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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論▪P19

  ..續本文上一頁確、究竟的論典,除了佛教能提供之外,世間學術體系永遠也不可能擁有此種顛撲不破的理論與實踐經驗之總結結晶。所以毫無根據的看法、觀點還是暫時放棄爲好,這樣才算不負做人所應有的基本莊嚴形象。

  下面即從藏地一些女還魂師的中陰經曆中略加選擇個別事例進行進一步的宣說。

  首先應明確還魂師的概念,所謂還魂師即是指其心識已經到過中陰閻羅世界、之後又回來並再入自身體內且重新複活的這類人。佛陀在《善護請問經》中曾講過:“剪去發絲並棄置于地,此斷發則無法再生于頭頂。與此相同,人死之後,其身不可再度複活,心識亦無法重回原身完成轉世。”

  不過,《藥師經八百頌》中又說道:人死之後可以再次複活如初。故而我們說《善護請問經》的說法是就總體狀況而言的,而《藥師經八百頌》針對的則是特殊情況。還以還魂師爲例,有些還魂師的心識在進入中陰狀態中後,他的身體在很多天中都不會發生任何動搖;但如果死亡時間是在夏季,那麼據說屍體保存很長時間以後就有可能出現部分腐爛現象。爲驗明還魂師是否真正死亡,人們會在他的鼻孔中塞入酥油、臉上塗抹上一層面粉。如果鼻孔中的酥油沒有融化,或臉上的面粉沒有抖落下來,那就表明此人確已死亡。傳統上人們還把還魂師當成生者與死者之間的橋梁與信使,依靠他們,很多衆生都獲得了切身、廣大之利益。

  若就普遍狀況來看,全世界範圍內都有人死之後過了很長時間又再度複活的事例,但還魂師的經曆則與之有別,那麼他們的中陰曆程又到底呈現出一種什麼樣的景觀呢?在女還魂師更桑丘真的《還魂傳記》中就如是寫道:

  “此後世間中陰境界現前,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是裸體形狀,而且諸根具足,和以前一模一樣的一個身軀瞬間就産生了出來。後因業力之赤風吹動,我自己未能自在安住,心亦變得無依無靠,就像風吹羽毛般,我便以氣爲馬,越過高山溝坎直赴中陰險道。我先是來到了一個朝北的狹長山溝裏,那裏只有一片亂石山嶺,色彩特別明亮且呈藍色。亂石間則流淌著藍色的山澗水流,還能聽到烏鴉發出的“呱呱”聲,就連草木也發出似人呼喊的聲音,整個環境令人頓生恐怖之感。我就看到、聽到了這種景象。

  另外,五種具體的不定境況也會在中陰境界中現出:一,住處、所依、行爲不定。即是說安住于何處確定不下來,而且中陰身需依賴橋梁等等衆多依處,故而一般無法使心安住。這樣一來,行爲自然也就不定了,因此中陰身一般都無所事事,且刹那刹那地發生瞬間變化。二,食物不定。不論食物好壞與否,如果無人作回向,中陰身即無權享用。叁,朋友不定。能否找到可以與其安住之友伴無法確定。四,意生身不定。此中陰身一會兒感受痛苦,一會兒又感受快樂。五,氣等不定。因中陰身無真實人脈,故氣、風等亦均無確定之存在方位;兼以中陰身無白紅明點,故外面之日月不明顯顯現,只現出一片大黑暗,並起赤風,同時出現天上星宿紛紛墜下等如夢似幻般的迷亂景象。”

  另一部描述夏達波·紮西南吉作還魂修法的傳記中則這樣記載說:

  “在我迷亂分別念的顯現中,首先現出白、黃、紅、綠等色光芒,此時,與平常所擁有的肉身不相同的是,光身出現了。自身感覺非常迅捷且身體完整無缺,光與自身已無二無別,此種不受屍身所累的光身想到哪裏即可飛赴哪裏。不受任何障礙所限也無有觸摸感的五光身,去住停留皆可隨心所欲。光身左邊是一團白茫茫的光線,右邊的光色則顯現爲黑乎乎的,而前面的光芒則金光燦爛。依靠這些光線,我沒有前往別處他鄉,只來到了一戶人家中。這家院落共有九扇大門,別的人家我都不大信任。自認爲這是屬于自己的軀體後,我便做此往生法……”“在我散亂的感覺中,似又爬過了一座高聳雲端的高峻山脈,來到山峰間時,只見人頭骨堆積如山……”

  女還魂師浪薩秋吉這樣敘說道:“剛開始時,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後來才慢慢明白過來自身已經死亡的事實。我看見自己的身體已變成豬屍,此豬屍上還覆蓋著我的衣服,人們並且把這具豬屍放在床上。我當時又與家人談話,但他們無一人能聽見我的聲音,就連應屬于我的那份飯食也未給我預備,于是我不覺嗔心大起。此刻,女兒痛苦的眼淚滴落下來,竟變成了膿血,這種感覺令人異常痛苦。好在上師們還在念誦佛法儀軌,這才讓我深感快慰。後來,父親似乎在呼喊我,我只得往前行進,並終抵中陰閻羅世界……”

  這些還魂師們借助清淨的發願力,能自在往還于生者與死者之間。此外,他們也可依靠特殊的方便法門而將自身留在床上,心識卻遨遊別處,自由享受各種悅意舒心的景觀。喬美仁波切也曾在夢境中置自己的身軀于床上,然後開始雲遊漢地的峨眉山。途經康定時,恰逢砍柴的人們在唱誦觀音心咒,仁波切把他們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雲遊結束、回到家中時,他看見奶奶正在底層房間裏熬牛奶。等他最終醒來並下樓查看時,發現奶奶果然與夢中所見一樣正在房子裏熬著牛奶。此中詳情可見于喬美仁波切本人的《自傳》中:

  “在我已會修持密法的孩童時代,有天夢中曾一下子飛到虛空當中,並前往漢地的峨眉山朝拜。途經康定黑山腳下並短暫于此停留時,發現這裏有個別砍柴者正在哼唱觀音心咒,他們的音調被我聽得一清二楚。再往前行進,不久即到達了峨眉山山頂。在這裏我見到了兩座殿堂,于是便請求香燈師向我大略介紹一下峨眉山的山水及寺廟概貌。但他好像根本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有些失望的我不由自主地就對他說了一些埋怨的話。從山頂遙望虛空時,彩虹中突然現出了普賢菩薩的身相,其身呈藍色,兩手結等持印。他的形象一會兒極明顯,一會兒又不明顯,我把全過程都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時間還很早,但太陽已開始從東方冉冉升起。峨眉山的確很高,朝禮完之後,我又飛了回來。降落在家門口時,奶奶正好在竈上熬著牛奶。就在此刻,我忽然從夢中醒了過來,只聽得奶奶對我說道:“你睡得可真香啊!”……”

  類似這樣的事例其實還可以舉出很多,此處所宣說者僅爲其中的微少部分。吾等唯一之怙主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上師也曾說過:“依靠夢境修法完全可以前往別處,並將別人的神態、所作所爲等了解得非常清楚。盡管夜晚已經降臨,但自己的周身四圍依然會如白晝一般明亮。”我即如是親耳聽聞過法王講述的他自己的親身體驗。在他老人家造的引導文中還這樣說道:“夢境中見到的景象與白天清醒時見到的景象非常相似,只不過依靠種種因緣,人們可以從那種夢境中醒來而已。有些時候夢境尚未消失,而周圍的景物等已清晰現前,因此說醒覺與夢境可同時出現。”“有時夢亦會轉入光明境界,此時一切影像均如白天一般明明朗朗,夢者會見到別衆的神情等衆多景觀。”依靠此種夢境,人們可跨越高山大海奔赴遙遠之地,不過這一切均需依賴修行才能得以現前。

  依靠種種不同因緣,也會出現與夢境相同的情況,此種事例前文也曾宣示過,而相關論典中關于夢中身軀與此身的關系亦出現過一或異體兩種說法。上舉事例中,某些人將粗大骨肉之身置于床上,自心識則飛臨別處,並看到其他衆生等景象,諸如此類的現象已是舉不勝舉。如今的西方學者當中,專志研究夢之奧秘的不乏其人。另有個別人在夢中也能認識到自己眼下正在做夢,不過他們的認識方式似乎都是在模仿佛教諸引導文中介紹過的認識形態。

  現在再把上文闡述過的道理歸納宣說如下:

  衆生的心識會不斷出現,這一論斷的唯一理證,並非僅僅是某一個宗派的教證或來自某些人以自己的觀念爲基礎而進行的推理,它分明是以世間衆人的經驗,按其眼手等器官的實際接觸見聞所感得的結果爲說明、論證的基礎,因而這一結論任誰都無法否認、推翻。我們的心就像陶醉在無明美酒中的大象,背負著叁惡業的沈重包袱,從一個地方盲目地漂流向另一個陌生的地方。當它在無緣法界中未死之前,將一直輪轉于世間。就像因明中“具因生明心,無障故定生”這句話說的那樣,如果具足無明與愛心之因,又無有能證悟無我之智慧對之進行遮障,則此心必會沈陷于無邊無際之輪回大海中。與之同時,親友、父母等不定之景象也會相應出現。《業辨別經》中就記載了這麼一則公案:

  “一時,聖者目犍連前往芒嘎達城化緣乞食,至一施主家中時,恰逢主人與其妻俱在家中。妻子懷中抱一嬰兒,夫婦二人正啖食魚肉,且不斷將魚骨擲向院中一黑狗。主人見到前來化緣之目犍連即開口說道:“聖者,此處無人可行供養,請另尋他家。”目犍連聽罷即欲掉頭回返。恰在此時,適逢一童子智者站立門前,彼見狀不覺深感稀有。童子遂感歎道:“希奇真稀奇!目犍連尊者乃佛陀諸大弟子中神通第一者,彼可將嘎沃、尼嘎龍王輕易調伏,其左手拇指即能撼動天人之尊勝宮殿,帝釋天見之亦感罕見難睹。于一刹那間,尊者即可轉繞整個叁千大千世界,奈何如今竟連一缽食都無法覓得?真乃稀奇又稀奇!”

  目犍連尊者爲令諸人皆對輪回生起厭離之意,于是便對童子智者言道:“童子,此無甚可大驚小怪之處。”童子诘問道:“若此不爲稀有,世上更有稀有之事否?”尊者隨即正色告之曰:“兩人所食之魚實乃主人父親之轉世。彼在世之時,屋後有一魚塘,此人即日日從中捕魚而食,結果死後即轉生爲魚。無知兒子與其妻,數數捕魚爲食,終致老父再再轉生爲魚。再觀此母狗,本是主人之母,因生前過分悭貪,不欲布施,亦不嚴守戒律,每日只知爲家族種姓、財富而精心看護自家錢財,並終在貪戀家財之心態中死去。以此因緣,彼死後即轉生爲狗,狗死後又屢屢投生爲犬。因其唯恐外人入家中盜財,故每日晚間皆于屋外轉繞。至于妻子懷中之嬰兒,則是與主人之妻有過奸情之煙花浪子投胎再來。主人平日即風聞妻子與外面男人有染,一日假裝外出,晚上又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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