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二五 裸形梵志經

  (二五)裸形梵志經(一六)

  大意:

  此經敘述佛陀在委若國金盤(地名)的鹿林中時,裸形梵志迦葉(不穿衣的苦行者),曾向佛請問佛陀是否呵責苦行者之事?佛陀回答其問,而說佛陀雖說苦行有善惡二起,但並不呵責苦行,只說此行並不是出要之行耳。其次說明離服裸形之苦行的種種相,而說此苦行是不會具足戒與見。佛陀說佛道之四禅才是戒具足、見具足。又說從前曾經對于尼俱陀梵志教說過清淨苦行之事,那位梵志即曾經稱贊佛德。又說如來出家修道,爲諸衆生作獅子吼,得證無余涅槃者。聽佛之說後,迦葉梵志即出家至于證果!

  大意:此經敘述佛陀在委若國,金盤鹿野林中時裸形迦葉問佛是否呵責苦行之事?佛陀說:苦行有善惡二趣,而不呵責。唯苦行並不是出要之法。其次乃說明離服裸形的苦行之種種相,而說此苦行乃不具足戒與見。佛道之四禅才爲戒具足、見具足。又說往昔之時,爲尼俱陀梵志闡述清淨的苦行,那位梵志即贊佛德。最後說如來出家修道,爲諸衆生作獅子吼,而得無余涅槃。迦葉梵志聽後出家而證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委若國的金盤地方的鹿野林中,和大比丘衆,一千二百五十人俱在。

  這時,有一位裸形梵志(不穿衣服而修苦行的外道),其姓爲迦葉,來詣世尊之處,問訊後,退坐在一邊。裸形迦葉白佛而說:「我聽說沙門瞿昙你,乃呵責一切諸祭祀之法,也罵諸修苦行的人,說他們爲弊穢。瞿昙!若有人說:『沙門瞿昙乃呵責一切諸祭祀之法,也罵修習苦行的人爲弊穢。』作此言的話,是否就是你的法語(指佛的正法之語),法法成就(如法之記述完全),不誹謗沙門瞿昙你嗎?(不是在講你的是非嗎?)」

  佛陀說:「迦葉!他如果說:『沙門瞿昙乃呵責一切諸祭祀之法,罵詈苦行人就是弊穢』的話,那就不是如法之言(不是佛陀所說的正法之語),不是法法成就(不是法的真理之記述之完全的),純粹是誹謗我,並不是誠實之言。爲甚麼呢?迦葉!因爲我看見那些苦行的人,有的身壞命終之後,墮落地獄的,又看見苦行之人之身壞命終之後,往生于天上的善處的人;或者看見苦行的人之樂爲苦行,在其

  身壞命終後,生于地獄中的;或者看見苦行之人,樂爲苦行,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往生于天上的善處的人。迦葉!我對于此二趣(善趣、惡趣)所受的報處,都盡知盡見,我甯可(是否)呵責諸苦行的人,以爲是弊穢嗎?我正說爲是之時,他就說爲是非,我正說爲非時,他就說爲是。迦葉!有的法(道理、條件等),則那些沙門、婆羅門(統指外道)與我的爲相同,有的法,則那些沙門、婆羅門,就和我的爲不同。迦葉!那些不同的,我就把它舍置(放棄不談),因爲此法乃不和那些沙門、婆羅門爲一致之故(如不同就不再談論,如一致的,則可共論,共同論議的原則)。

  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乃作如是之觀:沙門瞿昙對于不善的法,重濁、黑冥,以及不是賢聖之法,和那些異衆師(異宗異派之師,指外道的領導者)之對于此不善之法,重濁、黑冥,以及不是賢聖之法,誰能堪任爲滅此法的人呢?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作如是之觀察時,會作如是之知見:唯有沙門瞿昙能夠滅除此法!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作如是的觀察,如是的推求,如是的論議時,我在此中間,就是有名稱的(被稱譽的人)。

  又次,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的觀察:沙門瞿昙的弟子,對于不善之法,重濁、黑冥,以及不是賢聖之法,和那些異衆師(外道的宗師)的弟子對于不善之法,重濁、黑冥,以及不是賢聖之法,誰能堪任爲滅除此法的人呢?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的觀察,如是的知見:唯有沙門瞿昙的弟子能滅除此法的。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的觀察,如是的推求,如是的論議時,我的弟子乃得名稱。

  又次,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的觀察:沙門瞿昙對于諸善法、清白、微妙,以及賢聖之法,和那些異衆師(外道的宗師)之對于諸善法、清白、微妙,以及賢聖之法,到底是誰能堪任增廣其修行的人呢?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乃作如是之觀察,如是的知見:唯有沙門瞿昙堪任增長修行此法的。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之觀察,如是之推求,如是之論議時,我在于其中間,就是有名稱(被人稱贊)。

  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曾作如是的觀察:沙門瞿昙的弟子,對于諸善法、清白、微妙,以及賢聖之法,和那些衆異師的弟子之對于諸善法、清白、微妙,以及賢聖之法,到底是誰能夠堪任增長其修行的人呢?迦葉!那些有智慧的人,乃作如是之觀,如是的知見:唯有沙門瞿昙的弟子,能夠堪任增長修行此法的人。迦葉!那些有智的人,作如是之觀,如是的推求,如是的論議時,對于我的弟子,則有名稱的。迦葉!有道,而有其(有真理,則有達成其道的方法),比丘在于其中修行,就能自知自見:沙門瞿昙就是時說的人(適時而說),實說的人、義說的人、法說的人,律說(說規律)的人。

  迦葉!甚麼是道?甚麼是其?而比丘在于其中修行的話,就能自知自見:沙門瞿昙其人就是時說(適時之說者),爲實說者,爲義說者,爲法說者,爲律說者呢?迦葉!于是,比丘則修念覺意(念覺支,七菩提分之一),乃依于上息,依于無欲,依于出要(道谛)而修習的。也修習法(擇法)、精進、喜、猗(輕安)、定、舍等之覺意(連同念覺意爲七菩提分),都依于止息,依于無欲,依于出要的。迦葉!這就是道,就是。比丘在于其中修行,而自知自見沙門瞿昙爲時說者,實說者,義說者,法說者,律說者。」

  迦葉說:「瞿昙!唯有是道,唯有是,而比丘在于其中修行的話,就能自知自見沙門瞿昙爲時說者,爲實說者,爲義說者,爲法說者,爲律說者。然而由于苦行穢汙,而有人得婆羅門之名(神職人物),有的則得沙門之名(沙門譯爲勤息,已通指爲佛教的出家人,然而經文中有時用爲外道出家人的美稱)。甚麼是苦行穢汙,而有的卻由之而得婆羅門之名?有的則由之而得沙門之名呢?瞿昙!離服裸形(不穿衣服的行者),以手來自障蔽其身,不受瓨食(音洪,陶器,等于乞食用的缽),不受杅食(飲水器),不受兩壁中間之食(放在阈內側之食,爲自已而設之食),不受二人中間之食(二人正在吃食時,分給而與之食),不受兩刀中間之食(放置在兩刀杖中間之食,不是爲第叁者而設之食),不受兩杍中間之食(放在兩杵中間之食,同樣的不是爲第叁者而置之食),不受共食之家食,不受懷妊之家之食,狗在門前時,就不食其食,不受有蠅之家之食,不受請食(饑馑時向人請求而集來的食),他言先識,就不受其食,不食魚,不食肉,不飲酒,不用兩器而食,一餐一咽,乃至于七餐而止(他有一家的供養,是一口食,或有二家的供養,是二口食的,或者七家的供養,是七口食的),受人的益食,不過七益(益食爲乞人之食,由一家乞小量食物,最多不能超過向七家乞食),或者一日一食,或者二日,或者叁日、四日、五日、六日、七日而一食,或者又食果實,或者又食莠,或者食飯汁,或者食麻米,或者食穢稻,或者食牛糞,或者食鹿糞,或者食樹根、枝葉、花實,或者食自落的果實;或者披衣,或者披莎衣,或衣(穿)樹皮,或者以草襜身,或者衣(穿)鹿皮,或者留發,或者被毛編,或者著冢間之衣;或者有人常舉手者,或者不坐床席,或者有人常蹲者;或者有剃發而留髭須者,或者有臥在于荊棘上者,或者有臥在于果蓏的上面者,或者有裸形而臥在于牛糞上者;或者一日叁浴,或者一夜叁浴,以無數的苦事去苦役此身。瞿昙!這就是苦行穢汙,或者得沙門之名,或者得婆羅門之名啊!」

  佛陀說:「迦葉!離服(不穿衣服)而裸形者,雖然以無數的方便去苦役其身,然而乃爲戒不具足,見不具足,不能勤修,也不是廣普(自利、利他都不成)。」迦葉白佛說:「甚麼爲之戒具足?甚麼爲之見具足?而能超過于諸苦行,而爲微妙第一呢?」佛陀告訴迦葉說:「你要谛聽!聽後要善思念它,當會爲你解說。」迦葉說:「唯然!瞿昙!願樂欲聞。」

  佛陀告訴迦葉說:「如果如來、至真、出現于世間的話,乃至會在于四禅定當中,會在于現法中(現在世當中),得到快樂的。爲甚麼呢?因爲這乃由于精勤,乃專念一心,樂于閑靜,而不放逸之故。迦葉!這就是戒具足,見具足,而勝于諸苦行,爲微妙第一的。」迦葉說:「瞿昙!雖然這叫做戒具足,叫做見具足,乃勝過于諸苦行,爲微妙第一,但是得沙門法爲難,得婆羅門法也爲難啊!」

  佛陀說:「迦葉!這是世間不共之法(佛陀的功德乃不同于凡俗),所謂得沙門法難,得婆羅門法爲難。迦葉!乃至優婆夷(在家學佛的女衆弟子),也能知道此法。離服裸形,乃至以無數的方便去苦役此身,但是不知其心爲有恚心?爲無恚心?或者有恨心?無恨心?有害心?無害心?如能知道此心的話,就不名沙門、婆羅門爲難,由于不知之故,就說沙門、婆羅門爲難。」

  那時,迦葉白佛說:「甚麼是沙門、甚麼是婆羅門之戒具足?見具足?爲上爲勝,爲微妙第一呢?」佛陀告訴迦葉說:「你要谛聽!要注意的聽!聽後要善思念它,當會爲你講說。」迦葉說:「唯然!瞿昙!願樂欲聞!」

  佛陀說:「迦葉!那些比丘,由于叁昧心(禅定心),乃至得叁明(宿住、死生、漏盡等智證明),而滅諸癡冥,生智慧光明,所謂漏盡智的生起:爲甚麼呢?因爲這乃由于精勤,專念而不忘,樂于獨自在于閑靜處,而不放逸之故。迦葉!這名叫做沙門、婆羅門之戒具足、見具足,爲最勝最上,微妙第一。」迦葉說:「瞿昙!雖然說這是沙門、婆羅門之見具足,戒具足,爲上爲勝,爲微妙第一,但是沙門、婆羅門之法,還是甚難!甚難的!沙門也是難知,婆羅門也是難知的。」

  佛陀告訴迦葉說:「優婆塞也能修行此法的。如自言而說:『我從今天起,能夠離開衣服而爲裸形,乃至以無數的方便,去苦役此身。』然而不可以此行而名叫沙門、婆羅門,假若當以此行而名叫沙門、婆羅門的話,就不得說沙門爲甚難,婆羅門爲甚難。由于不以此行名叫沙門、婆羅門之故,而說沙門爲甚難,婆羅門爲甚難的。」

  佛陀于是舉一例而告訴迦葉說:「我在往昔之時,有一個時候住在于羅閱祇(王舍城)外的高山的七葉窟中(南山的洞窟,南傳爲靈鹫山),曾爲了尼俱陀梵志闡述清淨的苦行之法。那個時候梵志聽後,乃生歡喜心,而得清淨之信,而供養于我,稱贊了我,所謂第一供養,就是稱贊了我。」迦葉說:「瞿昙!誰對于瞿昙不會生起第一歡喜、淨信、供養、稱贊的

  呢?我現在也是對于瞿昙您,生起第一歡喜,得清淨之信,而供養、稱贊,而皈依瞿昙您啊!」

  佛陀告訴迦葉說:「在諸世間裏的諸所有戒,並沒有能和此增上戒(強有力而向上之戒)相等的,更何況欲超出其上面呢?諸所有的叁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都沒有能和此增上的叁昧、智慧、解脫見、解脫慧相等的,更何況欲超出其上呢?迦葉!所謂師子者(獅子爲百獸之王,喻爲人天中的最勝者),就是如來、至真、等正覺。如來在于大衆當中,廣說法之時,爲自在無畏,因此之故,號爲師子。你的意見如何呢?迦葉!你是否會認爲如來作師子吼時,並不勇捍嗎?(師子吼喻勝者的說法)。不可以造這種觀念!如來的師子吼乃爲勇捍而無畏的。迦葉!你以爲如來作勇捍的師子吼時,不在于大衆當中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如來在大衆當中,爲勇捍而師子吼的!迦葉!你以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不能作師子吼,不能說法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爲甚麼呢?因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乃勇捍無畏,而作師子吼,而善能說法的!

  你的意見如何呢?迦葉!你以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時,在衆會當中的聽衆,會不一心嗎?(不專心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爲甚麼呢?因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勇捍無畏,而作師子吼,而善能說法時,諸位來會參加的人,都專心一意的在聽法的。你的意見如何呢?迦葉!你以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時,諸位來會參加的人都專心一意的聽,然而並不歡喜信受而行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爲甚麼呢?因爲如來在大衆當中,勇捍無畏,能作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參加的人都專心一意的聽,都歡喜信受的。迦葉!你以爲如來在大衆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諸來會參加的人都歡喜信受,然而並不供養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因爲如來在大衆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善能說法時,諸來會參加的人都專心一意的聽,都歡喜信受,而設供養的。

  迦葉!你以爲如來在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作師子吼,乃至信敬供養,然而並沒有人剃除須發,穿服叁種的法衣,而出家修道的嗎?不可以造這種觀念!爲甚麼呢?因爲如來在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乃至信敬供養,也有人剃除須發,穿服叁法衣,出家去修道的。迦葉!你以爲如來在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乃至出家學道,而不究竟梵行(完成無上的梵行),至于安隱處(趣于安樂的境地),而爲無余涅槃(身心俱寂滅)嗎?不可造這種觀念!爲甚麼呢?因爲如來在于大衆當中勇捍無畏,乃至有人出家修道,而至于究竟梵行,至于安隱之處,而無余涅槃的!」

  這時,迦葉白佛說:「你的意見如何呢?瞿昙!我得于此法中(可以在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嗎?」佛陀告訴迦葉說:「如果爲異學(外道)的人,欲來入于我法當中出家修道的話,當暫留四個月的期間,以便觀察,是否稱可衆意(能和衆與否),然後當得出家受戒。迦葉!雖然有此規定,然而也得觀看其人而已(看人而定,並不是硬性的規定)。」迦葉說:「如有異學欲來入于佛法中修梵行的話,當暫留四個月,以便觀察,是否稱可衆意,然後當得出家受戒。我現在能在于佛法中,四個年歲之間受觀察,而稱可衆意時,然後乃出家受戒!」佛陀告訴迦葉說:「我已經說過,但觀察其人而已(看對方而定,就是許允他不一定要暫留幾個月,或幾年)。」

  那個時候,迦葉就在于佛法中出家受具足戒。這時,迦葉受戒後不久,由于以淨信之心而修無上的梵行,而在于現法當中(現世之時),自身作證,所謂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受後有,即成爲阿羅漢(無生,應供)。

  那時,迦葉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二五 裸形梵志經》全文閱讀結束。

✿ 继续阅读 ▪ 二六 叁明經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