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他幼年時和許多小孩經常騎的牛。他還說:“原來它的毛像我頭發一樣黑,現在變黃了,不好看。”又有一次,他對母親說:“我有一次在閉關時,鄰居房頂上爬上了一頭牛,你們叫我去趕下來,你現在還記得嗎?”他母親和鄰居都說確有其事。”
嘎欽還告訴我,有一次,小孩和沃既去放牛,認出了前世的關房,“在他回來的第四、五天,沃既和他一起去放牛,他們去了他前世閉關的小屋,那時,房子已沒有了,但是有一個小土堆,上面長滿了草。他就把腳踏上去,並說:“這兒是我的房子。”那時候,我們還沒有收養沃既,所以沃既回來就問我和他母親,我們說:“他的關房原來的確是在那裏。””
于是在采訪沃既時,我也就此事向她詢問,她的說法一如嘎欽。後來,我也詢問了小孩,他的回答亦與嘎欽、沃既相同。
嘎欽又回憶道:“有一次,我和阿江寺的彭措喇嘛及小孩一起去班瑪縣城,路上邊走邊聊。彭措喇嘛在他前世時曾來過我們家一次,在聊天時就隨口問起:“以前我來的時候,你們家在哪裏?”我還來不及答話,小孩脫口就說了地名,的確就在那裏。”
自然,我又去阿江寺拜訪彭措喇嘛。在訪談中,我問他有沒有見過小孩?小孩有沒有提到前世的事?彭措喇嘛首先提到的就是這件事,而且說法和嘎欽完全一致。
爲了深入查訪,我又特別前往多貢瑪寺。寺裏的喇嘛嘉既說:“小孩到寺院幾天後,有天他奶奶和幾位喇嘛在一起。他一看到我就跑到奶奶耳朵邊上悄悄說了幾句話,奶奶就和周圍的喇嘛說:“小孩說那個人他認識,他是嘉既。他是不是嘉既?”雖然小孩前一世和我很熟悉,但是這一世,我們卻是第一次見面。”
朱地的弟弟說:“小孩到寺院的第叁天,我們在河邊洗衣服時,小孩正好來玩,他就問我們:“現在咱們寺院還有沒有跳格薩爾王的戲?”我們就說:“有哇!你知不知道是誰扮演格薩爾王?”小孩想了一會兒說:“我想起來了,是喇嘛雷竹。”我們又問:“喇嘛雷竹長得什麼樣?”他說:“個子高高,頭發是白色的。”他又說:“丹增達吉、雷竹和我同壇受比丘戒。””
阿旺說:“以前,我有一輛飛鴿牌自行車,圖旦洛沛用它來學車,後來把車子騎壞了。但是我並未說他什麼。後來,小孩回來時和我見面,他就說:“原來我把你的車子騎壞了,但你卻沒有責怪我。””
結束了在班瑪的查訪,我又前往大武,首先訪問了撫養他長大的奶奶。
奶奶說:“小孩本來能夠記憶前六世,他說了很多紙幣流通之前的事情,但其中最清楚的就是前一世。還有一個叫秋陽的小孩,他說有一世他們是在一起的,這些情形是他小時到隆嘉寺的藏劇團演戲時說的,藏劇團的喇嘛們比較清楚。他小時候剛剛會說幾句話時,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叫成“那沃”,第一個“那”字叫得很清楚,第二個字發音有點走音,叫成“嗡”。當時,我們以爲是小孩的童語,但是後來當他較會說話後,他就說:“我的母親叫那沃。”我們這才知道,原來他叫的是前世母親的名字。他很小的時候,經常揀很多石子玩。他常拿叁個石子,上面再放一個石子當成竈,一些小石子當作碗,又拿一些土當茶放到碗裏,然後說:這碗茶是那沃的,這碗是我的,那碗是……;又去揀很多石頭,然後說,這是那沃家的牛,那是那沃家的羊,就這樣玩。他剛會說話時,所說的話中還夾雜一些班瑪當地的土話。”
然後,我又去訪問他的母親拉助,她說:“小孩剛出生時,耳朵上就有一道裂痕,耳垂上有穿孔的痕迹。”
對此,多貢瑪寺裏很多人都說:“圖旦洛沛耳朵上的確有裂口及孔。小時候,有個小女孩汪既扔石頭打到他的耳朵,傷口一直沒有癒合,故才有一道裂痕。”
最後,我去采訪小孩本人,他現年14歲,是個健康、聰穎又好學的小孩。他說長大以後,前世的記憶愈來愈模糊,現在關于前世的事都記不得了。但是,當年回班瑪回憶前世的那些事,現在他仍記得很清楚。
他說:“那個時候,很多前世相識的人都來問我很多問題,我都一一回答,但回答的細節,我已不太記得了。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想去班瑪,會說話時就喜歡班瑪話,然後學班瑪口音。我聽到班瑪的人來找我的消息時,我很高興,心想:這些人是來接我的。他們來的時候,我認出了叁個人。當我見到那些人時,感覺是很早以前就見過的人,但是記得不是非常清楚,有些模糊,看到以前用過的東西,感覺也是這樣。當我第一次看到寺院及家鄉的人時,內心激動不已,尤其看到母親時,內心非常悲傷。有些我以前並不認得的人來騙我時,我還是知道的。在多貢瑪寺前面,有一個叫熱瑪的女人就曾過來對我說:“我是你媽媽。”我心裏清清楚楚地知道她不是我的母親,記得當時我對她說:“你不是我媽媽,我媽媽是那沃。”小時候,對于現世的母親和前世的母親那沃,我比較愛那沃。長大之後,知道現世母親才是真正的母親,漸漸平等地愛她們兩個。至于其他親屬,除了經常接觸的一些,對前世及現世的親屬,感情基本沒有兩樣。前世的父親與我相處的時間較久,因此,即使現在我仍當他是父親,與現世的父親沒有什麼區別。”
吉美圖旦能記憶前世之事件,發生至今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未能趕在事件發生的當時進行采訪,但在很多關鍵問題上,當事人及目擊者的說法都完全一致。
在與這些人交談時,我也再叁仔細地觀察其中是否有欺騙性,並思考他們有沒有欺騙的必要,結果發現這兩者都沒有。
這些說法並不是在我到達當地時才開始出現的,早在八、九年前當地的寺院及村中即已傳開了,這其中也沒有任何欺騙的可能與必要性,爲什麼這麼說呢?
第一,這兩家人以前根本就不相識,之間也沒有任何關聯。雖然有些上師曾私下告訴嘎欽,圖旦洛沛是一個轉世活佛,但在那時他也沒有什麼地位,並無任何特殊之處。至于現在,吉美圖旦的家庭也是極其普通的,所以兩家在此問題上不可能有其他的什麼目的。
第二,在關鍵問題上,大家的說法都是一致的。尤其是圖旦洛沛的父親,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拒絕承認吉美圖旦是他孩子的轉世,到後來基于種種理由,他才不得不承認並接受這一事實。
第叁,多貢瑪寺的其他僧衆及村中之人,他們在當時也曾再叁觀察過事情的真僞,後來則全都堅信吉美圖旦確實是圖旦洛沛的轉世。很多人說:“吉美圖旦並不是由哪一個上師、活佛認證他是圖旦洛沛的轉世,而是由他自己說出來的。之後,又經過寺院及村裏的人再叁觀察而得以確定。若不是有很多可靠的理由,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承認這個人就是圖旦洛沛的轉世。”他們所說的,我本人也覺得非常有道理。
如是能記憶前世之人,他們的出生地不僅在西藏,世界各地都有這類人的存在;他們出生的時間也不僅限于現在,而是幾千年來一直綿延不絕,從未間斷過;能記憶前世之人,也未必只能是上師、活佛之類,一般人中也屢見不鮮。所以說,這是人類生命輪回中的一種普遍現象,絕非憑空杜撰的天方夜譚。
整個西方世界對于心靈和生命輪回的認知都極其膚淺,研究的深度也不夠,因此才産生了很多誤解。龍樹菩薩曾說過:“本性非造作,亦非依他物。”(事物的本性非經造作,每一事物本身均有其獨特的本性,也不需依靠其他東西來造作。)誠如龍樹菩薩所言,以個人的觀點是無法改變物質本性的。“前世今生”及“意識脫離肉體”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有很多案例可考。這些事實對于那些持守“意識是大腦活動之産物”等陳舊觀點的人而言,無疑是投下了一顆原子彈,動搖了他們的基本觀點,使其再也無法立足。這完全是事物本身的能力所致,而非依權力大小及辯才的巧拙來安立。
如是承認前後世及業因果的道理,這就叫做“世間正見”。若具有這種正見,則現世可促進社會發展、和平,後世可獲世出世間之功德,故此善說實乃無價寶般之觀點。
慈誠羅珠于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
二零零二年七月十九日
(五)前生後世 鐵證如山——關于兩個回憶前世事例的采訪筆記
在這篇文章中,我們將就有關前世今生的話題進行一些探討。其必要是什麼呢?因爲,如果人們不知道前世今生的存在,就不會爲自己的來生,做任何思想上的准備和行動上的努力,就會把整個生命都浪費在對物質財富的追求上。爲了得到今生的幸福,就勢必會作出殺生、偷盜等各種惡劣行爲,從而導致自己和他人身心的痛苦。如果僅僅爲了衣食住行而將整個生命浪費,我們生存的意義,就與牛羊沒有什麼區別了。反之,如果知道前生後世的存在,人們就不會將自己的人生目標僅僅寄托于今生的快樂幸福,就會對來世也抱著同樣的希望,並會爲此而不懈地努力,改過遷善,精勤修持。因此,能否清楚地知道前世與今生,是人生的一個重大問題,了知前世今生的存在之後,人的內心世界將會變得無限廣闊。就能以長遠的眼光,樹立起准確的人生目標。從此,每個人的生命就開始變得充實而有意義。因此,首先知道前生與後世的存在是非常重要的。
那麼,什麼是前生後世呢?所謂前生後世是指,所有的生命,包括螞蟻之類,都有生命延續的現象,生生世世不間斷地循環,從幼兒、青年、老年、死亡、投生,之後又幼兒、青年、老年、死亡、投生,如此周而複始,不間斷地輪轉不息,沒有一個生命可以逃脫。
人在瀕死之際,眼識、耳識等粗大的意識逐漸消失,之後就出現昏迷狀態,當從昏迷中清醒時,由細微的意識開始,逐漸産生整個心識,以及這一世的死亡中陰現象。在這個過程中,會因前世的因緣,而顯現出各種苦樂現象,行善者會有快樂的現象,作惡者會有痛苦的現象。之後,又因前世各自的因緣而投生到各處。這一切的顯現,既不是造物主的安排,也不是無因無緣的偶然,都是由與自己形影不離的前世因緣(也即各自所造的業力)所主宰的,這也充分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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