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科大學接受診治。住院叁、四天後,醫生就對我說:“你的病必須再動手術。”那時我覺得華西醫療設備先進,條件遠比馬爾康爲好,在華西進行手術,肯定不會遭受如前次手術一般的痛苦,于是我便決定接受醫生的方案。誰知,那次長達六個半小時的手術讓我再次飽嘗了麻醉劑不起作用的折磨,當時我的痛苦實在無法言喻。就在疼痛達到頂點的當口,我再次猛烈祈請法王上師及叁寶,于是,我的心識便與上次一樣,輕松抛開正被手術刀切割的病體,悠哉遊哉地來到了一個冬天的草原。
真是不可思議,到了那裏之後,我的眼睛就像平常觀看世界那樣,非常清晰、了然地看到了草地上的景致,那些長得很高的草基本上都垂下了頭,彎彎的,其場面之逼真就像親臨現場、親眼目睹一般。我記起來,這片草場就是我小時候常來撿牛糞的地方。
與此同時,我又看到空中浮現出法王上師的身相,刹那間,我的痛苦就一掃而光。可惜的是,十分鍾後,我的心識又重回病體,並馬上開始感受那種強烈的劇痛。
這次手術很不成功,醫生後來對我說,我頂多再活叁個月,因膽管的病變已十分嚴重。從那之後,我的膽管便被插進一根管子,帶著這根管子,我又頑強地生存了下去。
大約兩年過後,1997年的冬天,我的病再次發作,這一回真真切切是死裏逃生,我本人也親曆了一場終生難忘的死而複生的經曆。當時,病情突然惡化,去縣醫院就診時,我高燒41℃。渾身難受無比,一句話也說不出,不過思維倒始終很清晰。當時我把頭擱在母親腿上,母親怕我死去,就大聲地對著我的耳朵祈禱法王如意寶、祈禱叁寶。她還大聲地勸我跟她一起祈請,我便跟著她在心裏默默禱告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非常奇怪,就在躺在正對門口的病床上默禱的時候,房門的上方,忽然現出法王的形象以及過去由親屬們做的度母像,兩個形象同時顯現,且交替旋轉,對此,我看得清清楚楚。我很想對母親說,請她老人家不必傷心難過,既然已看到了法王還有度母,我就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盡管這樣想了,但嘴裏一句話也說不出。接著,我的瞳孔開始放大、擴散,自己感覺似乎瞳孔越來越大,最後竟發展到像碗一般大小,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縣醫院的張大夫剛好趕來給我摸脈,他一檢查,發現我的心髒也停止跳動了,脈搏也完全沒有了,于是就對我的家人說:“她已經走了。”這句話我聽得一清二楚。此時,母親在床頭拼命念誦諸佛菩薩的名號,我同樣聽得很清晰。在這個過程中,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覺受,只覺得四周靜悄悄的,萬籁無聲,一片祥和與甯靜。就像寂靜的深夜,一切聲響都可被自己的耳朵捕捉到,我就這麼體會著有生以來少有的平和感。
醫生們開始進進出出,一點兒也看不見他們的形象,但完全感覺得出他們的一切活動。誰進來了,幹了些什麼,我心裏全知道。此時心中不由想到:我好像是死了。耳旁充斥著衆人們的談話,這種感覺確實很古怪,我想這些人說這些話到底用意何在啊?沒有悲觀,也遠離了恐怖,心中只剩下剛才這一個念頭。
家人准備去請喇嘛念經,爲接送喇嘛,他們開始發動一輛北京吉普。可能是天氣太冷的緣故吧,他們又是燒水,又是加熱,忙活了半天。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家人陪著一位活佛回來了,就在此刻,我終于又活過來了。剛才還感覺身體很輕,心識回到身體中後,卻感到身軀十分沈重。
第二天,我問縣醫院的醫生,昨天發生的一切應如何解釋。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想了半天,他才對我說:“心跳雖然已完全停止,但在五分鍾以內,大腦可能還不會死,會不會是這個原因讓你又蘇醒過來?”這個解釋肯定行不通,因爲我的心識至少飄蕩了半個小時以上!
經曆了這件事,從此以後,一有機會我便對親朋好友們說,千萬不要在一個人剛剛死後就當著他的面直接說他已經死了,因此人的心識完全可以聽到。對我來說,我倒沒有什麼恐怖及怨恨心態,但別人未必會這麼想,他們也許會深感焦慮、哀怨。這個時候,最好的方法便是念誦祈禱文或佛號。另外,人死之後,萬勿將其立即掩埋或火化,也許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死。”
說到這裏,她的神情略微顯得有點兒激動,平息了一下,她又接著對我說:
“我已告訴我的丈夫和母親,我畢竟是一個病人,而且病得很嚴重,不知何時就會突然死去。但無論如何,當我死時,千萬別馬上就觸摸我的身體。經曆了這幾次往來于生死關口的體驗,特別是最近的這一次,我現在已深深體會到,所謂的死亡絕不意味著徹底的斷滅;同時我也深刻感受到,生死關頭,上師與叁寶是唯一的依怙!”
(二)一位中學教師的瀕死體驗
2000年11月份,從朋友口中得知,在我所住地的附近一縣城,有位中學教師曾有過一次瀕死體驗。于是我馬上讓朋友先行探訪一下那位教師,看他能否接受我的采訪。朋友很快就回話說,那個人願意接受采訪。聽到這一消息,11月的某一天,我便專程前往這位漢族老師的家中,與他進行了真誠親切的交談、溝通。他對我說:
“1998年7月,當時正放暑假,有天不經意間我忽然食物中毒了,結果人馬上躺倒,渾身上下痛苦異常。送進縣醫院急救後,一直也沒什麼太大起色,就這麼一直拖了很長時間。病得非常嚴重時,有次我感覺從原先的身體裏面突然又産生出一個新的軀體,這個新身體飛出體外,就站在病床旁,看到自己原來的身體還在床上躺著,而周圍則圍了一圈醫生。
當時感覺自己就站在病房門口,從門口那個位置望過去,醫生們的一切活動都盡在眼前。但我只能看見他們的嘴在動,而聲音則一概聽不見,故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在絮叨些什麼。就在那個時候,心裏猛然生出一個念頭:何不去看看家鄉的老父親!剛一想罷,擡腿就走上一條黃泥窄道。只見道路的右邊就是萬丈懸崖,而左邊則荊棘叢生。走著走著,忽聽後面有人在叫我,于是我便掉轉頭又朝回走去。回來的路上,途經一口黑色石頭質地的水井,從中爬出來後,就感覺水井裏面有光發射出來。那光把我的身體向上托去,且使我在井口上方的空中旋轉不已。當光芒漸漸退回去之後,我的身體也開始慢慢下降,並最終又與原先的軀體融合爲一。印象中,從原身生出的第二軀體非常輕盈,真可稱得上是健步如飛。”
聽完他的敘述,我便進一步問他是否聽說過類似的現象,或看過介紹此類現象的專著文章。他則告訴我說,以前從未有過這方面的任何經驗,也缺少關于什麼瀕死體驗的點滴消息來源,就連“瀕死體驗”這幾個字還是頭次聽說。接下來,他又告訴我說:
“有了這次體驗,我的生活從此發生了很大改變。原先我對佛教一直半信半疑,應該說是個標准的懷疑論者。但再生之後,每天早晨我都要去縣城邊上的寺院轉繞,還要燒香禮佛,因爲新的精神支柱已隨著新生命的開始日漸確立起來!”
(叁)死後再生 母子情深
死亡與轉世再來是所有生命都必須面對的,死往何處去,自己無法選擇;神識暫時的落腳點,他人亦無從知道。一切生命都將次第離去,這是一個不爭且令人無可奈何的事實。無明籠罩下的黑暗大海,充斥其中的除了恐怖還是恐怖!
然而,有些衆生卻因了業力、願力和不可思議之緣起力的緣故,以致能死而複返,返而再聚,聚後又認出前世之親朋好友且因之而悲欣交集。諸如此類的情景,古今皆有、中外皆聞。聚散無常、生死恍如夢境,這就是輪回的軌則。如同穿梭于魔女的齒尖,衆生就這樣隨著業力與煩惱,在無明的苦海中永無止息地輪轉個不停。
公元2002年5月,聽說旭日鄉江古村有個小女孩能夠非常清楚地憶念前世,打聽到這一消息後,將信將疑,我立即就近詢問了一些與她同村的人,結果衆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我說:“確有其事!”不僅與她一個村子的人,甚至鄰近村落的人也知道這件事。爲此,我于6月10日專程前往江古村,走訪了當時親眼目睹過小女孩回憶前世景象的一些目擊證人。
這個女孩前世也身爲女人,並育有叁男二女,其中有些至今仍健在,不過大多均已年高體邁。兒子中的年長者,20歲時即離家前往果洛,母子自此再也沒有見面。長子離家後,母親極度地思念他,于是便經常發願、祈禱叁寶,渴求叁寶能加持他們母子再度相見。然而終究緣悭一面,以致晚年雙目失明時母子仍未能如願聚首。約莫二十年後,也即公元1988年,前往果洛的長子的幼女産下一名女嬰,母親在懷她時,就曾做過一些奇妙的夢;出生後,到了剛會說話時,她即能說出很多有關她前世的細節,而這些事情從未有人告訴過她。1990年,小女孩3歲時,爺爺、奶奶和父母帶著她回江古村探親。在江古村裏,小女孩非常清楚地辨認出了前世的村子、房子、家屬、鄰居以及前世熟悉的一些物件,據此,她的親屬們都認定她就是老母親的轉世。
這次到江古村,我首先訪問了次子的兒子。他追憶道:“小女孩3歲時到我們家,他們才到山腳下,她就認出了我們的村子。”接著他又說道:“奶奶原來在世時,我們家住在江古村的最下方;奶奶去世後,才搬到江古村的上方。小女孩領著她的爺爺、奶奶和父母一直走到舊房子處,當時小女孩說:“原來我們的房子就在這裏,但現在房子卻不見了。”接著她就見到了我的父親(次子)和叔叔(叁子),在未經任何人介紹的情況下,她立刻就認出了他們,並且跑上前去抱著他們哭,我父親和叔叔也跟著哭。後來,她還對叔叔做出喂奶的樣子。剛一見面,她就非常疼愛我的父親和叔叔,因此家裏的老一輩一致覺得,這個小女孩就是他們母親的轉世。”
小女孩前世的一個女兒及次媳就住在離我不遠處,我也就近做了采訪。她們說:“我們母親非常想念離家的長子,她念珠中較珍貴的珠寶,通常都會取下來供養僧衆誦經,以祈求能與長子再次相見。然而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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