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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史大寶藏論▪P21

  ..續本文上一頁藏的情況;己二 所結集教法的情況;己叁 住法之末衰毀的情況。

  己初 由結集者作結集法藏的情況。又分二庚目:庚初 依聲聞小乘之規而說;庚二 依大乘之規而說。

  今說庚初 依小乘聲聞之規而說。先說叁次結集中的第一次:自從佛舍利塔修建以後,所有“舍利弗”[109]徒衆眷屬八萬人,“目犍連”[110]徒衆眷屬七萬人,佛的比丘徒衆眷屬八千萬衆都已逝世。因此佛對人天等衆所開示的經教,在長久的壽數中,猶如縷縷炊煙未絕。而且有權的諸比丘也相繼逝世。因此,大迦葉爲了消除诋毀叁藏教法不能傳揚的說法,爲了召集諸比丘,對滿慈子(又名富樓那彌多羅尼子)吩咐道:“汝速召集諸僧伽!”于是滿慈子入極邊際禅定觀察後,敲動犍椎召集憍梵缽提。滿慈子爲傳召憍梵缽提,運用神變術去到憍梵缽提的住處——“屍利婆林林園無量宮”中,向憍梵缽提作禮後,說道:“大迦葉等比丘僧伽向你禮拜問候,祝具壽的憍梵缽提你無病少惱!茲因僧伽的事,請你迅速前往。”憍梵缽提雖已斷除貪欲,但仍以慈愛爲懷,問道:“具壽滿慈子,薄伽梵爲了利于應化有情,是否示寂去到他方世界?僧伽大衆是否發生诤訟及隱瞞過失?如來轉正*輪,是否未能破除外道?是否召集大衆令其對聲聞僧伽不作損害?被煩惱纏縛的沙門、婆羅門、瑜伽者、外道遊仙等對太陽般的如來,是否作了诋毀?被無明黑暗所障覆的有才智者,是否作了破壞召集僧伽的事?對于如來的正法和毗荼耶(即戒)在與法相似的詞句、文字和觀點上是否發生過玷汙的事?諸等同梵行的人們誦讀和作意中,是否發生變心而說惡毒的語言?由疑慮和二意的心思,是否說了非法是正法,正法是非法,非戒律是戒律,戒律爲非戒律的話?諸比丘由于被吝啬的汙垢所障覆,而對于突然而來的等同梵行諸人士,是否未作“普喜六法”[111]並有輕視的行爲?是否有些惡劣的出家衆對于具信的婆羅門和在家主,作了使他們對正法喪失信心,轉而去依止外道?是否作了一切邪念生計,如耕地(比丘不許耕地)、作商、依仗王勢、生活腐化?是否取受淨治功德後,而于邊隅處,斜靠臥具,失去淨治的功德?是否將非沙門認作沙門而擾亂了等同梵行?雖是如此,尊者滿慈子!可以說爲佛的比丘僧衆或迦葉等人,我要問他們:安住于大悲的佛世尊在無余涅槃法性中,是否已入圓滿涅槃?是否由于失去衆生的舵手(指佛),而世間混亂起來?具足十力者(指佛),是否被無常之力所壓製?衆生的導師、能使我們覺醒的怙主,是否長眠?佛日是否西落?能仁月光是否被羅睺蝕滅?叁十叁天[112]的自在如意寶樹,以芬芳美妙的菩提枝上的花朵作裝飾,結出具修善四妙果,這些是否被無常狂象所摧毀?智慧明燈,是否被無常狂風吹來,而示現圓滿涅槃?”滿慈子作偈答道:“爲使具慧教法住,會集聲聞僧伽衆,彼處召集諸衆人,祈君安坐勤作此。航船舵手我世尊,雖如慧山已示崩,神聖教法具慧力,多數僧伽相寂靜。不集凡夫召善者,遣我作使到此來,爲使教法常留住,祈君定往助一力。”憍梵缽提聽後說道:“滿慈子!我應前往獻微薄力,但時候不大適宜。”並作偈道:“衆生怙主住世時,我有奔走效勞心,今佛示寂趣彼岸,如此世間誰願行。此諸勝妙缽叁衣[113],祈君獻于諸僧伽,我願寂滅無後有(轉世),謹懇諒我卓越意。”說偈後也就顯現各種神變而示寂。他的身體自然地焚化,而降落到四大河中。這時空中響起四偈句:“現時諸非吉,衆生依自業,引路明燈滅,當知應去處。”又說:“有爲刹那成壞滅,生等具足苦煩惱,異生執我起慢心,應知彼等無作者。”又頌:“善巧常思不放逸,意中精勤福事業,萬物終歸是壞滅,生命吉祥常變動。”又頌:“正慧敬禮能仁前,我意無余皆已作,願以虔誠報敬意,憍梵缽提隨佛行。”于是滿慈子仍用神變返回僧伽衆聚會中,頂禮之後,將衣缽等物供上,作偈說道:“彼聞世尊身入滅,由福業力亦示寂,此是彼之衣缽等,祈諸僧伽思容恕!”大迦葉說:“諸比丘靜聽!如是聖者而示寂,他衆勿作示寂行,尤應致力于事業,此時當集具權者。如是成就福業根,“屍利娑園”勝牛王(即憍梵缽提),汝未思及如是義,利衆集會獻智能。”說後即定出戒約。又說:“宣說正法在此處,衆多比丘若聚擾,將能生起散亂心。故爾須往“摩揭陀””。衆人回答說:“好!”除有學比丘外,其余衆人都請暫退;並選出阿難爲供水的職事人。阿難隨同僧衆前往集會地點。大迦葉直往王舍城,阿阇世王一見到他,便想念起佛世尊,因傷感而從象背墮落,幸被大迦葉及時運用神力將他扶住,囑咐他定下晢約今後不再這樣作;並同他在此聖地共商有關教法的事宜。阿阇世王說:“很好!我願准備一切資具。”于是就在那裏集會。國王在“諾瞿陀樹石窟”處,備齊了臥具和用品,便于大衆在那裏安居修夏。

  大迦葉全面地觀察了阿難的意識後,對阿泥律陀說:“此處之事,佛徒衆曾爲如來所稱贊,但其中有貪、瞋、癡、愛、取和有學的比丘。”阿泥律陀運用先知觀察後,說道:“請明察吧!比丘僧伽,原本是舍離無義,潔淨的本質,是世間的布施處——福田。以阿難爲例,原先也是這樣的阿!”于是大迦葉爲了使其知道佛律,用呵責的語氣對阿難說:“我不讓你出面,是因召集不同的勝衆。你不應和勝衆在一起商決正法事宜,你走開啊!”阿難如被擊中要害般地激動起來,說:“大迦葉,夠了!夠了!我沒有退失戒律的見行生活;我對僧伽未有過絲毫的過失。請你容恕吧!”大迦葉說道:“你在世尊跟前服役,說未作過四種壞戒的事,這有什麼值得奇怪!你對僧伽未有過失麼?你站起來捧著“籌木”[114]吧!今當衆宣布你的罪過。”阿難站了起來。瞬間叁千世界震動起來。諸天神驚歎道:“怪哉!大迦葉在此能仁超聖的處曆,說出真實而有利的話,嚴厲地呵責阿難。”大迦葉斥阿難道:“你啓請佛世尊接受女人出家,而世尊對你說:“阿難!不要說請允許婦女出家”,並給她們授具足戒,而使她們成爲正比丘尼。這是何故?應知這對教法《毗奈耶》(即戒律)來說,如果讓女人出家,要影響《毗奈耶》正法不能長住。這好比豐收在望的稻田,一場雹災把它打光一樣。度女人出家,影響正法“毗荼耶”不能長住。那時,世尊沒有對你說過麼?!這是你不知羞恥之事。佛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是哺乳世尊的乳母,可以說這是爲了報恩和具足四衆弟子[115]而作。但是你所作的報恩,是對法本身的損害。是對圓滿正覺田中降下冰雹,以致減短正法住世千余年的時間。應知往昔衆生煩惱輕的緣故,具足四衆是合理的,而現在世尊不願接受的情況下,強作啓請,這是第一種罪過。你放下籌木吧!(意思是因有罪過不能參加與會數)。其次是你未作佛世尊不入涅槃的請求,這是爲諸魔所喜歡的事情,也是罪過。你放下籌木吧!另外你對佛世尊所問,作了所答非所問(據《俱舍論釋》中說:“在佛與僧伽大衆面前,舍利子言道,比丘證得“滅盡定”時,身離飲食,生起“意生身”,彼仍入于“滅盡定”。優陀夷尊者說:“此爲無住、無間、無機緣”。佛問其原因,答道:“由于從貪中舍離貪欲,彼“意生身”生于“無色”界中,彼無入“滅盡定”之可能。佛世尊以阿難爲多聞者,希望他作出分析。直至再叁催問,他未如佛意而作分解。佛問阿難:“阿難!如牛一般的癡人,對妙高山般的阿羅漢如此譏諷,汝能忍受麼?”阿難回答:“世尊!這是不能的。”他答非所問地說了:“此具善比丘,以他者所說,能作他者加行……”等語,將佛所問語隨風飄散。對此佛世尊所作正直的分析是:“意生身”爲“色界”有情,能入“滅盡定””(《俱舍論釋》中引有此段經教,有些經教中缺少此節;有些經教複不可解)。你放下籌木吧!再者你抖佛衣時,足踐佛衣,當時雖沒有幫助牽持佛衣的人,但佛衣下墜時,是被天神捧持著的。你放下籌木吧!你又取來濁水(給佛濯足),這是罪過。因那水是“迦拘達啰河”中,有五百乘車過道時攪渾了的濁水,幸而向空中捧持時,天神速以八功德水注入。你放下籌木吧!還有依照所論戒律“細分”與“雜事”對于僧伽外活動,應當考慮觸樂環境的,但你未告知他們《雜事》中是怎樣說的。其中對于五墮、波羅提提舍尼(即個別忏悔)、波逸提(即犯墮)、作棄墮、不定等以下的事,在“雜事”中是有說明的。因此,有部分人除四波羅夷外,其余都不守護,有一部分人除不定以上,其余都不守護。因此外道乘機毀謗,當時爲離開佛世尊的悲戚心情所壓製,而未顧及此事,但這也是罪過。你放下籌木吧!又你展示世尊的“馬陰藏相”(叁十二相之一)給在家人和婦女看,你雖然想展示婦女已離此男相,但這事也是罪過。因此你放下籌木吧!又你展示佛身給婦女看時,以致淚水墮下玷汙佛身,你雖然想使人們看見佛身,將發大心!豈知這是罪過,其中具有一些貪愛。因此,已斷離貪欲的殊勝衆在此聚會,你不能參加,你走開吧!”

  阿難環視四方,以悲戚的心情緩慢地歎息道:“唉!我真不幸啊!我離開了如來,誰來作我怙主?作我明師?”那時,天神齊聲贊歎道:“佛勝了!”諸非天(即諸神)也贊道:“如佛一樣的聲聞尊者呵責了如佛一樣的聲聞弟子。”阿難說道:“大迦葉請你寬恕吧!這是依法的作爲,今後我決不再犯。世尊是將我托付給了你的啊!世尊曾經說:“阿難,你勿憂傷!我已經把你托付給大迦葉”。你不要因爲我這些小罪過而不寬恕我,你應如命奉行。”大迦葉說道:“阿難,你不要流淚!你的善法不會衰退,將會增長。我是爲了使你精行教法,才對你作了呵責。”阿泥律陀對大迦葉說道:“如果沒有阿難參加,如何結集佛經呢?”大迦葉說道:“阿難雖有功德,但不應和聖衆住在一起。因爲他還有貪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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