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供養。
第二日清晨,衆人又彙聚一處迎請此鴿,馬爾巴此回則對鴿兒諄諄叮咛道:“兒啊,你昨天的路線實在沒有走對,如果沿著如毒蛇一般的左山繼續前行,你一定會步入外道之區域,因此萬勿重蹈覆轍!而右山則如酣睡之大象,這才是你應走之道路。沿著右山一直走到盡頭,山盡處會現出一本尊光道,循之繼續前進,即可進入清涼屍陀林。在那兒,你會碰到一具13歲的婆羅門子屍體,那時你就可將自己心識遷移過去,以此即可利益衆生。”
鴿子聞言隨即右繞父母叁匝,轉繞之時,它叁次點頭曲頸,似乎在以此方式向父母頂禮。接著它便按照父親教言直竄空中,向著遙遠的印度一路飛翔而去。衆人親睹之後各個悲戚傷感,大家都流下了難過的淚水,並自然對奪舍法生起了真實無僞之巨大信心。衆人終于意識到,馬爾巴譯師確實已與佛陀無二無別。
那只鴿子遵循父親之指示,最後終于順利抵達了清涼屍陀林。到那裏之後,恰遇有人正拉著一對婆羅門夫妻早夭兒子的屍體前來天葬。衆人七手八腳忙著卸下屍體時,鴿子飛臨近旁並立即開始施行奪舍大法。當它成功地把心識遷入男孩軀體後,剛剛還是僵屍一具的男孩肉身竟自動站了起來,周圍人衆一見頓時恐慌不已。而達瑪多德因在世之時仰仗父親恩德對印度語多少懂得一點,故此時就用印度話對圍觀者說道:“我非起屍鬼,而是自己再度複活。”完後又對衆人說:“我們回去吧。”大家一聽方才打消了剛才的恐懼,衆人一邊啧啧贊歎稀有罕聞,一邊歡天喜地地擁著他一同向家中走去。路上碰到以前曾一起玩耍過的小夥伴,他們見到他後各個驚訝萬分地議論紛紛道:“他還活著呀?!”夥伴們在短暫的詫異、猶疑之後,馬上蜂擁而上,圍著他叽叽喳喳嚷成一團。當地人知道了此事後都說:“他到屍陀林哪裏是去送死,分明是去治病!”
回家見到父母後,兩人高興難言以致暈了過去。醒來後,父母懷著似與死去親人再次會面般之喜悅心態問他:“你怎麼可能還活在人世?”陪同達瑪多德一道回來之人此刻則七嘴八舌彙報說:“你們兒子的屍體前突然飛來一只鴿子,它頭一低隨即死去,但你們兒子卻在同一時刻又複活如初。”不管事情的真實面目到底如何,父母對死而複活的兒子依然如以前一樣善加關愛、對待。而此子則比過去性情更爲溫順;並對父母非常孝順,對貧窮者極爲憐憫、慈愛;更對佛法具極大歡喜心,對叁寶具足無僞信心;兼以精進行持善法,因此總體來看,此兒已與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目睹兒子的明顯變化,父母心下若有所悟,他們開始漸漸明白眼前的這個孩子並非自己的親生骨肉。兩人便向小孩詢問其中的具體因緣,達瑪多德遂將自己行奪舍法從鴿子身中遷出心識又將之遷入男孩身中的事實,詳詳細細對父母二人做了交待。因印度語中將鴿子稱爲“得噗”,故父母隨後便以帶“得噗”的一個名字——得噗桑阿東巴稱呼他。而且盡管身爲父母,但二老卻並未待之如一般兒子;相反,兩人對他一直執弟子之禮,並對之恭敬承侍。依靠此子,二老即生當中就像擁有親生兒子一般感受到了他所帶來的利益。而等他年歲稍長後即出家求道,並終成大智者及大成就者。
有關達瑪多德在印度之事迹,乃由大成就者得噗密乘支柱本人親口講述與米拉日巴之弟子熱瓊巴。”
第(4)部分:依靠心識可脫離肉體進行自主活動之事實而生信:
如上所述,身心只是暫時聚合到一起而已,我們通常所謂的心並不是指身體的一部分,亦非是說心就是身體所結的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則心識離開自己賴以寄居的身軀跑到體外,並從身外看到自己的身體;或者身體仍呆在原處,不過心已遊離到遠方、別處;抑或心識完全抛開肉身,直接進入轉世中陰,所有這些現象都將成爲永遠也不可能發生的天方夜譚。不過此類現象不僅過去發生過,現在、未來依然正在或即將發生無數次。特別是在人還存活于世時,心識飛出身中,到外界任意遨遊、並清楚看到自身的事例,在東西方國家中都已屢見不鮮。盡管由于各個國家的文化傳統不盡相同,因此對這種現象的稱呼及解釋也千姿百態,但對衆多當事人而言,他們當時的切身感受卻無多大本質差別。這種體驗,據美國1992年的統計資料顯示,有一百叁十多萬人曾親身感受過。以這個比例推算,如今品嘗過靈魂出竅之感受的人只會更多。
再放眼全球,整個世界都已建立起衆多的與此相關的國際性研究中心。當代西方的科學界人士學者在經過審慎觀察、再叁考核後,大多數都承認此種靈肉分家的現象就如催眠體驗一樣,絕對是一種客觀存在。當前,關于身心分離的事例已在全世界範圍內廣泛傳揚開來,但新一代的科學工作者們別說找到否定此種現象的理由,就連對此現象的一個合理解釋他們也無法做出。而心識離開身體後的種種感觸、見聞,卻早已在佛教的聞解脫法要中被詳細描述過。正因爲如此,越來越多的西方智者才對佛教的中陰解脫法門表現出了日益濃厚的研究興趣,在對之深表重視的同時,他們常常對中陰法門贊不絕口、歎爲觀止。
那麼這種身心分離的體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前文提到過的穆迪博士曾調查、整理、出版過關于這方面的大量事件、資料、專著,這裏僅從其著作中摘錄個別事例,相信讀者當能從中一探概貌。
“有一女人說:一年前我因心髒病發作而住進醫院,第二天早上正躺在床上時,心口忽然感覺特別痛。當把護士們喊來對我進行身體檢查時,躺在床上的我忽然就有了一種舒服、快樂的感覺。翻過一個身後,我的呼吸停止了,心髒也不再跳動,護士們見狀後緊張焦急地大叫道:“紅色狀況!紅色狀況!”就在此刻,我感覺自己的心已離開身體,沿著床邊的鐵扶手與床墊間向下滑(其實說我是穿過鐵扶手倒更恰當),並滑到了地板上。當我起身的時候,看到又有很多護士急急忙忙沖進了病房——恐怕總共有一打。護士們還給我的主管醫生打電話,他接到電話後就飛快地向我這個方向趕過來。我不禁想到:真奇怪!他來幹什麼呢?接著我就像被風吹動一般輕飄飄地飛動上升,最後則升至天花板大燈處。從那個地方向下俯視,我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醫生們則在緊張地對我進行搶救,這一過程我看得清清楚楚。最後我聽到一個護士叫了一聲:“啊,天哪!她已經走了!”另一位護士連忙口對口對我進行人工呼吸。我趕忙飛到這個護士的腦袋後面往下看自己被治療的情景,只見這個護士的頭發非常短,這個場面從此就刻在了我的腦海深處,讓我永遠也忘不掉。她們又搬出一臺機器放在我的胸口上震動,這樣做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的身體整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我還聽到身體內部的骨頭全都在卡卡作響,好像要散架了。這種搶救真是太差勁了!”
“還有一位年輕男孩則說:“兩年前我19歲時,有天開車送一朋友回家。車行至十字路口中央時,朋友突然大叫一聲,我一看才發現原來前方有輛汽車正朝我們這個方向疾馳而來。沒容我做出任何反應,兩輛車就相撞了。發出巨大聲響的同時,我的一側車體瞬間就被完全撞壞,並立刻癟了進去。我本人當時感覺自己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並很快昏厥了過去。不大一會兒,自心心識即飄浮于空中,剛才還深覺刺耳的聲響此刻則漸漸在耳邊消散。我看見很多人都圍在撞車的地點,而朋友則陷于極大的恐怖之中。他已從車裏跳到了車外,但我被撞得殘破不堪的自身仍陷在同樣快散架的破車裏。人們正努力把我往車外拽,我的腿上鮮血淋漓,地上還有好大一灘。””
“另有一人訴說道:“我病得很厲害,醫生說必須住院接受治療。有天早上,四周忽然彌漫起很大的一團濃霧,就在此刻,我的心識突然脫離開肉體,並生出飛往虛空的念頭。回過頭一看,就見自己正平靜地躺在病床上,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嘈雜聲響,當時的心情分外甯靜,無絲毫的恐懼感産生。我想自己怕是要死了,如果心識再這樣繼續飄蕩下去、還不進入體內,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得跟這個世界永遠告別,並前往另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人在講述心識觀看自身軀體的感受時說:哈,哈,哈,真想不到啊,我原來就是這副德行!你知道嗎,平常我只是看看自己的照片,或者從鏡子裏瞧瞧自己,都是“扁扁的”。但是突然之間,你看我——或者說我的身體——就在那邊,我看到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它,全身照,距離不過五尺而已。我過了好久才認出來,那是我呃。”
“一位女士出了車禍,身體嚴重受損,她的心識當時曾飛出體外,後來在回顧這一經曆時她說道:“我看見自己的身體在車禍發生後還留在車內,我清楚地意識到那就是我本人的肉身,但當時的我對此身卻毫無貪戀,就好像那只是別人的一副骨架似的,與我並無任何幹系。””
“一名男子從高樓墜下後,身體嚴重受傷,有段時間心髒都已停止了跳動。在搶救期間,他的心識從身體中跑了出來。此人後來描述這段經曆道:“我知道自己被擱在病床上,醫生們全力搶救的情景全都在我眼皮底下清楚呈現。但我自己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自身軀殼時,一股悲哀的情緒禁不住慢慢湧動起來。當時我想:自己原先的身體那麼健碩、那麼富有朝氣,誰曾想眼下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類似上文所列舉的這些事例,如今在世界各地都可謂比比皆是。親身感受過此等境界的人們,有很多都把自己的見聞記錄下來並整理成文字公開發表、出版。此處所宣說者,乃以穆迪博士經過詳細、可靠之調查而後撰著之論文爲基礎,從中略擇一二稍加論述。
除了穆迪博士之外,還有很多專家、學者都與他一樣,在周密調查的基礎上也紛紛發表了衆多的專著闡釋這一問題、現象,比如在菲力普·伯爾曼(PhillipL.Berman)的著作《回家之旅》中就記載了一個前蘇聯精神病醫生的瀕死體驗。此人名叫羅得尼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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