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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論▪P37

  ..續本文上一頁恭敬,誠可謂大逆不道。由此即已違犯密乘戒,對于學修密法之人最害怕的莫過于破密乘戒。而阿曲堪布的侍者們——尤其是赤誠加措,他已是修行密法十幾年的人,是決不會這麼做的。另外,他們堅信自己的上師一定能有舍利子,在上師圓寂後,他們都在虔心靜盼。根據經典中講,能夠供奉成就者遺體或舍利的地方,可禳災增福。對于這一點,他們也會考慮自己與社會利益的。再者說,密宗師徒間的情感是非常特殊的。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把自己上師的遺體處理得這麼草率,這麼令人難受!

  在阿曲堪布虹化中期和後期,赤誠加措等兩次專程去請教阿秋堪布。阿秋堪布是赤誠加措唯一的大圓滿根本金剛上師,他決不會作出欺騙自己金剛上師的行爲。

  在阿曲堪布虹化後,他們把成就虹身的事實記錄,分別送往印度和西藏高僧們案前,並專門到五明佛學院向法王晉美彭措彙報——從這些情況,我們也應看到虹身者虹化是事實。否則,他們是不敢欺騙神通廣大的這些高僧大德們的。

  我本人在訪談中發現,那些敘述阿曲堪布生前就已成就的許多證相的人,和圓寂時看到彩虹等瑞相的人們,從他們的神態言語中,不難發現,他們是樸實善良的,所陳述的情況都是他們親眼目睹的……。6月24日,我見到阿曲堪布的其他侍者,又仔細地詢問了整個事情過程,他們所講述的與赤誠加措所述完全一致。

  就此,我相信這的確是一個20世紀末,即身成佛的典範!

  阿曲堪布就這樣走了,走得那麼潇灑那麼安詳。他老人家長辭輪回,回歸自然,向世人無言地呼喚著,昭示著本地光明——這應該是一切衆生的共同向往——本來歸宿!

  

  慈誠羅珠作于喇榮五明佛學院

  一九九九年六月

  

  (七)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的肉身突然飛空失蹤——對一樁發生在44年前的肉身神秘消失事件的調查

  時間或許會消盡人們對許多事情的記憶,當日子一天天從我們身邊溜過,恍然間,逝者如斯的感慨便不覺油然生起。只有極個別的一些往事通過時光的篩選而進入人們的心底,從此沈澱爲那些永不磨滅的記憶。

  我相信對青海黃南州同德縣的很多人來說,才旺仁增堪布正是他們腦海中如是的一種珍藏。這位于1958年9月在看押他的士兵面前,突然飛走而消失于空中的甯瑪巴一代大成就者,已漸從當地老百姓茶余飯後的閑談演變成他們心目中的傳奇,並最終升華成一位精神領袖與信仰寄托。在事件發生後長達四十余年的口耳相傳過程中,究竟是人們的幻想創造出一位他們用以寄托脆弱心靈的偶像,亦或是一個真正的飛身成就者憑自身的自在解脫力,在世人眼前演出一幕活生生的生死自在幻化劇?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對這個問題都曾有過思考、辨析甚至懷疑,不過我們都相信一個基本的事實:我們沒看到過的不一定不存在,一味執著于所謂的耳聞目睹,其實與整日沈浸在道聽途說裏並無什麼實質性的差別。面對一件錯綜複雜的事件,實事求是應該是最好的解讀態度。正是本著這樣的初衷,公元2002年的初夏,我終于踏上了青海黃南這片神奇的土地,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務必爲大家,也爲後人勾勒出才旺仁增堪布的真實身影。

  在報導查訪過程及結果之前,我先向讀者簡略地介紹這位甯瑪巴上師,有必要聲明一點,即所有這些資料彙編均有可靠的來源與依據。

  才旺仁增堪布于1883年降生在四川省紅原縣的麥窪,當其長到10歲時便進入紮西卻囊(意謂吉祥法林)寺學習佛法。15歲時正式出家且受沙彌戒,接著便到甯瑪派六大寺院之一的竹慶寺聞受顯密經論,在這段期間中,他依止了多位大成就者。25歲時,才旺仁增在竹慶寺受了具圓戒。從此,他一直嚴持淨戒、護戒如目,因之所穿衣物、所系腰帶以及坐墊等日常用具皆散發出清淨、悠遠的清香。在長期聞思修行的求法生涯中,他接受了諸多甯瑪巴的灌頂與傳承,並表現出博通顯密經論、智慧超常等許多異人之處。30歲時,終于得至麥彭仁波切座前聽聞甚深法要,當麥彭尊者爲他念文殊修法的傳承時,他當下頓悟了光明大圓滿,此後便自然精通了很多經論法典。

  其後,又至山上苦修,他的苦行的確堪稱所有苦行者的典範。一方面因爲物質條件及外在環境都非常艱苦、惡劣,另一方面更因爲才旺仁增堪布在種種嚴酷的環境下所表現出的精進不辍、堅韌不拔的毅力與品性令人感佩不已。他每餐僅以一碗水沖泡一點點糌粑爲食,如此餐餐進食糌粑湯,在近一年的時間裏僅僅用完了一小口袋糌粑。而這種頓頓食不果腹的生活,絕非一段短暫時日,在苦行的日子裏,基本上每天的生活都如是。曾有一次,當原本就所剩無幾的酥油和糌粑都告用罄時,在一段很長時間裏,他就靠煮食盛裝酥油的牛皮袋子維生。食物的匮乏還不是才旺仁增所要面對的唯一困境,由于沒有供燈用的酥油,他只好就著月光讀書。當月亮一點一點地爬上山坡的時候,追逐著月光的他便也漸漸登上了峰頂。于是在他苦行的地方就形成了這樣的一種景觀:每當晨曦的第一道曙光灑在山頂時,有一個勤勉的身影則同時送走了最後一縷月之清輝。碰到沒有月亮的時候,他就以燒過柴火的余燼那點微乎其微的“光亮”,就著經書投入地閱讀。

  對才旺仁增而言,夜晚的睡眠基本上都是在打坐入定中度過的。除了一件白天所穿的衣物外,晚上不會再蓋任何東西禦寒。就在他進行這樣的苦行修道時,有一晚在夢中,才旺仁增親睹了戴著琥珀項鏈的蓮花生大師,他的智慧頓時被激發出來,此後便可以每天背誦多達兩萬四千字的經文。

  當他于竹慶寺附近的雪山裏獨自苦行時,每天僅能進餐一次,有時甚至兩叁天吃不上一頓飯,但肚子的饑渴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才旺仁增修行的腳步。爲抵擋陣陣襲來的困倦與睡意,他竟然只穿著一件內裙坐到地凍天寒的雪地上打坐,而且是赤腳!由于雙足長時間暴露在冰雪中的緣故,腳已被嚴寒永久性地侵害,他後來不得不依靠雙拐行走。

  這位真正的修行者就這樣在艱難困苦中磨煉著自己,他用全部的身、口、意體味著佛法的真意,同時也在盡自己的一生向世人展示密法即身成就的可能性與通達途徑。盡管他後來在顯現上,表現出諸如行動不便、需要有人背著才能來回挪動等身體方面的障礙,其實這一切全都是一個大成就者的隨緣示現,才旺仁增堪布的侍者華丹對此就別有體會。一次,華丹爲上師系腰帶,結果整個腰帶竟然完全穿透了上師的腰身,又完完整整地回到華丹手裏。華丹頓感大惑不解,他再次把腰帶纏在上師的腰上,且打了結實的結。但當他稍一用力、試圖收緊腰帶時,整個腰帶又一次穿透了上師的身軀。華丹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由于成就了虹光身,才旺仁增堪布的身體在夜晚的燈光映照下已無絲毫影子顯現。除此之外,虹光身還有一大特點,即身體毫無質礙。才旺仁增堪布的另一位侍者阿洛就曾親身領教過上師無礙之身的穿透能力。

  那天阿洛要出門辦事,于是他便像往常一樣把上師安頓在裏屋後鎖上門出去。然而當他處理完事情回到上師居所時,一件讓他震驚無比的事卻赫然呈現在眼前:上師居然已安然地呆在屋外!平時都是阿洛把上師背出屋外曬太陽,而這次在大門緊鎖的情況下,上師竟自己來到屋外,他到底是怎麼出來的呢?阿洛看了看門上的鎖,鎖依然完好無損地挂在門上;再看看窗戶,窗戶也原封未動,況且那扇小小的窗戶根本就不可能容一個人進出。看來答案只有一個:才旺仁增堪布確實已成就了虹光身,或曰金剛不壞之軀。

  放下所有世間瑣事、專一精進于無上佛道的才旺仁增,在68歲年近古稀之時,由于因緣所致,被位于青海黃南地區同德縣的桑赤寺迎請過去主持寺物。那一年正當公元1951年。其時,才旺仁增上師正住于四川九寨溝地區的黃龍神山中修行,而向他發出邀請的則是第叁世宗沃活佛,同時也是同德縣地甘寺的創建者晉美德清多傑。那時桑赤寺還未成形,在晉美德清多傑活佛的協助下,才旺仁增上師于1951年年底將其修建完成。從那時起,他就一直擔任桑赤寺的住持。在1958年之前,才旺仁增堪布基本上都是以桑赤寺爲其弘法利生的道場。

  這期間發生的一件事,也許可以成爲才旺仁增堪布神秘失蹤一事的注腳:當他在桑赤寺安住下來後,老家紅原一直不斷派人前來祈請他回去,但他一概予以拒絕。有一次他把桑赤寺的弟子召喚到身邊說道:“這次他們(指紅原來的人)非要我回去不可,但我不可能再回去。這麼些年來,破瓦法我已經修得非常好,因此我自有辦法往生。寺廟建立沒多久,你們務必善加管理。如果他們一定要強迫我回去,我就會在回去的路上自行往生。”

  相信明眼人當能看出此話所隱含的信息,它至少告訴我們才旺仁增堪布是可以憑破瓦法自主生死的。類似的能對他日後的所作所爲進行诠釋的事例還有很多,也不妨再摘錄一件以飨讀者。

  現居同德縣的達瓦、汪欽、南達叁人至今仍記得發生在才旺仁增堪布突然飛走前不久的一件事情:當時,他們叁人與堪布都將被關押進監獄,在正式收監之前,四人與另外的一些犯人被暫時關押在一所軍營中。當時的達瓦也就21歲左右,汪欽等人也與他年歲相當。他們叁人親眼目睹了堪布在衆人面前修破瓦的情景:

  當才旺仁增在他們面前吐出第一聲“吼”後,叁人同時看見堪布的頭發直豎了起來,而且他的耳朵也開始長長、增大,一直長到額際。此時一位軍官急急來到堪布身旁,並用手槍抵住他的頭頂。堪布根本不爲所動,他又接著吐出第二聲“吼”字。此刻,叁人看見他的頭發已全部豎了起來,耳朵也長至頭頂。接下來,那位軍官沖著才旺仁增堪布一陣咆哮,似乎是在命令他別再“吼、吼”地叫了。堪布十分平靜地接受了他的指令,不再繼續修破瓦了,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噢呀(藏文“好吧”的意思)!”

  44年後的今天,已是六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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