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能海上師傳▪P7

  ..續本文上一頁習氣,無始薰習,極難除去,須久久施功,方能滌除也。”疑心多心魔者,謂諸行人于諸見行,未得決定,隨心取舍,而自心又未必合理,故成魔事。雖多能作,而無專尊修習,不得悉地。謂所修不成套,危險甚大,縱無危險,成就亦極緩。

  又曰:“道之決定,即是無上殊勝之法,大魔障者即是道之掉動。修行人一生經得起幾番掉動?人生難得,轉瞬老死相迫,如何得了?宗喀巴大師此法,完全、細密、示人以修行之決定辦法,極爲難得。若不幸遇此法,腹行無方,隨人牽引,如何能有成就?”

  執二錯失魔者,“此魔最細。二者謂內心外境也,未了心境一如,皆此所攝。執有自性之阿賴耶,亦是此魔。對治之法,應修大般若,若會得庭前柏樹子,即是祖師西來意,便無此魔矣。”

  我慢執魔者,于甚深空見,起諸我執,自謂能證,因起我慢,醉傲爲性,於余法余人,輕毀藐視。師曰:“夫般若無所見,執有所見,非魔而何?八萬四千法門皆有作用,執己見而謗余法,亦魔事也。”

  執宗派魔者,謂執愛自宗、嗔他法派等偏執見。師曰:“康薩仁波卿于對治此魔,修行特別得力。故能攝受各宗各派之人,而化除其橫梗之成見。或問康薩仁波卿,紅教好否,師答言好,問何故好,答開珠仁波卿如是說故。……蓋各宗均有可采之處,以皆是佛弟子故。故評各宗不能一概抹殺其優點。開珠仁波卿指各宗之失,亦皆能洞中其症結,使其心悅誠服。故好歹非不應分,但不應加我執耳。至初學者,先惟應專學自宗,至精熟已,方廣學他宗,抉擇分別。但雖知其短,非時亦不輕說,于他宗不勉強附和,亦不應輕事批評也。”

  《慧行刻意》中述內外隱暗諸魔之差別行相,及消滅魔障之方法,極爲精細重要。初以深般若滅魔,觀所障之自,能障之魔,及俱有障法,皆自心分別,無有實體。平時定中練熟,臨時即有作用。法空定能隱山河大地,內外一切當體即空,故能治魔。若有一絲芥蒂,即是魔立足處。次則治以廣般若,即以慈心悲心菩提心,以勝信恭敬力、甚深緣起力、咒力、修福力、堅信力、瑜珈力等而消除之。即以理事二門對治魔障,般若正見即寓于此中也。

  師曰:“慧行未實證爲正知正見,實證即是般若度。”學人今生至少應得見道,依戒依法精進學修,但勤耕耘,不問收獲,百折不回,必有成就。

  成就

   修行成就,以成就上師功德爲第一。欲成師德,必重承傳。得承傳者成就易,承傳殊勝者成就大,此一定之理。師其得漢禅藏密殊勝承傳,曾自謂:“臨濟正宗傳至能海四十四代,康公所傳之法于某二十九代。”又曰:“康薩仁波卿繼宗喀巴大師之承傳,自佛以來,曆代皆殊勝,無一人未成就者,且無一人未得大成就者,悉有史籍傳記可考。”

  經雲:“佛法難聞,善知識難遇。”律藏有師弟法,密乘尤重依止。師依《事師五十頌》身體力行,至誠奉事,堪爲後世楷模。師初從張克勤先生聞道發心,次從佛源老和尚出家學法,對此二位,親近恭敬,超越常度,二位之像,恒懸座右。進藏學法,因事先未及禀白和尚,常自內疚,直至和尚來信嘉許,方覺稍慰。及聞圓寂,悲痛無似,急欲返川,因人勸止未果。于跑馬山從二位老格西學法,觀師功德,從拉薩大禮拜至五臺等等,起大精進,自謂:“每日絕無閑暇,且隨時皆作雙層之工作。”並深感師澤曰:“偶得一語半偈,能除千生之迷,勝讀十年之書也。乃至多日一句一義,針對自己過失下藥,至今思之,尤覺此恩難報。”複蒙老格西指點,方決心入藏。爲念師恩,數年後又專程回康瞻禮。

  依止康薩仁波卿後,每日背水供養,叁次禮拜,恭敬承事,數年如一日。康薩大師之一言一步一趨,師皆敬誠隨學,奉爲准則。偶有疑難細惑,或不符修行之念,立即向大師陳白忏悔,于大師教言,莫不歡喜受持,如說奉行。康公曾于僧中,親口贊許,師徒相契,堪稱絕倫。並預言海公能“使內地有緣衆生,得沾宗大師法流殊勝法益,深爲可喜!”(注九)因此,獲得康公顯密諸法全部傳承,漢人至藏而得完全之法流者,師堪稱第一人矣。及喇嘛示疾,師常悲歎,旋因四川電催回蓉,師不忍離,康公促之歸,方依依惜別。行數日,因念師故,複歸探示,奈喇嘛已他遷,無法謀面。行至康定,得電悉喇嘛圓寂,痛哭不止。嘗言赴藏後“回內地一次,耽誤數年依止,此我一生大悔之事。”于紮薩喇嘛、喜饒大師等前,除親近學法外,並親自迎送,常于衆前,親作侍者,歡喜承事。六二年在京開會,聞近慈寺老喇嘛病,顧自身七六高齡,立即請假飛蓉探視。凡此種種,足見事師至誠,堪垂後昆,流芳百世。由視師如佛,故得諸佛全分加持,從佛口生,從法化生,得佛法分,故能成就上師無二也。

  師最尊重各宗大德,各派教法,如見虛雲和尚先在門外叁拜,然後入室互禮。見印光法師,亦贊歎淨土,談論佛法。遇紅教寺廟,如康公教低頭示敬。對其他宗派,均恭敬相待也。

  上師功德,首重叁學。宗大師中興西藏佛法,首在複興戒幢。師觀內地佛法略似西藏當初,故決意提倡戒律,重振僧綱,以身作則,嚴淨毗尼。嘗謂弟子曰:“某大戒不敢犯,細戒不敢言能持,惟信戒之心,則可質諸鬼神而無愧。信戒即可治壞戒之倒引也。”師初住成都昭覺寺,一日其女來告貧,師曉以叁寶財物,不可徇私,況分文未給。律製,女客訪比丘,應有其他男子在旁。當時侍者某師,以親生女來談家常,不便旁聽,遂悄然離去。事後師嚴責之,出叁過:一、不大開房門,二、不高褰門簾,叁、不應離時,不別而去。後住文殊院,有女客來,談話中侍者仁光微露笑容。客去,師責逐之,謂其失戒失威儀。師自書座右銘:“厚福受享,德情墮落,名譽光榮,我慢加等,養生優厚,病難更多,順境安適,般若無緣。”平時助勉僧俗弟子:“如來在世,以佛爲師;如來滅後,以戒爲師。”一生主持僧團,悉遵戒製,身教在先,人無閑言。講經之前,必先講戒。發揮戒義,淋漓盡致。師受戒依昙無德部,羯磨據一切有部,蓋左右適源,不拘門戶也。于藏地學法,雖極困難,仍堅持素食,因素食爲漢地傳統,僧製重于佛製故。主張出家必素食,在家則許漸斷肉食,以爲攝影引。師常過堂,與衆一味,遇事自食,亦極簡單,若菜稍佳,即感非分。勸令惜福;若有來客,則須上好。衣多補納,僅足替換。赴外寺講經,所得香敬,悉供該寺。二次出國,剩余經費,全部上繳。自奉甚儉,待人甚厚。不論高下貧富,一視同仁,和顔悅色,平等接待,高潔大行,感人至深。

  後藏供跳戲,藏名“阿那俱母”,每年至前藏供DL喇嘛。喇嘛不敢受,以之供僧,于錯青壩,演出叁日,僧俗皆往觀。有人勸師去,師白康公,公曰:“未觀者亦可觀,但八戒居士不觀,比丘仍應受持居士時所受戒,此是扪牙(藏音,即要訣)。”故師迄未觀“阿那俱母”。

  師謂著袈裟功德大,演員佯披一下,亦有好處。叁衣不離身,守戒功德之最。師一生自受具至圓寂,出席國內外會議,均著僧衣,威儀俨然,見者敬重,即弘法也。

  師之定道功德,深隱莫測,只可于事上,比度而窺之。如一九叁七年抗日伊始,師于太原,未能回山,又無去向,在此危難之中,依然爲國爲教,菩提熾然。又如重慶法會,橫遭轟炸,師安然念經,毫無懼容。定力強故。師初學藏文,頗感艱難,“不問喇嘛赴何處,必隨侍前往,每日必問數個單字,每次聽講前,必先預習二、叁十頁書,方去聽講。如是學習,自己仍覺時過然後學,勤苦而難成。乃求喇嘛指示一補救之法,喇嘛令修白文殊,坐靜叁月。我等租一屋……其屋臭蟲極多,從屋頂木板縫中紛紛降落,身如簿紙,引頭四望以覓食,有時落于阿剛、巴當之中,又須起而救之,超一法師不堪其擾,藏身破囊中,唯留頭部在外,因頭部系之帶松開,面部爲臭蟲所螫,如生漆瘡,遂離去。予雖坐滿叁月,然以臭蟲之擾故,無所成就,若少有成就者,恐亦出于臭蟲之助也。次喇嘛又命坐靜百日,修漾降馬,經此二次坐靜之後,學法似稍易。”自此以後藏文大進,不久即能翻譯自如,可見坐靜中定獲白文殊之深厚加持也。據《行迹記》所述,康薩仁波卿早于前世,成就白文殊,今生四歲出家,十叁歲學完一切儀軌法相,數千人中,辯才無能敵者,十行俱下,讀誦甚多,二十歲考格西,閉關十七年,得大成就。師依之如法薰修,應驗照著。

  師講述《定道資糧》、《止觀略法》、《法蘊足論》、《阿毗昙禅定品》以及《生圓次第》等,皆判釋詳盡,精細入微,要雇訣重重,和盤托出,若非定中親有受用,決難如此生動切要。所述相光事光等境,師雖秘藏不露,近慈僧人,亦偶有見者,據傳靜師告:“上師定功難量,一日夜間,師在座上修定,有人見師四周火光熾然,一如大威德儀軌所述。”一次于重慶金剛道場,講脈輪修法,清定法師聽講後即回寮修習,並無人見,次晨上座,師即曰:“應如清定法師,聽講後即行實修也。”五五年春離滬時,即對清師表示後會難期,確是最後一面。

  據聖培師言:“貫一老和尚告我,民廿叁年能海法師約我朝五臺,由重慶經漢口抵太原,次日住宿南臺朝拜,深夜一點,把我叫醒,同禮南臺山腳,約一小時,忽見山腳光明四起,白光晃輝,遍照全山,乃至遍布虛空,光照我身,極感舒服,貫師曰我是老比丘,不和妄語。”

  一次,師在船上遇叁盜,師俨然不動,盜自逸去。又一次船擱淺,師令買供品,念獨卻馬,船即行矣。

  日機轟炸重慶長安寺,師講經時,令衆勿散,好好念經,結束一彈落大院殿前,一彈擱電線中,均未爆炸。大衆安然無恙。又于文殊院講《華嚴經》,日寇進犯,獨山告急,居士不安,有欲離去。師曰:“早晚殿堂不息,法會不停,戰事可緩,四川有救。”居士聞言心安,結果法會未停,獨山未失。

  解放初,僧俗弟子頗感…

《能海上師傳》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