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住得下來,若是受的信施,那肯定不會這樣心安的,我這些話好象瑣碎一些請願諒吧,有機會再談,原稿件如需要退還速來信,有地方還須補充也來信,本該早回信的,因爲近來農村分田,比較忙,別不多敘。
此頌
法喜
一九八一年十月四日龔良應照通手
我主要是從廿五年說起,因我是廿五才親近上師以前是聽說的。前面一頁看你采納或者不要。後面有些都未盡寫。如來回路上,凡遇有寺廟都去供燈、上哈達、興供養。在路上打開悎寤盒,外面寫的是喇嘛的頭發,一打開是舍利子飛起來,我們搶,上師像小孩用手摸按著不准搶,後來一人兩粒,師雲好好生信心,明明是頭發變成了舍利。諸如此類,並不叫亂
說。寫得草草不堪,同時,再加上近來眼力不及以前那樣,請慢慢地看,想吧。
上師首次進藏曾帶去一漢文藏經,以作參考,康薩仁波欽囑雲先把藏文學通後再說,經書存放在哲邦寺紮昌樓上,我們同上師進藏曾往觀看,依然在彼,這說明上師對于學法之心、宏揚佛法溝通漢藏文化之心可知矣。
上師在印度(菩提道場)朝聖磕大頭發願宏揚佛法利益衆生。身染疾仍堅持禮拜,在似夢非夢中,見一老年人,體非一般人比,上師敬禮老人,問欲何事,師雲要宏揚佛法利益衆生,老人雲,汝撞鍾,我就來。既而清醒,頓覺身心輕安病愈。此是上師對個別弟子所示,並囑不得隨便對人就說,以涉及比丘戒條,不知還有誰知道此事。可否加入傳中請決定。侍僧名佛金,不是佛性,曾到過近慈寺一次,叫佛金喇嘛。談到上海方面,上師以普通僧相,到上海海潮寺挂單,知客不認識便送入上客堂普通僧人挂單住處,後海潮寺住持知道後,立即到上客堂迎請至方丈,並送上師一根手棍留作記念,後到五臺山閉關譯集經論。
廿五年春在上海講經收聚徒衆修密法,我在福建鼓山法界學社畢業
後,朝普陀天臺等山,趕赴上師未趕到,(四月間)自己個人到五臺親近上師作後安居,證明上師閉關與茅蓬講經當方丈是分開的。當方丈是廿五年春季,閉關可能廿四年至廿五春天,可問茅蓬淨如法師一下,二十五年淨如法師在廣濟茅蓬當知客,是我在福建法界學社的同學。二十五年上師茅蓬安居講叁學,四衆雲集,禅宗僧人早晚上殿,參禅,上師領弟子四十余人法堂修大威德,是年秋請匠人造雙身大威德銅像一尊高約四尺,在這中間,譯現證莊嚴論之七十義,跟隨菩薩頂(寺名)紮薩喇嘛隨學隨譯,兼學別的密法(此時未有開辦五字真言課)。凡隨上師的不管比丘沙彌都念大威德,冬天像造好請紮薩裝藏,兼修加行燒護摩,裝藏開光完成隨即請紮薩灌頂,當中開示弟子要尊敬上師、本尊、叁寶,多興供養,因當時弟子一般不懂密法禮儀,開示引發弟子對喇嘛供養,本尊前興供養,弟子都踴躍盡力供養上師叁寶。是年終,因宗派關系,西藏法流與內地僧團不大吻合,略有矛盾,上師意要把宗大師法流宏通,非自己建一道場不可。便與紮薩喇嘛商議要把本尊像和隨行弟子搬到善財洞,經得同意,過了春節將本尊像請到紮薩喇嘛後面善財洞,全寺僧人百余護送,甚是熱鬧,上師與每位僧人一元法幣。廿六年山西太原海子邊佛教會,請上師講經,發起人,山西省主席趙戴文,佛教會長力空和尚,居士李曉峰等人。如是上師留極少數人在善財洞,其余都跟隨到太原海子邊聽講。
上師開示弟子求法不易,時間尚早都要步行,衣物法器可牽一牲口馱,上師亦步行,沿途集中念經修法,並開示弟子凡是說法之所要威儀要防護他心,免生疑謗之咎。
講的經是菩提道次第叁張表,聽衆愈聽愈多,有些是工人和官幹等,白天不閑,都在夜晚講。皈依者衆,內中有一天主教徒來皈依,上師講到佛的叁身,外道問上師雲:佛的叁身有些與上帝像似,上師一言否決,一直追問駁斥,直至彼啞口無言低頭才止,上師雲:你是天主教徒有你的教規,如何又來皈依佛教?彼雲:法師講得實在好,因此生了喜心,師雲:那你舍外道皈依叁寶。因彼地位相當高,一時不好答複,衆居士勸他暫回以後再說。(當中細的不論)法會圓滿,四衆弟子難舍。先是准備講完經弟子回五臺修法,上師到成都籌備資金,或者找到適當的寺宇做道場,再把五臺本尊像和弟子一齊到川。因爲四衆弟子不舍,請就在太原佛教會安居,一切生活在家弟子負責,李曉峰居士爲主要負責人,(當時平民工廠的經理)在安居中一切依佛戒行事,受食持缽,安居期間講生起次第,到七七事變尚未講完,上師雲:學法艱難,魔障衆多,國事要緊,只好暫告一結束,修法息災。所以生起次第後面有一段雲:倭人侵華未能講完幾句。直到安居圓滿戰事未息,回五臺已不能,師雲:國家大事,非少數力量可能回轉,必須辦大法會,但目前機緣不成熟,一時辦不到。師又雲:大家先各找地方住,把通信地點交給我,我到了四川找到地方辦道場,再給你們寄路費來四川,未得一定地方的人,以後知道我在川辦道場,你寫信來再與你們寄路費來。可知上師對佛法宏揚之心切,對弟子們的悲心之大,再不能有人可比了。弟子還是不舍,要等上師先走後,弟子才走,由此在師弟難分之際,李曉峰居士擔任借路費,上師雲:極好,我到了四川即還。這時弟子都紛紛要求到川。上師與少數幾人先到漢口,佛教正信會准備講經,因該會宿舍少,不能住多人,當有武昌叁佛閣老和尚大鑫講:上師講經弟子都到叁佛閣,因正是國難當頭決定講仁王護國。以上是廿六年。廿七年,衆弟子由文殊院遷住近慈寺,悟道和尚接方丈,上師爲寺主。春季到綿竹、德陽講經,一部分弟子先回安居,一部分在德陽聽講趕後安居。在綿竹辦法會中傳授護摩儀軌。冬季請文殊院引禮幫忙傳戒。二十八年春,不久衆居士發起到重慶辦法會。師先行到渝,(從略)日機侵擾——到法主寺辦法會,當中講生起次第,講至鈴杵間,師忽患痢疾,每日數十次,弟子勸師暫休息。上師雲:國難當頭,又講無上密法是有魔障的。應當多多忏悔,懇求上師本尊叁寶加持。如是堅持講以至聲音微弱,弟子等要求休息幾日,師雲:不超七日,法流不能中斷。如是將椅子搬到廁所邊,一方面乘涼,另一方面上廁所方便,不到四日稍好繼續開講,此乃師對法流永轉,不惜自己的一切,可以無有比者。這當中傳澄師代上師燒護摩,最後所有弟子都允許燒小護摩(即小壇矮座)。
自恣後上師先行到重慶峨山等處回近慈道場,衆弟子次年回成都傳戒。內中有些經較神化從略,如上師走後夜有怪聲叫喚,又有悲哀聲等在大殿前後叫喚,是我親耳所聞,是上師的悲願之力感到鬼神不忍道場離開。傳戒後正准備安居。慈親法師由西藏回內地來參拜上師,並雲承康薩仁波欽親口說,要來漢地弘怯,上師聞之喜出望外。隨即准備進藏迎請仁波欽,到農曆五月初五日慶祝仁波欽生日,初六日進城住文殊院。初七西康省主席劉文輝派大汽車連人帶物一齊運到雅安客棧。把物等交運輸運到西康省,因山高難上,師坐花杆,弟子步行到康。舊社會盜匪遍野,到西康有兩處是極難過之匪窩,晚間念經時,師雲:多求護法保護。念畢我們出外散步,有一衛兵持名信片來問:是不是能海法師,我們說是,隨即進屋參見上師,並說是劉主席的旅長姓呂,是信叁寶的,因打仗頭部中彈穿過未死,現是某處處長,給劉主席送物,有數十兵,路途耽誤幾天在此。呂處長親來求見上師,偕同到西康,有幾十支槍,我們在前上坡到中半坡,處長又派近身衛士提兩支手槍來,雲:前面有匪在搶劫,特來保護法師的(細節略)。到了西康省,住安覺寺,政府官員來朝,如張爲炯劉恒如等。稍數日便開講大威德、要欽等經。中間買茶葉,用皮包包茶葉都是居士幫辦,約廿余日,後面有紙包、綢鍛等物運到,西康的騾腳又雇好了,如無東西馱,一樣要錢,由此,師命盡有的東西都馱走。先到甘孜,空牲口人騎,我們叁人先將紙張茶葉等運到甘孜,待上師經講完一同進藏,日子記不清了,上師到甘孜,將東西一齊馱上,我們步行就動身了,每天支藏蓬野宿。走到一山過夜,老鼠遍山,普超法師呼爲寶鼠山,上師亦笑之,雲是毗沙門的法寶,是夜傾盆大雨雷電交加,耳都快振聾了。山洪暴發,水從藏蓬地下過,人不能睡,只能蹲著,站不起來,藏蓬矮了,上師雲:求法不易呀,要生難遭想,不要因爲這點困難,便生退心,信心要更堅。行數日,過雀耳山,是難過的山,常有暈山閉氣死亡危險。上師騎牲口前行過了山,
騾幫也過去了,唯有我們幾人在後面,便念經咒,有時又閑談,與上師分隔半小時,師便命騾幫住宿,不能再走了,待我們幾個徒弟來了再說,師便一手牽著牲口坐在一石頭上,兩眼望著我們來處,我們到了,師兩眼都要落淚了,並雲:身體未受傷嗎,我們都說未有。師則笑語說話,這說明師的悲心,對弟子的慈愛至極,使我們都很感動。到德檐縣,因急于西進,
與範縣長簡單談了幾句就隨騾走了。既到崗馱河(金沙江)尚早,當日過江,是西藏管區,在船村住紮喜旺都家,次日與藏邊防官交涉,因東西多,我們不懂藏話各種原因,不准我們前走,騾即等了幾天,也走了,運費未退,師雲:求法之艱難,這不希奇。一方面命普超法師寫信、發電,到內地政府和西藏政府交涉及康薩喇嘛,我們每日幾次念誦,上師翻譯經典,當已卻甲完成,馬哈嘎拉譯成並叫我抄寫,譯吉祥天。兩方政府都來電教放通行,東西無牲口馱,西藏派烏拉(即差的意思)送我們由走路改爲騎馬,沿途凡遇有廟必去供燈上哈達。到拉薩先經過嘎登寺山腳下,上師偕兩人先上山朝嘎登寺(是宗大師肉身塔處)我們到德清(地名)住下,晚念經,因臥處光線差,師意不悅。先說拉薩永光法師知道,可能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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