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你從來沒有勸告他們一聲,也沒有一次阻止!只不過是在路上遇到字紙,撿去焚化。這不就是做給外人看的嗎?這不就是圖務虛名嗎?
社中每月放生。君隨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諸人不舉。君亦浮沈而已。其實慈悲之念。並未動于中也。
這一段講放生。修善是什麼事都要從心地發出來。別人提倡這樣做,你就隨喜跟著做;人家不做,你也就不做了。你心地真正有慈悲,真正想放生嗎?沒有!只是看到別人做,心裏歡喜,隨喜一點;別人不做,也就算了。不是出于真心!隨喜中也沒有盡到力量。“隨喜功德”是要盡心盡力,才叫隨喜;沒有盡到心力,不叫隨喜。所以,你並沒有真實慈悲之念;在外面還標榜著—我是個仁慈之人!實際上心裏毫無仁慈。
且君家蝦蟹之類。亦登于庖。彼獨非生命耶。
你們家的廚房裏,依然有蝦蟹之類,這些還是生命,依舊是吃衆生的血肉。文昌社裏,可能不是長素,大概一個月只有幾天吃素。
若口過一節。
這是指妄語、惡口、兩舌、绮語,都犯了。
君語言敏妙。談者常傾倒于君。
俞先生爲人能言善道,又有才學,很會說風涼話諷刺人,用的詞句都非常巧妙。所以,大家聽到的時候,都能被他折服。他有辯才,無理的事也能把它說成有理。他有強詞奪理的本事。
君彼時出口。心亦自知傷厚。
他雖然說得很痛快,可是自己還有一點良心,曉得有傷厚道。說話太刻薄,好勝心強不肯輸人。幸有此一點良心,爲今後轉禍爲福之機。不然竈神到家跟他講,他也不聽!這個人“自知傷厚”,還是可教,可以回頭。在四十七歲機緣成熟竈神到他家的時候,把他的迷夢點醒了。
但于朋談慣熟中。
在熟悉的朋友當中。
隨風讪笑。不能禁止。舌鋒所及。觸怒鬼神。陰惡之注。不知凡幾。乃猶以簡厚自居。吾誰欺。欺天乎。
此是講妄語之過。在朋友談論中,言語不讓人。不讓就是大毛病。我們讀《了凡四訓》末後一篇—謙德之效,懂得謙虛的反面就是不能忍讓,所以說,“滿招損,謙受益”。這就是自滿自大。一個人言行如此,鬼神見了都厭惡,都討厭。所以說“陰惡之注,不知凡幾”!《地藏經》雲,“閻浮提衆生,起心動念,莫不是罪”!自己還不知道,還以“簡厚自居”,認爲自己很厚道,是個好人。你這是欺誰呢?難道你能欺天嗎?
邪淫雖無實迹。君見人家美子女。必熟視之。心即搖搖不能遣。但無邪緣相湊耳。君自反身當其境。能如魯男子乎。遂謂終身無邪色。可對天地鬼神。真妄也。
這是舉出意惡裏最重的邪淫。俞先生雖然沒有邪淫的實迹,也就是沒有做邪淫之事;但是有這個意思,有這個心,不過是無緣而已!所以叫他自己認真的反省,如果因緣湊合,你能不能像魯男子一樣呢?“魯男子”是《孔子家語》裏的一段記載。春秋時代魯國有一個人,確確實實做到不動心,那才是真正的“終身無邪色,可對天地鬼神”。而你做不到,你仍然有邪念,真是自欺欺人。
此君之規條誓行者。尚然如此。何況其余。
張公說,這是你們文昌社訂的規條,你都做不到了,其余的更不必說!由此可知,張先生所說的“專務虛名”不假。一條一條列舉出來,使俞先生無話可說。
君連歲所焚之疏。悉陳于天。
你每年所寫的疏文,竈神爺確實幫你送到天上,呈交給天帝。
上帝命日遊使者。察君善惡。數年無一善行可記。
《了凡四訓》末後一章有“舉頭叁尺有神明”,我們要相信。現代這些邪鬼惡神充滿世間,心地要是不正,必然走入邪道。邪教佛堂、神壇,這些事確確實實妨礙了正法弘傳。
鬼神之事,真正是有!可見上帝對他不是不關心,天天派這些尊神來考察,這些年中,並沒有善事可記!
但于私居獨處中。見君之貪念。淫念。嫉妒念。褊急念。高己卑人念。憶往期來念。恩仇報複念。憧憧于胸。不可紀極。此諸種種意惡。固結于中。神注已多。天罰日甚。君逃禍不暇。何由祈福哉。
這一段開示,最爲緊要,我們要能真信。張公雖說的是俞先生,讀者尤當切實反省,字字句句實在忠告自己。鬼神天天在考察,找不到他有善念。只看到他雖然沒有貪、嗔、癡之行,但是有貪、嗔、癡之念,有嫉妒、褊急、傲慢的心。“高己”就是傲慢。“卑人”就是輕視別人,瞧不起人。“憶往期來”即追念過去,期望著將來。“恩仇報複”,心裏都是這些惡念。這就是說明他的“意惡”。
身口意叁惡業,意惡爲最大;身、口二業都從意惡而生。修行重在修心,心地清淨了,身口自然清淨;意要是不清淨,身口也假裝不來。我們看看俞先生過去,他就只在身、口上假裝,意惡則絲毫沒有改變。神明的鑒察特別著重“意惡”,所以告訴他這些果報。確實所說的不止如此,“君逃禍不暇”,你逃避災凶都來不及了,還求什麼福?你那裏還會有福報!
公驚愕惶悚。伏地流涕曰。君既通幽事。定系尊神。願求救度。
這位陌生人,對俞先生心底隱藏的惡念知道得這麼清楚,都把它說出來了。俞先生聽了,確實害怕,伏在地上流著眼淚苦苦哀求說,你既然曉得這些幽微之事,一定是神仙,絕不是普通人,求您來救度我。接著這段,就是說明他還有一點善根,憑著這點善根,神明才來度他。若無此一點善根,也不會遇到神明。思之!思之!
張曰。君讀書明禮。亦知慕善爲樂。
這就是他可以改過自新的一線生機。他是個讀書人,通曉道理,也曉得羨慕善行、善言,以此爲樂。
當其聞一善言時。不勝激勸。見一善事時。不勝鼓舞。
就是還有這一點善根,但是善根不厚,煩惱、習氣太重。
但旋過旋忘。信根原自不深。恒性是以不固。
一過去就忘了。他的毛病就在信根不深,習染太重。沒有恒心、沒有耐心,很容易被外境所轉。
故生平善言善行。都是敷衍浮沈。何嘗有一事著實。
毛病就發生在這裏。我們學佛的同修,無論在家、出家,四衆弟子,自己反省有沒有常犯這些毛病?我們聽到善言歡喜,見到人行善事也歡喜,但是過後就忘了,跟俞先生犯同樣的毛病。這不只是說我們。俞先生是明朝的人,跟憨山大師、蓮池大師同時代。在過去釋迦牟尼佛出世的那個時候,也是這樣,沒有例外。如果善根真正深厚,早就成佛作祖了。成佛作祖的人畢竟是少數!
諸位再想想,釋迦牟尼佛示現成道之後,爲什麼要說法四十九年,就是因爲衆生有這些毛病!天天講天天勸,聽了耳熟,習慣成自然,假善也變成真善了!裝好人,結果以後變成真正的好人。天天勸,叁天不勸,人就變樣了!所以現在有很多人,想自己幾個人建道場,大家在一起共修。我過去也很有興趣,也有這個理想。結果怎麼樣?剛剛創始的時候,真是菩薩發心,成佛有余。道場一建成了,就爭名奪利,反目成仇。我見過許多道場,幾乎沒有例外,都是這樣。
我們想到過去的叢林寺院裏,爲什麼要分座講經,天天講?再想想釋迦牟尼佛,爲什麼四十九年,一天都不休息?你想他的團體,經上說“常隨衆一千兩百五十五人”,真的,要不是天天勸念佛,就不免打架鬧意見。所以,釋迦牟尼佛講經四十九年,沒有一天休息。他要休息一天,僧團裏就要出問題了。這在佛法稱“熏習”。能令善根少的人漸漸地薰習深厚。善根深厚的人熏習,他就開悟了。由此可知,這個經教不能一天不講求!
《感應篇直講》,分量比較少一點。古代讀書人每月有一定的日子,輪流開講。常常講《感應篇》,講《文昌帝君陰骘文》等勸善的書。可見從前這樣的講座,在中國非常普遍,可惜現在反而沒有了。常常講,常常勸,有的時候人心還是不能挽回!要是不講,那還得了!所以,確確實實要普遍的到處去弘講。我也勸勉同修要發心,先不必學講經,先學講善書、講因果。至于講法,講的材料,我們慢慢再研究、編輯。就是像這個樣子,到處去講。講演時間不要超過一個星期,一天講一次,七天就圓滿了。這樣才能普及。教材要重新編輯,像《陰骘文》、《感應篇》、《了凡四訓》,都訂作七次,七天就講圓滿。我們要精編教材來訓練同修們,大家發心弘揚,以此做基礎,而後進修大乘佛法,才得真實受用。
沒有這個基礎,學習大經大論,不過是好聽而已!這跟俞淨意公一樣,好高骛遠,專務虛名,不切實際,意惡還是改不掉。大的劫難到來時,我們憑什麼避免?這是當前極須做的課題。俞淨意公的善根我們有;他的惡報,我們還沒有現前。可見我們的意惡比他稍微好一點,輕一點。要是像他一樣,果報就慘了!因與果一定相應,絲毫不爽。
古德常說,“一飲一啄,莫非前定”。除非你明心見性,破除《金剛經》所講的“四相”、“四見”,轉凡成聖,轉十界爲一真,那才行!四相未破時,就受因果定律的主宰。在家如此,出家也不例外,還是受因果的主宰。幾時破了我執,見思煩惱斷盡,出叁界,才勉強說你超越生死輪回了。我們以俞淨意公作鏡子,對照自己的言行。
這一段責備,就是說他信根不深,恒性不固,沒有長遠心,沒有耐心。指出他生平那些“善言善行”,都是“敷衍浮沈”,都是“專務虛名”。“何嘗有一事著實”,就是沒有一樁事情是腳踏實地,盡心盡力,認真去做的。
且滿腔意惡。起伏纏綿。猶欲責天美報。
“責天”就是求天的意思。天沒有降福給他,他就責怪老天爺,求天神降福給他。
如種遍地荊棘。癡癡然望收嘉禾。豈不謬哉。
這是譬喻說,你的田地裏種的都是荊棘,卻指望將來收到好的稻米,那有這種道理?這與因果不相符。同學們讀了之後,要認真去反省,痛改前非,腳踏實地,從心地裏修起。再回頭看看《了凡四訓》,照這個方法斷惡積善,養自己的謙德,改自己的毛病。書上一再告訴我們,叁年必有效驗。如果勇猛精進,虔誠懇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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