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頌許,取經意而贊歎叁尊。次述正經,是佛親說。讀誦既了,更陳十余頌,論回向發願。節段叁開,故雲叁啓。經了之時,大衆皆雲蘇婆師多。蘇,即是妙。婆師多,是語;意欲贊經是微妙語。或雲娑婆度,義目善哉。經師方下,上座先起,禮師子座。修敬既訖,次禮聖僧座,還居本處。第二上座,准前理二處已,次禮上座,方局自位而坐。第叁上座,准次同然,迄乎衆末。若其衆大,過叁五人,余皆一時望衆起禮,隨情而去。斯法乃是東方聖耽摩立底國僧徒軌式。”
注二:日本沙門最澄顯戒論,開示大唐貢名出家不欺府官明據五十一,轉有當院行者趙元及,年叁十五,貫京兆府雲陽縣龍雲鄉修德裏,父貞觀爲戶身無籍,誦無常經一卷等。
注叁:根本說一切有部毗柰耶雜事卷第四雲:“佛言苾刍,不應作吟詠聲,誦諸經法,及以讀經。請教白事,皆不應作。然有二事,依吟詠聲:一謂贊大師德,二謂誦叁啓經;余皆不合。”
注四:根本說一切有部毗柰耶雜事卷第四雲:“是時善和苾刍,作吟諷聲,贊誦經法。其音清亮,上徹梵天。時有無數衆生,聞其聲音,悉皆種植解脫分善根,乃至傍生禀識之類,聞彼聲者,無不攝耳,聽其妙音。後于異時,憍薩羅勝光大王,乘白蓮華象,與諸從者,于後夜時,有事出城,須詣余處。善和苾刍,于逝多林內,高聲誦經。于時象王,聞音愛樂,屬耳而聽,不肯前行。禦者即便推鈎振足,象終不動。王告禦者曰:可令象行!答言:大王!盡力驅前,不肯移足。未知此象意欲何之?王曰:放隨意去!彼即縱鈎,便之給園,于寺門外,攝耳聽聲。善和苾刍,誦經既了;便說四頌,而發願言:天阿蘇羅藥叉等,乃至隨所住處常安樂。時彼象王,聞斯頌已;知其經畢,即便搖耳舉足而行,任彼馳驅,隨鈎而去”。
注五:根本說一切有部,毗柰耶雜事卷第十八雲,佛言:“苾刍身死,應爲供養!苾刍不知雲何供養。佛言:應可焚燒。具壽邬波離請世尊曰:如佛所說,于此身中,有八萬戶蟲,如何得燒?佛言:此諸蟲類,人生隨生,若死隨死;此無有過。身有瘡者,觀察無蟲,方可燒殡。欲燒殡時,無柴可得。佛言:可棄河中,若無河者,穿地埋之。夏中地濕,多有蟲蟻?佛言:于叢薄深處,令其北首,左脅而臥,以草稕支頭。若草若葉,覆其身上。送喪苾刍,可令能者,誦叁啓無常經;並說伽他,爲其咒願。”根本薩婆多部律攝卷十二雲:“苾刍身死,應檢其屍。若無蟲者,以火焚燒。無暇燒者,應棄水中,或埋于地。若有蟲及天雨,應共輿棄空野林中,北首而臥,竹草支頭,以葉覆身,面向西望。當于殡處,誦無常經;複令能者,說咒願頌。喪事既訖,宜還本處。其捉屍者,連衣浴身,若不觸者,應洗足。”根本說一切有部毗柰耶卷第四十叁雲:“出尊者屍,香腸洗浴,置寶輿中。奏衆伎樂,幢幡滿路,香煙遍空。王及大臣,傾城士女,從佛及僧,送諸城外。至一空處,積衆香木,灌灑香油,以火焚之,誦無常經畢;取舍利羅置金瓶內,于四衢路側,建窣堵波。種種香華,及衆音樂,莊嚴供養,昔未曾有。”
注六:南海寄歸內法傳雲:“然依佛教,苾刍亡者,觀知決死,當日舁向燒處,尋即以火焚之。當燒之時,親友鹹萃,在一邊坐。或結草爲坐;或聚土作臺,或置磚石,以充坐物。令一能者,誦無常經,半紙、一紙,勿令疲久。然後各念無常,還歸住處。”
注七:根本說一切有部毗柰耶卷第二十七雲:“佛告阿難陀,營作苾刍,所有行法,我今說之。凡授事入,爲營作故,將伐樹時,于七八日前,在彼樹下,作曼荼羅,布列香華,設諸祭食,誦叁啓經。耆宿苾刍,應作犄歌拏咒願,說十善道,贊歎善業;複應告語:若于此樹,舊住天神,應向余處,別求居止。此樹今爲佛法僧寶,有所營作。過七八日已,應斬伐之。若伐樹時,有異相現者,應爲贊歎施舍功德,說悭貪過。若仍現異相者,即不應伐。若無別相者,應可伐之。”又根本薩婆多部律攝卷第九所載者,與此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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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非時食戒者應注意日中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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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非時食戒者應注意日中之時比丘戒中有非時食戒,八關齋戒中亦有之。日中以後即不可食。又依《僧祗律》,日正中時,名曰時非時,若食亦得輕罪。故知進食必在日中以前也。
日中之時,俗稱曰正午。常人每月日晷儀置于日光之下,俟日晷儀標影恰至正午,即謂是爲日中之時。因即校正鍾表,以此時爲十二點鍾也。然以此方法常常核對,則發見可懷疑者二事。一者,雖自置極精良正確之鍾表,常盡力與日晷儀核對,其正午之時每與日晷儀參差少許,不能符合。二者,各都市城邑之標准時鍾,如上海江海關、大自鳴鍾等,其正午之時,亦每見其或遲或早,茫無一定也。今說明其理由如下:
依近代天文學者言,普通紀日之法皆用太陽,而地球軌道原非平圓,故日之視行有盈縮,而太陽日之長短亦因是參差不齊。泰西曆家以其不便于用,爰假設一太陽,即用真太陽之平均視行爲視行,稱之曰平太陽。平太陽中天時謂之平午。校對鍾表者即依此時爲十二點鍾。若真太陽中天時,則謂之視午。就平午與視午相合或相差者大約言之,每年之中,惟有四天平午,與視午大致相合,余均有差。相差最多者,平午比視午或早十五分或遲十六分。其每日相差之詳細分秒,皆載在吾國教育部中央觀象臺所頒發之曆書中。
若能了解以上之義,于昔所懷疑者自能法釋。因鍾表每日有固定同一之遲速,決不允許參差,而真太陽日之長短,則參差不齊。故不能以真太陽之視午而校正鍾表,恒定是爲十二點鍾也。其各都市城邑之標准時鍾皆據平午,以教育部曆書核對即可了然。
吾人持非時食戒者,當依真太陽之視午而定日中食時之標准,決不可誤據平午而過時也,至于如何校正鍾表可各任自意。或依平午者,宜購求教育部曆書核對,即可知每日視午之時。若如是者,倘自置精良正確之鍾表,則可不必常常校對撥動。否則仍依舊法,以日晷儀之正午而校正鍾表,恒定是爲十二點鍾,此亦無妨。但須常常核對日暑儀,常常撥動鍾表時針。因如前所說真太陽日之長短參差不齊,未能如鍾表每日有固定同一之遲速也。又近代天文學者以種種之理由,而斥日晷儀所測得者未能十分正確。此說固是,但其差舛甚微,無足計也。
本文系弘一大師一九四一年夏作于晉江福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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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閩十年之夢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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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到南普陀寺,就想來養正院和諸位法師講談講談,原定的題目是“余之忏悔”,說來話長,非十幾小時不能講完;近來因爲講律,須得把講稿寫好,總抽不出一個時間來,心裏又怕負了自己的初願,只好抽出很短的時間,來和諸位談談,談我在南閩十年中的幾件事情!
我第一回到南閩,在一九二八年的十一月,是從上海來的。起初還是在溫州,我在溫州住得很久,差不多有十年光景。
由溫州到上海,是爲著編輯護生畫集的事,和朋友商量一切;到十一月底,才把護生畫集編好。
那時我聽人說:尤惜陰居士也在上海。他是我舊時很要好的朋友,我就想去看一看他。一天下午,我去看尤居士,居士說要到暹羅國去,第二天一早就要動身的。我聽了覺得很喜歡,于是也想和他一道去。
我就在十幾小時中,急急地預備著。第二天早晨,天還沒大亮,就趕到輪船碼頭,和尤居士一起動身到暹羅國去了。從上海到暹羅,是要經過廈門的,料不到這就成了我來廈門的因緣。十二月初,到了廈門,承陳敬賢居士的招待,也在他們的樓上吃過午飯,後來陳居士就介紹我到南普陀寺來。那時的南普陀,和現在不同,馬路還沒有建築,我是坐著轎子到寺裏來的。
到了南普陀寺,就在方丈樓上住了幾天。時常來談天的,有性願老法師、芝峰法師……等。芝峰法師和我同在溫州,雖不曾見過面,卻是很相契的。現在突然在南普陀寺晤見了,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我本來是要到暹羅去的,因著諸位法師的挽留,就留滯在廈門,不想到暹羅國去了。
在廈門住了幾天,又到小雲峰那邊去過年。一直到正月半以後才回到廈門,住在閩南佛學院的小樓上,約莫住了叁個月工夫。看到院裏面的學僧雖然只有二十幾位,他們的態度都很文雅,而且很有禮貌,和教職員的感情也很不差,我當時很贊美他們。
這時芝峰法師就談起佛學院裏的課程來。他說:
“門類分得很多,時間的分配卻很少,這樣下去,怕沒有什麼成績吧?”
因此,我表示了一點意見,大約是說:
“把英文和算術等刪掉,佛學卻不可減少,而且還得增加,就把騰出來的時間教佛學吧!”
他們都很贊成。聽說從此以後,學生們的成績,確比以前好得多了!
我在佛學院的小樓上,一直住到四月間,怕將來的天氣更會熱起來,于是又回到溫州去。
第二回到南閩,是在一九二九年十月。起初在南普陀寺住了幾天,以後因爲寺裏要做水陸,又搬到太平岩去住。等到水陸圓滿,又回到寺裏,在前面的老功德樓住著。
當時閩南佛學院的學生,忽然增加了兩倍多,約有六十多位,管理方面不免感到困難。雖然竭力的整頓,終不能恢複以前的樣子。
不久,我又到小雪峰去過年,正月半才到承天寺來。
那時性願老法師也在承天寺,在起草章程,說是想辦什麼研究社。
不久,研究社成立了,景象很好,真所謂“人才濟濟”,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盛況。現在妙釋寺的善契師,南山寺的傳證師,以及已故南普陀寺的廣究師……都是那時候的學僧哩!
研究社初辦的幾個月間,常住的經忏很少,每天有工夫上課,所以成績卓著,爲別處所少有。
當時我也在那邊教了兩回寫字的方法,遇有閑空,又拿寺裏那些古版的藏經來整理整理,後來還編成目錄,至今留在那邊。這樣在寺裏約莫住了叁個月,到四月,怕天氣要熱起來,又回到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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