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當時的交通極其不便,故始終也未能見上一面。”她倆其余的話則基本同前所述。
接著,我又去采訪她的第叁個兒子。他是一個出家人,與我在同一個佛學院。他說:“親人們回來的那一天,當時我們正在村子附近舉行法會,家人們已先行回家,因爲我要領衆誦經,故較晚才回到家中。到家時,小女孩和她母親正好站在陽臺上,一見我她就對她母親說:“這是我最小的兒子。”正吃晚飯時,小女孩提出要和我一起睡覺,她母親就對她說:“不許這樣說,快讓叔爺爺吃飯。”但她就是不聽,仍堅持要和我睡在一起。當晚我們就在一起睡,她還做出喂奶的樣子,非常疼愛我,往後的五六天裏也一直如此。”
爲了徹底了解實際情況,6月24日我又專程前往青海果洛采訪小女孩以及養育她的爺爺、奶奶和她的父母。
我先訪問她的奶奶。奶奶現年84歲。她回憶道:“在小女孩剛會說話時,有天早上,她爺爺還未起床,她就對我說:“這是我兒子。”當時我並未在意,只是開玩笑地對她說:“你的兒子好小哦!”有一天,她又對我說:“我非常想念我的兒子,于是就騎在一條白龍背上來找我的兒子。以前,我每天都到房頂上看看兒子回來了沒有,每當日落時,我就會想:今天兒子又沒有回來。那時我就會感到既傷心又失望。”有一次,她爺爺和叔爺爺從果洛去旭日,那天正巧下著大雨,她從窗戶看到外面在下大雨,于是就說道:“上師叁寶保佑我的兒子,願我的兒子心想事成。這個雨要是不下該多好啊!””奶奶接著又說:“每當我聽到這麼小的孩子說這些話時,我都會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正說著,她的眼淚又無法抑止地滴落下來。她一邊拿紙拭淚,一邊接著敘述。看到這種景象,我的內心也不覺泛起一絲感傷。她繼續說:“後來,我們帶孩子去旭日探親,她認出了她的村子、兒女還有村裏的人及很多東西。記得我們剛到江古村邊時她就說:“這條路我以前趕牛時走過很多次。”有一天,我們又去智古村,回來的路上她對大家說:“就在這裏,以前我的兒子腳受傷流了很多血,也許現在還留有傷疤。”說著說著,她就要她爺爺脫下鞋來看看,盡管沒有看到傷疤,但我們還是愈來愈感覺她就是他們母親的轉世。”
接著,我又去訪問爺爺。爺爺現年82歲,他說:“一開始,有天我睡在床上還沒起身時,小女孩就對我太太說:“這是我兒子。”當時我想:小孩子的話不可信,所以也一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有時,小孩子調皮不聽話,我就罵她,那時她就會說:“我是來找你的,你怎麼還罵我呢?如果你再罵我,我還有很多子女,我可以回去跟他們一起生活。”有時,她又會說:“你竟然敢罵你的媽媽!”還說:“在我非常想見到兒子的時候,一條白色的龍就飛過來了。龍告訴我:我把你送到你兒子那裏去。”她雖然說了這些話,但我依然沒有在意。一直到她3歲時,我們回老家探親,那天在山腳下車,大家先在河邊的草壩上休息了一會兒。當時只見山腰上有上、下兩個村落,那時她父親就問我:“我們的村子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我還來不及回答,她就已經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並搶先說道:“不在上面,在下面。”那時我感到很奇怪,因爲在我們幾個人中,除了我以外,誰也沒到過這兒,她根本不可能知道下面的村子就是我生活過的地方。我20歲就到外面流浪,在這之前,家裏所有的活兒都我一個人做,我就如同母親的左右手,所以在母親的五個子女中,她特別疼愛我。”
然後我又去采訪了她的父親。他告訴我:“我們到山下河邊時才發現村裏的人都去參加法會了,因此看不到一個人。她爺爺因離家太久,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于是他們就說等到有人出來時,問了路再走。那時她就說:“我找得到路,我會走,你們跟我走就行了。”接著她就一直走在我們前面帶路。快接近村邊時,我對她說:“不要跑到前面去,村子裏也許有狗。”她就說:“我們村子裏沒有狗,我們家原本就沒有狗,現在也不會有狗。”然後她就把我們帶到了舊房子那裏。房子已搬了,她看到後就疑惑地說:“我們的房子原來就在這兒,現在不在了,誰知道搬到哪兒去了?”後來,我們到拉則寺去朝拜,回來的路上下起雨來,大家就到策得村的巴雍家避雨。他的房子很老舊,裏面沒有鋼爐,也沒有煙囪。火生起來之後,一屋子都是煙,她就說:“我的眼睛很痛,我的眼睛又瞎了。”說完就哭了起來。”
接下來,我又去采訪她母親。她說:“在懷她時,我做過一個夢,夢中來了一條白色的龍,口中放光照射到我的身上,而她的生肖正好屬龍;她在很小的時候也說過,她是騎著白龍來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反正這叁者是一致的。我們到旭日去探親的第一天,我叔叔從法會上回來的比較晚,小女孩一見到他就對我說:“這是我最小的兒子。”晚上就跟他一起睡。有一天來了一個人,她看到後就說:“沃洛來了。”這個人叫沃洛,和她爺爺同年。當時我就問叔叔:“他是不是叫沃洛?”叔叔說:“就是,你怎麼知道的?”後來又來了一個女人,她叫更仲,小女孩一見就說:“這個是更仲,小時候她臉上的黑痣小小的,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大?”又有一天,我們去親戚才讓東珠家,他們家有一個牛皮包的轉經筒,小女孩看到後就說:“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東西。”還有一個牛皮包的盛水器,她看到後也說:“在我們那個年代,這是很珍貴的東西,怎麼現在都丟在這兒了?”回來的時候她則說道:“原來這裏沒有路的,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好的公路。”五、六歲時,她很不聽話,我們罵她,她就說:“你們罵我嘛!我是你們的奶奶。””
最後,我去訪問她本人。她現年14歲,是一個五根俱全、極其聰穎的女孩。她說:“現在,我已不記得前世的任何事情,我們到旭日去的很多事情,現在也已經忘記了。去旭日的時候,我只記得有爺爺,其他還有什麼人就記不得了。我記得爺爺的腳好像受了傷流過血,但是這個記憶現在也很模糊。另外,我也分不清有些情境到底是夢境,還是回憶。記得小時候做夢騎著一條白龍過來,但我分不清這是在母親告訴我“你曾說過你是騎著白龍來的”之後做的夢,還是在這之前做的夢。有時突然看到一些前世的東西,馬上就會産生一些特殊的感覺,知道這是屬于我前世的東西。有時看到一些新東西時,又感覺很像前世的東西,再仔細看看,好像真的在前世見過似的。前世的事情雖說我已記得不很清楚了,但我感覺自己就是爺爺母親的轉世!現在,在全家人裏,我最愛的也是爺爺。”
另外,她的家人說:“小孩3歲時能把前生往事記得非常清楚,要是在那個時候采訪她,問什麼問題她都答得出來。六、七歲之後,前世記憶就逐漸衰退,她本人也不大提前世的事了。”
後來,我又去問了江古村其他當日曾親眼目睹過此事的很多出家人以及在家衆,最後發現每個人所說的話都是一致的。
在整個采訪的過程中,自始至終我都在再叁觀察,看看其中有沒有欺騙的可能性。最後則發現,這是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其中沒有摻雜絲毫的謊言與妄語。
(四)逝而複返 全家團聚
2002年的夏天,聽說果洛班瑪縣多貢瑪寺有個小孩能夠很清晰地憶念前世,透過幾位朋友的介紹,我遂于7月11日前往多貢瑪寺,開始了一系列的調查探訪工作。
在正式報導前,請容我先簡略地敘述整個事件的始末:之前,多貢瑪寺有位僧人名叫圖旦洛沛,27歲時由于腦疾、頭痛而病逝,去世後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就轉世再來。
1989年,一個名叫吉美圖旦的小男孩誕生在果洛甘德縣闊曲鄉的鳥果村,他身上先天就具有一些與衆不同的特征——剛會說話時,即稱呼前世母親的名字;經常提及前世的住處、親人和許多別的細節,諸如他曾說過:“我是班瑪縣多貢瑪寺人,母親叫做那沃……”等等。在和其他小孩玩耍時,他常常會拿起一塊布把頭纏起來並說道:“我的頭有毛病。”當聽說其他人頭痛時,小吉美圖旦往往表現出非常關心的樣子。4歲時,家人帶他去金川縣朝拜著名的觀音像,回程經過多貢瑪寺時,他嚷嚷說:“我媽媽和我的家就在這兒。”說著說著就鬧著要在那兒下車,還准備從車上跳下去,幸虧家人及時抓住了他的腰帶才避免了跳車事件的發生。後來,在他5歲時,舅舅生病前往班瑪縣就醫,小男孩表示一定要隨其前往,家人不得已只好帶他同行。當時,在前往班瑪及回程的路上,他說出了前世的寺院、住家等許多情況,並在無人告知的情況下,清楚地辨認出很多前世交往過的親友。很多人因之而堅信他就是班瑪縣多貢瑪寺的圖旦洛沛之轉世,不久這個消息就傳開了。
多貢瑪寺在知道他就是本寺院的圖旦洛沛之轉世的消息後,廟裏的僧、俗二衆通過討論商量後決定派人前往甘德縣將他帶回寺院裏居住。他們一共派出了十幾個人,其中包括寺院裏的活佛、堪布、管家以及他前世的父母。一行人來到甘德縣的隆嘉寺後發現,這一世的圖旦洛沛也是個小喇嘛。當時,小男孩在人群中很快就認出了他前世所在寺院的堪布、管家,以及他前世的父親。之後,衆人便把小孩請到多貢瑪寺。回到寺院後,他又認出了前世的衣服住所等遺物、遺址還有家中的牛,並把除了家人以外其他人不知道的細節全都一一說了出來。另外,他對前世父母懷著與現世父母一樣的深厚感情,完全視如親生父母一般。這樣一來,當地的僧俗二衆都堅信:吉美圖旦就是圖旦洛沛的轉世。
那些曾親眼目睹過吉美圖旦指認房子、人物的當事者,如今分散在多貢瑪寺、果洛大武及班瑪縣的阿江村叁個地方。這次查訪時,我分別前往這叁地去采訪當事人。多貢瑪寺距離阿江村四十多公裏,從喇榮至大武有五百公裏,來回一千多公裏的路程,由于正在修路,極其顛簸難行,故一路行來倍感艱辛。尤其是在半個月之前,爲了調查類似的事件我本人已前往過大武一次,所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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