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講經弘法的工作。到晚年,愈來愈順利。
記得有一年,我在善導寺遇到甘珠活佛,那也是我的老朋友,他是章嘉大師的學生,大概差不多大我二十歲。遇到時候,他告訴我,他說:淨空法師,你過來。我們也是很難得見一次面,非常歡喜。他說:你現在命運完全轉了。我說:怎麼回事?他說:從前我們都在背後說你。我說:說什麼?說:你這個人,人很聰明,可惜沒有福報,又短命。我說:這些可以當我面說,不要背後說;我說:我很清楚。他說:你現在這些年弘揚佛法,完全轉過來了;不但你有福報,而且你很長壽。我很感慨的是,到第二年,甘珠活佛就過世了。這是藏傳佛教裏面,一位很難得的大德,是一個真正的善知識,規規矩矩的出家人。現在在這個社會裏頭,能找到這樣規規矩矩的出家人,確實不多見。我在香港遇到一位,就是聖一法師,大嶼山寶林寺的。我對他非常尊重,非常的敬仰。聽說這兩年,身體也不太好。他對于中國佛教貢獻很大。
所以命可以改。改命的方法,就是覺悟之後再不造惡。起心動念,要爲別人想,要爲社會想,要爲衆生想,不要爲自己想。這個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容易。了凡先生做了十幾年,感應才現前。我自己差不多做了叁十年,感應才明顯的我自己能覺察得到。我學成之後出來講經說法,二十年才有一個小道場,就是景美的“華藏圖書館”。我弘法二十年,才有這麼一個地方;又過了五年,這才有一個“佛陀教育基金會”;再過五年,在世界上許許多多地方,我們建立“淨宗道場”。所以到晚年,確實甘珠活佛講的話應驗了,愈來愈順利,心地愈來愈清淨,愈來愈沒有替自己想。我今天活在這個世間,爲別人活,不爲我自己,自己沒有了。名聞利養、五欲六塵的享受,早就放下了。印光大師晚年常說,我一無所有,我也不怕死。我現在差不多也入了他的境界,自己一無所有,真的也不怕死。死對我來講,是一樁歡喜的事情、高興的事情,因爲我知道死了到哪裏去。生從哪裏來,死從哪裏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就叫“命由我作,福自己求”。這個話是真的,一點都不假。
了凡先生改命運改得很辛苦,往後讀這個文,我會提醒諸位。我自己這一生改的時候,我很幸運,我比他改得順利。這個原因是因爲我始終沒有離開老師,老師常常在身邊督促、指導,這個得利益太大了。我跟章嘉大師叁年,跟李炳南老居士十年,十叁年的時間在老師的身邊,這個得利益太大了,耳提面命。那個時候畢竟是年輕,是很用功,但是沒有達到古人所講的標准。我自己是用功努力,充其量給自己打分數也不過六十分,才及格而已。現在,大概可以能夠到八、九十分。所以效驗愈來愈明顯。
這一樁事情,古大德常講,要“真幹”!我集合自己五十年的心得,寫了二十個字。人家問我:法師,你怎麼修的?你怎麼教人?我都在這二十個字當中。“真誠、清淨、平等、正覺、慈悲”,這十個字是存心。無論是順境、逆境,無論是善緣、惡緣;佛家講緣是對人事,人事環境是用緣來說,物質環境是講境界,順境、逆境是講物質環境,善緣、惡緣是講人事環境。我們必須在這些境緣當中磨煉自己,一定要以真誠心處事待人接物。別人用虛妄心對我,沒有關系,那是他,與我不相幹;甚至于他毀謗我、侮辱我、陷害我,與我都不相幹。我們自己要一味真誠待人,這個樣子轉禍爲福,轉得快,災消福來。
處事待人接物要用清淨心,清淨就是一塵不染,順境絕不起貪戀的心,惡境絕不起嗔恚心,永遠保持自己心地的清淨平等,自然就生智慧。愛護一切衆生的心油然而生,這叫慈悲心。慈悲心,兩、叁年有效驗。過去我讀印光法師的傳記,印光大師早年住的寮房,房間裏面有蚊蟲、有蒼蠅、有跳蚤,這些東西幹擾。他的侍者,就是照顧他的人,想把這些東西清除,趕出去。大師說:不必,有它們在,顯示我自己修行的德行不夠,不能夠感動它們,不要趕它們走。到七十歲以後,他的房間去找這些東西,一個都找不到。果然這些東西搬家了,在佛法的術語叫“遷單”,它搬走了。印光大師七十歲以後,我現在也七十歲以後,這兩年來,我很歡喜有了效果。我居住的這些房子,也有這些螞蟻、蟑螂,常常會看見,這兩年當中逐漸逐漸少了。
我在圖文巴買了一個小地方,已經有一年八個月,剛剛買下來的時候,螞蟻非常多,蟑螂、小蟲很多。山上住了兩位同修,我告訴她,決定不殺生,對于它們要以清淨心、恭敬心來對待;不但不可以傷害這些小螞蟻,連害它的念頭都要斷絕。看到它們,我們合掌“螞蟻菩薩、蟑螂菩薩”,我們要這個心對待它。告訴它,我們生活環境不一樣,房子裏面是我的生活環境,房子外面是你們生活環境,希望我們和睦相處,互不幹擾,互助合作,常常這樣的心對待它、勸勉它。這一年半以來,我再看看螞蟻少了百分之九十,現在還有,很少,不像從前成群結隊。我告訴大衆,我們再努力兩年,大概完全就沒有。用真誠的愛心,對這些小動物。
不僅對這些小動物,對植物也不例外。我們花園裏面種了很多花、很多樹木,還有蔬菜,在山上我們自己種蔬菜,我們也是用愛心對待它、愛心照顧它,花開得特別美、開得香,這些小樹、蔬菜長得特別好。我們不要用化肥,不要用農藥,完全沒有,是以愛心來照顧。有感應,連樹木花草都有感應,這使我們想到,古時候傳說的“生公說法,頑石點頭”,連石頭都有感應。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效應,現在我相處的只是到植物,植物跟我有感應,石頭還沒有。生公的功夫比我還高一等,我還達不到他的功夫。
這都是跟諸位說明,“命由我作,福自己求”。我這一生當中,五十年學佛所體驗到的,命運完全轉過來。雖不敢說得大自在、大圓滿,但是自在、圓滿是接近了,有信心可以得到。
下面文字上說,“詩書所稱,的爲明訓”。古聖先賢著作裏面所說的,的的確確、明明白白的教訓,我們要相信。“我教典中說”,“我”是雲谷禅師,他是出家人,“我教”,那就是佛教。佛教經典裏面講:“求富貴得富貴,求男女得男女,求長壽得長壽。”我們凡夫不能無求,我早年學佛,心裏也是有希求。章嘉大師看出來了,告訴我,“佛氏門中,有求必應”,這是他老人家教我求的方法。袁了凡是雲谷禅師傳他求的方法,我求的方法是章嘉大師傳授給我的,言語比雲谷簡單,非常有效果。他告訴我:你在真心祈求的時候,沒有感應,求的時候沒有感應,這是什麼原因?你自己有業障。障礙不在佛法那一邊,不在外面,障礙在自己本身,本身有業障。只要把業障除掉,感應就現前,有求必應。我就問他,向老師請教,我說:業障怎麼除掉?他跟我說:忏悔。“忏除業障”,普賢菩薩在《華嚴經》裏頭說的。然後教給我,怎麼忏除?絕對不是去拜梁皇忏、拜水忏,不是搞這個。所以我遇到這個老師,真的是個好老師。他說:佛法不在形式,要在實質。什麼叫實質?後不再做。譬如,我們起了不好的念頭,說了不好的話,做了不好的事情,現在知道這是罪過,這是錯了,從此以後,我不再錯了,這叫做真正忏悔,這樣才能消除業障。假如你在佛菩薩面前念經、念咒,以爲忏悔了,念完之後再造,造了以後再去念,這個沒有用處,這是完全錯了。
我的老師跟我講實話,佛法重實質,不重形式。譬如講到戒律,他非常重視戒律,我跟他叁年,他提到戒律的重要,總提了幾十遍,我的印象最深。怎樣持戒?他告訴我,不必到哪個地方求法師受戒,他說:用不著,他說:那個沒用處。我說:那要怎麼做?學一條,做到一條,這一條你持了。譬如,不殺生,你真正能做到,對于一切生物絕對沒有殺害的念頭,你這一條戒就圓滿,不一定要去受戒。到戒壇受了戒,受了戒你做不到,你就全破了、全犯了,罪上不是加罪?老師教導我是這個方法,學一條做一條,做到了,那就是真正受持。所以我學佛,得力于這些大善知識的教誨。
在前年,我遇到新加坡納丹總統,我們在一起吃飯,納丹總統告訴我,他是印度教徒。他說:我最佩服佛教,佛教重實質,不重形式。我聽了,聽呆了,這個話幾十年前章嘉大師跟我講的,這幾十年當中,我就沒有聽人講過這個話。我聽納丹總統講,這內行人,這個人不簡單,所以我對他也非常尊重。
我們要懂得究竟怎麼個求法,真正消除業障,有求必應。但是業障習氣重,這個不怕,我們需要耐心、需要時間來消除。了凡先生用幾十年的時間,我也用二十年到叁十年的時間,你沒有這麼長的時間不行。不是說斷就斷,哪有那麼容易!毛病習氣自己一定要克服,常常提醒自己。所以古人重視讀誦,非常有道理。我自己這一生能成就,我知道,我得力于講臺。我四十多年沒有離開講臺,天天在講經,天天勸別人,天天勸自己,別人有沒有得到利益我不知道,我自己真的得利益。這就是佛法常說的“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如果沒有長時間的薰修,怎麼能成就?我們的毛病習氣是無量劫薰習而成的,都是長時薰得的。現在我們要把壞的習氣、惡的習氣舍掉,要學古聖先賢,要學諸佛菩薩,還是要時間。所以如果沒有相當長的時間,要有決心、有毅力,斷除自己習氣,這才能圓滿成就。
《了凡四訓電視弘法講記 (第二卷)》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