴謹的事情,對于個人來說,自己要照顧好。參禅的人叫照顧話頭,念佛的人叫淨念相繼。
但是參禅的人如果話頭不起疑念,根本進不了話頭。所以祖師開示說大多數人並不是在念話頭,而是在念話尾。話尾是在分別識上,話頭是不生不滅的不思議境界。所以很多參禅人沒有真正地在參話頭,他還不算是一個參禅者,最多是個參學者,喜歡禅宗,他去學,他還不能成爲一個禅宗的修行者。
念佛也是這樣,要淨念相繼。你淨念有沒有?淨念跟話頭是一模一樣的道理,也是叫不可思議,無量光無量壽。一落思議就不是無量的,就落在生滅裏面了。
淨念,你淨念都沒有,你怎麼相繼啊?淨念有了,才談得上這個功夫。你要做這個相繼的功夫,你淨念都沒有,瞎撲,談不上是個淨業修行的行人,也只能算是個愛好者。
你有這樣的志向,那你要落實,你要好好地參學,依止善知識。不老老實實地去做,口裏念著彌陀,心不相應,難免會著魔。口裏念著彌陀,心裏與魔道去相應,不著魔才怪呢!這是修行上的這些。
居山未必是修行 能定難脫異類身
世間不修行的人我們對比一下,世間的人,不要說死的時候那麼痛苦,活著的時候就沒有安生過,就沒有嘗過這種清涼。
有的人一生住在山中,一輩子都沒有下過山。像我們浙江有很多山區啊,真是“白雲生處有人家”。那些家庭主婦很少下山的,照顧孩子、打柴啊、種地啊。男人會去趕集,走很遠的路到集上去買些東西回來,油鹽醬醋的,要爬很多的山。
古代更不用說了,這些人一輩子在山裏面,哪怕房子很簡陋,也不能稱爲住茅蓬者,也不能稱爲是一個修行者。因爲什麼呢?他們並不知道修行是什麼,他的意念總是在尋思的狀態,想東想西,要麼就是無記,要麼就是散亂,要麼就是昏沈,反正就是這叁種不好的狀態。
動物就更不用說了,像蛇冬眠的時候要好幾個月,它冬眠的定很厲害的,很多動物都是這樣。狗熊也會這個。
像旱獺,它冬眠要四個月,在深深的地下,偶爾醒來餓的話會啃啃自己的掌。所以春夏季節的時候吃得胖胖的,體內積滿了脂肪,它要靠這個脂肪維持自己四個月的冬眠,但是它也不會開悟。我們閉關叁個月爲一期,它比我們還厲害,四個月足不出戶。這四個月基本上是不吃東西的,僅靠體內的脂肪轉化成能量維持它的生命。
比它更厲害的,那塊石頭,放在那一萬年動都不動,它那個定更厲害了,但是它的境界是什麼?孤獨地獄的境界。
一個蛇或者一個旱獺,是它業報的一種定,它那個定不可能産生什麼智慧,更談不上了生脫死,它與道是不相應的,是畜生道的一種業報。作爲石頭來說,表面看是石頭,實際是一個孤獨地獄的相貌。
口頭禅難抵業力
我們作爲佛教徒,爲什麼我們要學法寶?要有善知識的帶領深入經藏?可以說我們有這個優越性,還有了生脫死的機會,可能性,但是如果你僅僅只停留在世間已知的膚淺的層次裏的話,很難再深入,那樣不抵業力的。你抵不過業力,口頭禅抵不過業力,空頭的那句佛號也抵不過業力。
我們中國改革開放之後,影響佛教徒最大的一本書是什麼?《覺海慈航》,是我們甯波的一個老居士寫的,前兩年剛去世,九十多歲。
我當時在杭州楊歧寺,他們電話打給我,求我加被他,因爲他臨命終之前非常痛苦。飲食已經不能進了,靠挂點滴輸液,輸液肌體也不能吸收了,渾身都腫脹起來。再加上其他的方法,身上挂滿了管子,這邊補充進去,那邊還要幫他新陳代謝,整個身體腫脹著,瘀青著,氣雖然還沒有斷,但整個身體痛苦得不得了。
他作爲一個在家人,因爲他寫過《覺海慈航》,影響力很大,很多居士都跟他學,都把他當作師父。然後大家都:“師父啊,師父啊,不要在醫院裏了,我們就徹底地放下,求往生吧!”但是他還是不願意,九十多歲了,對生的這種執著。
最後死亡的時候很恐怖,他們描繪給我聽,渾身腫脹著,七孔流血而死。你看,這就提醒我們,修行還是非常重要的一樁事情。
我在上海學佛做居士的時候,有時候也會參加一些活動,但是我基本上不會怎麼深入,我不會去構成一個團體。
我發現有許多老居士從小就學佛,學了以後就很積極地傳播,幫助別人。
我當時學佛也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那時剛出家不久,他們就來問我,說一個居士很年輕的時候就學佛了,而且帶大家學佛,做什麼好事都是沖在前面,印經啊,護寺院啊,供僧啊都做,但是他臨死的時候非常非常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爲他在居士圈人緣很好,很多人給他助念,但是解決不了他這個問題。有一個居士因爲認識南無寺的達吉活佛,求他加被,馬上就轉爲瑞相。
居士們就迷惑不解,都來問我,他這一生做了這麼多的好事,我們這麼多居士精進地替他念佛,助他往生都不行,求達吉活佛一下子變好就往生了,這可能嗎?是真的嗎?他們懷疑,他想我們這麼多人幫他念佛,還不如他一個人幫他念佛嗎?
經典裏說叁千大千世界都是初地菩薩,他們的功德事業加在一起,還不如一個二地菩薩。你以爲居士多,人多力量大,不是這個有爲法。像這樣的居士,不要說幾百,幾千幾萬也抵不過一個達吉活佛彈指一念間的功德大。
問我的這個居士,她很精進地在修行,我做居士時很多時候是親近她這個道場,因爲她的師父經過文革的曆練,是成就很高的一個師父。
經過了很多這樣的事情後,她非常非常注重實修了。所以在上海是很有名的一位老居士,但是她很少出來,上海佛教界的有名的居士都知道她。修行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我有時回上海,她常常請我到她那個小道場,她的家裏,她家裏幾乎每天都有念佛的,常常舉辦精進佛七,二十四小時不休息,精進念佛,也不叫佛七,叫精進念佛,我出家前也參加過。
後來有機會我也跟她講講,因爲她念佛當中也有很多疑惑。其中她問過我:念佛法門到底是自利還是他利?我說佛法不分自他,自他就是外道,這樣回答她。
淨念,淨念裏面無量的,無量光無量壽的,內外都沒有的,哪裏有自他呢?所以靈岩山老和尚那句“無大無小無內外,自修自了自安排”。那個“自”不是個體的,那個“自”是自在。
理解需實踐 “南無”始相應
就像這次我在德國漢堡,中國文化沙龍請我做演講,歐洲新報總編和歐洲新報的社長,他們先做開場白,其中這個社長,他講的很精彩。
第二天那個社長告訴我那位總編是基督教,但是他對佛教非常崇敬,在他的言談當中表現出對佛教極大的敬意,我並沒有覺得他是一個基督徒,但是他對基督教已經不太相信了。
他在簡介佛教的時候說,佛陀一降生人間的時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個“我”是什麼?他理解的很深。看書也好,我們也都看書,“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們也都知道,我覺得他對“我”的認知還是很深的。這個“我”不是僅指主觀的、個體的我,這個“我”是代表一切衆生,是指天上地下每一個衆生都具備的最至尊至貴的佛性,所以衆生平等皆具佛性,佛陀是爲一切衆生喊這句話的。他理解到這個層次,我就覺得不愧是報紙的總編啊!我以爲他最多是一個沒有確定的宗教信仰的。
第二天社長跟我說他是基督徒,他很認真很尊敬佛法的這樣地來講解,然後介紹我。在掌聲當中我走上去,我說經濟上我也不是專家,但是我們講的卻是這麼個話題,我們是從佛教的角度來分析。
這麼一個總編,他對這個“我”的理解。佛陀一來到人間,一從媽媽肚子出來就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就像對世界的宣言一樣,就像成道時候說的第一句話一樣的,“一切衆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跟他一出生所講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這“我”不是指個體的、主觀的我,而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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