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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32講

  第32講:所知相分第叁(第1頁第1行-12行)

  (1994年11月27日)  

  講所知能相分,我們所知的一切現象,這是在書裏的第叁分。前頭剛才說講依,對依的因的問題,所依跟因的問題。現在,在藏文裏叫所知能相。我覺得還是加上能字比較好,這個依,本來是所依的意思,現在這個相是個能相的意思。

  能相,加上個能字,就跟前頭一品的關系就更清楚了。前頭講規律性的問題,尤其因果規律的問題,那個有一點象“因能變、果能變”,前頭有個因能變,現在好象是果能變。前頭是講熏習的問題,最主要的,要沒有熏習就沒有原因的問題,現在呢,是還有現行中也有能相跟所相的問題。前頭是講熏習種子,現在是講現行裏頭的有能相跟所相的問題。

  這個現行是什麼呢?就是虛妄分別,就是識。也可以說,前頭講的,雜染品跟前六識、前七識,互爲因果關系,互相依存的關系,而著重阿賴耶識的攝藏問題,那麼現在呢,就在這個現行方面,能相跟所相。

  就識體的現行,前七識的問題比較占的重要。前七識講,現行都是虛妄分別問題,也就是識的本身問題,多半講顯的方面,顯性的方面,那上一品主要講的隱性的問題,熏習種子的問題,種子識,異熟識。而講到現行方面來說,現行識體方面、虛妄分別這方面來說,它也有叁種能相,能有差別、能有界定其它差別、一切的分別、一切的所相的意思。

  所以從兩品的關系方面來說,一是講比較隱性的方面,這一品,是顯性方面的,分別跟分別之間的關系,講的多。所以這個叁相,就是叁種能相,規定一切分別跟所相,我覺得叫叁種能相,所知的能相,前面是所知的所依,這一品就是講所知的一切現象的能相,這能相實際上就是虛妄分別,就是識體,也就是依他起性,依他起能相,所謂依他起能相,本身就是識,就是虛妄分別能相。

  果能變,前頭講熏習是最重要的,現在呢,主要的是這個空有,空有的能相問題,就是虛妄分別的能相問題,也就是什麼是有的?什麼是沒有的?那有又是怎麼樣的有?這些分別的問題,有規定性,有界定性,就是什麼是真正的有?什麼是真正的無的?也就是要解決中道的問題,所以這所知的能相分,也是非常重要的。  

  “已說所知依”,已經說了所知的所依。  

  “所知能相雲何應見?”怎麼看法對?  

  “此略有叁種:一、依他起相,二、遍計所執相,叁、圓成實相。”這種能相有叁種,一切所知的能相,界定它的有無、還是非有非無,略有叁種。這叁種是了不起的差別,慈氏學的一個很重要的標志。爲什麼不說兩種,說叁種?非說叁種不可,爲什麼?剛才我說,前頭這一品裏頭,有許多問題爲什麼叫安立?這麼樣說?還得我們繼續地研究。

  現在所知的能相,有叁種:第一是依他起能相,第二是遍計所執能相,第叁是圓成實能相。那麼這地方爲什麼不提俗谛,世俗谛,勝義谛?大夥應該考慮,爲什麼這地方也不提四谛?非提叁自性,叁能相不可?

  那首先提的是依他能相,依他起能相,就是跟前頭這唯識,識體,識本身就是依他起。不但是阿賴耶識能攝藏種子,爲一切法的因,同時,依他起也就表示是依他,而不是依自。同時也表示是虛妄分別,只有虛妄分別有,只有唯識性是有,就是叁界所有的都離不開虛妄分別,所以依他起本身就是唯識性的意思,那唯識,就是緣起性,就是依他起性。

  前頭講的轉識跟本識,就是跟阿賴耶識的關系,前頭講的著重種子熏習問題,現在著重講前頭轉識的問題,就是虛妄分別問題,這兩方面都是互相依存的,就是依他起的。提出這叁性來,的確把所有的問題,最主要的問題就是空有的問題,能有一個最後的判斷,能有一個最後的界定。  

  “此中何者依他起(能)相?謂阿賴耶識爲種子虛妄分別所攝諸識。”阿賴耶識的種子,前一章整個講種子的熏習問題,所謂依他起就是這個,虛妄分別所攝的諸識。

  這個識,希望大家注意,在藏文有兩個名詞,而在漢文只有一個,藏文裏兩個,這兩個名詞不同,而漢文裏頭都翻成識,這地方,這品裏頭,所有的識字,大部分指的是nambariba,我們要研究,藏文兩個詞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這一品裏頭特別注重的是nambariba,據我了解,一般nambariba就有時候是“了別”的意思,nambaxeba是“能知”的意思,“了別”是整個的問題,整體的了別。

  在底下它舉出的識來說,都是一系列的,有全面、整體這樣的意思,“了別”總的能了知、了別。有點象現在咱們常常用的“共識”、“意識”,環境的“意識”,首都的“意識”,類似有點象,總的相,一系列、一整套的。

  虛妄分別所攝的諸識,這些識都是成套的,要是給弄得更仔細一點呢,就是諸了別識,加上“了別”是不是更好一些,就是虛妄分別所攝的諸了別識,一系列的識。

  那麼它爲什麼這麼說?這裏頭所有的事物、所有的法,就是本身就是識體,就是了別識,並沒有旁的東西,除了這個。所以它的雜染品法,就指的前頭七識,前頭六識,所有根身器界來說,那都不出虛妄分別,本身就是識體,並沒有其他東西,除了分別以外,沒有其他東西。

  (問:希望陳述一下真如跟圓成實,是諸法的共相,也是自相,真如跟圓成實也是一切法的共性,也是自性,是共相也是自相,爲什麼?既然是遍計所執是無有體性的,爲什麼還說遍計所執能相呢?)(既然是無我,那麼輪回的主體是怎麼回事呢?)(談的、問的是無爲法,無爲法能起到對治作用,講相應,實際上是世間的,那麼有什麼區別?區別在哪裏?因爲是無爲法的,爲什麼能作爲無爲法,它本身無作用的……)

  爲什麼這麼說,它這個虛妄分別,就是簡別了二我,它就代表了無我無常的識體,所以它所攝的諸了別識呢,就是所有的現象,那就是依他起性,就是虛妄分別所攝的諸了別識。就是世界上所有的東西、所有的現象,並不是除了了別識以外還有什麼東西,除了諸了別識以外,只有我跟常的問題,不存在的東西,所以這個地方,虛妄分別現在很容易理解了。

  虛妄分別還是個假有,虛妄分別有,有字,假有,假有才是真實有,因爲什麼?因爲我跟常的東西根本沒有,所以這假有才是真的如實有,除了虛妄分別並沒有其他東西。並不是說假有之外有什麼真有,所謂的這個假有,就是指它,不是有我的有常的。

  所以這句很重要,這概括了所有的東西,就是我們內變根身、外變器世間,整個就是虛妄分別所攝的諸了別識,這是如實的表示。所以前頭講的都是隱性的熏習的世界,現在是顯性的所有的東西,所有的世界。排除了二我、排除了常一不變,是真實的東西、如實的東西,如實的看法。不這樣看都是一種錯誤、顛倒。所以這一品,《攝大乘論》把這兩品擱在最重要的位置,首先就談這個所知依,然後就是所知能相。底下又問:  

  “此複雲何?”這些了別識裏頭都是什麼東西?都包括什麼?底下又分門別類地,把各種系列、各種大類的東西列舉出來。  

  “謂身、身者、受者識”,這也是了別識,就是……。身,就是我們根身器界的身,身者,底下也解釋,是第七識,染汙識,身者就是有身的意思,具有所依的根身。身指的眼耳鼻舌身,這些浮塵根,六種、內六界。身者、受者,這受是領受的意思,把這個都擱在一起,身者、受者識,這個了別識,這是一系列的東西,這還成了主軸,內變根身,這還成了主軸。每一個人的主軸。  

  “彼所受識”,這是指的外六觸,底下還要多講,這種受都有享受的意思,這都是具有了別的。彼所受識呢,彼所受的了別識,就是咱們……,這個識,並沒有一個所對的東西,它就是代表了全面的事物,並不是象我們所說的,識對境來說。

  “彼能受識、世識”,世識就是指的時間,按現在就是指的人類曆史、世界曆史這些,都是跟時間有關系,佛教有叁世:過去、現在、未來。世識,世的了別識,世識,中外曆史都包括在內,天文上的變遷,也應該,生、住、異、滅也是在內。  

  “數識”,數識,就是數字、算計的意思。  

  “處識”,處的了別識,處,指的方位、處所。  

  “言說識”,這言說識就是文化識,所有的戲論這些東西,文化識、科學識,都是言說識,這言說的範圍很廣。當然講語言科學也可以。  

  “自他差別識”,講社會學,這個了別識。  

  “善趣惡趣死生識。”這就是因果律。分這麼幾種大系列,所以這個識跟前頭所說的識有些不同,前頭所說只是虛妄分別,它這是虛妄分別所攝的,這些個諸識,底下分別講一下。  

  “此中若身、身者、受者識,彼所受識,彼能受識,世識,數識,處識,言說識,此由名言熏習種子”,這就講它的原因,跟前頭有關系,這一部分了別識這都是顯性的東西,“此由名言熏習種子”,都由名言種子來生起的,那麼有點象文化,文化部分,都由前頭這言說、名言,由名言熏習種子生起的,  

  “若自他差別識此由我見熏習種子”,前頭把我見單獨提出來。  

  “善趣惡趣死生識,此由有支熏習種子。”這一系列的了別識都是由有支的,十二有支的熏習種子來生起的,這就表示前頭都是指的種子、指的熏習,現在都是指的現行。(結束。只一盤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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