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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60講

  第60講:第叁品(第8頁第10行)

  (1996年1月21日)  

  (這一講沒錄上音,下面是一個筆記。)

  關于內、外道分別的問題。印度佛教産生時就是在外道的包圍之中。傳入中國後,內外道分別不大明顯了,正法、非正法也不大使人注意了。現在應特別注意什麼是內法?什麼是外法?包括漢、藏地區,很容易弄不清楚。過去支那內學院、叁時學會都標明是內法的意義。所以我們應特別強調正法的特點。什麼是正法?有叁法印、四法印。合乎的是正教,不合乎的就是外道,是邪法。

  四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寂靜、有漏皆苦。”所有有漏法都是苦,至少是行苦。有漏一定是受煩惱的影響,受薩迦耶見的影響。在印度最主要與外道的區別就是有我無我,到中國後就容易混亂。什麼是無我?無常?涅磐寂靜?有漏皆苦?正法、非正法必須有一個標准,佛教特點也在四法印上表現得很清楚。

  如薩迦耶見是十大煩惱裏很重要的問題,有邊無邊等問題都是從這引出來的。許多煩惱也跟它有關系。“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有我、無我是一個最重要、最關鍵的問題。薩迦耶見起的作用很大,是否正聞熏習,界限必須認識清楚。無始來就有我見的熏習,在我們一切認識領域裏都與有、無我發生關系。

  佛典應如何理解?如何定位?都應有一個標准。標准是怎麼來的?釋迦牟尼爲什麼這麼說?主要是從最清靜法界等流出來的,直接從真實裏頭等流出來的,證真如後,如其實地表現在語言文字上。語言問題也構成佛教與世間所有學問、看法有所不同,這並非我們要與世間劃界,而是世間要跟真實劃界。所謂“我不與世人爭,世人與我爭。”

  進一步說,每人都有如來藏,問題是雖有如來藏,雖跟真如分不開,但由于熏習習慣的關系,生起無明的關系,慢慢走向反面。逆清靜而轉的雜染生死,而受種種苦痛,還不自覺,還覺得人生最可愛。

  在信息社會,互相影響更容易時,互騙爲能時,不說真話,信息貫徹很靈通,有時起很大的破壞作用。所以更應辨別什麼是正法、邪法、外道、內法。的確,我們不想與大家爭,它還非找到你身上非爭不可。事情很複雜,也是我們過去業力所感的問題。

  什麼是正法?四法印?什麼是清靜法界等流出來的?所以要提倡真正讀懂原典,尤其對慈氏學。有一個問題,不下苦功夫研究原典,很容易被非正法影響,被牽著鼻子走。所以要辨別什麼是內法、外道,現在中國的外道相當多,勢力強大,不過我們沒給它用外道起名而已。

  所以在這種環境裏頭,只有真正能把慈氏學原典弄清楚,這是唯一的一條路。擺在我們跟前的問題,又是藏文翻譯有一定的特點,當然有梵文原典存在的,可直接用梵文理解正法。現在藏文經典非注意不可,因爲這是我們求得一個正確的認識,真正正聞熏習很重要的一個門徑、方法。過去就憑漢文翻譯,有許多大學者並未把佛典真面目認識,所以現在給我們一個很方便的條件,不但有漢文,還有藏文,還有一些梵文原典存在,所以我們認爲把原典搞清楚是關鍵,是正聞熏習,才能如理作意。

  而且大乘根本是以分別做爲煩惱,所以現在講10種分別,10種散動,歸納爲10種,這是大乘中修行的很重要的問題。什麼是修行?這是佛教最重要的問題。在中國現在的環境裏,對此看得很不清楚。認爲修行就是燒香、拜佛、念阿彌陀佛,盤腿一坐就是修行,這在中國還是較大的問題。象我們讀原典,人間認爲並不是修行,把原典整理好,讓人們更明白,並不是修行。一般認爲是知識上的問題,文字上的問題,沒想到佛是一步步修的,最主要的是對治虛妄分別。什麼是真正的修行?就是拿自己的所有認識、能遍計、能分別作爲對治對象,虛妄分別是首要要對治的問題,不從這下手,講什麼修行?

  破除煩惱是小乘的事,破除虛妄分別是大乘的事。就在你當下,思想上一動,就是個實驗室,就是修行,我們轉識成智針對虛妄分別,用無分別智對治虛妄分別是唯一的修行,你跪在佛前就是修行?這是中心問題,否則談不到修行。所以我們擺開道場,隨時就是這樣,各種分別在起作用。

  現在人不大注意你思想上、認識上怎麼樣,都在果上形式上注意,所以真正能見到慈氏,只有真能理解慈氏的五種著作,才能真如他所想,才能合乎他的要求,才能脫離生死,才能解脫。除此之外,並無其他道路。正聞熏習,如理作意,這個作意、思惟,五遍行心所也很重要。真認識了真如的重要性,時刻與真如相應,破除無明。我們的無明並非簡單的心所,它彌漫在你所有的認識裏,都是無明的一部分、隨時都是戰場,而我們不自覺。是每時每刻的問題,不是很遠的問題。

  中國人講“爲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何爲不知?”“慎獨。”我們始終受無明統治,一舉一動都跟無明有關,都受它指揮,都是虛妄分別,時刻有你要走哪條路的問題,所謂哭歧的問題。是黑暗到底?還是投向光明?這個實驗室隨時都布置在我們腦子裏。不如理作意能遍計,就是非真正能遍計。

  對治要多次重複。因爲本來錯誤多得就是無始以來,我們要跟它苦磨兒。這就是將來證真如、解脫所有痛苦的唯一道路。佛教學說與一般學說有本質的不同,它把怎麼形成言說的構成看得很清楚。這兒很容易形成顛倒,形成哭歧的問題。就是一刹那的事情,還用往遠了去找?不如理作意,就是無明。佛教把心所法安排的很好,就像藥方一樣,什麼對治什麼,我們卻不按那方子做。四法印就是老提醒你要走正路,別走老路、邪路、製造痛苦的路。

  人們遇到最好的機遇,常常失之交臂,常思勝解,對我們就有決定作用,這才真實。真認識了無我無常,那不是一般的快樂,身心整個都是暢和,就在入定,一切心裏是平穩狀態,用穩定這個詞也可以。風浪、天氣變化都莫測。所以真認識佛教的道理,清清楚楚才能如理思惟,才能有點兒自由,才能見道,那種快樂是沒法說的,是解決萬世萬代的唯一出路。

  不平靜的心態,哪時能讓它平靜一點兒?必須要知道,這裏沒我,我想證真如,沒我嗎?我是什麼?說不清,可非要它不可。我這一心能正聞熏習,我這一心將來成佛,我成佛了,是有這麼回事兒嗎?有那麼個東西那樣長久不變嗎?就說現在刹那刹那,有個什麼東西在那兒,能抓住它嗎?能認識它嗎?所以無始來造的根基,你怎麼把它打破,凡愚就是嬰兒一樣可笑。

  10種能分別、能遍計,菩薩、覺悟的人就有10種散動,也是能分別。散動就是不平穩、不穩定,錯亂顛倒,虛妄,整個生活都是散動。與什麼是對立的?因爲是對頭才常常在一起。大乘的修行最主要就是用無分別智來對治散動。虛妄分別,就是不是真正的分別,不是如理的能分別。

  佛說的法都是用叁能相來界定的,說有是什麼意思?說無是什麼意思?世間的智本來都是離不開分別,而無分別智是徹底地對治一切虛妄分別,所有的有無分別都能對治。慧度就是無分別智。這種智很特別:它沒有被對治,也沒能對治它的,是真正的能對治。專注于此就是除遣10種行相的能分別。

  中國佛教講無念,無什麼念?念能無?能不想?本身就是念、想。五遍行心所一下就沒有了?天下怪事!講無就是常。中國的大師,念過什麼書?不求甚解,以訛傳訛,這樣能解脫生死?無想天是特別爲外道設的。最重要的是無什麼想?它是所對治,能對治什麼?講因果必講依他起,內識能無?遇歧沒辦法,還造歧,喜歡歧。

  移山易,填海易,拔生死根子難!這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血絲花拉的。證真實無能诠所诠,也沒有有無的區別,有分別就不能證真實。

  此有是實有,是二無我所顯(的真實確有),是無分別智所顯的有,是圓成實的有,佛性爲有,佛體是有。這就是對治無見,所謂勝義是無,事體都無,撥無真實有,抹殺圓成實,就是損減。無的什麼?無的是我。如果真實見都沒了,還證什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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