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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少做起 正業,正果

  正業,正果

  Right Action,Right Result

  1958年11月11日

  法是恒常而真實的。我們看不見真相,原因是自己一直在轉動。坐在車裏,路上經過些什麼,比如地上石頭有多大、什麼顔色形狀,是看不清楚的。我們看樹、看山、看田,它們似乎都在動。如果從生下來就一直在車裏,從來不曾停下出來走一走,我們肯定以爲車在跑、樹在跑、山在跑。實際上,真相與我們所見並不一致。在跑的是我們自己、是車,而不是樹、不是山。

  屬于法的一切,堅定、恒常。這就是爲什麼稱它爲真理。不真的,不是法。在法界裏,佛陀的最高目標之一是獲得明辨。他並非只追求甯靜與自在,因爲單單的心態平和並不是真正的甯靜、真正的自在、真正的休憩。它仍然混雜著一些不安。至高之樂不僅超越了心的甯靜、也超越了明辨。

  我們多數人,感覺甯靜、自在時,傾向于失慎、大意。結果長不了絲毫明辨。我們可以從日本人民那裏學一課。那裏土地貧瘠,莊稼生長慢,火山多。人們謀生辛苦,必須時刻警覺,有危險隨時撤離。這就是爲什麼他們這樣活躍、聰明,善于解決困難、使國家繁榮。日子舒適的人,傾向于懶惰,因爲他們不知道怎樣爲滅苦而努力。

  如今人們學了許多,可是照樣愚蠢。怎麼愚蠢呢

   不會自己種稻米、自己做衣、自己洗衣。沒有一技之長,總有一天會吃苦遭難。我們泰國人,多數抱怨外國人控製我們的經濟,實際上是自己愚蠢。我們連腳趾頭一般大小的快樂也得不著,只會坐著兩眼盯著遠處看。別人又跑又跳,爲了幸福什麼都做了,可我們只會閑坐著給家人惹麻煩。有苦,就給腐敗開了道。吃了飯起身就走,不會自己洗碗收拾。如果我們的全副明辨,就在于知道怎麼吃,能有什麼出息

   這就是爲什麼佛陀傳法時,同時講因與果、善巧與果報。他首先教與我們直接有關的道理。我們自己修得好,才可以傳播給跟來我們身邊的人。無論什麼因、什麼善巧,能夠帶來甯靜、自在、便利的,我們必須學。學了一定有果報。

  從好的方面講,戒德是定力的因、定力是明辨的因。從壞的方面講,苦來自渴求。渴求來自哪裏

   來自我們自己的愚蠢。我們有多少愚蠢,就有多少苦。渴求升起時,會傷害周圍的人。這就是爲什麼我們應該培養快樂、自在的因,防止這類危險,因爲有困難時,心會以各種方式轉動,讓我們受苦。

  因此,你一有機會便要自省。如果開始感到不舒服,要找原因。問你自己: “我今早起來後做了什麼

   想過什麼

  ”你砍一棵樹,卻砍不斷時,得看看斧頭,是不是太鈍了。如果你用牙咬樹,是不會有結果的。想解決問題,必須追究根源。那樣做時,才能解決困難。

  知識必須來自我們內心升起的明辨。最低等、或者說最弱層次的明辨,既不了解因也不了解果。中等層次的明辨,了解果、不了解因。最高層次的明辨,既了解因、也了解果。換句話說,你知道自己的業會有什麼樣的果。但是多數人根本不知自己在造什麼因,這也是爲什麼我們的果根本好不起來的緣故。如果想活得有進步,必須造起甯靜、自在的因。換句話說,我們必須依照聖道道支修習禅定。

  Samma-kammanta,正業,是甯靜自在的因。我們的業[行動]有各種各樣。怎麼站著,是一種業。身體怎麼動,是一種業。行動在世間指各種氣力活,需要我們奔走、以肢體搬取物件。但是在法界,單單以正確的動機靜坐,便是一種形式的工作或者說業。帶著正確的動機躺下,是一種工作或者業。坐、站、行、臥,我們一切動作、姿勢,如果帶著正確的動機做,都是一種工作或者說業。當我們的業正確,便會有甯靜與自在。但是苦又怎麼會找上門

   我們有苦,原因是妄業: 也就是我們違背法義坐、站、行、臥。接著,在那些基本的業上,再做其他事,那些事必然也轉成妄業。那就是爲什麼,佛陀改進了他的坐、站、行、臥方式,使它們在動機上完全清淨。這個意思是,他在一切活動中不斷地修持禅定。色身做什麼,他的心必須一直跟著。如果心要色身做什麼,卻不跟著色身一起做,那麼他便沒有做成功。他不能讓色身自己做工。心必須與色身在一起。否則,舊習慣會回來,控製他的心。

  妄業的意思是感官欲念: 想那些升起欲漏的官感對象。色、聲、香、味、觸、法,來自于身與心的共同活動。如果接下來心開始想要這些東西,那就稱爲貪。你希望有好東西,但結果跟你的期望不一致,就會升起嗔。如果你因嗔意而失控,那就是癡。

  不過,如果你把思考指向呼吸,就可以滅除感官之欲。評估你的呼吸,就可以滅除惡意。評估有兩種(1)評估出息入息。(2)評估色身內在呼吸感,直到它們與色身其它元素相互作用。如果達到這一步,你會忘記任何惡意。一旦心與身充足起來,你會有自在感。因此,喜與樂是尋想與評估的結果。尋想與評估因此算是正業。因果原則,對于你的內在、外在一切活動都適用。

  我們有苦,原因在于吃。吃怎麼有苦呢

  因爲我們永遠不餍足。色身不滿足; 心不滿足。對于雜念永遠沒有餍足感,這樣便升起了饑餓。

  但是,當心停止對吃的關心,而是專工正業時,你就有自在了。你作禅定時,有時專注于因,有出離感,不去考慮果。有時你守著果,即心有安居處的自在感[vihara-dhamma]。即使這個工作做起來很難,你不擔憂、不顧慮,心始終守著自在感。熟練起來時,你會了解何時專注于因、何時專注于果。這稱爲行動時理解因果。你不會卡在任何世間誘餌上。你獨居法的自在之中。盡管修起來要化功夫,你不緊張。你帶著安甯而做。

  有安甯感時,心不會攪動。心這般寂止時,解脫洞見會升起來。我們做工會變成洞見在做工。你觀看覺受的變化: 形色觸擊眼時,喜與不喜升起了。你看著這些東西停留瞬間、分解消失。你把形色看成動態屬性。眼是動態屬性。意識──即對這些東西的知覺,也是動態屬性。一切感官媒介都是這樣: 都有無常、苦、非我的屬性。是明辨保持充分寂止,能看見什麼在動、什麼不動。接下來把兩者都放下。那時你會看見,常規意義上的自在,在法義上是假的──因爲在終極層次上,有一種真正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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